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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迟聘嘴上小声地呢喃着,这才瞧见这走了一路的长廊上一直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影来来往往着。
  个个神色匆忙,步子一个比一个迈得快些,像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生怕出上一点点的纰漏便性命不保。
  他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要说这宴请之事倒是不奇怪。洛严他坐上了帝位,今日遇了故友又怎么能够怠慢得了。
  可这事情到底想来还是有不妥之处。照着常理来说,若是只有他们三人用膳,就算要大摆筵席搞什么排场,也都是完全是不需要这般大的阵仗的。
  “敢问公公,这宫中可是有什么喜事?”
  他思来想去也不得其法,要说实在要有个由头的话,或许只会这般了。
  也便毫无犹豫地问出了口,想着得了这消息一会儿见了洛严的时候也好能够道上一声喜,算是没有失了礼数。
  那公公却只笑,回身用一种不解地目光看了一眼迟聘,又转而看了一眼何见。
  “两位大人真是喜欢说笑,皇上今日特地吩咐下来的。要在养心殿为二位大人平反冤屈。眼下这光景都已是宫门下闸的时候,却硬是将文武百官一一招了来,此刻正在养心殿中候着呢。”
  一边说着,那公公脸上一直都挂着最平常的那种笑。在这暗夜之中,趁这道儿两旁的宫灯,那一张面目叫人瞧着毛骨悚然,不由地身上打了个颤。
  迟聘被他的那笑脸惹得一身不快活,又听着他说的那话语着实一惊:“候着我们?”
  他将身子往前一探,那公公却没有再说话,像是默认一般,继续迈着步子走在前头。他又只好回神看了一眼何见。
  两个人目光交错了片刻,却都是无比地凝重。
  说来也是不错。洛严他要是想要给他们两个人安排个什么官职,那前朝时候留下些那案情便要说个清楚明白,若是不然,日后定叫人抓了小辫子没完没了。
  安然地随着那身影向前行着,曲曲折折走了约莫又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到养心殿的大门。
  顺着阶子远远瞧上去,里头光亮耀眼的很。越是走近,桌案上的吃食香气便越是诱人,叫他们饿了许久的饥肠开始不听使唤地乱叫了起来。
  领路的公公立在门口行了礼,见洛严摆了摆手便屈身下去了。迟聘微微仰着脑袋看着高坐上的洛严,牵着何见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四处张望一番,这朝中的官员已经被换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些曾经说来是不愿与任何人接触的几个面孔。
  见他们两个走进来,百官的目光一致地向门口投射过来,并且随着他们的步子缓缓挪动着,方才还有小声的动静,如今却是静得叫人连呼吸也都不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声声听来都觉得刺耳的脚步声停住,迟聘牵着何见将身一屈跪在殿前行礼。
  一旁上的高脚灯台上的亮光耀得人眼有些睁不开来。洛严拂袖子叫起了身子,接着又赐了座。
  见这景况,立在一旁的执事公公打开手上的圣旨正要宣读,可洛严却忽然心血来潮,立起身来缓缓挪了步子走下来。
  “不必了,这事情,改由朕亲口来说。”
  堂间约莫有三十来张桌案,外头夜幕已经深了,顺着打开的两扇门间望出去一片的漆黑。风鼓鼓地灌进来,正顺着洛严的面目拂过,十分的舒畅。
  那公公点头将手上的物件合了搁在案桌上,洛严举着手中的酒杯抬到胸膛间,彼时身子已经下到了最底的一层上来,将百官都扫视了一圈,然后清了清嗓子:“想必爱卿们都听过迟大人之前的事情,不知心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若是朕今日想要重用迟大人,爱卿们可有异议啊?”
  桌间酒肉充足,方才还未有人发话的时候,席间吃得颇为肆意的已经是大有人在了。可洛严这一句话点明,周遭倒是寂静了片刻,随即又是一阵猛烈的骚动。
  这骚动持续了好一阵子,等着声响终于缓缓沉寂下来的时候,开始了众说纷纭的局面。
  虽说是个个都是有理的主儿,可细细听来,话套子兜来兜去也就是那么几句,说到底也就是将这众人给分成了两派。
  一边主张重用,说是就算有罪,可皇帝登基本该大摄天下,如今朝廷用人之际,留下为宜。
  一边却说荒诞,一个在逃的朝廷罪犯,多年后卷头重来,竟还想在官场上图个一席之地,那日后这法纪还会有谁遵守。
  迟聘与何见坐在席间就那么呆呆愣愣地听着,洛严也好似是看热闹的一般,听上了两句,干脆着人将案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一边倾倒着一边仰头灌着。不一会儿,话说完了,那酒壶也一起空了。
  “皇上,这话是辩不出个正反的,说到底还是看皇上您的意思。这天下百姓都信服于您,不管您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在众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底下有一个打眼一望便觉满脸谄媚的老倌儿忙弓手请话到。
  虽然说得倒也不错,不过在这这样的场面下直言,听来还是有几分的赞颂之意,叫人视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话毕后,虽然有些人面目上依旧有所不甘,却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被这一句话吓得不敢再反驳,唯恐轻轻一言,便葬送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洛严将已经空了的酒壶顺手往下一扔,抬手示意再取酒来,身旁上时候的宫人却贴身来大胆阻止:“陛下难道忘了,这酒可是陈酿,宫中就此一坛。您已经有些醉了,这事情可以容后再议,奴才还是先扶您进去吧!”
  那公公说话的音儿不小,在这高顶子的屋中一回荡,那是叫屋中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的。
  迟聘记得,他似乎并没有见过洛严醉酒之后的境况。所以此刻只抬着一双眼珠子瞧着,不知道究竟该做什么,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哪想着洛严竟是个醉酒撒泼的主儿,听了那公公说他醉了,抬手狠狠地便给了他一巴掌,吓得当场所有人都忽然噤声,猛吸了一口冷气。
  “我没醉,叫你给我去拿酒,你听不见吗?”
  他身子踉踉跄跄的,看着就要朝着地上倒下去,那公公眼疾手快上来搀扶着,却被他一巴掌扇出去两步远。
  底下众人忙将神一屈,低头叩首道:“皇上龙体金安!”
  洛严平息了几口气,脸颊能够看得出来已经隐隐泛着潮红。脚下胡乱地搅在一起,脑袋晃晃悠悠地冲着席间走过来。
  迟聘还是有些担忧的,悄悄地将脑袋一抬,见他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做好了随时将手伸过去将他揽住的准备。
  却不想忽然间身旁一个黑影极速地掠过,视线间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见洛严一声低吟,席间突然便慌乱了起来。
 
 
第085章 对峙
  迟聘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团没有看清楚的黑影,竟是何见。
  等他回神看向身边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再仰着脑袋看回去,大殿的青石地板上布满了血迹。
  一旁守着的侍卫已经将何见拿下,而洛严则躺在地上痛苦地皱着眉头,嘴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吭哧着,一把短剑正正插在他胸膛的位置,鲜血汩汩地向外流着。
  他脑袋懵懵的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耳间那公公扯着尖利的嗓子喊着:“传御医,传御医!”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搭话,该是指着他的方向大喊:“将他也拿下,这两个乱臣贼子意图谋逆。”
  双臂忽然间被人锁住不得动弹,左右两个魁梧的侍卫将他瘦弱的身材夹在中间,十分粗鲁地推搡着,叫他好几次都险些趴到在地上。
  他依旧是愣愣的神态。眼前的何见嘴脸凶恶,眸中几乎已经狰狞出了血丝来,手上的血迹不住地往下滴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瞪大眼睛看着何见,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想要问什么,却瞧着何见眼眸间的凌厉在对上他眼神的一刻,忽然有一瞬收敛与惧怕,闪躲地低下了头。
  他们明明之前就已经说好的,何见明明不过就是为了求一个官位来保命罢了。
  而如今,皇城底下到了,他要的官位唾手可得,可他为何会出手暗杀洛严呢?
  迟聘满心是惊诧,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这片刻间根本来不及将一切从头捋上一遍,来不及让他算算清楚,面前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熟悉的人,究竟有几句话对自己是真的。
  四五个健壮魁梧的男子押解着他们两个人,从养心殿的大门出去,一路到了天牢门口。
  迟聘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模样,眸子暗暗低下去,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开口。
  不知不觉间鼻息处的血腥气息已经转变成了一股阴潮的骚气,熏得人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天光方才太过亮堂,如今骤然阴暗起来,视线瞧不大清楚,只能够隐隐依着这廊间的几把微弱的火光瞧着人,入眼的全都是些浑身血迹,垂危将死的躯体。
  身子被猛地一推,两个人压在了一起,近身处一阵子锁链的声响,接着步子便越迈越远了。
  何见忙将身子翻起来,顺手将迟聘捞在怀间。迟聘没有抗拒,顺着他的力气起身,却只是挪动着身子靠在墙面上,将眸子朝向另一边去不看他。
  “你不想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他们到底是相处过半月长的光景的,迟聘对他的好那自然是没有得说,若是说他没有半分的动心那必然是假的。
  可迟聘却一声不吭,将身子缩成一团,下颌骨搁在双膝间,眉目沉着,等着他终于耐不住性子,翻翻身将身下的草垫子压出了些响动,这才应着一句:“无所谓了,我就要真的见到他了,洛严若是死了,这条命,尚且算在我身上。”
  自迟聘在林府上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回到宫中,洛严即刻便着人去江南接了林应回来。
  快马加鞭,算起来须得跑上个一天一晚还要多的光景,可派出去的人来禀报。
  说人已经在外头候着的时候,竟是第二日他将将在床榻上睁开眼睛的时候。
  昨晚洛严被一众侍卫抬进寝殿里去,宫中的太医个个都背着药箱聚集在殿外头。
  可近身侍候的公公只领了章律进了门去,大门一关上,里头过了许久传来了几声低吼,便再也没有了音讯。
  文武百官一个接一个地来觐见,却都被拒在门外头,金银珠宝将领事太监的腰包塞得鼓鼓囊囊的,都硬是都没有探出来太多的东西,只是闻说随着金盆端出来一条带血的手帕。
  传出来的话千奇百怪,说什么的都有。可毕竟只是流言,没人亲眼所见,谁都不敢断定如今这境况究竟如何。
  可今日清早皇帝召见了个寻常百姓的消息,却叫这朝中百官一时间炸开了锅。
  洛严立在窗户边上朝外头看着,青树翠蔓遮蔽着的院子里头,一个面目瞧不大清楚的人静静立着,不过那身影确实是他脑海里涌现过无数次的那个。
  树枝子上头有几声清脆的鸟鸣能够听得见,里头伺候着的一个太监得令将大门打开,立在檐子底下传话:“林公子,皇上有请!”
  他如今褪去那身官服,在江南乡下重温了曾经的日子,身上倒是多了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眼神也不再锐利,变得温和了许多,连迈着步子的节奏也都变得缓了些,宛若脱胎换骨一般。
  趋步迈进大殿,里头三五个宫人侍候着,屋中是比曾经的太傅府更加的奢华,点缀摆饰中不乏他从未见过的玩意儿,惹得他不由一笑。
  再往里瞧着,洛严正一脸虚弱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眸死死地盯在他身上,十分费力地将手缓缓抬起来:“微之,过来!”
  他瞧着洛严在笑着,不像当日在大殿上那般绝情,说:“我们从此一别两宽,不再有任何瓜葛。”
  只是不过这短短光景,他也老了好多,面色这般憔悴,鬓间有泛着光亮的银发,微微身子一动,连呼吸都会变得十分的沉重。
  林应步子越发地沉重起来,脑袋里一遍一遍地回响着他接着要说的话,却看着洛严这模样,怎么也都说不出来。
  等着近身了去,洛严一把将他牵扯到跟前,抬着眸子将他双手搁在胸膛间,像是等了许久,美梦成真一般的喜悦,说:“微之,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他眼泪就压在眼眶边上,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很想将他一把抱在怀间。却开口还是只能说:“请皇上您,放了迟聘。”
  洛严脸上的笑即刻僵住,摩挲着林应双手的动作也骤然停了下来。林应却忽然间将膝盖一屈,抽出他握着的双手,倾身跪倒在他面前。
  “你说什么,他们两个可是要杀我的,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要为他们求情么?”
  洛严尽量表现得十分淡定,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将他接回来的。为什么明明迟聘已经有了何见,可他一回来,却还是为了迟聘的事情。
  林应将面目低着,不敢看洛严的眼神,平缓了一阵子情绪,开口还是一样的话:“请皇上放了迟聘,所有的罪过,草民一人承担。”
  洛严扑哧地笑出了声音来,他一人承担,这话何意?难不成刺杀这一桩子事情,是他林应一手谋划不成?
  “你一人承担?林微之,你是要告诉我……告诉朕,是你想要朕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肝颤了一颤,万万不敢想像这如果是真的会怎样,可林应缓缓吐了一口长气,抬着袖子在面目见挥了挥,然后猛地扬起脑袋来,眼眶里看得出来又红又湿。
  “只要皇上您可以放了他们,不管是什么罪,草民都认!”
  “放肆!”
  林应明显一副要赴死的模样,像是要拿着自己与洛严堵上一赌一赌。
  洛严被他这态度彻底激怒了,起身扬手拍案,一双眼珠子瞪着,猛吸一口气,却好似有些喘不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在你心上只有迟聘,为什么朕做再多的事情你都看不见……”
  “你……你将朕当作什么了?”
  身间一失力,往后背过去,身边上服侍的太监忙挥手一揽,林应心上一揪,起身正要搀着,哪想着洛严喉间再也压制不住,一口脓血喷溅了出来,撒了林应满脸。
  “皇上,皇上!”
  服侍的公公将他身子挪动到床榻上来回晃着,一边晃嘴上一边呼喊着。
  “来人,传御医,将这乱臣贼子一并收押了!”
  洛严本还没有昏聩过去,倒在床榻上与林应四目相对着,外头的守卫还未进屋来,他眼眶里的泪珠子不住地掉落在枕头上,说话一顿一顿:“我知道你怕我因为你的事情迁怒与他,可你如今这样子,只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如果我真的对他下了杀手,你记得,是你杀了他,林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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