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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陆夷

时间:2022-04-14 09:22:05  作者:陆夷
  扪心自问他喜不喜欢景玉危呢。
  喜欢,那张脸简直好看到了他的心坎里,撇开脸不说,真拿性格来说事,他居然不太能说准了。
  要真不喜欢,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凑上去,甚至会为了对方孤注一掷么。
  他大可丢下景玉危一走了之,充其量为其叫来景弍辞,对方是生是死,一律不管。
  要说真的很喜欢,也谈不上,他和景玉危之间不坦诚,仓促坦白心意,指不定被当做什么,也长久不了。
  真是头疼,他拉过被子盖在脸上,真将自己玩进去了,不能吧?
  郁云阁感到前所未有的忧愁,此时他迫切的需要曲闲,来毒舌他一通,说不好就能放下景玉危立地成佛。
  轮椅轧地的声音由远至近,他悄然伸头看见景玉危回来了。
  “殿下,我想见见江开。”
  “等你身子好点。”
  “我有事想和他说。”
  “不急。”景玉危说完这话又道,“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孤会处理。”
  他哪里是担心江开,主要还是想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当真差劲。
  大抵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景玉危画大饼似的道:“等你好得差不多,孤带你出去走走。”
  郁云阁没舔饼并且生出了丝丝异样来:“殿下亲自陪我?”
  景玉危颔首:“先前你不是总想让孤陪你吗?”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这就是。
  郁云阁想到自己常去的那几个地方,不知所措道:“麻烦殿下了。”
  “不麻烦。”
  正好让他看看这只小猫咪背着他到底在做什么。
  “殿下要就寝吗?”小猫咪眨着湿漉漉得眼睛,不知死活地问。
  景玉危几不可见地摇摇头:“你先睡,孤还有事。”
  这多少给了郁云阁点安全感,醒来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要再知道这几日都和景玉危睡一起,他会发疯的。
  然而郁云阁没想到一语中的,晚间被投喂的药里有安神作用,他睡得很沉,也因睡得太多,早早醒来。
  这一醒来便觉得事情不对劲,他侧躺着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对方的呼吸宛如春天轻柔的微风打在后颈上。
  腰上搭着只温热的手,那手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处,安放得很走心。
  更走心的是他双腿被一条有力长腿压着,动弹不得,身后有个无比炙热又无法忽视的东西抵着他,这让他想到了景昭胡叫的谣言。
  景玉危,不行。
  他要忍不住为他澄清了,瞧这精神奕奕的样子,要说不行,得多少男人捶足顿胸。
  “醒了?”
  男人的嗓音有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慵懒,腰随本能缓慢往前挪还顶了下,低头在他脖颈间轻嗅,被一股极为清淡的小苍兰香味唤回了理智。
  腰间的手、腿上的压力骤然撤离,下刻郁云阁视线内多了个披着外衣顶着对红耳朵仓皇跑了的身影。
  郁云阁:?
  不是,我什么都没说,你跑什么?
  到外间推开窗被冷风吹了个满脸的景玉危扶着窗沿,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他怎么能在察觉到郁云阁醒了后还做了那么下流的事?
  昨夜他忙完事情出来,郁云阁早就睡的人事不省,小脸泛粉的模样太勾人了,他当时心里冒出无数种龌龊想法,最终选择听从内心睡在郁云阁身侧。
  本打算天亮趁人没醒便起身,谁知出了岔子,人不仅醒了,还……
  他垂眸望着最直接体现内心想法的地方,闭了闭眼,不能再继续想,否则又该烧亵裤了。
  因这出插曲,郁云阁大半日没见到景玉危,进来送药端饭服侍的内侍仿佛被割了舌头,留他一人小嘴叭叭,跟个耐不住寂寞的鹦鹉似的。
  等到半下午,郁云阁总算见到个能说话的人。
  折柳脸色不好看,见到他也是勉强一笑,送来个红木盒便要走。
  “等会。”
  折柳不好不理他,只得折返回去:“太子妃。”
  郁云阁抬了两下红木盒的锁扣,似笑非笑:“殿下打算把我关在冠云殿里了?”
  折柳心惊:“没有没有,殿下是想让太子妃在这里好好休养生息,这也是御医的意思。”
  “你说的我不信,让殿下亲口和我说。”
  郁云阁想起让内侍开窗透个气,结果对方跪在他面前的画面,越发觉得事情不对起来。
  “或者你和殿下说,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折柳瞧着他很不是滋味,想说点什么又想到自己犯的错,只得答应了。
  等人走了,郁云阁沉下脸,盯着红木盒里的崭新象牙扇,思绪乱成了一团麻,他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不行。
 
 
第24章 小怒.
  让人递话过去后,郁云阁强撑睡意等景玉危过来,药里的安神功效太强了,他最终没能撑住睡了过去。
  这时殿门发出轻声吱呀,一道裹着化雪特有的寒冷身影走进来。
  “门口侯着。”
  景玉危头也不回喝退折柳,轻步往内室走。
  折柳望着他家殿下挺拔的背影,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天命啊。
  冠云殿内室很暖,不消片刻,景玉危手脚热起来,不用担心温差太大惊醒床上沉睡的人。
  他来这不是想知道郁云阁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单纯想来看看人好不好。
  挺好的,吃得好睡得香。
  景玉危的指尖划过郁云阁半侧着的脸颊,指腹感受到的肌肤很滑腻,像刚剥好的鸡蛋。
  待思绪回笼,他看见自己潜意识很喜爱郁云阁的唇,不停抚摩着。
  人没醒,却感受到什么眉头轻轻皱了下。
  景玉危不见慌乱,中午那碗药里多加了点安神药,足以让郁云阁睡得昏天暗地,让他安心动手动脚。
  “你想跑。”景玉危的手顺着那张被他捻得微微发红的唇辗转到郁云阁后脖颈,那儿的肌肤更为细致,让他为之喟叹,“你是孤的。”
  他着迷般呢喃,低头凑过去轻轻叼住了郁云阁的唇,流连忘返般碾压了个遍,直到呼吸错乱,不得不放开。
  睡梦中的郁云阁呼吸也急了些,不自觉地舔了舔方才被光临过的唇,又蹭着枕头不动了。
  景玉危浑身热血沸腾,眼尾发红,险些没控制住自己。
  不能在这里继续逗留,他怕他会忍不住对郁云阁做出更过分的事。
  还不到时候,他要郁云阁主动将事情交待清楚,一日不行就一年,只要人在冠云殿里,迟早会达成所愿。
  黑夜来临,郁云阁是被内侍轻声唤醒的。
  他捂着额角坐起来,说话前先张嘴抽了声冷气,抬手摸摸唇,好像破皮了。
  “殿下呢?”他哑声问。
  内侍往他床上架着的小桌子布菜,待四菜一汤放好,又双手递过去筷子。
  “您先用膳。”
  这是怕说出来后他生气不吃饭?
  犯不着,郁云阁接过筷子慢慢悠悠吃着,一点儿没要发难的迹象,这让内侍放松警惕。
  毕竟殿下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好用膳,将人照顾好,出了任何偏差,要他的命。
  “我的伤口要换药了吧?”
  郁云阁吃得差不多,又问起了别的事。
  内侍给他盛了碗香喷喷的黑鱼汤:“明日御医会亲自帮您换。”
  东宫大厨厨艺高强,一碗黑鱼汤也能煮的鲜香四溢,郁云阁一口气喝了两碗。
  “嗯,药也端来吧。”
  这时的他非常好说话,让内侍心又安心不少,忙不迭将煨着的药碗端上来伺候他喝了。
  冠云殿又恢复了安静,郁云阁撑着脸反复翻看折柳送来的新扇子。
  和他在雾廊山下丢掉的那把不同,做工更为精细,扇面照旧是旁人看来不堪入目的龙阳一百零八式,不同的姿势,各个经典。
  这是谁选的?
  应该不是折柳。
  景玉危大抵不愿让人知道他送了这种露骨淫靡的东西给他。
  那只能是景玉危自己选的了。
  纯情如少女的太子殿下是以怎样的心情翻开那本画册,又是以怎样的神情选出这几个姿势交代画师画的呢?
  郁云阁管不住思绪,堪堪开了头,仿佛涨潮海水一涌而上。
  景玉危怀着什么心情做这些呢?
  似乎从他醒来整件事的走向就不太正常,景玉危的行为举止处处无法解释,又将他禁锢在冠云殿里,发生了什么?
  无法见到江开,更无法离开这座宫殿,他成了只受伤的金丝雀。
  这种未知的处境让他很不安,得抓紧时间联系上人,他收起象牙扇,伸长手推开了窗户,不大,一指宽的缝隙,手指压着唇,吹了道清脆的哨声。
  不久后一只通身漆黑的小鸟落在窗沿上,歪着脑袋看他。
  郁云阁将准备好的信笺绑到它腿上,逗着小鸟:“乖乖送去,不扒你皮。”
  小鸟低头报复似的啾了他一口,被拍着屁股送走了。
  窗户关上,郁云阁的精力也用完了,磨磨叽叽地钻进被子里,整个后背疼得发麻,冷汗阵阵的冒,不一会儿身上跟水洗似的。
  得想个办法见到景玉危,早知道入住冠云殿不过是换个地方坐牢,他绝不会点头。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他琢磨不明白,和原著走向偏成两条平行线,已知剧情几乎无用了。
  还有他那句要的不单是喜欢,那还有什么?
  他的身子?
  倒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要先见到景玉危才有发挥的余地,说来说去都要先摸到人。
  郁云阁很痛苦,身体疼,被烦得也疼。
  次日刚用过早膳没多久,内侍带着御医进来了,依旧是上回给他看脖子的那位胡子花白老爷子。
  老爷子姓淳于,一个不太常见的复姓,他目前听说的只有燕国皇室驸马淳于免墨。
  淳于太医显然是冠云殿常客,指使内侍端茶倒水再搬个高凳来。
  郁云阁披着狐裘靠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爷子瞟了他一眼:“精神不错,看来伤口恢复挺好。”
  “好不好,您老爷子等会不就能看见了?”
  “不见得。”老爷子摇摇头,臭着脸和他发牢骚,“那日老夫准备给你上药包扎,愣是被殿下撵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蒙古大夫,他才是御医。”
  “太不尊重了,惯会在老夫诊治时指手画脚,以往没发现他事儿那么多,更是小心眼得不让老夫查看你的伤口,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见伤口,老夫怎知你恢复如何,又该怎样调整药方,外敷内服双管齐下,也好让你早早康复。”
  郁云阁好半晌没说话,心想,误会老爷子了,原来这不精湛的包扎出自景玉危之手。
  “先让老夫把把脉。”老爷子发完牢骚,心里舒服了,全然不知几句话将景玉危底露个干净。
  郁云阁配合地伸出手。
  老爷子眉间皱纹松了松,觉得自家殿下屁事儿多,人照顾的还不错,郁云阁脉象平稳,除了……
  “气血亏损,回头开个药给你补补。”
  这是应该的,郁云阁没有异议,收回的手放在亵衣系带上:“换药?”
  老爷子余光瞥了眼没动静的外室,又转回来看郁云阁,捋了捋山羊胡,笑眯眯地没说话。
  东宫书房,离冠云殿百步远的暖房里,景玉危看完折柳送过来的折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折柳研完墨站到旁边,等着他考量完做决策。
  那批刺客全被灭口,现场得到的可利用证据极少,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点东西,最后还是景弍辞私下里好心给了一件证物。
  就是那一件证物让景玉危对郁云阁的情感变得复杂又矛盾。
  “他闹了吗?”
  折柳差点没转过弯来,这是第几次谈正事时他话题转向了别处?快数不过来了:“没有,这会儿太子妃该在换药了。”
  “换药?”
  “是这样的,太子妃早间用膳和内侍说昨夜热出汗了,伤口不太舒服,想让御医换次药。”
  景玉危脸色变了变:“怎么没和孤说?”
  折柳讷讷道:“殿下不是说只要太子妃不出冠云殿,做任何事都无妨吗?”
  “孤让你用膳,你怎么知道米饭还要配菜吃?”
  折柳被怼得一愣一愣的,赶紧追着大步流星的景玉危:“那、那太子妃还说换完药要内侍送点热水帮他擦擦身子……”
  话越说到最后,底气越不足,几乎要人听不见说了什么。
  折柳哪敢说啊,光是景玉危猛地转头盯他的一眼,他心里都慌得不成样子了,再说两句怕是要挨罚。
  景玉危气得牙痒痒,一是气郁云阁没品出自己可怕的占有欲;二是气折柳跟了他这么多年,察言观色仍不够精进。
  太可恶了,他想,到底要他做到什么地步?
  书房到冠云殿的路上景玉危主仆神经紧绷,行色匆匆。
  冠云殿内,郁云阁端着装有羊奶的青瓷碗和老神在在喝茶的老爷子瞪眼。
  “您这真不是有心逗我玩?”
  “年轻人那么性急?”老爷子可不想惹人生气,太子殿下脾气大着呢,惹到了没好果子吃,等等没坏处。
  “不是我急,伤口被汗蛰的疼。”
  老爷子喝不下去茶了,伤者为大,他接过内侍拧好的湿布,口吻急了些:“你怎么不早说?”
  郁云阁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想看您老人家卖什么关子吗?”
  “好奇心真重。”老爷子数落完,等着他解开系带,眼看着那结就要落开了。
  内侍听闻急雨般脚步声,抬头惊讶地跪地迎人:“见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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