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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同居(近代现代)——茶叶二两

时间:2022-04-24 10:20:29  作者:茶叶二两
  “这不是怕沈总着凉,没人宠着我了。”梁瑄朝着沈珩胸口靠近,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头蓬松柔软的垂耳短发。
  沈珩拉了个抱枕,挡在两人中间。
  “梁瑄,绿帽子戴一次就行,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不就是用来挑战的?”梁瑄拨开抱枕,双手环着沈珩的脖颈,“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沈珩看他一眼,深邃的瞳孔被电子光映衬得晦暗不明。
  “我不太认识你了。”
  梁瑄笑了。
  “我认识你就行。”
  沈珩似乎很疲倦,没再推拒梁瑄的触碰,只是阖上眼帘,沉默不语,左手一直在按揉太阳穴。
  梁瑄冷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攀上沈珩的额角,取代了沈珩自己没轻没重的按揉。
  “舒服吗?”
  沈珩张开眼,望着近在咫尺那清贵优雅的一张脸。
  “沈珩,其实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梁瑄抿唇淡笑,扶着沈珩的侧脸,在他冰凉的唇上掠过轻盈一吻,“我是很有契约精神的,不是只吃不做的那种蛀虫。”
  沈珩依旧不语。
  而他眼中的深沉与克制过于浓烈,以至于梁瑄几乎要抵受不住地转开目光。
  “你有很多权力。”梁瑄干脆避开了那双视线,伏在他肩上,身体软得像块豆腐,“比如,改换称呼什么的。”
  沈珩仍旧不说话,只有老电影在背景聒噪,让这暧昧的话语不显得太尴尬。
  梁瑄又吸了口气,换上更温柔的话语。
  “你喜欢我喊你什么?沈总,老板,还是...金主爸...”
  梁瑄的后衣领被拎了起来。
  沈珩买的睡衣后面有一个毛茸茸的帽子,沈珩单手把帽子扯在半空中,像是拎一个不听话的小猫咪后颈。
  “安静一点。”
  沈珩把梁瑄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塞进了被子里。
  突然的撞击让梁瑄疼得闷哼了一声,左手刚要按在胃上,却从身侧伸过来一只手,伸进了梁瑄的睡衣里面。
  沈珩粗糙的指腹直接贴上了梁瑄单薄光滑的皮肤,后者忍耐不住地颤了颤,一股电流酥麻自上腹涟漪般漾遍周身,他连指尖都是麻着的。
  “抖什么?”沈珩斜睨他一眼,“又不是没睡过。”
  梁瑄刚要说话,沈珩又伸了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梁瑄,我头很疼,不想听你说话。”沈珩声音带上了疲惫,“契约也好,合同也罢,现在,安静地陪我一会儿。想要钱,我明天转给你。”
  “你别赖账。”
  声音被沈珩手掌握得发闷。
  “我做生意,最讲诚信。”
  沈珩轻轻地放下了手掌,随意搭在扶手上,蹙着眉阖上了眼。
  过了很久,电影依旧没有结束,可沈珩已经睡了。
  梁瑄知道,是安眠药起效了。
  他缓缓吐了口气,将头轻轻靠在沈珩的怀里,双臂前后展开,依恋地圈住了沉睡中的人。
  “对不起。”
  一滴泪悄然落下,藏在老电影交织的光影间,倏忽而过,仿佛是戏中人落寞的念白。
 
 
第31章 
  天色熹微,可唤醒沈珩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灶台传来的浓浓焦糊味。
  沈珩蓦地张开眼,扯掉身上披着的被子,从沙发上起身,两步走向厨房。
  里面轻烟缭绕,暗灰烟尘中隐约站了一个人,穿着宽大的衬衫,赤着脚站在灶台前面,胸前还像模像样地挂了一只围裙。
  梁大厨右手握着炒勺,像个怕水的猫咪似的,炒一下,退半步,又炒一下,再退半步,看不出来某人到底是要炒菜还是研制毒药。
  沈珩两步上前,左手搂住他纤细的腰,右手夺下他手里的犯案工具,直接关火,然后把罪魁祸首扔进了沙发。
  “你又在干什么?!”
  “给沈总做早餐。”
  “...你是要做早餐,还是要炸厨房?”
  “我只是想对沈总好一点,你不喜欢吗?”
  梁瑄表情无辜,舒展地窝在沙发上,宽大的衬衫刚刚没过半身,头发还湿淋淋的,从发梢向下滴水,把衬衫肩头晕得半透明,若有若无地露着莹润的肩膀,仿佛美人出浴,摄人心魄。
  沈珩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不去看梁瑄坦诚的勾---引,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被子,随手丢在厨房杀手的头上,跟裹糖球似的埋了起来。
  “别动厨房。”
  沈珩皱着眉拿起焦黑的锅,端详半晌,见实在不能抢救了,只得放弃。
  他打了水,把灶台上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花了快半小时。
  当他丢掉抹布时,也差不多是上班时间了。
  梁瑄裹着被子只露一个脑袋,抿着苍白的唇瓣。
  他记得,有一次他也是这样偷偷想要做饭,结果搞砸了,被沈珩责备了很久。
  那是沈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怒。
  梁瑄攥着沙发扶手,冻得青白的修长手指扒着沙发后背,看着沈珩铁青的脸色,等待着接踵而来的狂风暴雨。
  沈珩衬衫袖子挽起至小臂,露出了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只是右臂仿佛裹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梁瑄还没来得及看清,沈珩就把袖子放了下来,又一次面无表情地走过,没留一句责备。
  梁瑄下意识地去扯沈珩的右手:“沈珩...”
  沈珩眉头紧蹙,‘啪’地一下拨开梁瑄的手。
  这声脆响让两人都是一惊。
  梁瑄的手虚虚地悬在半空,像是被丢弃了的孩子,进退都错。
  他青白的手掌微微攥起来,一瞬掩下无措和委屈,笑了。
  “你怎么不骂我?”
  沈珩脚步顿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骂你?”
  “上次...”
  “以前,是怕你伤到自己。而现在,不过是弄坏厨具,还不值得我骂人。”
  梁瑄怔了怔。
  他没有想过,沈珩发火竟然是这个理由。
  他慢慢地靠着沙发坐下,压着泪意,用酸涩的喉咙轻软地‘哦’了一声。
  沈珩甚至没给梁瑄一个眼神,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漱,再出来时,已经衣衫立整,西装革履准备出发了。
  他没在客厅里看到梁瑄的身影,以为那人又回房睡觉了。
  沈珩松了口气,拎着公文包要出门,却在玄关撞见了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梁瑄。
  那人仿佛随便扯了两件衣服就要出门。
  白衬衫的型号不对,袖口和腰线都松松垮垮,西装裤子就更别提了,梁瑄修长笔直的腿都被埋了进去。
  沈珩额头的青筋开始跳。
  梁瑄仿佛没有察觉到似的,冰凉的双手虚虚抓着沈珩的,俊美无俦的脸在沈珩面前放大,直到他细软带着香气的发丝蹭到了沈珩的侧脸。
  “沈珩,你不带我一起上班吗?”
  “...我为什么要带你?”沈珩忍耐半晌,还是用指尖捏着梁瑄的衬衫,“还有,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你的呢?”
  “都洗了,我没有别的衣服了。”
  “你可以回家。”
  “不,我们现在是合法同居,我为什么要回去?”
  沈珩扶着玄关,很努力地压着怒气。
  “很好,下班后我去你家拿。”
  梁瑄心口一悸,脸色微变。
  “不,不用。”
  沈珩的耐心值即将耗尽,声音转冷:“要么回家,要么把你家钥匙给我,要么,就穿你的湿衣服走。”
  梁瑄转身就跑。
  沈珩一怔,见阳台的门已经开了半截,而梁瑄正从衣架上义无反顾地收着那两件湿衣服。
  “梁瑄!!”
  沈珩再也忍无可忍,摔了公文包,把梁瑄打横扛了回来。
  他把梁瑄重重摔在主卧柔软的床铺上,目色暗沉,宛若压城黑云,暴雨将至。
  可最后,他还是狠狠地阖了眼,转身到衣柜角落里翻出两件折叠整齐的白衬衫。
  他把微怔的梁瑄圈在怀里,那人清瘦得左手臂都握不满。
  “沈...”
  “我说过,我不想听你说话。”
  沈珩声音冷淡,可用力的手臂却微微松懈,还是没忍心伤到他。
  他右手极快地挑开梁瑄身上肥大的白衬衫,然后又给那人套上一件尺码合适的。
  “我不载你上班,你自己去。”
  沈珩起身摔门,动作很快,像是想要甩掉狗皮膏药似的不耐烦。
  一路坐了电梯下到停车场,沈珩皱着眉把刚系好的领带扯得松了些,刚打着火,就看见梁瑄跟着一对夫妻进了停车场,细长如瓷的脖颈左右微拧,似在寻人。
  沈珩实在是没想到,梁瑄会变成这样恬不知耻的人。
  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梁瑄视线与他相碰。
  梁瑄眼眸微亮,哪还有平时半点的冷若冰霜,他双眼弯了细小的弧度,拉开车门,就坐进了副驾驶。
  “沈珩,你的车头怎么有个坑?”
  梁瑄扣上了安全带,呼吸急促,声音发虚又带着颤,仿佛跑了两步已经是他体力的极限了。
  沈珩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攥得紧了些,掌心与皮革发出不和谐的吱嘎声。
  梁瑄抿唇浅笑,只是呼吸微微滞了一下,双手捂着胃,身体不受控制地向膝盖弯曲。
  胃疼得越来越频繁,梁瑄已经没有力气去按了,仿佛这疼痛吞噬了他所有的气力,连心跳都变得迟缓费力。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车门好像开了又关,空气安静得近乎凝滞。
  梁瑄把‘隐瞒’二字刻在了DNA里,一路压抑着,现在终于趁着四下无人,从兜里拿出一小瓶止疼药,胡乱地塞进嘴里两粒,又怕不解疼,又塞了一粒,生生地咽了下去。
  “咳...唔...”
  梁瑄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苍白的唇难受得微微发颤,眼前一阵阵黑晕。
  身边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梁瑄没力气张开眼睛,只觉得身体被掰开,手上搁了一袋又软又烫的包子,他下意识地抓起来就往胃里怼,想要烫一烫胃里的冷硬剧痛,可细瘦的手腕却被牢牢地抓住。
  “梁瑄,我不是照顾你的保姆。”
  沈珩冷淡的声音夹着隐约的车流喧嚣,可梁瑄却听得一清二楚。
  梁瑄勉强张开湿淋淋的眼睛,费力地笑了一下。
  “你不是...爱我吗?”
  他唯一撑着不昏倒的理由,就是等沈珩的一句放弃。
  可沈珩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把梁瑄从车上扯了下来。
  “上去睡觉,离我远点。如果不想睡,就把春蚕吟雪系列春季新品设计设计。”沈珩周正的眉眼格外冷冽,“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梁瑄站在沈珩家楼下,他的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脸色白得像雪,软薄的嘴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腰瘦得不可思议,被风吹起衬衫衣领,另有一副出尘的绝艳。
  沈珩却吝惜自己的一个眼神,根本没回头看他。
  他一脚油门踩得很重,不出一会儿,就消失在晨间的车流中。
  梁瑄一瞬间卸了所有的力气。
  他瘫软倒地,痛苦地咬着下唇,急喘不止,可就算手里没了力道,却也舍不得扔掉手里的包子。
  保安看着梁瑄蹲在地上,单薄的肩背簌簌发颤,马上就要昏厥的模样,他实在是吓了一跳,连忙把那个青年人扶进楼里。
  他记得,这就是那晚沈先生从花坛里拔出来的萝卜,啊呸,抱回来的人。
  “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梁瑄推开保安的搀扶,按了电梯,把自己关进空无一人的上行电梯里。
  他撑着一口气进了家门,实在是不想倒在外面。
  外面好脏。
  而且,这件白衬衫,是沈珩买给自己的。
  还没穿够。
  梁瑄关上了门,头晕眼花地摸进了客厅。
  鼻尖是空气里熟悉的味道。
  他不知怎么的,竟苍白地笑了一下。
  “...终于...开始讨厌我了。”
  梁瑄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单薄削瘦的肩膀上压着的千钧大石仿佛移开了一半。
  他缓缓地垂下了乌黑纤长的睫毛,身体无力地坠落,‘砰’地一声闷响,孤单地倒在了空无一人的客厅地板上。
  沙发就在一步之遥。
  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
  沈珩一路油门踩得又急又快,不时望着后视镜,左右大力拧着方向盘,越驶越偏,竟从早高峰车流中脱出。
  身后有一辆货车紧紧追着,打着双闪,仿佛刹车失灵,越开越猛,轮胎与沥青地面急剧摩擦,仿佛是一辆不受控制的事故车。
  可偏偏方向控制得极好,奔着沈珩的车而去,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沈珩右手臂上裹着的纱布因为大力动作而脱落,伤口崩裂,鲜血即刻染红了半边袖子。
  他的目光却冷锐如锋,带上耳机,给祁寒打了一通电话。
  “车牌号...”
  沈珩的声音镇定如常,唯有略微急促的呼吸显露出这边正在进行惊险的生死时速。
  货车司机面无人色,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他也在打电话。
  “曲...曲先生...是不是真的只要撞死他,我...我的高利贷就清了...你会,你会放过我的女儿,是,是真的吗?”
  “是真的。”
  对面传来僵硬的三个字。
  “那...那,你让我听听...我女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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