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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狐狸(GL百合)——衔素

时间:2022-04-22 10:53:58  作者:衔素
  “这封信里,我写了与他见面的时间地点和他的资料。至于你和他要作何?我也一并写到了信中。”
  禹琼拿过信封并未拆开去看,他晃了晃手边的酒坛深深的看着姜禾。
  “你说,若有何事,让我帮霂丫头一把。但若是她的事与你的事冲突了,你让我出手帮谁?”
  姜禾并不在意禹琼眼中的审视,她淡淡而笑,手指轻敲着桌面,眉宇间一片柔和,没有丝毫迟疑。
  “帮她吧。”
  “好。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
  禹琼仰头喝了几口酒后,潇洒而笑。
  随后他转身向院门走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抹久违的不羁放纵。
  “行了,跟着我来吧。”
  姜禾垂眼无声笑了起来,起身跟着禹琼走出了院子,来到了云清道长的东院。
  姜禾藏身于西侧花圃中的窗下,听着屋中传来的交谈声,捏着裙角的手指微紧。
  “兄长之所以留在京都,留在长安,是不是就因为你手中的那些东西?”
  杯盏与桌面轻磕声伴随着禹琼的声音一同响起。
  “禹琼,莫要说了。”
  云清道长看了一眼禹琼后,垂眼看向了手中的杯中之茶。
  “兄长,我虽到处游迹,不理世事,可也知道些许事情,你又何必瞒我。
  兄长难道不是被宁国长公主用婚姻之事和驸马之位困在这长安城。难道这么多年来,兄长就没想过利用宁国长公主留给你……桎梏你的东西一走了之吗?
  “禹琼,不管我们之间如何,阿毓她到底是你嫂嫂,是皇室的公主。”
  “兄长,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如今的皇室已然不是当年大景开国君主和姜家先祖所在的皇室了。
  兄长不想走,难道也想让那小丫头也同你一样困在这京都吗?同你一样做这京都内皇权之下的傀儡?做宁国长公主棋盘上的棋子?……兄长可知道之前小丫头偷喝我的酒,稀里糊涂的说了些什么吗?
  她说,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她身边之人都会因为她而落得个荒野埋骨,她该如何自处?如同浮萍漂泊于世,还是一卷草席曝尸荒野?难道在兄长眼里就只有一个宁国长公主吗?”
 
 
第84章 
  “我不是为了阿毓。你可知,自从阿毓那日带着福寿长公主和众多护卫闯入我的寝舍时,我就不单单只是清风观的一个道士了。……也正是从那日起我就已经入了皇家的漩涡中倾轧不出了。”
  云清道长敛目看着杯中水,他的神色平静淡然,却又无端隐含着一种无力的漠然。
  “禹琼,你明白的。你如此告诉我,只不过是想利用这番话,以此逼我放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若我当真放手,如若我当真头也不回地走出这长安城,禾儿的将来会是如何?你可知,为何她一个女儿家偏偏就随了皇室的姓?为何会被封为金城的姝姀县主?”
  “兄长,仙鹤囚于牢笼,终会湮灭于尘的。何况……我们本是云家中人。”
  “……你的性子像极了家中那位叔伯,可惜……我已不再是当年的我了。我知道你此来是为何。禾儿那孩子从小就聪敏,我知道她心中也有几分小算计,可……已经在局中,就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出来。何况……她是阿毓的孩子,是阿毓唯一的孩子。”
  “你我所做,终是为了那一方天地。但愿来日,兄长能心甘情愿的踏出这京都,走出这长安。
  江南山明水秀,蜀中风景秀美,还有太多未曾涉足的地方,藏着众多的意外之喜。”
  “我知道了。”
  “我即将启程离开京都。兄长若有何事,就让霂儿给我传信吧,我的行程她能猜到几分。若是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回来京都。”
  姜禾因为听到禹琼和云清道长的这些话,心中对宁国长公主的猜疑更多了几分,手下不觉用力折断了一支枯木,发出清脆的一声。
  “谁?出来!”
  禹琼出声呵斥,云清道长眯眼看向窗外,被茶杯掩住的唇边隐去了一丝似笑非笑。
  姜禾心中一惊,连忙捂住嘴巴,迅速缩进花圃内,凝心静气抱着膝盖听着周围动静。
  直到屋中脚步声渐行渐远,再也听不见。姜禾这才快速的从花圃中出来,从另一道侧门疾步跑离。
  夜间,姜禾站在灯架前思索着白日听到禹琼和云清道长的那些话,眉头愈蹙愈紧,抓着裙角的手指越发用力,只见她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不管宁国长公主曾经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助其完成的。我是姜禾,不是她用来当筹码的女儿。
  而终有一天,我要离开京都,离开长安,还要让爹爹也离开这里,……京都不是久留之地。四对龙凤符,我已有了陆老的那对,还有其他三符,会在哪里?那些暗卫绝不可能是普通的暗卫,如此……会不会在爹爹手中?除了龙凤符,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轰隆——”一声,闪电照彻天际,也照亮了姜禾漠然的面容。
  她侧身看了看映在窗棂上的闪电,捻动着指尖,随后拿起一旁的狐裘披风披在身上,快步出了房间。
  静松苑。
  姜禾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将手中金簪搁在一旁的博古架上,抬脚向内间走去。
  刚刚走近床榻,床帐中贸然出现一把长剑将要抵住姜禾的喉间,她看着床帐后的陆霂尘眨着眼睛惊愕的出声。
  “陆姐姐,是我啊。”
  床帐被掀开,陆霂尘收起眼中森冷戒备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将手中长剑入鞘,唇角浮起一抹浅淡笑意。摸了摸扑在怀中姜禾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笑意。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想过来找陆姐姐说说话的。谁知道……”
  姜禾抓住陆霂尘的手腕,任她替自己盖好锦被,掖了掖被角。
  “陆姐姐这般模样,是不是有人曾经夜袭过?可是府中有暗卫啊,他们怎么能避开暗卫偷袭呢?”
  陆霂尘眼睫低垂间眼中滑过一抹暗沉的凌厉,她手指摩挲着姜禾手背,摇头轻笑。
  “没有。府内很安全。放心,不会有人伤我的。”
  “那就好。”
  姜禾点了点头,毫无防范地就相信了陆霂尘,她垂眼看了眼被陆霂尘反握住的手,偷偷地暗笑。
  “傻丫头,睡吧。”
  陆霂尘扶着姜禾躺下,替其掖了掖后背的被角。
  姜禾刚想往陆霂尘怀里钻时,看见了陆霂尘未解的束发,“陆姐姐都不解发的吗?可是睡觉扎着头发,对头发不好啊。”
  “好,依禾儿的。”
  陆霂尘戳了戳姜禾的脸颊,抬手解发时,被姜禾伸手拦下,“我来吧,就当是陆姐姐赔了刚刚吓到我的赔礼了。”
  “哪有这样算的啊。”
  陆霂尘在姜禾收手时捏了捏姜禾的脸颊,无奈摇头轻笑,惹的姜禾鼓着两颊晃了晃头,明媚烂漫的笑容使得这一方黑暗空间似乎都明亮了起来。
  “睡吧。”
  陆霂尘的话音刚落,姜禾就钻进她的怀中,胳膊环绕着她的腰腹闭起了眼睛。
  她看着她的发顶,眼中宠溺纵容神色愈发的柔和,伸手掖了掖被角,轻拍着姜禾的后背,也逐渐闭上了眼睛。
  承安十三年三月六日。
  午后春风和煦,阳光从大开的窗扉中倾泻在屋内的地上,窗边的小炉上暖着一壶热茶,茶香四溢。
  陆霂尘身着一袭白色锦缎长袍坐在软榻前垂目静览手中书册。
  衣上银线绣成的落花流水纹泛着萤光,衣领处品月色中衣里衣层层叠叠犹如白玉上的月色。
  姜禾在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在陆霂尘闭眼轻笑间快步跨进窗槛飞扑压在陆霂尘身上,额头轻蹭着陆霂尘的肩膀,拉长的撒娇声软糯的响起。
  “陆姐姐……”
  陆霂尘伸手揽住姜禾的肩背,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撒娇,垂眼拍着姜禾肩背轻笑,“禾儿这是怎么了?”
  “她们说,昨日碰见陆姐姐收拾行囊了。”
  姜禾环住陆霂尘的脖颈,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有气无力的呐呐道,“陆姐姐又要走了吗?可是花朝节还有七日就到了,我不想让陆姐姐离开。”
  陆霂尘将书册放在软榻上,伸手按住姜禾乱动的身子,无奈摇头轻叹,在姜禾抬起头来的闷闷不乐眼神里低笑着捏住姜禾一侧脸颊。
  “多大了?还这么撒娇。”
  “我不管,无论多大,陆姐姐永远都是我的陆姐姐。”
  姜禾撇了撇嘴,重新将头埋进陆霂尘的肩颈处,手指捻动着陆霂尘肩膀处的衣衫。
  “陆姐姐……我也可以一起去啊?可不可以带上我?”
  “霸道。”
  陆霂尘轻拍着姜禾后背,那双英气凌厉漂亮的眼睛里滑过一抹深深的忧虑和冷凝,“不行。你在京都有师父在,我能放心些,断然不可贸然跟着我前去。”
  “可是……”
 
 
第85章 
  姜禾未尽的话语被额上的柔软触感打断,她愕然的看着陆霂尘,眼睛里突兀的呈现出一片不可置信和怔愣。
  直到陆霂尘低笑声响起,姜禾这才捂住额头羞赧的埋进陆霂尘的肩颈处。
  “你啊……”
  陆霂尘看着姜禾这副犹如蜗牛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后脑,转而将她的下巴抬起。
  手指摩挲着姜禾的下颌线,陆霂尘挑眉沉声带笑。
  “这便害羞了?那禾儿日后想要的,不知可还有没有勇气拿?”
  “我……我……”
  姜禾避开陆霂尘含笑的眼睛,眼神不知该瞥向何处,竟有了几分可怜。
  最终在陆霂尘越来越深的眸光中晕晕乎乎的又一次扑进怀中。
  陆霂尘闭了闭眼,她眉宇间的平和笑意逐渐转为担忧,轻拍着姜禾肩背的手指微顿,复又恢复。
  窗外的阳光落在了软榻上的二人身上,将那鹅黄色衣裙逐渐染上了阳光的暖色,覆于白色长袍之上,竟然意外的和谐。
  半晌后,姜禾这才从陆霂尘怀中退出,她眨了眨眼咬着嘴唇内侧好一会儿方才出口。
  “我在京都等陆姐姐,陆姐姐一定要记得早日回来。顶多……顶多一个月,若是陆姐姐还未归来,我便离开京都去找你。”
  “好。我答应你。”陆霂尘摩挲着姜禾手指,点头承诺。
  她的眼神中一片温和,令人不自禁的沉沦,沉溺。
  姜禾看了陆霂尘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俯身在陆霂尘嘴角落下一吻。
  说是吻也不太对,她就那样轻轻覆上陆霂尘的唇角,不知是不敢还是不会,又像是感知了一下对方的温度,只一息时间便快速起身跑出房间。
  鹅黄色的裙角滑过室内碧落蓝色帐幔,亦擦过木制山水屏风,她的声音与炉上茶水沸腾声一并在这屋子里散开。
  “我在京都等着陆姐姐归来。待你回来后,我想告诉陆姐姐一个事情。”
  陆霂尘从窗户处看着姜禾身影在长廊尽头消失不见,垂眼看了眼膝上握住的拳头,无声轻笑间微微叹息。
  三月十三日花朝节。郊外踏青。
  “尔岚见过姝姀县主。”
  王尔岚一袭暮山紫色衣裙款款而来,在姜禾身后福身行了一礼。
  她看到姜禾百无聊赖的抬了抬手后又转过身去看着不远处湖面发呆,又上前几步站在了姜禾身侧。
  “我瞧县主似乎有什么心事,出游踏青也都愁眉不展。故来与县主交谈一二。”
  姜禾扭头淡淡看了一眼王尔岚,阳光下她的眸光浅淡,眉目更是轻淡。
  只一眼,姜禾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群山,微风吹起她鬓间的鹅黄色发带,吹起她的衣裙,亦差点吹散她出口的轻喃。
  “王姑娘,你有没有什么可求之人之事之物?”
  “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圆满的。县主说笑了。”
  王尔岚闭了闭眼掩去眼中因为姜禾这句询问泄露出来的苦涩和无奈,风吹响了她鬓间的钗环朱翠,发出清脆的轻泠声。
  姜禾听着王尔岚这句话,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她垂头无声而笑,状若无意间感叹道,“的确。只不过道理大家都懂,可又有谁能轻易做到。”
  “县主是因为您的师兄才如此愁眉莫展的吗?”
  “王姑娘不也是因为阮青瑜才如此失魂落魄吗?”
  姜禾眉头微挑的看向王尔岚,待看清王尔岚眼中滑过的苦涩时,她唇角笑意微收,静静的凝视了一眼王尔岚后撇开眼,眯眼看向远方阳光下的湖面。
  “女子一生最为宝贵珍重。若不是真心实意的两情相悦,那么……便从一开始就不要轻易付出。老祖宗不也说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如若当真傻傻的付出,那么,终有一日,所有苦果都犹如锥心之痛,无人诉说。”
  “敢问县主,您当真觉得只有您那位师兄便是您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王尔岚听了姜禾这一番话,她侧身正视着姜禾,一眼不错的注视着她,似乎在寻求姜禾的一个答案。
  姜禾偏头看了一眼王尔岚,她浅淡笑意浮起,就连眉目间也柔和了不少,眼中笑意盈盈。
  “王姑娘如此问,是在激我?”
  姜禾闭了闭眼,她眼中的眷念柔软仿若世间最难得一见的珍宝,她看向不远处湖面上的飞鸟,语气清淡却无端地令人信服。
  “世间万人,何止万人。众生千千万,哪一个不是在这红尘中倾轧。
  有人幸运,也有人不幸,亦有人处于中立之地,焉能说他们都是一类人。只是……命运,因缘短短四字,便能轻易道尽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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