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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穿越重生)——狄与

时间:2022-04-26 10:28:58  作者:狄与
  “日后两魂相择,选我还是选他?”
  “……”
  “他若亲你十遍,我能亲你二十遍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只亲二十遍吗?
 
 
第36章 
  盛怀昭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  散漫的视线勾过云谏的轮廓,施施然地定在他的唇前。
  “铺垫那么多,到最后想说的还是这个?”他淡声问道。
  跟前的冰皮团子脸骤然一红,  视线飘忽片刻,  认错般悄然垂下:“……嗯。”
  还有脸嗯,  看来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盛怀昭站在原地,  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四周安静得让云谏难以冷静,他半晌才似退让松口般小声:“你若不愿意,十次也是可以的。”
  “这是次数的问题吗?”盛怀昭缓步走到他的跟前,眼前的人比他稍微高半个脑袋,  微微仰视时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怀昭分明是在质问,  可这样仰着面迎上来时,云谏眼里只有那双唇了。
  他亲过,  自然是知道那种温软的触感。
  ……还很甜。
  盛怀昭察觉他那毫无遮拦的视线,恶劣地挽唇轻笑,凑近他的跟前:“□□熏心。”
  小哭包的脸骤然涨红,慢吞吞地看着跟前的人,  似愿意挨打认错般闷声应了一句。
  而盛怀昭却轻凑到他脸颊边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距离已经回到原点。
  云谏的眼睫微微颤抖,  一双沉色的黑瞳缓缓睁圆。
  “十次也不许亲。”盛怀昭回了一句,转身往偏殿走。
  云谏迟钝地抬手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侧脸,只觉得先前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隐隐在发烫,激得他心头波澜不断。
  一次抵十次,  分明是亏本的买卖,  可他竟然觉得心甘情愿。
  盛怀昭最后还是留在偏殿休息,  洗漱之后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这段时间就没好好睡过觉,这具身体由他这样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垮。
  他刚躺下,便看到小哭包束手束脚地站在床边,显然是想上又在等他的许可。
  要放在他上学读书的时候,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心机了,分明知道自己是拦不住的,却还装乖等他许可。
  好像他不答应就真的不会靠近一样。
  盛怀昭轻拍自己的身侧:“上来吧。”
  云谏这才如解开枷锁的小狗,慢慢靠到他的身边,又可怜兮兮地问:“怀昭,我能抱你吗?”
  他们是夫妻,按理说这些亲昵的举动当然是不用多问的,可知道自己还有另一重人格的存在后,云谏就拘谨了起来,一言一行皆要问过他的同意,否则就像自己做了坏事。
  “你要再这样,那以后便都不用问了,不能。”他阖上眼,轻打了个呵欠,困倦地侧躺在枕边。
  云谏呆呆地看他半晌,这才意识到是答应,连忙俯身凑到他的身后,抬手轻环住背对着自己的那截腰。
  那双手沿着腰线轻轻落下,似半天没找好合适的位置,蹭得盛怀昭有些痒。
  “抱个人还不会了?”他淡声。
  “会,会的。”云谏搂紧了他,缓缓地将脸抵在他的后背上。
  两人在灵泉泡完之后,身上有同样清淡的香味,萦绕在发丝之间,像是密不可分般交织在一起。
  若换做以前,云谏大概心口是满的,毕竟自己只要抱住他便像拥有了完整的盛怀昭。
  可现在他却不自信了,细数曾经所有经历过的事情,他才发现怀昭原来从未情深意切地对他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意识到这点,他像是猛地踏空踩落,陷入了某种强烈的不安感之中。
  “怀昭,你先前说过,不会抛弃我的对吗?”
  盛怀昭轻抬眼睫,这才想起这句话是云谏蛊毒发作时痛苦的央求。
  当时他是答应了。
  可那只是让小哭包安定下来的一时回应,现在意识清晰地问时,他竟然不能承认。
  搁在腰际的手收紧三分,盛怀昭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安感。
  “我知道你那时是哄我的。”云谏低声道,“你只是不愿让我那么疼。”
  嗓音轻之又轻,像是在克制自己涌动的强烈情绪:“怀昭,你真好。”
  盛怀昭的手扣到他的手腕上,细长的五指收拢,压在手腕上。
  云谏一瞬便被他掀躺在床面,白纱轻扬,回过神时跟前的人已从他的身侧移至眼前。
  “你怎么那么麻烦。”盛怀昭不耐地拧着眉,夜明珠的光勾在他发丝的边际,轮廓似陷在了床帐间不明亮的光中。
  云谏的心如坠深海,无边的冷迅速蔓延绞缠,冷得让他发痛。
  麻烦……
  而接下来的这句话,却让他还没来得及品味心碎,便怔在原地。
  “我要是能抛弃你,早就把你扔路边不管了,还能给你那么多在我跟前作威作福的机会?”
  盛怀昭居高临下,面色沉冷。
  脸上分明说的是“不服来打一架”,但话却将云谏那颗隐隐作痛的心脏从水里捧了回来。
  “我这么折腾自己,是为了显得我很闲没事干吗?”
  小哭包眼底的水光盈动一瞬,迅速地抱住了他,字节尾音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怀昭。”
  我的怀昭。
  盛怀昭任由他抱着,心里想的是他就知道跟前这人不是三言两语或者一个吻就能哄好的。
  他轻声:“得寸进尺,你比谁都能耐。”
  云谏当即:“比另一个我还能耐吗?”
  盛怀昭:“……”
  还伶牙俐齿了是吧?
  那种踏空的惶然一扫而空,云谏顺着他扣押自己的手慢慢与他指节紧扣。
  “那你,喜欢我还是他?”
  盛怀昭没想到兜兜转转,问题还是回到这里。
  这小麻烦问不清楚是不肯死心了。
  “这个问题,我只回答一遍。”他俯身,一双眼看进云谏眼底,“你与他,本身就是一个人。”
  在识海里他与万物生回溯了云谏的记忆,小哭包或者冰山,其实都是他不同时期面临环境时所展现的不同反应。
  小时候受尽宠爱,自然是黏人可爱,受不得一丝委屈的冰雪团子。
  长大后历尽磨难,谁又不会走向绝处变成沉默寡言的冰山?
  盛怀昭虽然不想承认,但自从窥探过那段伤痕累累的回忆后,他便无法将两个人格彻底分割。
  对冰山放狠话时,总会想起他小时候的痛苦而动摇,哄小哭包时……又会希望他拿回记忆能变得冷漠坚强。
  “两个神魂都把我折腾得够呛,我不兴麻烦,你要是一辈子再这么下去……”他放慢了声音,似也有些迟疑,但到最后还是狠下心,“我便一个都不喜欢。”
  云谏并非那些魔修走火入魔,生出一善一恶两个神魂,他是原本完整的人格分裂了。
  神魂相融,并不是1+1等于2,+,重新回归完整。
  盛怀昭也懒得费心跟他解释,只是捏着他软乎乎的脸,威胁般:“懂了吗?”
  云谏反应迟钝地眨眨眼,这才摸到他刚刚话里的关键。
  一辈子神魂分裂,他便一个都不喜欢。
  那么意思是,现在是喜欢的?无论是哪一个,却都是喜欢的。
  盛怀昭本来以为他终于消停,转身想踏实睡个好觉,身后的人却一把抱住了他。
  “怀昭,我也喜欢你。”
  这人到底什么脑回路?
  盛怀昭闭上眼,压下自己的不自在,故作冷淡:“……哦。”
  身后的人似要急切表明心意,跟道:“无论神魂是否相融,我都喜欢。”
  “……”
  还是早点相融吧。
  *
  元星宫
  九重天内,淮御剑君细长的指落在木案上,温魂茶的淡香缥缈,溶在空气中是让人心旷神怡的舒适。
  传音玉简停在眼前,亟待开启。
  这是彻查感慈寺一事的弟子送回来的,凭急切程度,淮御剑君便知事情有了真相。
  “剑君,弟子在接到命令后已连夜赶往感慈寺,可赶到时当地并非断瓦残垣,而是被人夷为平地了。”
  无论是旧日的庙宇或是佛祖的雕像,一切尽化为尘埃,被浑浊的魔气笼罩期间。
  弟子走访多处,这才从离感慈寺最近的小山村里探得一丝有关的消息。
  听说是有夜感慈寺大火,山里的方丈僧人来往救火忙碌了半夜,到最后还是没有保住。
  山村里住着的人素来受感慈寺所关照,在得知火灾发生后,便自发带上山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怎知看到的是血流遍地。
  原来感慈寺并非意外失火,而是被魔修盯上了。
  村人战战兢兢,过了好些日子才敢再上去看,而那是山头便什么都不剩,仿佛整个感慈寺都不曾存在过。
  而弟子回到山间,在魔气萦绕之地搜寻许久,最后才在山下的一颗枯木上发现残存的剑痕。
  “弟子并不习剑,却也能从其中感受到杀气凛冽的剑意。但阅历疏浅,实在看不懂其间玄机,便将枯木与玉简同传予剑君。”
  淮御剑君放下玉简,看着浮在眼前被禁制所缚的枯木,抬指一挥。
  禁制破解,怨气重重的剑意侵染九重天的灵气,像一团污秽沾染白布。
  淮御凝神片刻,抬指稍扬,邪气须臾便被祛净。
  他抬指轻落到那段刻印上,长眉一蹙。
  “……剑修?”
  修剑之人,最需要的便是纯粹的剑心与锲而不舍锻体问道的坚持。
  此言听起来简单,但要真正能做到是相当困难的。剑心不正的人即便修炼的时间再长,也只是拿着武器挥霍,决然使不出半分剑意,而真正能以剑问道者,凭的都是“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①。
  剑修向来宁折不弯,以魔入道者少之又少,并且入道之人很快会被不纯的剑心反噬,彻底疯魔无法执剑。
  他勘破弘真天,晋为剑仙以来所遇到第一个与魔有关的剑修,唯有云谏。
  这枯木所示的……是云谏与感慈寺的消失有关?
  剑君覆手收紧,枯木化为齑粉,碎散而去。
  “师父。”门外,谢缙奕缓步而来。
  “冕安的事,你查清楚了吗?”剑君问道。
  冕安一事绝不简单,认为那日的黑袍魔修恐怕早就有所设计,江尘纤根据淮御剑君的命令彻查了人皮的来源,发现原来那魔修早在去年就已与江家有所联系。
  “当时尘纤闭门不出,外界皆传他得了心魔,不久后有人便向江夫人透露,有个器修精通丹药炼制,尤其是对心魔一类郁结已久的心病颇有疗效。”
  虽然听起来荒唐,但江尘纤因妹妹陷入魔域,自我封闭多年,江夫人已经失去一个孩子,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孩子也郁郁而终。
  那器修诡计多端,掩藏身份化身成慈眉善目的长髯老者,与江夫人谈及此事时还潸然泪下,尽博信任。
  那时谢缙奕尚在元星宫闭关,而江宗主又常年不在,由此让人钻了空子。
  “那精通丹药炼制的器修便是那日的魔修。”
  那人趁着江夫人爱子心切,与江尘纤产生交际,以买药为借口提供了人皮描画的邪法。
  江尘纤当时终日郁郁,一心只有妹妹,三言两语便被他所支配。
  “听闻那个器修曾多次劝尘纤喝一味汤药*,但当时尘纤认为疗心则是为弃忘菀珠,无论如何都不肯喝。器修便提供了一味香料,说能安神静心。而弟子调查了去年乐雅宫内所用过的香……其中有一味材料,都与那日从盛城体内取出的毒虫相似。”
  江尘纤当时心智脆弱不假,但毕竟是名门正派的世家子弟,为了私念便做出买皮一事实在蹊跷。
  所以,谢缙奕彻查几日,终于翻出三个月前香料的余渣得出答案。
  那香料中有致幻的毒素,吸入之后便能搅乱人的行思,与江尘纤内心的执念一同作用,他看着那人皮玉柱,就仿若江菀珠真的在面前。
  这也是他为何接二连三,身陷在泥泞里无法自拔的原因。
  “后续可有大碍?”
  “许是没有。”谢缙奕答,后来从魔域出来,医修当时曾告诉他江尘纤中了轻微的毒,但那是他以为是在魔域时被血月蛛所伤,一时之间并无深想。
  淮御低头沉思:“此人为达目的,所行之处皆会留下蛊毒的痕迹,顺着这条线查,应该是很快就能将他的真面目查出。”
  谢缙奕蹙眉:“但,善用蛊毒的器修大能,真的有吗?”
  “有一位。当年死于酌月宗那位妄虚境的大能,莫壬。”
  *
  小哭包陪盛怀昭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盛怀昭本来还想着先一步拽住冰山跟他算灵泉里的旧账,没想到睁开眼的云谏黏糊糊地抱着他,又是亲又是靠,软绵绵地叫:“怀昭,早上好。”
  人格又没切回去。
  盛怀昭还以为先前是因为小哭包受了蛊毒影响,所以才会昏睡半天不醒,让另一个人格钻了空子,没想到是他们两个都出了问题。
  每一个人格所呆的时间都会比之前更长。
  盛怀昭来不及深想,门外的战敖便敲响了门,江夫人请见。
  云谏的剑断了,江夫人将冕安器室的大门开启,让他跟盛怀昭进去挑选一柄衬手的武器。
  “刀枪棍棒应有尽有,看你们擅长使哪门武器,拿去便是。”
  盛怀昭刚步入器室,系统里的识海幽幽转醒:宿主,你的本命法宝可不是从这里挑出来的。
  在原书里魔尊的武器可是一把叫“焚心”的魔刀,取上古魔石熔炼锻造,还祭了上千条人命,以激发它的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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