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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贝重生了(穿越重生)——野茫

时间:2022-04-26 10:17:19  作者:野茫
  “是那个叫邢刻的小朋友吗?妈妈还记得,你那时候一醒就想起他了。”
  提起邢刻,许拙眼睛又亮了,高高兴兴地晃起脑袋来:“对呀。”
  “可是妈妈那天去幼儿园,听其他家长说,那个孩子打架了哦。”孙芳丽捏着许拙的小玩具道。
  许拙沉默了一会,为难地揪了揪头发,抬起脸看向妈妈:“妈妈也觉得,打架的就是坏孩子吗?”
  那天清晨的时候,孙芳丽就已经将邢刻和刘北辰之间的矛盾听了个大概。当时也猜到了家长事后会去幼儿园,上下一连贯,她内心很明白情况,也知道邢刻是谁,不需要许拙多说。
  这会儿垂睫看着许拙懵懂又犹豫的圆眼,沉默了好半天,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打架的不一定是坏孩子,但打架一定是一件坏事。不管是用来解决问题,还是用来发泄情绪,打人都是不对的。”
  许拙“啊”了一声。
  妈妈是对的,他反驳不了,却又不希望妈妈会由此对邢刻产生意见,于是左右为难地拽了拽小手。
  孙芳丽挑开他的小手,继续道:“不过教育孩子是父母和老师的职责,和出出没有关系。出出如果觉得那个孩子有吸引你的地方,可以和他玩,妈妈相信你的眼光。只要记住,你不可以学习打架,也不可以被打架伤害,如果有人打起来,要学会求助大人,不可以自己加入进去,好不好?”
  太长了,许拙脑内反应了一下这段话,随即一双小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起来。
  张开双手,亲昵又软乎地朝孙芳丽扑过去:“妈咪~”
  孙芳丽笑着接住儿子:“小撒娇鬼,好不好呀?”
  “好好好呀。”
  “那咱们家的家规是什么还记不记得呀?”
  “答应了就一定要遵守呀。”
  “真乖。”
  许拙同妈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像想起什么般猛支棱起脑袋道:“啊!我的画!”
 
 
第8章 鲜艳的小花。
  许拙的画孙芳丽当时没顾得上收拾,包括画笔在内,都留在了幼儿园,是小胡老师帮忙收好的。
  不过那天看完医生回家以后,孙芳丽有特地让许清朗过去取一趟。
  许拙一听,立刻急急忙忙地打开小书包,翻出了那张皱巴巴的黑画-  -他原本还担心这画没被收进来呢,还好小胡老师细心。
  孙芳丽瞧见了画纸上的黑色,奇怪询问许拙为什么画成这样。
  许拙掏出画笔,乖乖说:“是邢刻画的呀。”
  孙芳丽便没再说话了。
  许家的经济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许拙请假的头两天,是许清朗和孙芳丽轮流在家陪孩子的。
  可他们的行业少一天工作便是少一分收入,容不得任性。所以等到周末,夫妻两实在腾不出空了,许拙便只能跟着妈妈一起出摊。
  他很乖,长得又干净可爱,坐在孙芳丽的小摊旁就像一个年画娃娃,给孙芳丽增添了不少客源。
  有很多年轻男女经过,看见许拙时都会忍俊不禁,好奇地问孙芳丽说:“老板娘,他这么盯着前边,是在想什么呀?”
  孙芳丽只能无奈地笑笑:“可能是无聊了吧。”
  年轻男女笑着给许拙投喂小吃的和小玩具,许拙逐一接下,举起双手咬字清晰地回答说:“谢谢呀。”
  逗得年轻男女乐不可支,又在人家离开后,收回手支着脑袋默默叹口气。
  他发呆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邢刻。
  许拙还记得那天晕倒之前听见的话音。
  即便他的晕倒肯定会中断刘北辰妈妈的怒火,可光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也足够对邢刻造成不小的伤害了。
  许拙信任大小胡老师,可是就以邢刻之前对待小胡老师的态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大小胡老师的引导对邢刻真的还有效吗?
  邢刻这个时期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之中啊?
  许拙现在的脑子不够灵光,导致每天只能像鱼一样把问题反反复复地过一遍,想不了太深思绪就会断掉,然后再反复去想,又想不明白,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忧郁。
  孙芳丽不知道这些,还以为是孩子上新幼儿园上上瘾了,离开一天都不行。
  因为周末生意很好,礼拜天收工的时候,孙芳丽便给许拙买了一个小汉堡吃。
  许拙捧着小汉堡回家一开门,就被一脸困倦的许清朗抱了起来。
  许清朗是出租车司机,这种职业时常会日夜颠倒,生活作息很不规律。
  眼下许拙进门的时间,按理说也应该是许清朗的睡眠时间,可他却出乎意料地在门口迎接了母子二人,把许拙和孙芳丽手里的东西一起接了过去。
  许拙高高兴兴地在爸爸脸上一亲,糊了他一脸沙拉酱,而孙芳丽则敏锐一些,问道:“怎么没睡?”
  许清朗摇头:“别提了,楼上吵了一架。”
  孙芳丽说:“啊?怎么吵架了?”
  许清朗说:“老师找过来了,哎,你知不知道,四楼有个孩子是咱们出出的同班同学啊?”
  原本下地要噔噔噔去找玩具车的许拙立刻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孙芳丽:“来的是出出的老师啊?”
  “对啊,大小胡老师都来了,然后直接吵起来了。哦不对不对,大小胡老师没有吵,是楼上那个男主人,”许清朗说到这,讲了一句方言,大意是男主人凶狠得要命:“当着大小胡老师的面就把那孩子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啪啪两耳光我听得都疼,两个老师一起拉都没拉住呢……”
  许拙心下顿时咯噔一声。
  孙芳丽还在问:“为什么骂孩子啊?”
  许清朗说:“好像是因为孩子不听话打架了吧,还有什么笔的事。这做老师可真不容易啊,大周末的还得家访……”
  夫妻二人之后还有对话,可许拙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许清朗的声音手术之后就变得很沙哑,导致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比普通人卖力一些。
  而那用出来的力道,在许拙听来简直就像是扇在邢刻脸上的巴掌一样。
  大小胡老师为了邢刻都来做家访了,可是事情一点也没有好转,甚至因此变得更糟糕了,那邢刻要怎么办?
  这天一晚上,许拙都没有睡好。
  晕倒以后,他的大人思维淡化了许多,导致情绪无法排解时,会直接攻击他的身体。
  比如他担心邢刻,但他睡前又解决不了这件事,下场就是一夜噩梦。
  第二天孙芳丽看见了,还以为是孩子身体不舒服,差点又要给他请一天假。是许拙坚持要去幼儿园,孙芳丽才耐不住地送他过去。
  临去之前叮嘱他,说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让老师联系家里。
  许拙连声答应,而等他背着小书包,抱着小彩笔,拿着要给邢刻的糖果,一路噔噔噔地跑去学校时,却是直接僵在了教室门口。
  *
  许拙不知道那天自己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总之他回到教室以后,小朋友们一下便把他围了起来。
  然后在小胡老师的引导下,纷纷给许拙送上了自己准备的小礼物,庆祝他回到大(1)班。
  孩子们的礼物不值钱,但都是心意。把刚回到班级的许拙围了个满满当当,热闹万分。
  而对比之下,缩在比之前更偏僻角落里低着头的邢刻,看上去便是非常冷沉了。
  他脸上的淤青相比之前竟然扩大化了,脸颊微微肿起来了一块,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一套,却变得破破烂烂的。
  仔细一瞧,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烧出来的。
  许拙远远一看,心脏便立刻揪了起来。
  而小胡老师看上去也是一脸疲惫,带着小朋友们欢祝许拙回归时,都没有过去那么有气力了。
  很显然,周日晚上的局面非常严峻。
  这个年代,人们对于“家暴”的还没有后来那么抵触,部分家庭甚至认为父母打骂孩子才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邢刻的情况哪怕报警也没有用,不仅无法限制,还有可能会激怒家暴者。
  大小胡老师显然也是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发现无果,才会变成眼下这般疲累的模样。
  而老师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年仅五岁的孩子就更没有办法了。
  对邢刻来说,这甚至说不定是关上了他生活中最后一扇可能获救的希望窗口。
  让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没有光彩,人也变得越来越封闭冷僻。
  就好像现在,孩子们热闹地围绕在许拙身边,送上五颜六色的花朵,而邢刻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
  许拙被小朋友们围了好一会儿之后,等其他人一散开,便立刻抱着自己的东西走近了邢刻。
  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坐下,邢刻便搬上自己的小椅子,往更角落的地方挪了挪。
  许拙愣了愣,随即想也没想,就着椅子粘屁股的姿势,跟着邢刻一起挪。
  邢刻挪,他也挪,活像个小跟屁虫。
  最后等邢刻终于忍耐不住,用力转过头想说点什么时,许拙正面看见他脸上狼狈的伤口,反倒比他更快地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道。
  “我们之前说好了是朋友的,我不小心生了个病,你怎么就不和我当朋友了呀?”
  小孩的声音听上去难过极了,邢刻顿时收了声。
  许拙还不停歇地在说:“生病本来就很痛了,还要失去朋友,那你不是要我更痛呀。”
  话音落地,他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用力吸了两下鼻子。
  邢刻大概是之前午休的时候被他哭出了阴影,许拙一吸鼻子,他就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低声说:“你别哭。”
  “那你不走了好不好?”许拙抱着小书包,小小声道。
  邢刻垂头看着自己的桌子,没吭声。
  邢东海这一次打得很重,正面看孩子都破了相,眼下鼓起来一块。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自尊了,邢刻不愿意这副模样同人对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造成的,邢刻还有点低烧,脸色看上去很糟糕。
  许拙钻着脑袋想同他对视,想让他明白这没什么,不用觉得羞耻,但邢刻却说什么都不愿意,还抗拒交流。
  没办法,许拙只能抓抓头发道:“邢刻,我生病了,你能不能问问我生病疼不疼哇?”
  邢刻沉默了很久,说:“你生病疼不疼。”
  “疼。”许拙眼睛一亮:“那你脸上的伤疼不疼哇?”
  邢刻:“……不疼。”
  许拙眼底的光芒顿时垮了下来:“如果疼的话,说、说出来会好受一点哇。”
  许拙都不明白,邢刻这个年纪的身体也只有那么小,他上哪里去憋住那么多的情绪的?
  邢刻依旧没说话。片刻之后,只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朵小花。
  冬季的花朵格外顽强,哪怕被霜打得掉落在地,短期内花瓣看着也还是很鲜艳,带着室外的冰冷温度。
  邢刻将那朵漂亮的小花放在了许拙面前:“这是给你准备的回班礼物,拿了这个礼物,你以后就不要和我当朋友了,我之前也没有答应。”
  “啊?”许拙没想到浑水摸鱼能被对方抓个正着,顿时呆若木鸡:“为、为什么啊?”
  邢刻垂睫看着桌面,用力蹭了蹭自己脸道:“因为我是畜生,你不要和畜生当朋友。”
 
 
第9章 “开心鬼为什么不开心。”
  邢刻话音落地,大胡老师便走到了教室门口。
  许拙顺着声音一抬头,就瞧见大胡老师的小臂上竟然缠了一节白色绷带,似乎是刚换完药。
  许拙晕倒那天分明还没有的。而且大胡老师的视线落在邢刻身上以后,便立刻将手往教室外收了收,降下衣袖后才走进来。
  许拙顿时明白了什么。
  再望向邢刻时,就看见他又搬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整个人趴在桌上,不听老师说话,也不认真上课了。
  许拙推推他,他没有理。
  不仅如此,之后的朗诵课和表达课他都没有参与,午饭一个人吃,午休的时候也一个人快步上床。
  许拙发现,大小胡老师似乎也变得不大关注邢刻了。
  邢刻少吃了东西他们没有说,邢刻一个人上床他们也没有说。
  小朋友们本来就同邢刻关系不好,再缺乏老师的带动,邢刻的处境一时间便变得更孤单了,仿佛成了透明人。
  虽说他看上去不大在意,一个人行动的时候甚至变得更加利落干脆,仿佛很适应这样一般。可许拙内心却总觉得,邢刻是在意的。
  这也是常情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有哪个五岁宝宝会真心希望自己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朋友的陪伴,到最后连老师的关心都失去了呢?
  上床之后,许拙隔着围栏默默地看了邢刻一会。
  午休的寝室太安静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往他的枕头边塞了一颗皱巴巴的太妃糖。
  还是之前许拙给的那一颗。
  许拙有新的,但他就是想塞这一颗。虽然递来递去变得旧了一些,可许拙认为这意味着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要和邢刻交朋友的决心。
  从第一次给糖时就是如此。
  邢刻拉上被子没有理他,许拙于是又将糖果往他枕头下塞了塞。
  那之后大概是觉得邢刻的被窝暖和,手都不收回来了,就那么蹭着对方的被窝睡着了。
  许拙前一天夜里没睡好,这一觉就在邢刻身边,于是睡得也格外沉。
  眼睛一闭一睁,仿佛只过了一秒。然而小胡老师却告诉他,午休时间已经结束了。
  许拙揉着眼睛抬起头来,发现邢刻已经下了床,而那颗皱巴巴的太妃糖,则又被他放回到了许拙的枕头边,连带着许拙的手一起。
  许拙坐起身体困倦地看着那颗糖,越看越清醒,最后揉着眼睛,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
  *
  这天下午是表演课,这课程原本就有,不过最近上起来却同之前不大一样,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元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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