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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境(BL同人)——烟花令

时间:2022-05-02 17:49:54  作者:烟花令
  孙福运忙道:“是不是凤柔出事了?”
  研究员没空搭理他,隔着面罩用焦急的眼神哀求:“许所长……”
  “来了,”许培文说,又叮嘱顾长愿,“现在人手不够,你赶紧捋清楚后立刻回到岗位。还有,照你的说法,岐羽可能是第一个接触恶沱的人,要密切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顾长愿应了声,踌躇片刻,把孙福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孙福运大怒,“难道你怀疑是我叫那丫头做的?”
  这一嚷动静不小,边庭、高瞻和平头都看过来,连岐羽都抬起头。
  顾长愿赶紧安抚:“不是,我只是想起猎兔子前,你怎么会突然提到岐羽?”
  孙福运脸一僵,手指缠得更紧:“兔子是岐羽拎回来的,我当然是问她了,”说完,下意识地朝婳娘家看了一眼,岐羽不紧不慢,把草药铺得整整齐齐,漫着一股淡定和闲适的气息,和镇上的哀嚎格格不入,孙福运看得火起,吐了嚼烂的烟叶子:“我这次一定撬开那丫头的嘴。”
  “小丫头!你是不是从山洞里抠了猴子屎回来?!”
  岐羽正铺着草药,闻言一滞,僵了好几秒,才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孙福运,孙福运恼火,拽着岐羽的胳膊就往外走,岐羽像被绳子拴着的鸡崽,双脚在地上拖出一道辙痕,顾长愿大惊:“你做什么?”高瞻也冲上前,拦住孙福运。
  “干嘛呢?”
  “让她亲眼看看,做了什么!”孙福运拽着岐羽,岐羽挣脱不开,狠狠踢他,却见孙福运不为所动,急得张开嘴,就要咬下——
  “别!”顾长愿一把推开岐羽,岐羽咬在顾长愿手背上,疼得他一呲,高瞻和边庭吓坏了,忙围过来。
  “没事,”顾长愿揉着手背,好在他穿着防护服,手套没被咬破。
  “你现在不能乱咬人知道么?”顾长愿沉下脸,“谁都不能咬。”
  岐羽低下头,她是真心喜欢顾长愿,没想过要咬他。
  孙福运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要是抠了猴子屎就点头,没做就摇头,别给老子像个木头一样!”
  岐羽看向孙福运,好一阵子,竟隐隐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她嘴角微微翘起,眼睛却像冰山一样往下沉,眉眼间挤成一幅诡异的模样,孙福运看了,霎时升起一股凉意,他这辈子不怕狼不怕虎,山神都不放在眼里,竟被一个笑容吓得打寒颤。
  “妈的,晒个屁的药!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药!”他气得踢乱地上的荨麻和桫椤,岐羽“啊!”了一声,扑在地上。高瞻和平头连忙拉住孙福运,忽见边庭掀开门帘,走出来。他是什么时候钻进婳娘屋里的?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边庭用麻布裹住手,拎了一双布鞋走出来:“有没有办法测出鞋子里沾过什么?她那天穿着这双鞋。”
  平头:“你连这都记得?”
  高瞻:“你进屋偷鞋?”
  “就在里屋床底下,我一趴着就看到了,”边庭红了脸,一本正经地说,仿佛在解释‘这不算偷’,“那天她踩了很多泥,所以我记得。”
  顾长愿瞥了一眼岐羽,又看一脸通红的边庭,心知他又在说谎,多半翻箱倒柜地找了,又不想承认是‘偷’,困窘得紧,心里难得地笑了下:“我带回去试试。”
  “不是吧?”平头惊得张大嘴,“要是真藏过东西,这丫头心会不洗鞋留着被我们发现?”
  顾长愿看着怔在原地的岐羽,视线落在她裹着层层纱布的手指上。
  “她不是留着,她是没办法洗,”他走到岐羽身边蹲下,“这双鞋我带走了,明天还你。”
  岐羽咬着嘴唇,看了顾长愿一眼,又飞快地撇开,顾长愿就当她答应了。
  高瞻松开孙福运:“现在怎么办?”
  顾长愿朝镇子口走去,他要立即赶回哨所测试。
  “恶沱如果是岐羽带到镇上的,现在只能看住她,不让她再去山洞,防止再把病毒带回来。我得回去看看岐羽的血检报告,她手磨破了,被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高瞻:“放心,不会让她再出去的。但万一她还藏着幽猴屎……呃……肉怎么办?”
  “不要紧,恶沱离开寄生环境,72小时就会死亡。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别让她靠近大锅了。”
  “这个放心,早就是士兵们在煮饭了。”
  顾长愿想劝高瞻把米挨家挨户分了,让镇上的人自食其力,换士兵们多休息会儿,又想着高瞻或许有他的顾虑,他现在第一要务是救人,高瞻还得维持镇上的稳定,便没开口。
  走到镇子口,五个女人还跪在地上,打头的瘦女人磕得头都破了,顾长愿一看见流血就紧张,血液正是恶沱的传播途径之一,有伤口的人更容易被感染。
  “那个人是?”顾长愿问。
  “翠翠,镇子东的一个小姑娘。”高瞻说。
  “她在干嘛?”像是在求神拜佛。
  “求山神吧。”高瞻唤来一个小兵去扶那几人起来,翠翠却瞧也巧不瞧那小兵,小兵弓着腰,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次。高瞻叹气,挥手:“算了,算了,回来吧。”
  “从胖崽子流血那天起,翠翠就有点神经兮兮的,都好几天没出来吃过饭了,今天又不知道怎么地磕起头来了,你也知道镇上的人没受过教育,总是有些神神鬼鬼的,昨天就有人劝孙福运火祭求山神,被孙福运骂了一通。”
  孙福运知道山神就是幌子,自然不会让人再去求神,顾长愿忧心忡忡的望着翠翠。“你们是哪天吃的粥,有兔子肉的那一锅。”
  高瞻:“九天前。怎么了?”
  “恶沱潜伏期是2-21天,现在过了九天,正好是第一波发病高峰。”
  “什么意思?”
  “这只是一个开始。”
  “还会有更多发病者?”
  “是会有更多人崩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终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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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燥热,镇上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黑烟依旧弥漫,身穿防护服的士兵不间断地把染血的衣服、被褥、纱布和口罩抬到镇外的深坑里焚烧。高瞻重新录了一段大喇叭,提醒镇上的人不要血液和性接触,如家中有排泄物和呕吐物,交由专业人员来处理。但说归说,现在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连饭都不出来吃了。他挨家挨户地敲门检查身体状况,总有人死活都不开门。
  白天又增加了三例疑似病例,其中两例是家人背出来的,一看见士兵就跪着喊救人,还有一例是平头巡查时发现的,那人躲在门帘后,鬼鬼祟祟地望着镇上的帐篷。平头眼尖瞧见,冲进他家中,就见他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脖子浮出红色的痂。
  三人被收治隔离,孙福运打量着顾长愿,踌躇着开口:“你们还有多的衣服没?我……我想进去看看。”
  “进哪儿去?”顾长愿望了一眼帐篷,顿时了然,“别去了,里面都是病人,看了难受。”
  孙福运烦躁:“我总得去看看凤柔吧,那丫头也算是我带大的。”
  凤柔进去两天了,他一眼都没见上,每次听见帐篷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像有人用刀狠狠剐着他的心。
  顾长愿叹了一口气,说:“我进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帐篷里,病人躺在被褥上,被塑料帘隔开,一人一间。若是躺在一起,恶沱和恐惧都可能蔓延,隔离有助于治疗,即使如此,还是挡不住痛苦的呻吟和不绝的呕吐声,这头有人痛不欲生地叫,那头就有人隔着帘幕哭泣。
  凤柔躺在最里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两只胳膊向后伸展,手指似乎无法并拢,像翅膀一样张开。顾长愿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指尖,她毫无知觉,这是典型的运动性失调,大脑神经损伤导致她的双臂失去控制。
  “她睡着了,刚注射完血清。”负责看护凤柔的女医生走过来,声音里透着疲惫,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辛苦了。”顾长愿说。
  女医生苦涩地笑了下,隔着防护面具,只能笑给自己看。顾长愿用棉签粘着营养液润了润凤柔嘴唇,凤柔被刺痛,皱着眉嗯嗯地叫了两声。
  不一会儿,边庭隔着帐篷大喊,说许培文让他赶紧回哨所。顾长愿搁下棉签,走出帐篷,孙福运倏地站起来。
  顾长愿皱眉:“谁让你蹲在门口的?离远一点儿!”
  孙福运缩着头,讪讪跨出隔离带:“她怎么样?”
  “轻度感染,在救治。”
  “能治好么?”
  顾长愿心一沉,咬了咬嘴唇,他没办法向孙福运保证,只能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没事的。
  帐篷外,边庭已经在车上等着了,顾长愿跳上车:“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只说接你回去。”边庭踩下油门。
  转眼到了哨所,老远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嚎。村妇和尕子同时扑上来,赴死一般冲向车头,边庭赶紧刹停,抢在顾长愿前面跳下车。
  两人疯狂拉扯着边庭的衣服。“我儿子刚刚被抬进去了!!”村妇叫喊着,一头白发和消瘦的脸颊让人几乎辨认不出她是胖崽子的娘。尕子嗓子都哑了,脖子浮起青筋:“我女人怎么样了?!说是大出血,抬进去半天了!!”
  士兵赶来拦住,对顾长愿说,快进去。顾长愿冲进实验室,舒砚一见他:“换衣服,赶快!”顾长愿跟着紧张,直觉事情非同小可。
  实验室里支着两张床,一张上躺着最早感染的胖崽子,他在注射了三次血清后出现排异反映,痉挛、频繁发烧、呼吸困难;另一张躺着尕子的女人,八个月的孕妇,因为失血太多,胎心异常,几乎检测不到胎心率。许培文、何一明、舒砚、约瑟夫还有嵘城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全围在床边,面色阴沉。
  “小孩已经感染十天,重症,并发性肺炎,要做气管手术;女人昨天夜里查出中度感染,但现在胸腔积液,血压偏低,腹中的胎儿是很大的隐患,如果不把婴儿弄出来,母亲也很难救治。我们要从死神手里抢人,一分钟都不能耽搁,我和钟医生商量了一下,两台手术同时做。”
  嵘城医院的主任医师钟新国点了点头,又唤了两名医生进屋,说:“手术由我们主刀,但你们必不可少。”
  按照钟新国的分配,顾长愿、许培文、舒砚和一名女医生负责孕妇;钟新国、何一明、约瑟夫和另一名医生负责胖崽子。
  “我再强调一遍,要救人更要保护自己,手术过程中一定要避免交叉感染,两名患者的凝血功能很可能已经丧失,要提防大出血,万一谁沾上血,立刻停止手术,到消毒区消毒。”许培文说完,视线逐一扫过,实验室静得针落可闻,漫着紧张的气息。
  “都听懂了吗?”
  所有人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开始吧。”
  唰——
  厚实的帘幕将实验室隔离成两半,两架小型无影灯同时亮起,即使增援了很多设备,手术依旧条件简陋,尤其是空间太过狭小,不需要到手术台前的,只能站在后排待命。
  胖崽子已经注射了三次M1干扰素和抗血清,有效地抑制了恶沱细胞的扩散,可排异反映几乎要了他的命,他患上了胸膜炎和细菌性肺炎,喘不过气,需要把气管切开,安插一根管子辅助呼吸。
  尕子的女人情况更糟,高烧不退,呼吸困难,阴.道大出血,婴儿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就算冒险生下来,也会成为年龄最小的感染者。许培文和女医生决定剖腹产,但风险极大,剖腹会导致大量失血,对血液无法凝结的病患来说,几乎致命,但如果引产,女人近乎昏迷,不可能有力气产下婴儿,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剖腹。
  “准备输血输氧。”许培文说。顾长愿点头,打起精神。
  女医生主刀,她戴了三层手套,最里层的橡胶手套、贴着防护服的手套,最外还有一层,但她还是紧张,她做过不下三千场手术,没有一场比现在更危险,手术刀不再是她的工具,是致命的武器,可能割破她的手指,在她感到疼痛前先让她感染恶沱。白色的防护服和护目镜也让她不安,她更喜欢绿色的手术服,白色容易引起视觉疲劳,并不适合手术,可她没得选择。
  她动作极慢,手术刀缓缓划破女人腹腔,血水奔涌出来,像洪水冲破最后一道屏障,四处喷溅。一道血水溅上她的护目镜,她本能地闭上眼,没有预料中的血腥味和温热,才缓过神,劝自己冷静,可血涓涓地往外流,才第一层切口就流这么多血,这让她害怕。
  止血钳呢?她回头张望,顾长愿递来止血钳,舒砚吸走溢出的血液,配合默契。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道:别紧张,身边都是精英,身经百战,没什么好紧张的,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第二刀划下,女人的腹腔已经是一片血海。
  “血流太多了……”女医生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可还是弱不可闻。
  女人呼吸急促,几近休克,即使不断地输血,血压依旧很低,她用手探寻胎儿的位置,从一腔血水里抱出一个畸形的婴儿,脑袋几乎贴近肚脐,浑身是血,已经没了心跳。
  她剪断脐带,婴儿是灰色的,一动不动,捧在手里像捧着一团内脏。女医生把胎儿交给许培文,为女人清宫、缝合。顾长愿瞟了一眼,是个死胎。
  “救大人。”许培文轻声道,声音里透着低气压。顾长愿屏住呼吸,隐隐听到帘幕另一端,约瑟夫用古怪的G国语说着什么,语气焦急,像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何一明和钟国新都一声不吭。
  女人情况不乐观,嘴唇发青,手脚冰凉,她开始抽搐,在麻醉药没有完全退去的情况下,身体变得僵直,体温升到40℃,还在上升。更糟的是血流得太快,输血的针头从血管里滑出来,险些刺破顾长愿的手套,他又扎了一次,针头依旧滑出来,血水顺着女人手臂流到地上。舒砚递来止血海绵,海绵很快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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