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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境(BL同人)——烟花令

时间:2022-05-02 17:49:54  作者:烟花令
  边庭手臂有伤,顾长愿不想让他进洞,但边庭铁了心要进去。高瞻打了个圆场,说让边庭跟在队伍最后,再安排两个士兵专门看着,绝不让猴子碰到他,顾长愿才勉强答应。
  商量完,高瞻调来五个精强力壮的士兵,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雨林。
  太阳高悬,林子里又闷又湿,没走几步就汗流浃背,气喘如牛。高瞻看了看静止不动的云层,说,可能要下雨了。
  顾长愿抬起头,只见四野葱翠,除了天气闷了点儿,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高瞻说:“这岛上雨多晴少,你们上岛后连着晴了两个月,已经是破天荒了,我猜过不了三天肯定下雨。”
  边庭想起昨夜的噩梦,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到了瞎子河岸,河面平静无波。他朝四周看了看,岐舟没在,换做平日岐舟早在林子里守着了,今天倒是反常。
  顾长愿察觉到边庭的异样:“怎么?”
  边庭收回目光:“没什么,走吧。”
  队伍沿着一处三米高的滑坡下到谷底,这处滑坡是边庭找到的,坡度缓,离火山更近,所有人都以为边庭昨夜是为了探路,直夸他有心,只有边庭知道个中曲折,内疚得不行,咬紧牙一声不吭。
  谷底还是湿漉漉的,篝火的残烬漂浮在水洼上,像黑色的游鱼。
  队伍缓慢前进,高瞻打头,边庭守在队尾,其余士兵穿插在队伍中间。到了山脚,路上积水成洼,印着半尺深的脚印,全是边庭踩严实后留下的,脚印两侧是苔藓和乳白的浆水,看上去像肉汤里涨了毛,恶心极了。高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贴着脚印走,后面的人见了,跟着踩在脚印上。
  山路被清扫过,被切断的藤蔓整齐地堆在拐角。舒砚捡起一根南蛇藤,佩服得五体投地:“厉害!看这切口,多麻利!看这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多崇高!”
  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队伍末尾,边庭一抬头,对上七八双亮晶晶的眼睛。
  边庭:“……”
  高瞻决定趁机给队里的士兵上一课,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喊:“这样的士兵才叫恪尽职守!甘于奉献!素质过硬!能打胜仗!”
  士兵们听了,训练有素地鼓起掌来,边庭臊得慌,越发内疚,嘴唇都快咬破了。
  太阳死气沉沉地悬在头顶,被浓云裹住,像快被绞死的囚犯。当兵的手脚麻利,走山路毫不费劲,医疗队就不同了,尤其是舒砚,早就没了刚上山的兴奋劲儿,捡了一根细枝当登山杖弓着腰往上爬。何一明脸色铁灰,嘴唇起了皲皮,但没吭声,只趁大伙儿放慢速度的时候咕咚咕咚喝着水。
  顾长愿看了看堆在半空、一动不动的浓云,心想真的要下雨了。
  半晌,舒砚揉着膝盖,就地坐下来:“我不行了,休息会儿。”
  高瞻抹了把汗,其他人见状都停下来。
  顾长愿倚着崖壁,张开手当扇子扇着风,一面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山下绿树延绵,在烈日下好像冒着热气,密林之中隐约空了一块儿,像破了洞的瓢,他走到山路边缘,忍不住惊呼了声——
  就在他们脚下,山下二三十米的地方,赫然多出一块平坦宽阔的巨石,巨石最前端横着一张石棺,通体漆黑,即使在炽烈的阳光下也透不出光泽,黑沉沉的,让人心里发毛。
  边庭凑过来,见是早上看到的石棺,只不过他上山时天色正暗,到了洞口才发现。
  舒砚和士兵们也围过来,抻长脖子往山下看。士兵们瞟了眼,纷纷不以为然,又坐回原地休息,只剩舒砚在烈日下打了个寒颤。
  “是祭坛。”高瞻说。
  “火祭,还记得吧,你们上岛那天看到的浓烟就是从这里烧起来的。”高瞻远远望了眼,“那块巨石就是火祭的地方,石棺是用来放祭品的。”
  顾长愿见那石棺刚好一人大小,想起岛上曾用死人做祭品,激起一身冷汗。
  “先别管这些,继续走吧。”何一明说。
  队伍继续朝前,走到洞口已到正午,隐隐约约听得见瞎子河边的嘶叫声。
  医疗队戴上防护面罩,套上防护服和橡胶手套,用胶带把手套和袖口贴紧,又在脚上套上一层橡胶靴,橡胶靴上贴了反光片,以防在黑暗中走失,最后把橡胶靴和裤腿贴在一起,裹得密不透风。
  高瞻示意两个士兵在外面守着,其余的人进了洞。
  洞口约两层楼高,七八十方大,很是空旷,光线极暗,地上布满苔藓和水洼。何一明仰起头,见洞顶覆满泥炭藓和黑藓,把岩壁染成墨绿色,积水顺着藓茎流下来,弄得地上湿漉漉的。
  何一明脚下一滑,踩了什么软物,见是一只死老鼠,已经泡胀了,肠.肉发白,厌恶地一脚踢开。
  “怎么样?”
  “有动物生活的痕迹。”舒砚在石壁上刮了一层湿糊糊的东西。
  顾长愿凑过来,“是猴子粪便,”他捏了捏,还是软的,“看来真有猴子出没。”
  “不止。”何一明抬起头,盯着头顶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体,一个士兵见状,用手电筒晃了晃。
  唰!!
  一阵冷风袭过头顶,黑压压的影子排山倒海地扑过来,山洞震颤,剧烈摇晃,黑影发出短促又尖锐的叫声,宛如利刃划过玻璃,刺得人头皮发麻。一时间,回声此起彼伏,仿佛千百柄刀子接二连三地刮起玻璃来,有士兵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影在队伍头顶盘旋,用发红的眼睛盯着他们,士兵们咽着口水,一动不动。半晌,黑影呼啸着飞了出去,才有人意识到,是光线惊扰了洞里的蝙蝠。
  “瞎照什么!”高瞻冲着那闯祸的士兵喊。
  “没事没事,只要有光,蝙蝠就会被吓跑,它们跑了反而方便。”顾长愿劝道,打开手电筒照亮洞顶,“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
  蝙蝠大多生活在隐匿的地方,越隐匿数量越多,即便如此,蝙蝠每年只繁殖一次,一次只生一只,更别说六七岁之前蝙蝠不会产崽,所以一般的洞穴有三五十只蝙蝠已经算多了,刚刚少说飞出去了两百只,顾长愿心想,照这个数量,这个山洞至少十年没有人踏足过了。
  他看向蝙蝠栖息的地方,十余条手腕粗的藤蔓倒挂在洞顶,藤蔓上覆着绿色的粘液,是蝙蝠的粪便和尿液,滑腻腻的,像糊了好几层鼻涕,看着就恶心。他正要往前走,忽觉得不对劲,又拿手电筒扫了扫。
  藤蔓上透着几簇白点,像鱼鳞,被光柱一照,恹恹地反着光。
  顾长愿心一紧,叫来舒砚。
  “你觉得那是什么?”
  “藤……”舒砚打住了,踮起脚,瞪大眼睛看了许久。
  “蛇……蜕?”舒砚不太确定,声音飘忽。
  顾长愿摇了摇头:“不知道,太高了,看不清。”但肯定不是藤蔓,那倒挂的东西应该是灰色或者白色的,只是沾了蝙蝠的粪便,才被错认为是绿色。
  舒砚拍了拍顾长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山洞,有蛇也不奇怪。”
  顾长愿迟疑了会儿,凑到舒砚耳边,拉长声音:“你仔细看看上面沾了多少蝙蝠屎,里里外外糊了三层,这要花上多少年?要是这些蛇还活着,那就是千年的老蟒成了精……”
  舒砚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不是吧……”
  顾长愿呲的一声笑起来:“骗你的,已经死了。”
  舒砚:“死了?”
  顾长愿一努嘴,照向何一明脚下,何一明正对着一堆散乱的白骨。
  顾长愿走过去:“是蛇骨吧?”
  “嗯。”生物学不是何一明的强项,他只能从脊椎上的刺和地上的蛇皮判断是蛇骨,见顾长愿和舒砚来了,退了半步,让开位置。
  蛇骨只有拇指粗,长着密密麻麻的刺,边缘发黑,沾满老鼠屎,有些被啃噬过了,都是齿印。这些蛇骨碎成一截一截的,缠着泡得发白的蛇皮,半截埋在土里,青苔沿着土壤一直长到骨头上,把蛇骨和山洞粘在一起。
  “少说死了三十年了。”舒砚说。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死在洞里?顾长愿心里发寒,说:“先进去看看吧。”
  医疗队慢慢往前,山洞像一个倒立的漏斗,越往里越狭长,猴子粪便越来越多,油腻的绿汁流得到处都是,蛆虫在绿水里蠕动,一脚踩上去,全沾到靴子上。
  “老大,来看看这个……”舒砚蹲在一团积水前,捡了块石头,来回拨着一根细长的骨头:“这是鹰爪吧,看这大小,鹰亚科?”
  顾长愿蹲下来,骨头呈暗黄色,隐隐发白,被舒砚一拨,像泡在汤里的油条,软趴趴地翻了个面。
  顾长愿摇了摇头:“都烂成这样了,说不准。”
  “还有这个……”舒砚拍拍膝盖站起来,手电筒一晃,对上两个黑黢黢的洞眼:“这个我知道,牛头。”
  舒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鼠、蝙蝠和蛇就算了,我没听说鹰爱钻洞,牛爱爬山啊?它们怎么进来的?”
  顾长愿摊手,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又回头看了看,洞口远得宛若一个圆点,就算是误闯进山洞,也没道理闯得这么深。
  “不知道,再往里看看吧。”顾长愿说。
  舒砚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山洞有多大,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奇怪的尸骨,该不会连海里的鱼都有吧?光想象就毛骨悚然了。
  舒砚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有鹰和牛冲出来?”
  “应该不会,” 顾长愿绕过一条三人宽的夹缝:“只有猴子粪便是新鲜的,其他看上去都死很久了。”
 
 
第三十一章 暗涌(九)
  ===============================
  越到深处,洞里越安静。士兵们把医疗队夹在队伍中间,小心翼翼往前。
  走了十余米,洞口彻底看不见了,四周黑如浓墨。蕨草在阴暗处疯长,像褐色的血管吸附在崖壁上。
  顾长愿拨开一根铁角蕨,晃了晃手电筒,或许是照到了什么,洞里传来细不可闻地怪声,时断时续,像是有活物在窃窃私语。
  边庭忽然停下来:“别过去,里面有东西。”
  高瞻脚步一顿,差点撞在他背上,转念一想:边庭什么时候跑到队伍最前面了?!说好的跟在队伍后面呢?!
  他暗骂盯梢的士兵没用,低声说:“你,退回去!”
  边庭愣了愣,面色窘迫地退了两步,挡在顾长愿面前。
  高瞻见了,又骂:“伤患逞什么能?去去,到最后边儿去!”
  边庭神情复杂地看向顾长愿,顾长愿不明所以,也让他退后。边庭只好回到队伍末尾,气自己有伤在身。
  不一会儿,私语声变得高亢,越来越清晰。高瞻举起手电筒,却什么也没看见,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都站在这儿别动。”
  他颤颤巍巍地朝前走了十余步,停在一排蕨草前——前面是一道夹缝,几乎弯成九十度,夹缝顶上盘绕着粗细不一的铁角蕨,蕨叶交错着垂下来,宛如一面屏风。屏风背后,七八只红色的眼睛像黑夜里的火种,熊熊燃烧。
  高瞻压低声音,示意队伍跟上:“不要出声,把光调暗。”
  舒砚蹑手蹑脚地躲到高瞻背后,踮起脚张望,看到几团模糊的灰影,‘咯噔’咽了口口水。
  “真有生病的幽猴。”
  何一明问:“有几只?”
  高瞻数着发红的眼睛:“看得见的有4只。”
  四只幽猴蜷缩在角落,紧紧抱在一起,猩红的眼睛恹恹发着光,在昏暗的夹缝里格外诡异。边庭想起昨夜在崖壁上看到的一大簇红光,心想:果然不是幻觉,谷底的红光是几十双幽猴的眼睛!
  “现在怎么办?”高瞻问。
  顾长愿看了看四周,夹缝只有三四米高,又有蕨叶遮挡,刚好利于喷雾聚积。医疗队商量片刻,决定先往洞里喷射麻醉喷雾,喷雾生效后再由高瞻和打头的士兵持麻醉枪射击。这样算是双保险,先用麻醉喷雾,让它们瘫软,再用麻醉枪,避免幽猴被针头刺痛后突然发狂。射中后,要是幽猴朝他们扑来,就由边庭和队尾的两个士兵补枪,幽猴若往洞穴深处跑,就别追了,夹缝又黑又窄,不宜冒险;顾长愿、舒砚和何一明没有开枪的经验,安全起见,退到十米外的地方等。
  商量好后,顾长愿把手压式喷雾器放在地上。
  幽猴缩成一团,吱吱地叫唤,似乎在恐吓外敌,又像在求饶。顾长愿手心冒汗,呼吸越来越重,防护面罩里结了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清,他咬了咬牙,压下喷雾器,烟雾顺着滤嘴飘进夹缝深处,所有人屏息静气,生怕惊扰了幽猴。
  咔嚓。
  尖锐的裂响撕裂了寂静。
  士兵们下意识动了!齐齐举起枪,对准正前方!
  幽猴似乎察觉到危险,紧紧贴在岩壁上,用尽全力尖叫,叫声又尖又细,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高瞻寻找裂响的来源,一个士兵缩着脑袋,指了指脚下,示意是他不小心踩断了一根细枝,被高瞻恶狠狠地瞪了眼。
  过了一阵,红光渐渐暗了,幽猴纷纷垂了尾巴,软软趴下,高瞻示意顾长愿退后,举起右手。
  三、二……
  一……
  高瞻食指一落!
  砰!砰!同时数响!
  幽猴尖叫起来,像从噩梦中惊醒,挥着前肢往洞顶攀爬。
  高瞻盯紧前方,被射中的幽猴四肢发软,扑通扑通地掉在地上,恼怒般地张开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这一动作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直到四只幽猴全部倒下,它们张开的嘴都没有合上,涎水从嘴里流到肚皮上。
  又等了半刻,幽猴一动不动了,高瞻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好了……”
  他扒开蕨叶,脚边忽然起了一阵劲风,一团黑影朝他扑来,他眼前一黑,条件反射地抬手护住脸,那黑影贴着岩壁一跃,从他臂下溜了!
  黑影里裹着一簇红光,是一只红眼睛的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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