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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过半月有余,迟聘竟然为了他的事情,跟自己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甩门而去之后,她才方觉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了。
  那个形似何见的男子,打的主意竟然是洛严。
 
 
第081章 反悔
  自那男子来了之后,迟聘每日都与他早出晚归,不曾在这书院之中用过一顿膳食。可那日却一反常态,清早两个人相拥着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的光景。
  难得有的三人同席而坐。林应颇为不舒服,只埋头吃饭,对面两个人却眉目拧来拧去,好一阵子,迟聘才开了口。
  “微之……”
  他先是试探一般叫了一声林应的名字。
  林应抬头,见两个人双目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身子不由地往后一缩,将口中的筷子缓缓取了出来,愣愣问:“嗯?怎么了?”
  何见在一旁陪着笑,迟聘却一脸的为难模样,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忽然撂下筷子直身说着:“如今洛严当了皇帝,他知道当年我们不曾杀人。所以……我们要回京城去,求他帮我们官复原职。”
  一字一句说得颇为清楚,但字字吐出来都像是一把把尖刀往林应胸口扎着。
  “不许去……”林应乜斜了迟聘一眼,继续将碗中的饭往嘴里拨弄着,说的十分的轻描淡写。
  “为何?”迟聘追问。
  “他夺位一事,你们半分忙都没有帮得上。你怎的能那般笃定他会许你一个当朝三品大员的官,痴人说梦。”
  林应语气冷冷冰冰,提起洛严,他半个字都不想多说。就只想着好好将这辈子给过完了去,就当做他从来没有进过京,没有遇见了过洛严一般。
  “所以我来与你商量,你可否……”
  他到这儿话忽然断了,林应也约莫猜到了他究竟想要作什么。
  至此碗中的米粒已经吃得干干净净,他也不抬头看迟聘,将筷子往瓷碗上一拍,低头问他:“可否给你个信物,叫他卖我个面子?”
  说罢再扬起眸子来,将双臂抵在桌案上撑着脑袋,微微一笑,甚是僵硬。
  迟聘见他那模样便知他不会同意。果然,等这面上的神色摆好之后,他开口便说:“卖我个面子,当今皇上与我有何干系,会卖我个面子,送出两个当朝三品大员的官位?你们两个真真是高看了我,我若是有这般大的面子,如今又何必在这小地方呆着。”
  迟聘本来就觉得这事情不妥,可确实是无路可走。他喉间动了几下,咽了好几口唾沫,然后突然间起身从怀间掏出一早准备好的鱼线来,将林应双手捆了,又在身间绕了一圈又一圈,将他彻底地束缚到了那背椅之上。
  “迟聘,你要做什么?”
  被这样的一个举动吓了一跳,林应不想那个曾经如哥哥一般照顾自己的人会突然间面目变得这样可憎。心上慌乱,扯着嗓子喊着。
  迟聘双手扒着他的下颌,他这下将挣扎慢了下来。四目相对时候,他看见迟聘眉眼里湿湿的,却在尽量故作淡然。
  “微之,我从来都不像你那般,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果敢。即便是你心心念念的一个人,你也能够说放就放了。
  可我不一样。我曾以为,那个会让我奋不顾身去做任何事情的人会是你。
  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心上,早已经将何见装满了。我没有好好攥紧他,让他溜掉了,如今能够再来一次,无论如何,哪怕一场泡影,都得去做,你明白吗?
  你可以骂我,可以不理解我,我为了他已经做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早已经不差这一桩了。”
  他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等着尾音儿落了,窜进林应屋中的何见才掀着帘子走出来。
  他手上用布包着一个约莫一寸的方罐子,林应眼便能够瞧得出来,是他嫁入太傅府的那一日,洛严特地从雪山加急运回来的雪山秋毫。
  如今这地界上,要说是还能够和洛严有丝毫联系的东西,就只有这么一罐茶叶了,他曾经说要完全放下,屋中所有的东西都不曾带走,可他喜茶成痴,终究还是舍不得将那珍品弃下。
  “你疯了,迟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应已经清楚,迟聘明明知道那人不是何见的,可他却依旧愿意这样做,就是因为他欣赏对何见这一栽多来的一个执念在支撑着。如果不将这债给还了,他这下半辈子,怎么样都是好过不了的。
  想到这儿,洛严终究还是不听话地跑进了脑袋里来。他曾经不愿意叫自己帮他分毫,莫不是就是为了临了的时候,心上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好放手放得潇洒肆意么?
  那这半载光景,每日里的逗趣耍泼,又算什么呢?
  “迟聘,洛严他是绝情之人。为了这皇位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用我换不回什么的。且如今番王在朝中甚有威压,若是再见你,又怎能够放过你呢,你别傻了。”
  迟聘却只笑:“微之,他对你的心思,我最是明白。他绝不会辜负与你,他做的这一切,都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不是我傻,是你比我更傻,竟然真的这么离开了他。”
  林应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么一番话,且那眼神看起并不像是胡诌,反而有几分的笃定,让他有几分将信将疑。
  他那个时候亲眼看见洛严落了一滴眼泪的。只是他自己被吓怕了,再也不敢多有一份的奢求。
  就算是他对自己还有那么一分的不舍得吧,这份不舍得换来了他的一条性命,以及一滴眼泪便已经够了。
  可他去没有想过,洛严若是有苦衷,那他做的这决定,那日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在用刀戳着他自己的软肋呢。
  “我余下这半生,惶惶度日,苟且偷生,多过一日,只是徒留多一分的痛苦。还不如做些我想要去做的事情,哪怕明日就送了命去,我也再所不惜。”
  迟聘握着何见的手,眼神里是他从未有过的那种担当与沉稳。他牵着何见回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步子来,低声说着。
  “等你想好了,来京城找我们。”
  洛严当日将林应赶了出去,之后应下了番王的话,在登基大典当日一同举行了皇后的册封仪式。
  这本是无可奈何之事,却不想一传遍开来之后,这城中却是出了一桩奇事。
  洛严曾经那般大张旗鼓地将林应接回了太傅府去,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城中百姓眼中看来,敢将这短袖的情谊公之于众,洛严定是将林应放在了心尖尖上的。
  再往后洛严举兵围城,皇帝在宫中自缢。这话茬子又再一起被提了起来。
  皇位眼看已经到了手,不过百姓却相比于这个,反倒更加津津乐道于,这千年多来的王朝更迭之间,要出的这第一位男皇后。
  更有甚者言语,说这天下乃是洛严为了林应而打的,或许从此以后,便成了两人荣登高位,掌江山之权。
  可就在人人都在不可思议地遐想着的时候,洛严一纸皇榜便将这一切的传闻的给否定了。
  改国号宣平,封洛太傅为太上皇,封精武将军为护国一等将军,以及,立番邦普元公主为当朝皇后,执掌凤印。
  而这奇事便是在此。
  照着寻常的道理来说,抛妻弃子这等事情,不管是谁做了,那到底都是要受人唾弃的,就算那个人是当朝皇帝,也或许只是能够强行封了悠悠众口,定也是得不到半分民众的开脱的。
  可这一回。城中百姓也不知是从何听来的意思。说洛严接着番邦的兵力取了天下,所以受了番王的威逼,才无奈到了如今两不相见的局面。
  他们似乎比从前还要笃信洛严,相信他肯为了他的百姓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付出他的生命,和他的爱人。
  所以因为如此,在林应被遣送回江南的那一天,民众自发的地挤在京城大门口为他送行。只是林应受了刺激变得呆呆愣愣,整日回不过神来,所以不曾记得。
  再后来,洛严登基,番子开始大批大批入城,却见城中空空荡荡,连一家能够喝茶的酒馆都没有。
  还尚且不仅如此,渐渐往后,番邦生意无人问津,番邦之物,京中无人再收。就连醉春楼新来的几个番邦的姑娘也都被那妈妈给赶了出去。
  洛严从前还是人臣的时候,民众对皇族异议颇大,却无奈受着武力镇压敢怒不敢言,他那个时候便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推翻那个立着持着长矛的人,就要先归拢了那些躺在地上受伤的人。
  如今成效颇深,竟已经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是如今这事情到底还在不在他掌控之中,亦或者,这事情本就是有人故意谋划,实在难以料定。
  他长日里忙忙碌碌尚且可以过的安然自在,不过一停下来,想起来这事情是跟林应有关,便又那么一恍惚觉得林应还在身边一样。
  他这些时日没有一日得以安眠,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曾经海誓山盟的种种,想起那日林应波澜不惊的面目,想起他从头到尾没有声嘶力竭地反驳。
  曾经他觉得自己怎么都能够熬的过去,可眼下他忽然发现,他把自己想的太过强大了。
  他忽然间很想再见林应一面,哪怕是一面。
 
 
第五卷 阖家 
 
 
第082章 茶水
  这样的想法日渐地浓烈了起来,生生地熬过了一些时日,洛严的身子开始变得渐渐虚弱起来。
  当日在长乐口长跪留下的病根子,如今竟是跟林应一般,落下了个气温骤变时候痛痒难耐的毛病。
  伤口结的痂都已经脱落了,只是能够看见隐隐有一个灰暗色的痕迹留在膝盖上。可那痛意却是已经越过了皮肉,像是万千根钢针从骨节处狠狠地扎着。
  这毛病一旦发作起来,痛得人倒在地上直打滚,脑袋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往下淌着,只有照着从前林应那样,将身子在一缸子乱七八糟的药汤子里泡着才勉强能够能够缓解这苦楚。
  只是这样一来,身边林应的影子便更重了一些,双腿每每传来痛意时候,脑袋里全都是从前在林府时候的画面,叫洛严几近疯狂。
  终于有一日,他再也忍不住,换了常服悄悄出了宫去,投身直奔城西而去。
  自洛严坐上这皇位,城西的这一处宅院便再无人居住。从前由着林应好歹是个三品大员,这周遭的花草也都差人侍弄着,所以不管是什么时节到这儿来,都会有一种清新干净的感觉。
  可从这儿被锁上的那一日起,也就是林应到了他府上的那一日起,便再无人顾及这里。
  门楹上两个鎏金大字「林府」还未被换掉,蛛网遍布,又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打远处瞧上去,已经看不清楚字迹。
  天气已经是入秋的时节,道上两旁的垂柳落了一地的叶子,被风一吹,在半空上悬了又悬,却也只能是越积越多。
  旁上的寺庙依旧依旧香火旺盛,撞钟的声音在这门口依旧能够听见,那是唯一不曾改变的东西,像是在提醒洛严,物是人非事事休这道理一般。
  他嘱咐随行的侍卫留在府院外头,立在门檐子底下,抬头一望,想着他当日初来时候的样子,一边将手搭在门环上使劲往后一推。
  那个时候啊,这林府上无比的热闹,是一种这许多年来,他从未有过的生活,叫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可或许就是因为他当初明明就是带着不纯的目的到来的吧,曾经他想要的东西,或许早就注定了如今会有这样的局面,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些,叫他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门扇吱扭一声响,门顶上倏地落了不少的灰尘,呛得他猛地咳嗽了两声。可意外的是,平息下来的时候,却忽然间听得屋中有桌椅挪动的声响。
  “微之?”
  洛严将身一怔,心间暗暗自语,眼珠子忽然间放着光亮。想着难不成林应并未回江南去,而是一个人还偷偷地在这京中住着?
  他一个健步忙趋身奔到那近着大门处的偏殿口上,定睛一瞧,那房门竟是半掩着,门扇上雕刻的花纹处纤尘不染,且能够问道一股从前的浓郁的香气。
  洛严大喜过望,好像盼望了无数个日夜的的事情终于要成为现实。
  胸膛处一颗心脏噗通地跳得厉害,不禁做了一个深呼吸来平缓自己的情绪。
  他无比的期待在这扇门的后面,真的会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面目。
  可却又不知道怎么,一双手缓缓抬起来,扒在门扇上正要推门时候,却又犹豫了起来。
  动作在半空一停,只觉得呼吸无比地混乱,心间隐隐有些悸动。
  他知道他,他有些怕。
  他从没有想过,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他与林应再见时候会是怎样的境况,又或者说。
  若是这一扇门后,不止是林应一个人,而是他与迟聘和和美美的两个人,那他又该怎么办,他如今立在这边便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思绪还愣着,没有考虑清楚,双手已经开始缓缓向下滑落,里头的人却好似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从里面将门拉了开来。
  “谁?”
  洛严本低头想着,见门扇被拉了开来,里头站着一个人,忙将脑袋一抬,却怔在原地全身都在隐隐打颤。
  日头顺着对面偏殿的屋顶打过来,透过他的肩侧由那敞开的门缝撒进去,落在一张书生样貌的男子脸上。
  虽然那样子比起之前沧桑了些,但确确实实是迟聘的样子。
  “迟……”
  他如鲠在喉,这一幕像是证实了他的猜想一般。里头的迟聘却笑着,看起来颇为欢愉,唤他:“皇上!”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两个字是这般的刺耳,就像是在告诉他,你做了皇帝又能够怎么样呢,你想要得到的东西,终究还是在我手上。
  他咧着嘴角笑啊,默不作声地侧过身去准备离开。虽然他知道,林应心上从始至终不过只有迟聘一个人。
  可他一个人的时候,却总还是想着,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可能,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如今的林应一个人孤独地活着,每日都与自己这般,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可当初自己顺水推舟给他想要的,他这般轻易便接了过去,此刻亲眼瞧着了,倒是容不得自己再有任何的狡辩。
  迈着步子将将要走,可随着迟聘喊自己的那一声皇上,里头一阵急匆匆的步子声后,余光能够看见一个身影从迟聘身后挤了过来。
  “皇上来了?”
  细细一听,那声音却并非是自己脑袋里日日都会回响的那样子。洛严忍不住回头,想要一探究竟,只是这一眼,比方才更加让他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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