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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贝重生了(穿越重生)——野茫

时间:2022-04-26 10:17:19  作者:野茫
  回去拿糖的时候,也只是出于这个原因。
  孙芳丽最开始并不明白许拙回去拿糖果的缘由,却也还是看着时间陪他多跑了一趟,在路上急匆匆地问说:“出出是想吃了吗?”
  上下楼可累了,许拙喘着气无力摇头:“不是出出想吃。”
  孙芳丽疑惑道:“那出出为什么要回家拿一趟呀?”
  “想带去幼儿园呀。”不理解爱情,但不影响许拙在意邢刻。提起他,脸上又露出了前一天倒在大胡老师怀里时,一模一样的腼腆笑容,低着头小声说:“出出有想要交朋友的小朋友啦,要和他分享。”
  还从没有瞧过儿子这幅模样,把小脸偏移开,也不和她对视,简直就好像是害羞了一样。
  孙芳丽直乐,拉着许拙的小手说:“真的呀?出出去幼儿园第一天就想结交了,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朋友啦。”
  许拙用力点头,一副再赞成不过的模样,半点不带心虚的。
  回家以后,孙芳丽给许拙把糖果放好,母子两快马加鞭地再往幼儿园去,许拙这才得以踩着铃声踏进教室。
  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到的时候,教室里的气氛会那么僵硬。
  里边有孩子在哭,也有孩子呆立看着,全因为小胡老师在生气。
  小胡老师性格温柔,是很少这么发脾气的。许拙在走廊上时还笑眯眯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随即下意识用眼神去寻找邢刻。
  然后便看见邢刻直直地站立在小胡老师面前,脸连脖子都红透了,眼神却很冰冷。
  一般情况下,小胡老师不会骂邢刻,她对邢刻几乎称得上疼惜。
  可是今天,小胡老师的脾气却竟然是在同邢刻发的。且就在小胡老师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嚎啕大哭的男生,同邢刻形成截然对比。
  “怎、怎么了呀……”许拙立刻松开妈妈,抱着糖果啪嗒啪嗒地跑了进去,心慌慌道。
  “嘘、嘘!”前一天才认识的新同学李东凑了过来,冲他夸张地比手势:“邢刻和人打架啦!小胡老师在发火,出出你不要说话。”
  许拙听话地压低了声音:“可是怎么会打架呀?和谁打架呀?”
  李东“嘶”了一声,双手比划着开始八卦:“和刘北辰呀!就是早上邢刻过来,刘北辰撞了他一下,没道歉,然后还用手指这样戳邢刻脸上的那个伤,然后邢刻就打他啦!小胡老师就发火了!”
  “啊?”许拙才刚来班上,小朋友们都没有认全。又看了一眼,才判断出小胡老师面前那个嚎啕大哭,身材特别高瘦的男生应该就是刘北辰了。
  这男生发育得快,比邢刻高出足足一个头,平日里就耀武扬威的,性格特别皮。
  许拙知道他,前一天午休睡醒之后,就属刘北辰在寝室里跑得最欢,如果是他伸手去戳邢刻,那……
  许拙的小脸立刻就揪起来了,说:“那邢刻是不是很疼哇?”
  李东愣了一下,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刘北辰脸上也被他打青了,应该算是扯平吧……”
  “这怎么能算是扯平哇?”许拙立刻严肃下了小脸,开始和李东叨叨:“是刘北辰先撞到人不道歉的呀,还有他怎么可以去碰别的小朋友的伤口呢……”
  孙芳丽还站在门口,最开始也是被小胡老师的怒意吓了一跳。
  不过大人整理起信息的速度远比小孩子要快,都不需要李东八卦,孙芳丽就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面色逐渐冷静下来,瞥了教室里的邢刻一眼。
  没说什么,只伸手摸摸在认真和同学说道的小脑袋:“出出,妈妈走了,下午来接你啊?”
  许拙正说得小脸紧绷,就被人由上至下地呼噜了一脑袋,抬头“啊”了一声。
  可爱极了,孙芳丽又亲了亲他。
  *
  虽然许拙和李东说,错在刘北辰多一些。
  可邢刻把刘北辰打得脸上淤青了也是事实。
  即便这块淤青的面积不大,没有邢刻脸上的大,但对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来说,也已经是非常吓人的了。
  尤其是邢刻发狠将拳头砸下去的样子,让不少小朋友心有余悸。
  他以前人缘就很不好,如今无疑是雪上加霜。
  就连小胡老师都破天荒地骂了邢刻,孩子们就更不会去理解他了。
  上午美术课,当小胡老师让大家拿出水彩笔时,小朋友们都没有呈现出以往欢欢乐乐的氛围。
  不仅如此,还几乎给邢刻孤立出来了一个圈。别说不愿意同他分享彩笔,就是同他在一张桌子上都不愿意了。
  小孩的喜怒表达从来不计量后果,倔起来的时候也根本就不听老师的话。
  小胡老师想要让邢刻道歉,可邢刻却根本不理她,刘北辰的嘴巴更是撅地像烧壶,一直掉眼泪,别的孩子也是各干各的。
  小胡老师大概是觉得委屈,说了两句不说了,扭头跑出了教室。
  而小胡老师一出去,教室里顿时就更无法无天了。
  “小胡老师哭啦!”有孩子说:“邢刻和刘北辰把小胡老师气哭啦!”
  坐在角落里的邢刻眼睫颤了颤,用力抓紧了自己的手指,不停地往外拔。
  “关我什么事!”刘北辰心里还有气:“是他打我的!我都受伤了!小胡老师是被他气哭的!”
  “就是,邢刻没彩笔还打人!”有小孩接:“他有毛病!”
  “我妈妈说过,好小朋友从来不打人!”
  “可是,不是刘北辰先撞邢刻的吗?”被许拙碎碎念了好半天,已经半洗脑的李东突然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教室里静了一瞬,刘北辰涨红了脸说:“那他也不能打人!谁打人谁就有错!”
  “对呀!以前我们还给他分享过彩笔呢!他怎么都不知道感恩!”
  小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起来,腔调各异的,像一个个小大人。
  邢刻在这样的环境下,把自己的手指攥得发白。内心好像有一颗膨胀到了极致的气球,眼见就要爆炸开来。
  也就在这时,一只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邢刻猛地将脑袋转过去。
  就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羽绒服,头发软软的小朋友正眨巴眨巴着眼睛望他。
  伸手虚指了指他眼下的伤口,表情看上去好像有点委屈:“你这里,疼不疼哇?”
  眼下淤青是昨天午休就有的,但细血痕却是今天才有的。
  被刘北辰戳了一下以后,血痕的中间破裂开来,向外溢出了一块血痂。
  邢刻的眼神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将头转回去,手背用力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他打架以后,小朋友远离他,骂他,就连小胡老师都凶了他。
  这还是第一个询问他“疼不疼”的人,而邢刻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这样的问题了。
  他盯紧自己的手指,原本冷冰冰的眼神这会儿竟渐渐染上了一抹红。
  他闭紧嘴不说话,原以为旁边的小朋友也会不说话就这么走远。
  却不想他并没有,而是继续用软乎乎的嗓子说:“疼的话,我可以给你吹吹哇,吹吹就不疼了。”
  邢刻不理解为什么吹吹就不疼了,许拙于是抓抓头发,又从口袋里挖出了一颗太妃糖,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邢刻面前说:“或者你吃这个,甜甜的,吃了也就不疼啦。”
  对这个年代的许家而言,太妃糖是真的贵。许拙一路过来,自己也没有吃上一颗。这会儿放在邢刻面前之后,抑制不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也很想吃的小朋友样。
  “许拙!”远处突然有小朋友叫起来。
  许拙“啊”了一声看过去。
  “你干嘛给邢刻糖吃!”那个小朋友有点生气,像看叛徒一样看许拙:“他都不懂得感恩!”
  许拙小臂落在邢刻身边的桌子上,歪着头说:“我不需要他感恩呀,我只是想让他不要那么疼。”
  “那我也疼!我比他疼多了!你怎么不给我!”刘北辰突然大叫了起来。
  “可是已经有很多小朋友在安慰你了呀。”许拙不理解地搓了搓手。
  有小朋友说:“所以许拙你只给邢刻,就是想和邢刻当朋友!”
  许拙眼睛一亮,仿佛被标记了重点一样猛点头:“对!”
  “可是你干嘛和他当朋友,我们都不和他当朋友的!如果你和他当朋友,我们就也不会和你当朋友!”那个小朋友又大声道。
  邢刻的手一时间攥得更紧了,之前被一颗糖果压下去的戾气仿佛又要汹涌而出。
  却不想他还没发作,旁边的许拙就踩着小脚轻声说了句:“不当就不当咯。”
  邢刻愣住,对面的小朋友集体哑炮,李东都看傻了。
  大胡老师恰好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主持纪律,随便给他们的美术课定了一个“冬天”的主题。
  他似乎很忙,定完主题就又出去了,孩子们都是临时交给(2)班的一个老师看护的。
  这很反常,小朋友们没想太多,许拙倒是可以多想一点。
  可昨天的记忆搜索已经耗光了他的脑能,一有多想的意识就开始头疼,一头疼他就本能不想想了。
  索性丢到一边,把太妃糖继续塞进邢刻手心。
  再抱着自己的小水彩笔,走到邢刻身边,吸吸鼻子说:“要画画啦邢刻,今天我和你一起画!”
  五颜六色的画笔被许拙大大方方地摊开在了邢刻面前,伴随着许拙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汇聚成一种柔软又温暖的气息。
  邢刻是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啊大家!
 
 
第6章 “以后是不是就算朋友了哇?”
  那之后,大(1)班的同学就这么自觉分成了两拨。
  一大群小朋友和许拙邢刻,远远望去,界限十分分明。
  不过小孩子的定性也没有那么长,没多久一大群围聚在一起的小朋友便渐渐散开了,到处跑来跑去的。
  唯有邢刻和许拙始终坐在一起。
  邢刻没有吃糖,最开始也不愿意用许拙的彩笔。
  这种笔就是很容易没水,当初小胡老师让他们分享的时候,就有一支笔才到邢刻手上就没了水,彩笔的主人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也是在那之后,整个班级再也没有小朋友愿意同他分享彩笔,所以邢刻不愿意用。
  许拙哄了他好半天,邢刻都不肯。
  没办法,许拙才笨着手,将一张大大的画纸折叠成两部分。
  这个年纪的小孩手指没有那么好用,折不出笔直的一条线,更折不出一模一样的两半。
  许拙折腾了好半天,把平整的纸张虐待成皱巴的模样。
  他沉默地看了会自己的杰作,最终心宽体不胖地将稍大也稍平整的一边,放在了邢刻的面前。
  并为自己的聪明办法高高兴兴道:“那我和你画一张纸,一人半边,这样就不算浪费笔啦!到时候和小胡老师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作品。”
  小孩听着是真的为自己想到的办法感到欢愉,说完之后还在旁边兴奋地小蹦了两下,一派期待的小眼神。
  邢刻沉默了一会,将桌面上的纸对调,把大一些的换回给许拙。
  许拙抓了抓头发,没拒绝。
  邢刻才终于拿起笔来。
  这是他没有的东西,所以使用起来格外小心,不必要的笔触从来不落。
  黑色头发黑色眼睛,淤青和深红的血痂,还有灰扑扑的衣裳,好像早就构成了邢刻身上阴暗的色彩,导致他画画时连颜色挑得都很沉。
  同许拙五彩缤纷的画完全不同。
  许拙画到一半的时候,偏头看了邢刻的画一眼,都给看愣了,忍不住咬咬笔说:“这是你想画的冬天哇?”
  邢刻瞥了他一眼,说:“嗯。”
  然后垂睫继续将手下那一笔补完,一边补一边道:“别咬笔。”
  许拙没听清:“啊?”
  “我说别咬笔,会爆水。”邢刻皱眉又重复了一遍:“他们爆过。”
  “喔。”许拙连忙将手里的笔放下,看着邢刻,有些欲言又止。
  许拙是因为这几个月爸爸生病,妈妈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才瘦了一点点。但底子还在那里,皮肤是白的,脸颊上的肉非要说也是有点的。
  可邢刻不同,他更像是真正的营养不良。虽说比许拙大几个月,却比许拙要矮上几厘米,身体看上去特别的干柴,小小年纪脸上竟然就是看见骨头更多,再配着眼角的淤青。
  许拙这么近距离观察下来,哪怕不需要成年人的思维,他也能感觉到邢刻这个阶段身处的环境很不对劲了。
  更别提邢刻画的冬天,里面的房子是黑颜色的,风是黑色的,人是黑色的,就连太阳都是黑色的。
  孩童的绘画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剖析出很多,但对于五岁的许拙来说,不需要那么复杂,只消知道这颜色落在他眼底,本能就能感觉到危险和压抑就可以。
  “邢刻。”许拙的脑袋已经无法去翻那些过大的回忆,但他还记得一点昨天晚上才翻出来的。
  幼儿园和小学时,许拙都和邢刻不亲近,许拙甚至会本能回避邢刻。一直到初中,两个人的关系才走近一些,而那时的邢刻依旧很孤僻,救过许拙一次以后便再也没有主动同他说过话。
  许拙对邢刻说,他们是朋友。
  邢刻也只是很冷很冷地回了许拙一句,谁跟你是朋友。
  如果没有更后来和邢刻的重逢,这句话在初中的时候其实是伤害过许拙的。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重生回今天,许拙已经不希望邢刻再像上一世一样那么孤零零的。也隐隐意识到,或许就是因为童年便已经构成的这幅画,才会让邢刻在上一世的后来变得那么极端乖戾。
  他不希望这一世的邢刻再变得像上一世一样,所以要改变的,就不仅仅是后来的那一场车祸而已。
  邢刻画好了,听见他叫,盖上笔盖看他。薄薄的单眼皮给人一种同年龄不相符的锋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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