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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同居(近代现代)——茶叶二两

时间:2022-04-24 10:20:29  作者:茶叶二两
  对面似乎静了静。
  接着,一串天真的女童笑声传来,夹着爽朗娇俏的女人说话声,似乎正玩得开心,不知世事疾苦。
  “去吧。”
  又是两个字。
  仿佛阎王殿的判官私语。
  冷酷而冷血。
  货车司机低吼一声,眼泪冷汗纵横,整张脸都青白交加。
  他颤抖着踩上了油门,眼前晃过无数张女儿的脸。
  如同死前的走马灯一般,脑海里是无尽的悔意。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借钱。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油门踩到了底。
  电话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怎么了?”
  “没事。”男子把电话踹回了兜里,恭敬地欠身,“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岑映雪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她怀里的女孩正快活地吃着棒棒糖,明眸含笑,抱着一个女子的手臂,含混不清地笑着叫姐姐。
  “我说,她怎么这喜欢你?”陈晋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您老人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长得像个好人?”
  岑映雪俏眼一瞪,用手指捏着陈医生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吼:“从里到外?!你什么时候看的里面?!”
  陈晋欲哭无泪:“姑奶奶,放手放手,我就是打个比喻,再说,我是医生,对性别一视同仁,比你爹还爹!”
  岑映雪手掐得更用力了,她不敢置信地说道:“医者父母心是这么滥用的吗?!陈晋,你无耻!!”
  女孩笑得更欢了,咯咯地笑得不停。
  保镖二号又用呆直的声音提醒道:“小姐,我们该带她回病房了。岑先生知道您去福利院做义工,夸您有爱心,主动恢复了您的信用卡。”
  岑映雪骄傲地拨弄发丝,惹得陈晋重重打了个喷嚏。
  “陈晋,你也觉得我有爱心对不对?”
  “...呵呵,有,您的爱心泛滥到猪都吃不下,实在是太丰盛了。”
  陈晋嘟囔两句,揉着耳朵,转身想跑。
  “喂,我帮你调到中心医院,你夸我两句会死吗?!”
  “我不是夸你了吗?!”
  “你夸得太阴间了,重新夸!!”
  在一片鸡飞狗跳的追逐中,保镖二号拨开乱象,独自抱着小女孩回了病房,把她手里的棒棒糖取了下来,亲自在上面抹了一层麻醉药,又重新塞回她的嘴里。
  福利院的小房间里很快没了女孩的声音。
  保镖二号恭敬地走出病房,极快地拨了一个电话。
  “老板,可以派人去沈先生家里搜了。”
 
 
第32章 
  陈晋真没想到,自己调到中心医院普外急诊的第一个病人,会是沈珩。
  他听着急救直升机传来的电波对讲,脑海里有一片的空白。
  完了,瑄瑄要心疼死了。
  陈晋双眼僵直,手也发木,行尸走肉地随着急救队伍前往停机坪。
  上面抬下来一个担架,半身血肉模糊,像是案板上被跺碎的猪肉,已经不成人模样了。
  陈晋嗓子又干又涩,大老爷们差点当着众同事的面哭出来。
  “沈珩,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瑄瑄的。”
  幸好天台的风太过喧嚣,陈晋故作坚强地仰面四十五度角,把忧伤的眼泪倒流回了肚子里。
  “对,是从曲安路开始,一路跟着我,监控可以查。”
  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从陈晋身后传来,话语里还是那么该死的有条不紊不慌不乱。
  陈晋身体僵了一下,抻着脖子使劲儿向直升机里面看。
  半晌,满是灰尘和血迹的皮鞋踩上了地面,然后是修长的西装裤脚,最后是沈珩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
  本该奄奄一息的人,正如今满手是血地握着手机,一边通话,一边从舱室内走了下来。
  走了下来。
  走了...下来?!
  这么严重的车祸,沈珩居然还能直立行走?!
  陈晋惊得头要掉了,脖子僵硬得连转都费劲儿。
  “你...你...”
  沈珩专心地打电话,径直从陈晋面前快步走了过去,腿脚利索得比陈医生还健步如飞,陈晋愣是没够到他的衣角。
  手术很快,因为肇事司机几乎当场死亡,抢救也无效。
  陈医生整理好档案和记录,扯下淡蓝色手术帽甩进回收桶,就奔向沈珩的病房。
  刚拉开门,又见到一个熟人。
  好家伙,这不是当年法学院怼人大师祁大少爷么!
  祁寒朝着陈晋点头,算是寒暄,又转而看向病床上打着吊针的沈珩。
  “我说,你本体是变形金刚吗?两次大型车祸,都只朝着手臂招呼?”
  “祁寒,沈先生伤口发炎,正在发烧,需要静养,声音低一些。”
  “林深,你给他好好诊断诊断,就真的没有内伤?”
  林医生闻言,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拿出白大褂胸前口袋里夹着的小手电,用光平扫瞳孔,又蹙着眉翻了翻医疗记录。
  祁寒从身后圈着林深的腰,另一只手臂绕到他身前,打开手机给他看车祸现场的惨烈。
  “大货车车头完全变形,安全气囊弹出,然后漏油爆炸,几乎来了个大全套。”
  林深点点头。
  “送来的时候,王先生生命体征已经很弱了,失血性休克,颈骨骨折,多处脏器损伤。”
  两人同时看向倚靠着枕头斜坐床头的沈珩。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只伤了手臂的?”祁寒感慨,狠狠咬字,“还是两次?”
  沈珩脸色微白,表情依旧淡定。
  “抱歉没告诉过你。以前,我学过飙车。”
  陈晋失声轻呼:“我就知道!瑄瑄就是被你这副绅士又无害的样子骗了!!”
  飙车专业,打人又狠辣,这人以前不会是个黑社会吧!!
  完了完了,瑄瑄喜欢上一个腹黑的混蛋,会不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沈珩意味不明的看了陈晋一眼,目色渐深,最后阖上了眼。
  “林医生,我不想让陈医生做我的主治医师,可以换一个人吗?”
  祁寒若有所思的目光逡巡在两人身上,俯身在沈珩耳畔沉声低笑:“怎么,被他绿了?”
  沈珩又要抬手按太阳穴,被祁寒按住了手腕。
  “行了,我会让林深给你安排好的。”
  陈晋一脸迷惑地被请出了病房,林深忍着笑,把没人要的陈晋捡回了办公室里。
  林深用纸杯倒了一杯温水,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糖,推到了陈晋的面前。
  “陈医生今天第一天入职,有什么不方便不明白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协助协调。”
  陈晋这一天总算听了句如沐春风的人话,感动得鼻子一酸。
  “林医生,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想知道,那个谁...咳,沈珩,伤得重不重。”
  林深温软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神色。m'm嚯g e氵夭艹冫欠
  陈晋立刻坐直,摊开笔记本,准备记录。
  “沈先生这周已经是第二次因为大型车祸而入院了。我跟他说过,虽然没有骨折,但手臂伤口很深,容易发炎,需要暂停工作回家静养,但他明显没有遵医嘱。陈医生既然是沈先生的朋友,该劝他好好休息,避免操劳。”
  陈晋笔走游龙。
  这诊断结果听着很熟。
  嗯。
  工作狂,住院狂,不遵医嘱的小混蛋。
  这不就是不听话的梁大设计师吗?
  讲道理,梁瑄一周晕三次,沈珩一周撞两次,是不是思源企业文化有点什么毛病?
  =====
  祁寒递过一摞资料,沈珩接过,平摊在膝盖上,神情专注。
  “监控查了。那辆车从你家小区门口开始就跟着你,一开始速度不快,好像还在犹豫。后来,你主动脱离早高峰车群,他就跟着加速。后来,在这个街口,毫不犹豫地撞上去了。”
  “嗯。”
  “手机损毁严重,内容已经读不出来了。我查过他通话记录,两个号都是用王群的身份证办的,暂时查不出什么结果。”
  “嗯。”
  “我后续会继续跟进的,沈珩,这段时间,你先别出门,在家工作。”
  “好。”
  “芯片还没破解出来?”
  “嗯。”
  “交给我。”
  沈珩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浏览着文件。
  祁寒把手按在文件上,把纸揉得微皱。
  “交给我,我来处理。”
  沈珩忍痛抬臂,拨开他的手。
  “祁寒,我有能力护好文件,我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件事里来。”
  “是吗?!”
  祁寒拿起沈珩被撞得屏幕碎裂的手机,指着上面一条闪烁着白光的短信。
  “自己看!”
  沈珩蹙眉,废了半天力气才用伤臂划开手机,瞳孔骤然收缩。
  “你们家小区起火了,知道吗?!知道是哪一栋吗?你们家那栋!”祁寒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沉怒,“沈珩,岑有山都把手伸到你家里去了!”
  沈珩立刻掀了被子,扯掉针头,攥着破烂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跑,脚步踉跄,竟是少见的乱了方寸。
  祁寒快跑两步上前拦着他,却被沈珩大力推开,他手臂处的伤口即刻渗出血来,殷红粘稠的血珠滴滴答答地顺着白衬衫袖口垂了下来。
  “你现在去取文件也晚了,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怎么...”
  “他在家。”
  祁寒顿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沈珩这样的表情。
  绝望与恐惧,全都一瞬间挤在瞳孔里,迸发出令人心悸的痛苦。
  他慢慢地松开了门把手,给那人让出了半个身子的空档。
  沈珩大步从他面前离开,白衬衫飞溅上纵横凌乱的血迹,像是梅花枯枝尖锐的刺,狠狠扎在他背上。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奔着火海深渊去了。
  祁寒喊他一声。沈珩回头,一道带着冷芒的钥匙串划过抛物线,脆泠作响,落在他面前。
  沈珩抬手接住,抬眼对上祁寒一副加油鼓劲的打趣视线:“别再撞了,否则,你哪有钱陪我修理费?”
  沈珩回他一个释然的微笑。
  “所以,我这就去救我的私人银行了。”
 
 
第33章 
  梁瑄没晕多久就醒了。
  大概是心里骤然放下一块大石头,连胃疼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他缓慢地从冰凉的地板上爬了起来,修长青白的指尖怼进衬衫里,随手就按出几个浅浅的小坑。
  他微弓着腰,挣扎着进了厕所,扒着洗手台又吐了几口酸水。
  胃里空空荡荡的,仿佛破了个洞,往里灌冷风。
  他有些累了,坐在一旁棕色的木头高凳上,左臂撑着白色大理石洗手台,头随意靠在臂弯上,右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按揉着上腹。
  坐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凳子上,却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他微微一怔,仿佛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从脑海里被拽了出来。
  ‘梁瑄同学,这叫漱口。’
  梁瑄望着墙根码得整整齐齐的两只漱口杯,沈珩略带宠溺的笑在他耳边响起,还带上了老电影回忆专用混合声道,让他本就低沉好听的声音更添两分动人。
  梁瑄干脆将双臂交叠,将头随意枕在手臂上,沉溺在回忆里,纵自己贪婪一次。
  “要不,带走吧。”
  一贯光明磊落,不肯行鸡鸣狗盗事的梁总监,第一次有种做贼的心虚。
  他的手攥着又松开,触碰又回缩,最后还是没能战胜心里的羞耻感,没有去碰那个杯子,抬脚艰难地踩在地面上,扶着墙,弯着腰慢慢地移到客房。
  他把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单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也叠得一丝不苟,仿佛没有人住过。
  他想,既然要走,就应该走得干干净净,不给他留一点麻烦。
  他又把厕所收拾了一遍,最后望着一尘不染的洗手台,皱了眉。
  总觉得不够干净。
  梁瑄以拳抵着下颌,思索一阵,忽得失笑。
  哪里是家不够干净。
  他是觉得自己脏。
  念及此,梁瑄的强迫症似乎好了一大半。
  他就着厕所洗手池的水吞了两片止疼药,然后慢慢撑起身体,望着镜子的自己,然后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端得斯文清绝。
  “走了,沈珩。”
  梁瑄明明走得很潇洒,可一个小时后,却又回来了。
  他站在沈珩的家门前,无奈地看着公文包里的钥匙。
  沈珩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家门钥匙塞到他包里的?
  梁瑄想进去还钥匙,却惊讶地发现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他心口微跳,以为沈珩在里面,正踌躇该不该进去,却顺着门缝看见了凌乱的客厅。
  文件衣服散落一地,他走前明明收拾得很整齐,只一个小时,怎么会乱成这样?!
  梁瑄进门环视一圈,看见沈珩的书房被破坏地尤其厉害,电脑屏幕和电池都不放过。其中电器,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一把浓硫酸泼了上去,焦黑的大洞丛生遍布,触目惊心。
  梁瑄即刻报了警,然后用手机详细地拍着房间边角,恨不得连灰尘都不放过。
  他太过专注,时间流逝极快。
  等到再抬头时,楼内的火警忽然响了。
  尖锐的鸣笛声如同海上盘旋的海鸟,一阵远一阵近,极有穿透性地扎进了墙壁,从缝隙里张牙舞爪地朝着梁瑄扑来。
  梁瑄微怔,赶紧去卫生间里取了块湿布捂在口鼻,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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