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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古代架空)——江甯

时间:2022-04-27 09:34:54  作者:江甯
  荀湛挑眉。
  陆舟道:“学生想给先生保个媒!”
  荀湛:……
  紧随其后才跑过来的李云璟被他如此直白惊了一下,脚下一错,生生给自己绊了个狗吃屎。
  他吐了吐嘴里的灰,又是震惊又是激动:“你还真敢说啊!”
  陆舟也颇为忐忑,毕竟此事是他擅自做主,还没问过大姐呢,只怕大姐知道要扒了他的皮呢。唉,新衣裳是别想了。
  他硬着头皮道:“先生,您在村里多年,当知道我大姐品性。我陆家虽不过农门贫户,但大姐蕙质兰心,温柔坚贞,不输那大户人家的女儿。”
  荀湛缩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抖,他故作冷静的问:“你可问过你大姐的意思?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你能做你大姐的主?”
  陆舟脑子一热,秃噜道:“我大姐心悦先生已久,只恐出身低微,配不得先生。可先生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对么?”
  荀湛笑笑:“对。”
  “所以先生是应了么?”
  “是。”
  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李云璟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第31章 
  袁均看着眼前的验尸记录,脸色阴沉的似能滴下墨来。
  “早知胡家胆大妄为,没想到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沈归,你适才说路上遭遇截杀?”
  书房里跪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他低垂着头,声音沙哑道:“是。”
  袁均看了眼手里的记录,又将目光落在年轻人身上,声音也随之和缓了下去。他道:“沈归,你可有在家中发现其他的线索?胡家斩草除根,恐怕是沈仵作查到了什么。”
  此时已是深夜,外面浓云遮掩,空气沉闷。屋内烛光摇曳,烛火劈啪作响,更添压抑。沈归跪在阴影里,缩成一个黑影。他脸色变幻不定,声音略显颤抖。
  “没有。大人知道的,这几日我一直在乡下办案,并不在家中。就连,就连我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胡家既能火烧义庄,就更不会放过我家了。就算我爹留有什么证据,怕也早早就被胡家给毁了。”
  沈归今年也不过十五,自幼跟着沈仵作学验尸。外出归来见到的是亲爹的尸体,不止如此,还要亲自勘验自个亲爹。这事儿换了谁都受不了。
  袁均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踱步上前拍了拍沈归瘦削的肩膀,温声道:“天晚了,先去休息吧。明日我找人送你走,胡家盯上你了,德阳县你怕是留不下了。”
  沈归嘴唇微微一动,嗫喏道:“怎么也要看着我爹下葬才是。”
  袁均又是一叹。
  夜半,袁均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听着窗棂被风吹的咯吱作响,本就郁闷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
  他索性趿拉上鞋,披上衣服到院子里散散心。才一推开门,潮湿压抑的空气扑面而来。袁均忍不住眉头一蹙,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沈仵作验过那两具尸体,两名死者都是力竭而亡,排除他杀。且两人身上都有无数鞭痕伤疤,层层叠叠。手臂上还有大致相同的刺青。
  这只是寻常的勘验,那些人便迫不及待要毁尸灭迹了,甚至还在半途拦截沈归。袁均知道,这两名死者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的重要线索。只是沈仵作已死,尸体被毁,已无从查起。
  袁均呼吸了一口沉闷的空气,他想,这条线索断了,就只能盯紧了胡家!他们心急火燎的火烧义庄,行事仓促,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定是被逼的狗急跳墙了。自己在德阳县这么多年,就等着揪住他们的辫子,好将这些国之蠹虫一网打尽。
  他握了握拳,眸光在漆黑深夜更显深沉。
  忽然一声惊雷炸开,大雨倾盆而下。雨点敲打在地面上,屋顶上,像急促的鼓点,敲的人心里发慌。紧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混进这本就嘈杂的雨声里,伴着衙役的惊呼——
  “大人,不好了,胡家被灭门了!”
  ‘哐当’又是一声惊雷。袁均险些站立不住。
  他瞪大双眼,惊怒不已,双唇止不住的颤抖:“你再说一遍。”
  衙役浑身湿透,满身的泥浆,灯笼早已不知被丢在了哪个旮旯,他双目瞪的溜圆,俱是惊骇。扭曲的嗓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冲破这重重雨幕,哭喊道:“胡家被灭门了,血流了满院子!”
  胡家是德阳县第一巨富,即便袁均动作很快,及时封锁了胡家,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陆伯庸晨起得知此事,惊的连发都来不及束,披散着头发趿拉着鞋就冲到河边学堂去找荀湛,全然不顾半点君子之风。
  他将荀湛的房门拍的砰砰作响,好半天,荀湛才边整理好衣襟边来开门。见来人是陆伯庸,他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我说伯庸,你被狼踩了尾巴了?”
  陆伯庸不搭话,一把将荀湛推搡进去,回手紧闭房门。他一脸肃容,隐含怒气道:“子湛你好大的手笔呀!”
  荀湛被人搅了清梦,又被陆伯庸这没头没脑的话搅的一头雾水,他迷瞪着眼睛问:“你在说什么?”
  陆伯庸直视他双眸,见荀湛目光澄澈,略微放下心来。他缓了语气,问:“胡家的事儿,不是你做的?”
  “胡家?”荀湛眉头微蹙:“伯庸知道的,我虽已着手布局,可这事急不来……”
  陆伯庸不等他说完便道:“你做了什么?”
  荀湛觉得好友今日有些咄咄逼人,也不相瞒,直告诉陆伯庸:“我动了胡家的生意。”
  陆伯庸这才将心彻底放回肚子里,沉默片刻,方才丢出一个惊雷:“胡家被灭门了。”
  这下惊呆的人换成荀湛了,他咂摸了一下,忍不住侧目:“陆伯庸,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使人做的吧?”
  陆伯庸此时也觉得自己委实冲动了,子湛为人,断不会做这等有伤天和之事。他轻咳一声,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颇为不自在道:“我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我……”
  荀湛轻拂衣袖,哼了一声:“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转而又将眉头蹙起:“胡家上下百余口,全给杀了?”
  陆伯庸沉默点头。
  荀湛忍不住叹了口气:“灭门的惨案,真不知胡家手里到底捏住了什么把柄。或者,怕连胡家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背后牵扯的势力有多深。”
  陆伯庸跟着可惜了一把,转而又担心起好友来。他道:“子湛先前做到何等地步了?这位袁知县不是一般人,若叫他摸到子湛身上来,恐怕要惹上麻烦。”
  荀湛笑了笑:“伯庸宽心,且还查不到我头上。”
  胡家这等庞然大物一夜之间崩塌了个彻底,胡家底下商铺的掌柜伙计正想卷钱跑路,却被袁均及时摁住。袁均叫县丞将胡家的铺子都收归县衙,将胡家的产业都整理出来。
  他和荀湛想法一样,胡家满门被屠,这背后的牵扯他甚至不敢去想。也许从胡家的账面上能窥知一二。
  胡家在德阳县产业不少,这一连几日衙门的人都进进出出,一时间不止县城的各大商户,就连平日的地痞流氓们都噤若寒蝉,生怕就触了知县大人眉头,又或是咔擦被人给屠了满门。
  德阳县的治安竟空前绝后的好。袁均在焦头烂额之际听到属下汇报近日来的城内近况,竟在惊怒悲愤之中找到了那么一丝可怜的欣慰。
  陆舟和李云璟带着一众子侄们去庙会闲逛,他小声和李云璟嘀咕:“今年的庙会竟然井然有序,一点都不闹哄哄的。”
  李云璟也捧着小心脏说:“可不是,听说去年也不是哪次庙会,不知打哪儿涌来不少看热闹的,挤挤挨挨的,差点就踩死人了呢。”
  陆舟道:“可我总觉得今年的庙会一点意思都没有。”
  李云璟:“我也是。”
  两个小伙伴对视一眼,眼神碰撞一瞬,便将目光再次移开。
  陆舟道:“我们去吃东西吧。”
  李云璟:“好!”
  兴致高涨的小豹子:……
  “幺叔,前面还有舞狮表演呢!”
  陆舟:“那算什么舞狮,一点都不雄赳赳气昂昂的。”
  李云璟应和:“可不是,没精打采的,都不如虎头打拳好看。”
  两位无良叔叔就这么一左一右架着小豹子远离了人群。
  跟在身后的虎头一脸无奈。
  叔侄一群人吃完饭,陆舟腆着肚子喟叹一声,同李云璟抱怨道:“说了要少吃一些的,你偏要劝我。”
  李云璟摸着憋下去的钱袋幽怨的瞪他一眼,气呼呼道:“我劝你是尽主家之宜,难道我要说‘师弟呀,你都这么圆润了,还是少吃一些吧’?那显得我多小气呀!再说了,我劝归劝,听不听那是你的事儿呀。嘴长在你脸上,我总不能堵上你的嘴不叫你吃吧。你瞧,祖母给我的零花钱都叫你吃了!”
  陆舟有那么一瞬间不大好意思,他大手一挥:“走,我请你吃茶!”
  李云璟也就是叨叨两句,对陆舟他还是很大方的。说着便跟着陆舟往陆家茶楼去。
  七七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淘腾了一本食谱,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点心果子,有些点心琢磨琢磨还能做得出花样来,搁在茶楼里也就卖个新鲜。李云璟偶尔会跟着蹭吃蹭喝。
  若真论起美食来,七七都不得不惊叹于古人的天赋异禀。街道两旁林林总总的摊位,各色各样的小吃,煎炒烹炸,色香味俱佳。路过茶楼,茶香混着墨香,亦有读书人高谈阔论,谈至兴处,随口便能吟诗一首。
  七七总以为它所处的世界可以凌驾于任何世界之上,因为那个世界所拥有的高科技技术可以将它们这些子系统投放到任何一个世界去复制信息获得资料。可七七也时常会想,在那个到处都充斥着冰冷机器声音毫无半点人情味的世界,真的就好么?
  它也应该走出去,去看一看陈朝的生活。它默默的注视着它的宿主,最近这孩子因为家里的事耽误读书了,不能再继续松散下去了。
  陆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要害他……
  陆平见弟弟领着家里一串孩子来茶楼了,忙将人拽到一旁,低声道:“怎这时候来县城了,胡家才出了事呢。”
  陆舟不以为意:“胡家出事儿同咱们有何干系。难道胡家霸道如斯,就连死了还得叫旁人绕道?”
  陆平暗瞪他一眼:“你这孩子,浑说什么。胡家上下百余口,难不成都是恶人了?稚子幼儿何辜,还不是无端受牵连。娘也真是,这节骨眼还叫你出门来。”
  陆平一边絮叨一边叫小二看茶,正往后堂去,见门外何三探头探脑的,便喝道:“看什么呢!”
  何三笑眯起眼,从挎包里掏出一封信来,道:“陆大爷,北边三爷来信了。”
 
 
第32章 
  “咦,三哥来信啦!”陆舟抢先一步接过何三手里的信,陆平紧跟着给了何三几个铜板,招呼陆同一同去后堂看信。
  虎头正带着弟弟妹妹们听说书,见幺叔他们都去后堂看信了,也挪了挪屁股想去,可又舍不下听故事。
  项冬青看他一眼,低声喝道:“习武之人最忌三心二意。”
  虎头立马僵直了脊背,想了一瞬,他道:“师父,虎头知道了。三叔的信可以回家看,弟妹还年幼,我当留在这里看顾弟妹。”
  项冬青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李云璟全程看完师徒俩互动,用扇柄挠了挠脑袋,凑过去小声道:“青叔,虎头还成么?”
  项冬青道:“他有习武的天分,和他三叔一样,看得出他适合走武途。这两年我也教了他些许兵法,但他年纪小不定性,不能潜心钻研,尚需磨炼。不过虎头有些憨直,日后怕要多些磋磨。”
  李云璟就道:“他们老陆家的人都挺憨的。”
  项冬青瞥了眼后堂方向,没接话。
  陆舟已经拆开信封了。随着信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大红的喜帖。陆舟丢了信拿过喜帖来看,不由惊呼一声:“三哥成亲啦!”
  “啥?”
  “老三成亲了?”
  兄弟俩齐齐惊叫,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三成亲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呀,怎么就寄了张喜帖呢?四郎你快看看你三哥信里是怎么说的。”
  陆舟展开信,还没开始读就忍不住吐槽:“都这么多年了,三哥的字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丑。”
  陆同道:“能写就不错了。”
  陆舟看了一遍,惊喜道:“三哥升官啦。三哥信上说他现在跟着杨文鼎将军驻守沧州,上头封他为无棣县督军副指挥使呢。”
  陆平一头雾水:“那是个什么官?”
  陆舟道:“杨将军为沧州知州,总督军指挥使,可调动整个沧州的兵马,三哥在他手下负责无棣县军事调度。听三哥的意思,他之所以升官这么快全赖杨将军替他报功。这几年北辽战事不断,三哥次次当先锋,这功勋也是他拼命换来的。杨将军大加赞赏,向朝廷请功,朝中又有梁大人提携,三哥功勋卓著,自然升的快。”
  陆同忙问:“那成亲是怎么回事儿?”
  陆舟往下看了看,说:“杨竟老将军同梁大人两家为世交,三哥得杨老将军赏识,又有当年三哥救下梁姐姐的渊源在,梁大人对三哥也颇为满意。只因这几年战事频繁,一直未提及此事。如今辽兵已退,战事已歇,三哥又在朝廷露了脸。梁大人一高兴,就叫三哥上门提亲了。”
  陆平道:“你三哥进京了?”
  陆舟摇头:“那倒没有。三哥为副指挥使,若无圣上旨意哪能轻易进京。”
  “梁姐姐这几年同其兄长都在代州杨竟老将军账下为将,梁大人也不便出京。且梁姐姐耽搁几年,梁夫人也不愿梁姐姐继续蹉跎。两相商量,取便宜之计,叫三哥派人去代州杨老将军处提亲去了。”
  “听说梁姐姐的兄弟也要往慈州上任去了,便想着到任前先送梁姐姐出嫁。照信中提到的时间看,三哥这会儿已经同梁姐姐完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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