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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贝重生了(穿越重生)——野茫

时间:2022-04-26 10:17:19  作者:野茫
  “我们一起画了一幅画,”小孩子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没有太好,许拙只能努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搓着笔盖小声道:“那以后是不是就算朋友了呀?”
  邢刻早就知道许拙是前一天在邻床朝他哭的出出,把笔放了回去,沉默两秒:“不算。”
  从没有小朋友真的喜欢同他做朋友,就算结交了,过不了多久也会“断交”
  许拙脾气特别好,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只乖乖地看着他,问说:“为什么呀?你讨厌我吗?”
  ……但也从没有小朋友会问他疼不疼。
  邢刻垂睫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和许拙的也不一样,有倒刺,有血痂,不白嫩。所以他内心一点也不明白,会被妈妈抱起来温柔亲亲的幸福小朋友,为什么会想要同他做朋友。
  而许拙依旧在耐心等待。
  他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邢刻是没有后来那么封闭的,黑发下的黑眸还有一点光彩在。
  如果把初中的邢刻看成一个完全封闭的硬壳,那么眼下的邢刻还是有柔软之处的,他这时候毕竟也只有五岁。
  所以许拙总觉得,他只要再等等,也许从这一刻开始,邢刻就可以被改变,走向和上一世不同的道路。他有这个预感。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邢刻沉默了好半天,就要说出口的那一句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断了。
  刘北辰的家长来了。
  大胡老师让邢刻和刘北辰出去。
  许拙亲眼看见,刘北辰母亲的声音传来的一瞬间,邢刻方才才变柔软一些的神色,便瞬间阴沉了下去。
  走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也没有拿走许拙给的那颗太妃糖。
  *
  小朋友的忘性普遍是大的,早上的那一通插曲,在写写画画下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以至于大胡老师进来喊邢刻和刘北辰时,还有不少小朋友反应不过来。
  就连刘北辰自己,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门口急急忙忙的妈妈,刘北辰才回想起什么,人还没跑出教室,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刘妈妈面容姣好,心疼地抱住孩子,恶狠狠地瞪了邢刻一眼。
  大胡老师带着他们去走廊上说话,大班的孩子又一次……没炸开锅,只是凝固了一下。
  说过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记忆不算很好,也理解不了一些事的后果,便不会随之产生恐惧。
  邢刻和刘北辰被带出去以后,顶多嘟囔两句“小胡老师呢”、“刘北辰又哭啦”、“那是刘北辰的妈妈吗”就没有别的了。
  再被(2)班老师喊一声安静,一个个顿时又沉浸回了自己的绘画之中。
  唯有许拙手脚不安地坐在原地,站起来不是,坐下去也不是。
  “那位同学,画你自己的。”前排的老师说了一句。
  许拙这才规规矩矩地坐回原位,扒拉一支笔,目光却还是眼巴巴地望着门外。
  李东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身边,拨了一下许拙的笔,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邢刻有可能会被开除。”
  许拙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啊?”
  李东老神在在:“我爸爸以前和我说过,在幼儿园打架的小朋友,是会被开除的,就是再也不准上幼儿园啦!”
  许拙的心里本能一慌,仔细思索过后,才摇摇头说:“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李东说:“刘北辰的妈妈也是老师,好像还是小学老师,比大小胡老师都厉害,肯定会开除的!”
  许拙用力摇头。他已经开始翻找回忆了,可是一翻头就疼,只能反复摇着小脑袋道:“不会不会,大小胡老师也很厉害,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话才说完,就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一句尖锐的:“撞他一下他就可以打我的孩子了是吗?这点是非都分不清楚,你们两个怎么当老师的!”
  大(1)班所有孩子都一缩。
  李东也吓了一跳,随即朝许拙露出了一个“你看吧”的表情。
  许拙头太疼了,反应能力也随之变慢。他已经想不出这个时候的自己能干什么了,只能不住地转过脑袋朝教室窗口的方向看,眼底带着期盼。
  那扇窗户是正对幼儿园大门的,但距离他们有点远。 (2)班老师不让他们乱动,所以许拙只能这么坐着,看不到外面。
  “你看什么呀?”李东捕捉到了许拙的动静,好奇地问。
  “看邢刻的爸爸妈妈有没有来。”许拙焦急道。
  小孩是无法和大人抗衡的,尤其无法和盛怒的大人抗衡。所以眼下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邢刻的父母也来幼儿园。
  “可是我看不到……”许拙说:“刘北辰的妈妈都来了,老师不会只和一方家长说呀,他爸爸妈妈应该也会来呀?”
  李东也看了看窗口:“那过去看看呗?”
  “老师不让。”许拙小声。
  李东转了转眼珠:“那我去找老师说话,你等一下从那个桌子下边跑过去?就那个,被柜子挡住了,不显眼的,我们经常往那边躲。”
  许拙呆住了,随即眼睛一亮:“李东同学,你怎么这么好哇!”
  李东叉腰:“嘿嘿!主要是出出同学你之前那句话很酷!我去啦,你抓紧时间!”
 
 
第7章 “妈咪~”
  冬风呼呼地吹,在烈阳下也丝毫不收敛力度。
  鹅黄色的小棉袄偷偷藏在了大(1)班教室的窗户后,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浅浅的软发,期盼地朝外边看去。
  九点来钟的幼儿园附近特别安静,人流量远没有清晨时的多。这种情况下,如果有家长穿过马路,进入幼儿园,应该是很显眼的。
  可许拙等啊等,眼睛都等酸了,也没有等到。
  窗户这一块同走廊其实会更近一些。
  所以许拙蹲在这里,反倒能更清楚地听见刘北辰妈妈的声音。
  “所以我儿子这样青了一块怎么办,破相留疤了怎么办!你们当老师的怎么这么偏心,一直说是辰辰先动的手,他动什么手了,不就是撞了一下吗,小孩子之间这样玩闹不是很正常?和打人能是一个性质吗!道个歉就能解决吗!他爸妈呢?我倒要好好问问他爸妈是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孩子的!”
  “那没爸妈管的意思了?爸妈不管的孩子还上什么幼儿园,出了事谁负责?你们老师负责吗!”
  “什么?你让我说话客气点?小姑娘你才是要搞清楚了!我当老师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就这样的孩子,我来告诉你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
  大小胡老师和邢刻都在挨骂。
  许拙只能隐约听见一些,就心疼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可是邢刻的父母还是没有来。
  他已经顾不上头疼的去努力翻找回忆,然而他这个时期对邢刻的印象就是很淡。往后两人无论是初中成为朋友,还是大学以后重逢,邢刻都绝口没提过他这个阶段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
  许拙一直以为,邢刻的极端主要是来源于后来的那场车祸。但如果上一世也发生了同今天刘北辰类似的事情,那么他的极端应该也来自于这个时期的父母-  -
  频繁的回忆冲破了身体的极限,许拙头痛欲裂,反胃得厉害,一直到旁边传来一声迟疑的:“这位同学?”
  许拙抬起头来,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疼到发抖,呼吸急促,满脸泪珠,蜷缩在了窗台下。
  视线望过去,甚至都无法聚焦在2班老师身上。
  就那么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晕了过去。
  “许拙晕倒了!”失去意识之前,许拙听见小朋友们在喊。
  “大胡老师小胡老师,许拙晕倒了-  -!”
  *
  许拙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上一世的大学时代,最开始的时候,邢刻只是在背后默默帮助他,并未露面。
  是许拙不愿意平白接受这样过多的馈赠,反复追逐,才终于让邢刻从阴影里走出。
  而认出他的一瞬间,许拙就哭了。
  邢刻倒是很平静:“说过你会害怕。”
  可许拙并不是害怕。
  他和邢刻真正熟络起来是初中,而后到高中的某一天,邢刻突然就消失了。那时所有人都告诉他,邢刻去到了更好的城市,拥有了更好的生活。
  许拙又难过又高兴,难过在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邢刻要走竟然都不同他说一声。而高兴则在于,邢刻离开以后,他的人生变得比之前更糟糕了,他很庆幸邢刻没有参与。
  可谁知道,他们的分开并不是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而是两个人去了不同的地狱。
  甚至比起许拙,邢刻的困难度要更高一些。
  他简直难以想象对方是如何一个人走过那些年的。
  而当时的许拙,只是难以想象邢刻如何走过两人分开的那些年。
  重生以后,有了刘北辰事件,许拙才意识到,邢刻上一世分明是整个人生都没有好走过。
  回忆的酸楚同如今邢刻脸上的伤痕一起,疯狂攻击着许拙的大脑,遭到了五岁身体的剧烈反抗。
  许拙只觉得自己在一阵强烈的情绪波动之下,回忆难以克制地被大脑擦去了一些最痛苦的,难以承受的。
  许拙害怕忘记回忆就会忘记对邢刻的情感,于是用力地在每一段消失的回忆上都写下了他的名字。
  最终,一阵混沌感过去以后,意识无力地缩回了他幼小的身体。许拙在医院的药水味下,缓缓睁开了乏力的双眼。
  “……血糖低了点,应该是早饭吃得不够,其他没有什么大事。”医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开了点药,家长以后注意一下就可以。”
  “医生,您确定吗?我家孩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啊。”孙芳丽焦急道。
  “确定啊。”医生平和道,随即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睁开的黑圆双眼,笑了一下:“你看,这不就已经醒了吗?小朋友,不要怕,医生伯伯给你做个检查啊?”
  许拙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孙芳丽连忙将他抱起来。
  “真乖,早上晕过去的时候什么感觉?”
  “……晕晕,想吐。”许拙声音变得比平时更软了,张嘴做了个呕吐的小表情。
  “头晕反胃啊,那现在好受点了吗?”
  许拙眨巴了一下眼睛,点头:“嗯嗯。”
  整个脑袋都轻盈多啦。
  医生完成了一系列检查,在病历本上写了两笔:“放心吧,没什么问题,回去吃药休息一天,还不行再来医院看一下就是。不要怕,大人的情绪得稳定一点。”
  孙芳丽连连点头。
  许拙刚开始还没回过味来,兀自在妈妈怀里揉眼睛。动作都变得比之前更小孩了一些,表情看着也很困乏,大脑空空的。
  直到被孙芳丽抱出门口,瞧见等待的大胡老师,才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探头就朝他身后望去。
  大胡老师同孙芳丽仔细交流一番,表情才松懈一些,矮身看向伸脖子的许拙:“出出,在看什么啊?”
  许拙眨着眼睛道:“大胡老师,邢刻呢?”
  大胡老师表情原本还有点疲惫,愣了愣以后,矮身正对着他笑起来:“你才刚好,就想起邢刻了呀?”
  许拙吸了吸鼻子:“李东说,打架会被幼儿园开除的,但是那也不是邢刻一个人的错哇。我,我和他刚刚做了朋友,不想他开除,大胡老师,邢刻会不会被开除?”
  许拙这时候的脑子也没有太清楚,他渐渐不能清晰区分大人和小孩的意识了,只能胡乱掺杂着,将自己内心的担忧说出口来。
  而大胡老师沉默了片刻以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认真道:“不会,这些老师都知道,我们会努力保护小朋友的。”
  许拙眼睛一亮,觉得这话似曾相识。看着大胡老师,特别信任地弯眼笑了起来。
  孙芳丽抱着许拙离开了医院,许清朗正巧到门口接下了母子二人。
  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本来说是要顺道把大胡老师也送回幼儿园的,但大胡老师拒绝了,让一家三口先回家好好安顿许拙。
  许家夫妇连声谢过了老师。
  *
  许拙晕倒以后,这一天的课程就没再去了。
  他的的确确是比之前瘦了不少,孙芳丽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之前是太忙顾不上,如今发生了晕倒事件,内心简直又心疼又愧疚。
  到最后第二天的课程也给许拙请了假,像是恨不得在家里把许拙掉的那些肉肉一次性喂回来一般。
  许拙刚开始都乖乖吃了,最后是实在吃不下,才扬起小脖子晃着手,连连道“不要不要,肚肚要炸掉啦”
  把孙芳丽逗笑,紧张的情绪才松懈下了一些。
  两天之后就是周末,也就是说,许拙要足足四天去不了幼儿园。
  这四天的时间里,大伯和大伯母都来看过他。
  大伯很心疼许拙,买了不少吃的和玩具。大伯母则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口,都没太同许拙说话,偶尔几道声音传来,也明显是不太好的语气。
  这是大人的事情,孙芳丽不会让许拙接触太多。
  而许拙在之前回忆被删除的经历之后,也更谨慎用脑了,这种不需要他解决的事情,就直接不去想,在桌上乖乖喝着自己的小米粥。
  四天时间,对幼儿园的孩子来说还是很漫长的。毕竟没有功课,他们很快就会想念教室里的小伙伴。
  许拙也不例外。
  那天的晕倒在他身上其实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当天下午就生龙活虎了。是孙芳丽不放心,才坚持又多请了一天假。
  而许拙到后面,明显变得很心不在焉。一个人的时候也不玩玩具,总是默默盯着窗外发呆。
  孙芳丽从外表来看是很利落冷淡的女人,但她内心却其实出乎意料的心细,很快就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
  有一回便问他,是不是想同幼儿园里的小伙伴玩了。
  许拙对妈妈没有隐瞒之心,点点头道:“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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