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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狐狸(GL百合)——衔素

时间:2022-04-22 10:53:58  作者:衔素
  “姑姑还真是考虑周全啊。”阮青瑜挑眉轻笑,手指一松,收回手垂眼看着女官姑姑未拿稳的白玉酒杯掉落在地。
  酒杯碎裂声使得姜禾眼中起了微弱的波澜,但在阮青瑜轻敲酒壶的声音中,再度恢复迷茫。
  “姑姑你带着她们四处转转吧,我和阮青瑜说几句话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姜禾抓住女官姑姑的手,指了指亭外的侍女们。
  “好,县主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女官姑姑看着姜禾不退让的坚持,福身行礼告退,带着亭外的侍女去了不远处候着。
  阮青瑜看着女官姑姑的身影逐渐远去,眼中神色逐渐冷沉,偏偏面上一派风流多情的模样,他缓缓凑近姜禾,声音飘渺如尘。
  “县主可要到处转转,我可与县主说说别的话?”
  “啊?好……好啊。”姜禾眨着眼睛向后挪动了一些,手指不自在的抠动着袖口。
  竹林中,姜禾跟在阮青瑜身后侧,听着他侃侃而谈,眼中崇拜钦慕神色越来越浓重。
  突然间,阮青瑜停下脚步,缓缓逼近姜禾,将姜禾逼到紧靠着一根青竹上。
  阮青瑜垂眼看着姜禾眼中因为钟情蛊而涌起的爱慕神色,眼睛微眯,即将吻上姜禾的唇时,一支竹枝飞过来打乱了阮青瑜的计划,也惊动了微愣着沉沦在虚假幻境中的姜禾。
  阮青瑜眼睛冷冷的看着姜禾,他眼中的恶意和危险使得姜禾剧烈挣扎着他的禁锢。
  几息间,阮青瑜手中愈发加强的力道让姜禾不能再度动弹。
  谁知,姜禾的膝盖微动,阮青瑜躲闪之余只得收回手放开姜禾。
  “你……”阮青瑜双眉微蹙的看着姜禾眼中恢复了几分的清明,正要开口时,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他擦去嘴唇上的血,看着手指上的血渍,唇角微勾,“姜禾,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钟情蛊和长生醉,居然没能使你丧失情智。”
  “阮青瑜???你该死!!!”
  姜禾只有瞬间的迷茫,她伸手拔下头上的金簪,快速出手向阮青瑜刺去。
  到底是男子与女子,有武功和没武功的差距,姜禾双手被阮青瑜牵掣住压在头顶的青竹上,阮青瑜手指滑过姜禾的脸颊,手指上的鲜血沾到了姜禾的眼角眉梢处,留下一道血迹。
  阮青瑜看着姜禾清明的眼神逐渐被懵懂迷茫取代,低笑出声,“姜禾,你还是学不会乖。若是乖乖嫁与我,别说县主之位,你想要什么都有的。可惜……你太过固执了,处处阻扰我,忤逆我。”
  寒光闪现,阮青瑜将姜禾抓起抛向瞬间而来的黑衣蒙面人,神情戒备,“你是何人?”
  黑衣蒙面人抱扶住快要摔倒的地的姜禾,冰冷无情的看了一眼阮青瑜,踩着青竹消失在此地。
  “如此高深的轻功,会是谁?”阮青瑜看着黑衣蒙面人消失的方向,眉眼间冷戾阴鸷,听到宁国长公主府的女官声音,在转身前收起面上所有神色,遂向凉亭方向走去。
  “刚刚县主说是自己打算游玩一番,不让人打扰,姑姑还是先回宁国长公主府吧。”
  “这……”
  “无碍。我已让人暗中随行了。”
  听着阮青瑜的这句保证,女官姑姑垂眼间眼底滑过一抹深思和轻讽,对阮青瑜福身谢礼后带着侍女向前院走去。
  阮青瑜手指摩挲,看着女官姑姑背影的双眼冷凝,轻嘲出声,顺着另一条竹径走去。
  而即将走出竹林的女官姑姑回头看了一眼竹林,眉间担忧掩饰不住地泄出,看向身后的侍女,厉声吩咐,“即刻回府。今日之事除了驸马和陆公子,谁都不能提起。”
  “是。”身后侍女齐声应答。随着女官姑姑脚步走出竹林。
  几人身影快步消失在竹林边界处,再也瞧不见,只有竹林簌簌声在午后的阳光中微弱响起。
  宁国长公主府,栖鸾阁。
  黑衣蒙面人将姜禾放在床榻上,转身要走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早先被自己击晕过去的姜禾,眸光沉沉,叹息声从蒙面的面巾下溢出,几个瞬间就消失在房顶屋檐处。
  而原本暗处潜藏快要现身的暗卫在看到他望过来时眉尾的疤痕,纷纷隐去了身影。
  一刻钟后女官姑姑带着侍女从府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女官姑姑则派身后侍女去了栖鸾阁,自己则走向东侧苑的长廊。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以防禾儿那边又出现什么意外。”云清道长放下手中的手册,抬头看向书房厅中的女官姑姑。
  女官姑姑看了一眼云清道长只见他眉目淡淡,也瞧不出什么来,福身告退。
  看着女官姑姑的身影穿过长廊隐于院墙中,云清道长缓缓起身间轻叹口气,他眉目间一片隐于平静下的忧虑,了然和纵容,在将要冲破禁锢时,被妥帖的收起藏在了那双温和的眼睛里。
  夏风吹起他行动间印染有雅竹的灰色袍袖,吹起了东坡巾落于背后的垂带。
  栖鸾阁。
  云清道长刚刚走进房间时,看向外厅圆桌上的香炉,有些讶异,“这是霂儿衣上的熏香,怎么用在这里了?”
 
 
第49章 
  “陆公子临走时吩咐的。下臣点了这香后才发现,只有这香燃着时,县主就好似和之前未出事前一模一样。”
  女官姑姑跟随在云清道长身后侧解说着,眸光微转间像是不经意间说起另一件事。
  “刚才县主在慈光寺后山竹林遇到了阮小侯爷。
  而亭中桌上也燃着一炉香,那味道下臣从未闻见过,不知该如何形容。
  只是酒杯碎裂后,混合着酒液,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淡淡的类似依兰花的味道。”
  云清道长听闻女官姑姑这句话后,脚步微顿,眼睫低垂间手指微动,瞬间恢复如常,侧目时平静的看了一眼女官姑姑,“去派人请陈太医过来一趟吧。你们跟着禾儿,还需要霂儿的人出手相助,有些失责了……”
  女官姑姑听着云清道长轻淡一如既往的儒雅声音,福身告罪,“是下臣的过错,驸马言之有理。”
  “自去吧。”云清道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女官姑姑抬眼看了眼轻纱屏风后隐隐绰绰的背影,福身告退。
  云清道长坐在床榻边,看着昏睡中的姜禾,沉沉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你娘亲错了,但也是我这个父亲不尽责。我明明能看到你的担忧,害怕,不安,可是……为了你娘亲的遗愿,我不得不当做没有看到。
  或许生在皇家就不得不时刻身处局中,不得不城府深重,而你身为你娘亲的孩子,注定背负的比他人多得多。幸好……有个霂儿。这些年看着你的心思越来越深,我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当年将霂儿带来京都是个错误。……可是当我看到你在霂儿身边总能敞开心扉,开怀大笑的模样,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当年将霂儿带来京都,是件好事。
  禾儿,京都的确繁盛,可到底风不平浪不静,比不上松间泉鸣,更比不过江南水乡的山明水秀。如若有机会,就离开这京都吧。我的女儿不该是那被困在皇权牢笼中,做万人称赞的傀儡。”
  云清道长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在姜禾枕下,缓身站起看了姜禾好一会儿,方才转身向外厅走去。
  只见床榻上静躺着的姜禾眼角留下一滴泪,滴落在枕上,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姜禾缓缓睁开眼,她看着头顶绣花精美的床帐,眼角微红。半柱香后,她撑着坐起身,拿过枕下的荷包缓缓打开。
  荷包里的东西倒在手心,是一枚相和的白玉龙凤符。
  姜禾将龙凤符握紧于手心,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久远的声音,像是很久以前曾经听到的那样遥远,却又那么的熟悉——
  “兄长留在京都,留在长安,是不是就因为你手中的那东西?”
  “禹琼。”
  “兄长何必瞒我。我虽到处游迹,不理世事,可也知道些许事情。
  兄长虽与宁国长公主结为夫妻,可到底算是被她困在了这长安城。
  这么多年,兄长难道就没想过利用你手中的东西一走了之吗?”
  “禹琼,阿毓她到底是你嫂嫂。”
  “皇室的确很好……可惜已不是当年大景开国君主和姜家先祖所在的皇室了。兄长不想走,难道也想让那小丫头也困在这京都吗?兄长可知道前几日那小丫头偷喝了我的酒,告诉我什么吗?
  她说若是有朝一日她身边之人都会因为她而落得个荒野埋骨,她该如何自处?最终也不过是被一卷草席扔去山林间罢了。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她不想。事到如今,难道兄长眼里就只有一个宁国长公主吗?”
  “我不是为了阿毓。自从那一日起,我的身上就已经背负了太多。我不再只是清风观的一个道长了。禹琼,你明白的。你如此告诉我,只不过是想利用这番话让我放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若我当真放手了,禾儿的将来你可有想过?她一个女儿家,为何偏偏随了皇室的姓?为何会破例封为金城的姝姀县主?”
  “兄长……”
  “禾儿那孩子从小就聪敏,我知道她心中也有几分小算计,可是……已经在局中,就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出来。何况,她是阿毓的孩子,是阿毓独一无二的孩子。”
  “罢了。我即将启程离开京都,……兄长有何事,就让霂儿给我传信吧,我的行程她能猜出几分。若是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回来京都。谁!出来!!!”
  一声惊喝,墙角处缩着身子偷听的小姑娘赶紧捂住嘴巴,立时缩到房外花圃中抱紧了膝盖,藏得严严实实。
  姜禾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紧握的龙凤符,眸光忽明忽暗,好一会儿她重新将龙凤符装回荷包中,将荷包塞到床榻边的矮柜的暗格中。
  “我好像能看到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那是不是我曾经忘掉的记忆?我究竟是谁?而我又是因为什么而忘掉这些曾经的记忆?是因为长生醉和钟情蛊吗?还有……萦绕在我心底的那抹盘桓不去的恨意,究竟是对着谁的?当时的竹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禾眼神突然变幻,她像是变了个人,眼神充满了仇恨,眉目间一片晦暗。
  一息后,她的眼神充满了钦慕和不解,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姜禾脚下不稳,摔倒在地,连带到了内室桌前的圆凳,屋内声音引起了房外候着的侍女。
  “县主,你怎么了?”侍女扶起摔倒的姜禾,抬眼间瞧见了姜禾一脸茫然惊讶的表情和眼中的懵懂无知,有些无措扶着姜禾坐在桌前,“县主别怕,姑姑已经去请陈太医了。”
  姜禾没有理会侍女的话语,她愣愣地看着桌上燃着青烟的香炉,伸手摸了摸,在触及到香炉炉盖时突然收回了手,口中喃喃,“不是这个……不是……”
  姜禾伸手推开还扶着胳膊的侍女,更没有注意到趴伏在桌上侍女惊慌的表情,快步的跑出了房间。
  门外候着的三名侍女看着姜禾跑出房间停都没停的脚步,看向房内,只见房内走出的侍女捂着胳膊跑出房间,“快,县主有些不对劲。派人去东院碧波亭找驸马,你们两个随我去追县主。”
  “是。”挨着门口的两名侍女随着捂着胳膊的侍女赶忙绕过长廊去跟随已经跑远的姜禾,而剩下的那名侍女快步向正屋后方小径走去。
  “县主,我们回房好不好?”侍女在一处花厅外追上了姜禾。姜禾不语,反而盯着她手中的宫灯眸光有些怔愣。
  “这个给你,我要这个灯笼。我要找……找……”
  姜禾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个金镯塞给提着宫灯的侍女,从始至终都从未抬眼看过别处,只垂眼盯着宫灯,话说一半,姜禾突兀的停下,眉头紧皱的思索,一时竟没再发出音节。
  “县主?”侍女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唯恐惊了神魂不稳的姜禾。
  “我要找人……对,人!我要找人……”姜禾伸手抢过宫灯,拎起宫灯就向着前方青石小径而跑。
 
 
第50章 
  鹅黄色的裙摆在宫灯烛光下越发像极了庭院中的月色,肩背上的散发因为奔跑在背后微微摇曳,姜禾步伐急促轻快,赤脚在青石砖上而过,像极了话本里偷偷前来尘世的精怪。
  于曲折长廊穿过,掠过亭廊,绕过前厅,姜禾看着眼前洞开的府门,像是终于看到什么惊喜似的,一脸欢欣,她快步跨过门槛,像是鸟儿展翅般张开了手臂,满眼欢畅。
  早就接到消息重新返回门前候着的女官姑姑看着姜禾出门时的身影,酸涩的眨了眨眼,她上前握住姜禾的胳膊,看着姜禾一脸茫然诧异的神情,缓声说道,“县主是要找人是吧?……县主可以在这儿等等,那人很快就到了。”
  “真的吗?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啊?”姜禾推拒着女官姑姑握住自己胳膊的手,眼中突然有了几分戒备。
  女官姑姑清楚的看到了姜禾眼中的神色,她顺势松开了姜禾的手,她微微退后了半步,本就和善的眉目间一片温和,“我不知道县主要找谁?但……在这大门口人来人往,县主总能找到想找之人。”
  姜禾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方才收回眼神,转而看向门外的街巷,不知怔愣了多久,她缓缓走到府前的台阶旁,弯腰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街口。
  被放在身侧的宫灯烛火跳跃,将纱罩上的仕女图照耀得仿佛舞动了起来。
  女官姑姑看着姜禾翘首以盼的背影,不忍的闭了闭眼。
  侧身垂头间看到刚刚走出府门的云清道长,正打算行礼时,被云清道长抬手阻止。
  “驸马。”女官姑姑在云清道长走到身前时,小声的行了一礼。
  “刚刚派人去了城门口,可有消息?”云清道长看着姜禾的背影,幽幽叹息。
  “还未。不过按驸马所说时辰,陆公子今日如若到达内城,想来应不过亥时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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