两人虽经常斗,但出来游玩,罕见地不相互找茬,毕竟笼中鸟得空放飞,谁也没空理谁。
阿喜早就带上宫女奴才去后山摘野果……一顿安稳觉看来是妥妥地,秦妍想着。
这时,却遭闻身后一声大吼:“快闪开!!!”
女帝转过身,循声望去……该怎么形容远处场景呢?
就是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此场景。
不仅仅是女帝和众人惊呆,饶是南征北战、见多识广的大将军慕容安然亦是当场愣住,不知如何应对。
一个太监模样的俏丽小人,呼啦啦怀抱一只小猪仔,撒丫子狂奔,因是跑得太拼命,乌发四散,龇牙咧嘴、面目有点狰狞。
而她身后几十来米的地方跟着一只大野猪,那野猪有半吨,两只獠牙足有小肘长短,气势汹汹,横冲猛撞。
野猪之后,又追着一群太监宫女,无一不是哭着、喊着主子快跑!
“陛下----”阿喜终于逢见曙光,差点热泪盈眶,但还不是热泪盈眶的时候,为保屁股不被獠牙戳通,她发动最后冲刺,将无限恐惧化为求生之力,吼出惊天动地的一句“接我----”
说不慌是假的!
野猪那么大,野性十足往前冲,这不是能将人撞飞的水准、是将人撞死的程度,被吓愣的秦妍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见阿喜抱着小猪仔,已做出了弧线运动。
想跑?来不及……
女帝被迫着做出该有的动作-闭起眼睛,张开双臂,腿抖如筛,心中暗骂。
阿喜带着小猪仔顺顺利利跳进女帝怀里,女帝惯性往后倾倒,眼看后脑勺要摔出个由点及面的裂纹,慕容安然一把搂住女帝腰身,稳住二人,一面冲侍卫怒道:“刀!”
侍卫箭步抛刀,大将军眼疾手快,接刀时,刀花一挽,稳住刀柄,眨眼间抬臂狠掷,风驰电掣间,刀中猪脸,砍进十寸有余,野猪当场毙命,死于女帝十米之前。
血如泉涌,汩汩流了一地,秦妍看向身边淡定的慕容安然,瞬间觉得自己血赚!
感动、兴奋、佩服、捡了小命的冒牌女帝简直想投入女将军怀里嘤嘤嘤,但现实情况并不允许,因她怀里一个“小太监”正在嘤嘤嘤!
“呜呜呜……陛下,臣妾吓死啦……差点吓尿……生怕技不如猪,屁股开花。”
“生怕馋一口野味,再也见不到陛下,成了贪吃鬼!”
“一想到荣华富贵还没享够、还没和陛下白头偕老,臣妾浑身来劲,拼了半条命也要赶回来。”
“其实……臣妾本想捉蛇来,那玩意烤熟嘎嘣脆!
但苦寻不见,这不天赐机缘,让我遇见一只大野猪,可身边奴才全都不中用,逮了半天没逮到。
还是臣妾聪明,急中生智,知道抢它仔,它一定跟着追,只要跑到有人的地方,自然将之毙命,如我所料吧,哈哈~”
“来小猪,叫声陛下!”
小猪哼哼唧唧,阿喜乐呵呵道:“叫得不对,便是失礼,就被怪我将你做成烤乳猪!”
秦妍汗颜,盯着怀里猪一眼,又看着怀里人一眼,总觉哪里不对。
此刻,她双手还托着对方屁股,没意识到抱着人和猪很久了,久到周围人垂脸不看,久到慕容安然冷眼递过来。
小猪仔在二人夹击下显得很不舒服,大声哼唧,奋力扭动身躯,女帝将脸往后移了移,躲开猪拱嘴,冲人道:“阿喜,你可以从朕身上下来了。”
阿喜双腿环着女帝腰,死死不放,嗔怪道:“为了能让陛下吃到秋天的第一口烤乳猪,臣妾腿都跑软了,还需陛下抱进屋,嘻嘻~”
气氛很尴尬,秦妍不知是该斥责、还是该笑眯眯抱人进去,但眼前急需解决一件事,“阿喜,你先把猪放下,有话好好说。”
“奥~”阿喜乖乖点头,侧身松开臂膀,小猪Duang的落下。
岂知小猪胆儿大,不知世道残忍,被人掳来,逃跑不放首位,反而撅着腚冲人发怒?
慕容安然看着女帝将人抱进寝殿,又瞧着脚边哼哧哧、乱发无名火的小猪仔,果断抬起皮靴,就是一个狠厉飞脚,可怜的小家伙以极为优美的抛物线飞向天空,化成一颗嗷嗷叫的流星。
……
第8章 少儿不宜
第二天傍晚,秦妍偶得一只炫目彩鞠,终日苦坐,筋骨明显无力,既然乐趣在前,何不找人活动活动。
操练台,女帝快步上场,一袭银线怒涛祥云龙纹粉色男装十分引人,好在秦妍个子足有1米7,将男装穿出了清秀味道,她顺着秋风,看向远处挺拔修长的身形。
慕容安然注视着她的陛下,那人模样丝毫不差,妥妥的上万里挑一。
桃花眸形似开扇,睫毛纤长,眼尾微翘,神色暗藏不自知的撩人媚韵,双唇不厚,抿紧时,严而不肃。
看的深入,有些画面可就少儿不宜。
那双唇是如何迫不及待张开、是如何喘息着承接自己的口津、是如何从里面不间断地发出湿漉漉的潮音,大将军比谁都知晓。
一切,太过美妙!
言归正传,大将军笑着看人:“陛下这可是你说的?”
“朕乃帝王,岂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秦妍半是羞涩、半是喜悦,“赢了我们,朕就答应你先前愿望……”
“好!”慕容安然点头。
场中央,女帝领着喜妃,以及一干虾兵蟹将,算来有十人。而大将军只一人,这样看来,她没有赢的局面。
两方开始放狠话。
慕容安然直直望着人,话里有话道:“待会,本将军要让陛下知道,何为真正的碾压式□□~”
艹!
秦妍干吞口水,有点做贼心虚,彩鞠还没正式玩,腿就不听使唤的打颤。
放狠话不会,只会鼓动队友,她冲身后同样着男子服饰的人道:“阿喜,若是赢了,朕答应你一个请求。”
阿喜欣喜若狂,激动的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请求,但见人催促,狠抓一番头皮,脱口而出道:“陛下说话算数?”
一碗水端平的女帝重重点头!
“那臣妾要和陛下洗鸳鸯澡!”
话落,有人和某人,脸有点绿。
看台上的任妃扯动嘴角,气得就差拿眼前葡萄砸人,她骂骂咧咧道:“小畜生,怪会提要求的,谁不知陛下从不裸/身,即便情/事,也是一件薄衫套着,如今要捷足先登看龙体?好大的胆子,真不要脸!”
背后宫俾忍不住道:“主子,刚刚陛下问您是否要一起玩,您说不要,但未开场,反悔还来得及。若是赢了,您也提同样要求。”
任诗情如泄气皮球,看了看丰腴如沃雪的身子,苦恼道:“最近越发丰满,哪里跑得动?”
场上阿喜听到这话,猜到任诗情嫉妒,她掉过头,掐着细腰,嘲笑道:“任姐姐还是不要上了吧,小心把胸前大茄子甩飞!”
“你……你……你这小……”任诗情气得彻底嘴歪,再也忍受不了,拿起一串葡萄远砸过去,贬低道:“你个小葡萄,又酸又小,想甩也甩不起来,本宫就在等着,看你摔个狗吃屎!”
“嘻嘻,我摔了,陛下还得抱我,诗情姐姐你若假意摔伤,陛下怕是抱不动吧。”
“混蛋!”任诗情气得欲哭,秦妍见状,急忙拉开二人,“阿喜,莫要说了,嘴炮最后打,如今还没赢呢~”
“奥。”阿喜乖乖闭嘴,冲台上人做了个大大鬼脸。
首次的、任妃娘娘在心里默念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虔诚:
---陛下输、小乞丐摔个吃屎!
陛下输、小乞丐摔个吃屎!
陛下输、小乞丐摔个吃屎!
“若赢了大将军,每人赏金百两!”
一阵高呼!
唯有银子能调动人的全部积极性,女帝深谙此道。
比赛正式开始,秦妍率先发球,直奔慕容安然栏下,其余人围在四周等待传递,大将军一马当先,朝着女帝飞驰,靠近之际,彩鞠飞跃,直奔阿喜。
早就料定的一招,慕容安然飞身,大长腿凌空摆动,果断截住,借着宫人肩头,一跃而下,姿态如鹤,翩跹落地,袍风荡起一片尘埃。
只见她皮靴一勾,彩鞠拿下的同时,朝女帝刻意挑长眉,毫不客气道:“陛下,您横竖守不住的,臣终究会随心所欲、‘长驱直入’。”
踢个球罢了,如此生猛撩拨,秦妍十分难为情,但心中却一派甜蜜……话说,她还是处子,自是对情/事抱有幻想。
看台上的妃嫔哪里不知二人苟且已久。
“切,不就是为陛下打下一片河山嘛,有必要刺激我们?”
任诗情慵懒着丰腴身子,看着远处人,白眼都翻上天,她有心想拉人一起抵挡,遂冲身边徐溪丛道:“自从我们大将军回来,陛下乐得跟朵花似的……甜蜜藏都藏不住,如此下去,可不行!”
徐溪丛根本没搭腔。
“妹妹,你有好几个月没得陛下宠幸了吧?”任诗情拿胳膊捣了捣冷若冰霜的人,小声道:“虽然你性子一贯冷,对旁人也就算了,但不能冷陛下;
先前陛下爱你居高似峰、冷若寒霜,一味这样端着,总有腻歪的一天,该是拿出魅惑本事……不然啊,你瞧瞧场上的人谁?对面坐着的、又是谁?”
徐溪丛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看向场上潇洒身影,又转脸对上梁国美人--云鱼,那一身海蓝金丝点翠锦袍于洗练过的天色下熠熠闪光,腰间百铃因阵阵秋风发出清脆通灵,天高地远,韵音弥散,一张没什么表情的靥,宛若谪仙,她缓缓道:“一个雌雄莫辨、一人色美近妖。”
“你!”任诗情没拉着队友,反而助长敌对气势,当真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一点都不急吗?若二人得宠,哪里还有我们的落脚之地!”
“落脚之地?”徐溪丛坐直身躯,如画眉目不见波澜,表情亦是不咸不淡,“我的落脚之地就在梨雪院,谁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真是……不成器!”任诗情干着急,忍不住戳人痛处,“是是是,你是被抢来的,自然怀恨在心……
不过,也不能怪旁人,陛下将黄金万两、尧州刺史两样摆在你未婚夫面前,是他自己犹犹豫豫,最终拿了;
我想,你先前爱的是男人,被强扭之后,亦是不能沉浸在陛下与你的情/欲之中,哪里会求宠爱……真是白费口舌。”
被人拆穿老底,徐溪丛也不恼火,淡然回了三个字--“我不恨。”
“切,谁信?我可告诉你,陛下长久不和你行/房,就是不喜你的前兆、就是准备将你弃之如履。”
任诗情嘲讽完,再看场上的比分,心情好太多。
虽然小乞丐没摔吃屎,但陛下这一队已连输多球,她假模假样甩着帕子、娇滴滴喊起来:“陛下加油!陛下加油!无论谁输谁赢,臣妾今晚都做油焖茄子给您吃。”
话落,秦妍猛得一崴,差点扭伤,那边慕容安然一个暴走,彩鞠飞跃人海,一头扎进网里。
“澜澜,三比0了,还要比吗?”慕容安然胸口抵住女帝肩头,两股力量在角逐,后者大汗淋漓,喘/息道:“我没玩够,先前定的五局不算,十一局定胜负。”
“呵呵,也行。”大将军的唇落在人额前,故意骚气问:“陛下,真喜欢吃任诗情的茄子?”
“哪有!”
秦妍尴尬得要死,她和任诗情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哪就惦记起对方大白/兔。
“这话恐怕有假吧?任诗情如此标榜,定是知道你喜欢什么,才敢说出来诱惑……”
慕容安然一脚踢飞彩鞠,女帝刚要飞奔接球,却被人对方死死桎梏,大将军搂着人腰,于耳朵边轻声细语,“自从臣回来,还未好好“掌握”陛下……那您先吃饱,再到臣这里,让臣吃饱!”
“慕容安然!”女帝又羞又恼,跺脚道:“二十一局,十一局为胜!”
“可以~”大将军嬉笑着松手,同时悄咪咪道:“快点到晚上,臣,嗷/嗷待哺很久了。”
画面浮现,秦妍脑子都快炸了。眼见又要进一球,心中很不是滋味,这输不输,自己都要遭罪!
阿喜的鸳鸯浴、任诗情的茄子、慕容安然的嗷/嗷待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尽冲自己来!
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个愿望……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
自此,秦妍当真佩服正牌女帝的魄力……
能在如此洪水猛兽中游刃有余,内心和身子绝逼强大到可怕!
彩鞠在栏前一米之地被人截下。
众人凝神去看,乔九幽一袭黑金刺龙纹男装立在场上,她将下巴高抬,凤眸平静且黑亮,“陛下玩彩鞠,怎么不带上九幽呢?”
对于及时来的帮手,秦妍还是抱很大希望的,随即招呼,入了自己的队。
宸妃站起身来,面色担忧道:“九幽,玩的时候小心,莫要磕碰……安然你让着九幽些,横竖她还是孩子,还有你们几个宫人,需提着颗心。”
“是,宸妃娘娘。”
目光似有重量,乔九幽沉沉看向远处劲拔英俊的慕容安然,头也不回道:“谢谢烟姐姐,您放心吧,九幽有备而来。”
慕容安然对于乔九幽的到来感到不爽。
本来是一项敞开身心的游戏,有心爱之人作陪,美哉得很……
又鉴于对方先前言辞态度,她总觉得下一任女帝不是天真善良之辈。
但“选妃”一事有了进展,乔九幽必定要纳人入门,对方跑不掉,先前的告白,怕是好奇,等受了男子滋润,得趣之后,自然会爱上,也就不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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