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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赠芳心(穿越重生)——秾裕

时间:2022-04-26 10:53:06  作者:秾裕
  正生疑,他踱步上前,站在围栏边,俯身一看,湖面悠悠探出一条由朵朵莲花铺成的小路,蜿蜒迂回,一眼望去,直抵湖心一处凉亭下。
  躲在一旁假山背后的祁终,见那人迟迟不肯上当,有些心急,心道:再不下去,小爷我就不陪你玩了。
  他刚一叹气,却见对岸之人顿然有了动作,一下又兴奋起来,仔细观看。
  沐耘遥望湖亭灯火,乍然陷入儿时回忆的清梦当中:幼时生母尚在人世,每逢盛夏凉夜,沐夫人总会带着他去亭内纳凉,他趴在围栏处望天,数着闪烁的星宿,母亲在一旁替他耐心扇着风,陪他说话,教他念诗……虫啾蛙鸣里,总有这样一股醉人的荷香,叫人一生留恋。
  童年的温馨让沐耘的心一下温热起来,动容地微湿了眼眶。
  “阿娘……”
  他低声喊了一句,脚步便踏了出去,稳稳落在一朵莲花之上。
  分明是空荡的凉亭,倒映在他眼中的却是记忆里最温暖的时光,魂牵梦萦般引导着他,沦陷幻境之梦。
  “诶?这小子在看什么?一座空亭子怎么把他魂儿都勾走了似的……”
  祁终疑惑地嘀咕两声,却见这眨眼功夫不到,沐耘已经将莲路走到一半了。
  月光下,池中荷影与人影相融,一条一条锦鲤不断向路上之人游来,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眼看沐耘就要走到凉亭尽头了,祁终迅速回神,狡猾一笑,心道一声:“收!”
  哈哈,这下看你小子怎么飞?
  幻术被收回的那一刹那,童年美梦也消散离去,假的凉亭化作泡影湮灭,身侧的莲花枯萎失色,沉沦进深水之中,脚下莲路也一步步淡去。
  沐耘猛然回神,脚下虚空之际,他急运丹力,以蜻蜓点水之姿,立在水面一条恰好游过的红鲤脊背之上,停留不过一秒,便借得稳身之力,随即旋冲月空,踏着风中飘来的朵朵桐花,身轻如燕,回身至长廊地面。
  站稳时,衣袖尚翩飞掠影,除此,沐耘身上竟无一滴水迹!
  直直目睹完这一切的祁终,石化在一旁,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他心道:厉害厉害……这小子真牛哇!
  幻象既已消失,沐耘人也清醒完全。冷淡凝视着湖面的动静,垂着的右手陡然唤出一把锋利的长剑,散发出清幽剑气。
  夜风瑟瑟,吹拂着他挺拔身姿。沐耘静立围栏,似乎还在留有余地地观察。
  祁终见他剑都使出来了,心里一声咯噔:糟了糟了,玩脱了……
  “何方妖孽?速速现身!”
  对岸之人冷声一喝,祁终耳膜一疼,心慌乱跳:还真把我当妖怪了……我得赶紧开溜哇!
  见无人回应,沐耘也不再留情,稍凝真元,灵力抚剑。一招便撼出强大剑芒,直袭水面,荡起激鸣水花,搅破一塘月色。
  祁终刚准备跳下假山,身后剑气突袭而来,吓得他翻身一躲,险是躲过去了,可假山崎岖,他的手脚一时没有攀稳,“诶”了两声,从侧面坠落下去。
  “扑通——”
  祁终掉进水里的那一刻,心情真是难以名状,大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味。
  正欲划水上岸,小腿却因刚才攀在假山看戏,蹲久了,血液不通,一下抽筋起来。
  “沐耘!我他喵……咕噜咕噜……”
  荡在水中,祁终一眼望到“罪魁祸首”,正欲骂上两句,却被嘴边的湖水灌了好几口。
  “……救命,我去……”
  越来越下沉的身体,让祁终突然心慌起来,也顾不得面子了,微弱喊了几声,企图那人能听见,赶过来捞一下他。
  待水面波浪稍平,沐耘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是刚刚恍惚听见什么东西扑通一声掉水里的声音,心中警惕为此不减半分。
  他心一顿,便凌空飞去,果然于假山背后,发现了在水中瞎扑腾的祁终,一下慌神,连忙俯身下去,将他救回岸边。
  长廊上,沐耘急忙扶正祁终的身体,运转灵丹,以内力逼出他胸腔内的积水,同时点住他腰间穴道,防止水中寒气袭入他的腰伤,避免其日后造成旧疾。
  做完这一切,沐耘连解下身上外衫,披在他身上,忙喊道:“祁兄弟,祁兄弟,你还好吗?”
  祁终呛了几口水,脑子有些懵,迷迷糊糊醒过来,望见头顶那张俊脸,顿然瞪大眼珠,大有一股“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姿态,抬手指着沐耘,傻笑。
  “沐耘……你,好小子……呵呵。”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人又晕了过去。
  沐耘轻轻皱眉,不做多想,将他打横抱起,匆匆送向最近的云房休养。
  次日清晨,祁终悠悠醒来,察觉房间变化,扶着额头,迷惑地东张西望。
  他下意识喊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正在此时,有人闻声捞帘而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姜汤。
  祁终迷蒙偏头,乍看一眼来人,他猛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乍现两个字:要命!
  沐耘见他呆愣在床畔,一动不动,表情憨呆,误以为是自己进门时吓到了他,疾步过去,关切喊道:“祁兄弟,你醒了。”
  祁终愣了愣神,发现对他嘘寒问暖之人居然是沐耘。
  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他心里咯噔一声,被窝里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一股尴尬从后背窜上脖颈。
  祁终勉强扯弯唇角:“耘,耘公子,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书房。昨晚你失足落水,昏迷之后,我就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沐耘不解祁终是因为尴尬而无话找话的表情,还心思单纯地给他解释着。
  “哦哦。那真是谢谢耘公子搭救了……”
  祁终装着不明所以的样子,面上僵硬感谢着,内心却碎碎念叨:哇呀呀!还失足落水?可恶的呆子,要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丢人呐?!
  “来,先不说这些,你呛了水,为免风寒伤体,先把这碗姜汤喝了吧。”
  说着,沐耘又把手中的碗递给他。
  祁终木木接过手,捧着个碗,假意抿了两口:切,我哪有那么柔弱?
  沐耘见他乖乖喝药,脸色有些差劲,便关心道:“祁兄弟,昨晚深夜时分,你怎会独自一人去湖心呢?”
  “呃,我,我……我去看看你家的鱼长得肥不肥!”
  祁终被他突如其来一问,吓得拿碗的手都哆嗦了一下,还好圆回来了。
  沐耘点点头,不做多想,又解释道:“只是你昨夜去的不巧,我路过湖心亭的时候,正好遇到妖邪作乱,差点也误入歧途。想来你无故落水,应该也与此有关。”
  “呃……或许吧。”祁终嘴角抽了抽:有关你个大头鬼啊!要不是你小子一剑劈过来,老子能掉水里去蛮?
  “不过祁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下去,不会让你白白受到伤害……”
  “噗——”
  沐耘话还未完,喝汤的祁终被他的脑回路吓了一跳,抬头的那一刻,含在嘴里的汤不小心一口喷出来,全洒在沐耘腰间雅致的衣衫上了。
  “你!”
  沐耘平日好洁,面对突如其来的脏污,也是下意识瞪大了眼眸,低头一眼,两眉淡蹙。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那啥,我给你擦擦,擦……”
  想起这人有洁癖的习惯,祁终顿时慌了,以为沐耘要暴跳如雷打他一顿,怂地连连示弱。
  哪知,沐耘却淡淡拦住他伸过来的手,退到一边,自己整理,还宽容笑道:“无妨。”
  “你先喝汤吧,凉了,驱寒效果就不好了。”
  “……哦。”
  祁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如此大度,又低头将那碗姜汤一口饮尽,心道:诶,这家伙居然没打我?
 
 
第32章 坦白
  =====================
  碗中的药不知不觉被喝了个见底,祁终用余光瞄了眼床畔站着的身影,偏头皱眉,心道:哎,这家伙怎么还不走。
  云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祁终无聊地环视了下周遭布景,好像明白了原因:这里原本就是他的书房,要走也该是自己走才对。
  可祁终又烦恼不已:万一这小子真的跑去查昨晚的事情,最后发现是我干的,岂不是很尴尬?
  纠结地望了望沐耘的背影,他心里盘算:不过看这小子,脾性还挺好,不像是那种刻意刁难人的家伙,若我此刻主动承认了,说不定跟他套套近乎,就蒙混过关啦?
  可要怎么开口呢?
  祁终虽然心意明确了,但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术来告知眼前的人。
  边酝酿话语,他边打量着对面那一处高大的书架,不禁意间,又看到那本被烧了的古书,此刻正完好无损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明晃晃地讽刺他似的。
  祁终顿时瞪大眼睛,兴奋地找到了契机一般。
  此刻,沐耘沉思半晌,也突然回转过身,撞见祁终一脸的傻笑。
  “……祁兄弟?”
  “咳咳……”祁终反应过来,拉了拉自己胸前的被子,假装虚弱地咳了两下,掩饰失态。
  “呃。耘公子,我想问一下,你昨晚在湖心遇到的妖邪长什么样呐?”
  急忙扯过话题,祁终特意露出严肃的神情询问。
  沐耘固然被他代入坑了,如实回答:“其实,也并不能判断是否是妖邪所为,只是当时湖面漫出大片莲荷,诡异如幻,欲将我引至湖心,别有所图……”
  “……呜。”
  沐耘的话还未说完,祁终却假惺惺地把脸侧向一边,小声抽泣着。
  “祁兄弟,你怎么了?”见状,沐耘向前一步,略显紧张。
  祁终转了转眼眸,窃喜地勾了勾唇角,随即欲哭无泪地转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沐耘:“耘公子啊。我,我其实想同你说……”
  “说什么?”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妖邪。是我……”
  “你?”沐耘略是吃惊,遂又笑着点头,安抚道:“祁兄弟,我知道还有你,也是受害者。”
  祁终无语地想翻白眼:这人能不能先听他把话说完。
  “不是的!”语气逐渐暴躁,祁终强硬道,“是我干的,什么荷花莲花都是我干的!”
  “我当时特意选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练习术法。那一切都是我制出来的幻阵而已,你自己误打误撞走进去了的……不能怪我啊,呜呜呜……”
  见那人逐渐凝深的眉心,祁终越说越怂,语势也弱下去不少。
  沐耘垂了垂眸,神色平静,没有怪罪之意。
  “那这等迷惑人心的幻阵,祁兄弟又是如何习得的?”
  他记得长汀宗门并没有这类旁道支出,不由心生迟疑。
  祁终愣了一下,指了指他身后的书架:“诺。我就看了下你书架上那本书,就,就练会了。”
  “不过我只是练着玩儿,没想过要整人……”
  情急之下,他差点说漏了嘴。睁大眼睛,再打量了下沐耘的脸色,见他挪步去拿那本书,应该是没有听清他的后话,为此才松了一把心。
  等人折回来时,神情更加冷峻了。
  祁终咽了咽嗓子,误以为他还在怀疑自己,便小心地试探了句:“呃,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沐耘摇摇头,再抬眸时,目光盛满了欣赏之意。
  “祁兄弟!这本古书我自九垓山取回已有月余之久,读起来晦涩难懂,字形诡异,几乎难辨其意。”
  “真的假的?”
  祁终眨了眨眼,颇感震惊:不会吧?这家伙不是书呆子来着吗?会读不懂?
  沐耘缓缓点头,更加夸赞他:“而你却在短期之内,将它研读通透,甚至化为己用……如此天资,可谓不凡。”
  “啊?哈哈哈……略有涉猎而已。”
  听闻这话,祁终略感自己快要膨胀了。
  沐耘摇摇头,认真夸奖:“祁兄弟太过谦虚了,在我浅薄的认知中,对古文能有此等敏捷慧思之人,祁兄弟当属第一。”
  此话惊雷,叫祁终背脊直接涌起一股热血冲脑,心神已飘飘然至天边了,可又不能表现太明显,他在被窝里,狠狠地掐了好几下手背。
  面上强忍着喜悦,目光无所安放,不好意思地偏着头:“呃……耘兄,谬赞,谬赞了。”
  沐耘心知他谦逊慎言,敛华内在,更加钦佩地弯了弯腰:“祁兄弟智慧过人,却深藏不露,沐耘日后还要多多向祁兄弟讨教。”
  祁终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快开心到爆炸了。略带羞意地垂了垂眸:
  哎嘿嘿……他夸我嘞……
  “不用讨教,不用讨教。咱们得空闲聊一番就好……”
  “嗯。”
  祁终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头怒放的喜悦如春沐百花:害,这人也太客气了,两下就约到手了……
  呃,等等,这有啥好高兴的?
  清醒过来的他,终于平静下了情绪,咳了一声,道:“所以啊,耘公子,都是误会一场,这件事咱们就算过去了哈。接下来,你就赶紧去忙你的正事吧,别再找什么妖邪了……”
  闻言,沐耘沉吟片刻,轻轻蹙眉:“只是,昨夜如若不是我突然打扰,祁兄弟倒也不会落水了……”
  “呃……不怪你。怪我,怪我,大晚上吃饱了撑的……”撑的没事做要去整人,对不住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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