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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偏执狂独占(近代现代)——镜西

时间:2022-04-19 09:59:00  作者:镜西
  “当然应该感谢你,”祁月白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是让让你帮他牵到了线。”
  祁让:“……”
  好吧,好像也有点道理。
  两天的时间一晃过去,到了周末,祁让突然收到辅导员的消息说周天下午年级大会,倒时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祁让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辅导员亲自来联系他让他去,加上之前本来也答应过辅导员得回学校看看,祁让推脱不过,只好回了个“我会准时到的”。
  前两天祁月白检查出有轻微脑震荡,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里,祁让不想哥哥跟着他到处奔波,周末晚上便找了个买东西的借口,五点半出门,堪堪踩着点到了开会的教室。
  能容纳四百人的阶梯大教室几乎坐满了,还有一些人就坐在了地上。
  祁让考虑着他是不是也该找一块干净一点的地板坐下,突然看到后门那一片高远意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
  “让让,我们班在这里。”
  原来年级大会还要按照班级分配座位的。
  祁让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肯定不是他的错觉,他们班好多人都在偷偷打量他,徐玉磊更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似乎很想过来说点什么,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顾虑,他暂时还没有行动。
  “让让,可算是见到你了,一个月没上课了,是不是都有点不习惯了?”高远意开着玩笑缓解祁让的压力,顺便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祁让坐过来。
  “谢谢。”祁让道了谢,坐在了空位上,“虽然很久没来了,但也没到不习惯的程度。”
  “哈哈哈,你还习惯就好!”
  好些偷偷观察祁让的人发现他似乎没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都有点松了口气。
  高远意盯着讲台上还在跟学生会说话的辅导员,道:“也不知道辅导员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大四了,还把我们全叫出来开年级大会呢。”
  祁让皱了皱眉,这才知道大四开年级大会并不是一件常事。
  辅导员突然这么做?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很快,黑板上方的闹钟走到了六点整,辅导员开始讲话,说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安全防诈骗之类的问题,又挨个说了一下最近被诈骗的几个案例,“……每次学校发生被骗钱的事,不是咱院的就是体院的,也不是我没提醒过你们,哪次年级的大会不强调防诈骗的事……“
  高远意侧头对着祁让小声吐槽道:“我还以为多重要的事情呢,原来只是有人被诈骗了,估计辅导员又没少挨骂。”
  “为什么要挨骂?”
  “我们院的被骗了,肯定要问责他是不是没做好防诈骗的工作呗。早知道我不过来了。”
  “原来可以不来啊?”祁让想到一个人孤苦伶仃待在医院的哥哥,十分后悔,“早知道我也不来了。”
  辅导员特地私聊他来开会,他还以为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呢。
  正说着,突然有人推开虚掩的前门走了进来。
  辅导员注意到有人进来,停下滔滔不绝的说教,问道:“你是谁?不是我们年级的吧?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那人不理会辅导员,视线扫过整个教室,在四百多人中,他一眼就找到了想要的那个人,露出一个笑容。
  被他注视的人——祁让仿佛过电一般,半边身子突然麻了,复杂得根本无法分辨清楚的情绪盈斥他整个大脑,让他忍不住一阵一阵地眩晕恶心。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陆北。
  祁让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名字和这张陌生的脸完全契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啦!给你们分享一下过去这一周我都干了啥。
  我上个周天晚上看到一条招聘,就把简历发过去了,周二面试+试讲,并且谈好了工资等一系列问题后签订了合同。周六转机飞云南,是的没错,我现在已经在云南的酒店了。并且这个途中,我还挤时间把论文初稿写了,昨晚上肝到两点,今天早上八点爬起来接着肝,下午提交了初稿,马不停蹄码字。
  我明天还要再去给老师试讲一次,我刚刚肝完这一章,这会儿又要接着去肝明天的PPT了,我他娘的真是浑身都是肝!
  预告一下,接下来就是恢复记忆了,也就是说这本小说即将走向尾声了,感谢大家一路陪伴哦,么么哒~(^з^)-☆
 
 
第56章 恢复记忆
  陆北不理会辅导员的问题, 走到悬挂话筒下面问道:“祁让,你现在还在吸毒吗?”
  “吸毒”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尽管陆北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停了下来, 但四百多人的大教室还是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祁让什么也听不到了, 意识全被陆北的话所占据。
  他迷茫地看着陆北,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却好像那人就在他的眼前,他能看清楚陆北脸上每一块肌肉的牵动, 组合成一个复杂得他完全看不懂的表情。
  那些被他压抑在脑海深处的东西突然震荡起来,像是疯长的水草, 意图挤破一层坚实的密不透风的屏障,占据他平静的意识。
  祁让痛苦地按住脑袋, 很多画面快速地闪过,但他不能完全捕捉到,走马观花一般被迫扫过那些陌生的画面。
  “让让,你怎么了?”高远意发现身旁的祁让不对劲, 赶紧问,“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不够,这次还来,你不用太在意他说的那些话,我们肯定都会相信你的。”
  不, 他说的是真的, 陆北说的是真的。
  祁让就是知道,陆北说的是真的,就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陆北一样,他失忆了, 但有些东西,只是隐藏在不被注意到的角落,他总能将其找出来。
  讲台上的辅导员呵斥陆北道:“你是谁?我劝你最好赶紧出去,我就不追究你今天闯进来的事情了,否则我现在就给门卫室打电话。”
  陆北充耳不闻,甚至抓住了辅导员的手腕,防止他打电话通知保安。
  “你的手臂上的伤口,都是注射毒品之后留下的,你不会忘了吧?”陆北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字字刺进祁让心里。
  祁让隔着衣袖握住自己布满伤疤的手臂,终于知道那天在卫生间,江水心看到他的伤疤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江水心那个时候就知道他吸过毒了,所以才回去找陆北,也才会有了国庆的那个视频……
  陆北看见祁让痛苦迷茫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有点快意却又异常复杂的眼神,继续道:“你忘了,我可没忘,因为没能拦住你吸毒,你哥哥祁月白差点没把我打死。你祁家多厉害啊,有钱有势,杀死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我爸爸死了,我都没能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你是不是很得意?”
  “哦,你爸妈知道你和你哥搞在一起,竟然没有被气死吗?你爸妈也真是一对好父母啊,怪不得能养出你和祁月白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是勾引自己哥哥的贱人,一个是操自己弟弟的变态。你们真让我恶心。”
  随着陆北的话,本来安静的阶梯教室相继出现了抽气声以及刻意压低的讨论声。
  很吵,吵得祁让脑子都快炸了。
  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脑中的那些画面,它们越来越快,新的画面不断注入,压缩到了极致,伴随着陆北冰冷的眼神——轰然爆裂。
  祁让的耳边一片嗡鸣,极致绚烂而扭曲的色彩中,他看到自己被困在一张床上,表情扭曲得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让我去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
  祁月白坐在床头,表情温柔,可那种温柔中,分明是某种令人齿寒的对一切的漠视,他按住祁让的额头,声音平稳地安慰道:“让让,没事的,哥哥在这里,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好不了了,祁让痛苦得要死,他从哥哥的电话中听到了,他染上的是上瘾性最强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
  “让让,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祁让尝试忽视身体各处传来的焦躁不安,努力去看他哥的表情。
  他看不清楚,却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哥哥,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最好的朋友陆北。
  陆北对所有事情好像都拿手,鼓励他喜欢就去追,教他首先要改变哥哥对他的看法——不再是弟弟,而是一个追求者。
  于是那个晚上,祁让鼓起勇气进入哥哥的房间,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哥哥回来,幻想着哥哥也许会对他说些什么。
  在他所有的幻想中,唯独没有想到哥哥会冷漠地看着他不着寸缕的身体道:“让让,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是你的哥哥。”
  在他眼中,哥哥就是英伦绅士的代表,永远都会宠着他让着他。
  “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祁让想要反驳。
  祁月白回道:“那我也是你的哥哥,而且永远都会是你哥哥。你回去吧,今晚上的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第一次告白,以祁让被抱回自己的房间结束,祁让有点伤心,但回学校后再次得到了陆北鼓励:
  “你哥哥第一次知道你喜欢他,会下意识拒绝很正常。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去追求他。你和他住在一起,而且他那么宠你,你要追求他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祁让还沉浸在第一次被哥哥拒绝的伤心中,没有说话。
  陆北又下了一剂猛药:“你这样想想,你哥哥那么优秀,你不去追求他,一定也会有很多人追求他,难道你希望以后看到你哥哥身边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占据吗?”
  “……我不想。”
  “那你一定要继续努力,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陆北给出的追求方案大多简单直接,比如想办法增加肢体接触,让气氛变得暧昧。
  祁让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做得不是很好,比如他不小心烫到的时候,哥哥将水杯递给他,他几口灌下去,觉得舌头没那么疼了,期待地瞅着哥哥说一些暧昧的话:
  “这是你喝过的水……”
  “这杯水放得比较近,觉得不舒服吗?”
  “不,我觉得很开心……”
  “开心什么?”
  “我们这叫做间接接吻。”说完,祁让自己先不好意思脸红了,但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哥哥的反应。
  祁月白的反应堪称寡淡,将那个他们都喝过的杯子轻飘飘扔到了一边,“我以后会注意的。”
  祁让觉得他的勾引计划失败得不能再失败,失望地垂下头,却不知道他独有的天真的性感如何锋利地切割着祁月白的理智。
  祁月白远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平静,他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亲吻祁让的冲动。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不是因为所谓的兄弟关系,而是另一种,掩藏在更深处的一种隐秘的情感。
  祁让“拙劣”的勾引持续了两年之久,在他自己看来,努力的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测试出哥哥大概真的不喜欢他,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他。
  直到他染毒的事情发生,哥哥告诉他,“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祁让知道那句话是出于安慰,而非爱情,但他真的太难受了,他努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好起来,要和哥哥结婚。
  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最开始都不是互相喜欢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喜欢上的。
  他不能放弃……
  这样的想法支撑祁让度过了三年的婚姻生活,其实和结婚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哥哥依旧不会拥抱他,不会和他亲吻,更没有过所谓的夫妻生活,他还是继续一口一个哥哥地向前追赶着,直到,江水心的出现。
  到现在为止,祁让也不知道他究竟该感谢江水心还是该恨江水心。
  他们的相遇是一个巧合,祁让把江水心当作了女生,江水心以此为原由,开始和他有了交集。
  但他们真正变得亲密无间,是因为那之后半年发生的一件事情。
  当时江水心约了祁让做一下模特,祁让赴约,却一整天也没能等来江水心,之后一连几天,江水心也没再出现过。
  祁让有点坐不住了,从同学口中听说江水心这几天都泡在酒吧里,赶紧去找他。
  祁让把烂醉如泥的江水心带走,在江水心醒来后,知道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死了。”江水心用很平静的语气这样说道,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女人的死亡。
  但祁让知道,江水心会喝得这么醉,内心肯定是很在乎他的母亲的。
  “她从来没有尽到过一个母亲的责任,”江水心继续阐述:“她的心里只有她死去的初恋情人,也就是我生理意义上的母亲。”
  祁让惊讶地微微张开嘴,他不应该这样,但突然听到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实在不是一个善于控制自己表情的人。
  “这么惊讶吗?高远意不是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
  高远意不希望祁让和江水心走得太近,的确在很早之前,就跟祁让说过江水心有一个多么诡异而糟糕的家庭,不过最多也是说江水心和父母以及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江水心的母亲可能是同妻。
  却不知道,他的家庭不是什么同妻,而是两对同性恋人的结合。
  “对不起……”除了抱歉,祁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不用跟我道歉,又不关你的事。”江水心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继续道:“从那个女人死去开始,她就疯了。什么家庭、什么孩子,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想要她的初恋情人回来。所以,她创造了我,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江水心曾知道自己是一个男孩儿,但那又怎样?他在漂亮的发卡与柔软的裙子中逐渐丢失了自己的性别,他不再是迫于家长的压力给自己化上美艳的妆,而是他看到镜中美丽的自己时,由衷地感到惊艳。
  可是,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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