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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境(BL同人)——烟花令

时间:2022-05-02 17:49:54  作者:烟花令
  “那是我血液里有别的东西?”
  何一明怒气被逼到了顶峰,他讨厌一问一答的对话,好像被人引导着,失去了主动权。
  顾长愿倒是无所谓,看着气得冒烟的何一明,意识却飘到很远的地方,用很俗气的话说就是回到橙黄橘绿、稻花飘香的那年。
  那年夏末秋初,顾长愿刚入学,没多久就听说了何一明的名字。某天,J国病毒学老专家来学校讲座,提问环节何一明问了一个专业问题,直接把专家问懵了。
  那场讲座顾长愿没去,和舍友胖子、大斌溜到校外抽烟喝酒去了。后来听人说得天花乱坠,什么J国教授眼睛都放光了,连说了十句“好问题!好问题!”,又说那老教授当场跑下台,抓着何一明的手,眼泪汪汪就像是压了五百年的猴子遇见救命高僧一样;还有说老教授郁郁寡欢,边哭边念叨“我怎么没想到!”……总之传言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玄乎。
  何一明一“问”成名,后来又有人扒出何一明是从山里来的穷学生,是全村供出来的大学生,更为他添了一份传奇色彩。
  不过顾长愿注意到何一明远在他成名之前。
  顾长愿的宿舍楼对着校园的草坪。每天清晨,他睡眼稀松地在阳台刷牙,总能看见有人穿着草绿色的衬衣坐在草坪上看书,不管起得早还是晚,只要不是大雨瓢泼,顾长愿拉开窗帘,总是第一眼看到他。那时候顾长愿没觉得那人勤奋,反倒觉得在草坪里晨读的行为太过于——装逼。
  “图书馆不好么,大清早的钻草里喂蚊子……”
  “还穿个草绿色,拟态么……”
  没少骂。
  直到某天,那人身边多了唧唧喳喳的女生们,女生们提着豆浆小笼包,想搭讪又矜持,你推我攘,像一群踩在烙红的铁板上的麻雀。
  “哟哟,出名了就是好,这么快就有女人了呀……”舍友胖子打着哈欠,比猪蹄还粗的胳膊搭上顾长愿的肩。
  顾长愿:“谁啊?”
  “何一明啊,就是把J国老教授问懵逼了的那个,现在是生命科学系的大红人。”
  “哦哦,他呀,听说袁老头请他加入课题组呢。”宿舍长大斌也起床了。
  “不是吧……”胖子脸上肥肉直颤,袁老头是学校的老教授,瞧得上眼的博士生都没几个,居然看中了何一明这个刚入学的毛头小子?
  顾长愿叼着牙刷,见何一明被一群左蹦右跳的麻雀包围,头都不抬,好像除了书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时来了兴趣,趴在阳台上看起来。
  从那以后,趴在阳台上看何一明成了顾长愿每天早上除了洗脸刷牙以外必做的事情,要是哪天下雨,见不着人,还会不自觉地烦躁,骂一句老天不长眼。
  可老天就是不长眼,某个晚秋,阳光苍茫,他趴在阳台上看得正出神呢,忽然就下起雨,急得像赶场一样,何一明躲不及,被淋了个正着。顾长愿大骂一句卧槽,扔了手里的烟头,抓了一把雨伞往楼下冲,冲到宿舍楼口,又猛地站住了:疯了吧?!穿着睡裤冲下楼给一个装逼男送伞?
  “真是疯了……”
  顾长愿暗骂自己中了邪,但都跑下楼了,又忍不住看看何一明还在不在。
  这一看,就断了回头路——
  何一明捧着湿透的书跑进楼,差点撞上顾长愿。他浑身水淋淋的,头发粘在脸上,成股的雨水从发梢掠过鼻梁,又顺着鼻尖滑到嘴唇上,游遍他刚毅的脸。
  顾长愿当时就怔了,心跳得比雨点还快。
  他看着何一明用湿透的手抹着书封,袖口的水还不停地滴到地上,傻乎乎说了一句:
  “我宿舍有电吹风。”
  何一明当时的眼神,顾长愿忘了,但他猜想大概和他看那些唧唧喳喳的女生差不多,直白地说就是眼睛是看了,但没看进心里,就在视网膜上成了个像,眨眼就没了。
  顾长愿没能约何一明上楼。他刚说完,暗恋明恋何一明的女生们带着伞找来,左拥右簇地把他送回去了。
  顾长愿木头似的站在原地,直到舍管阿姨叉着腰走来。
  “同学,你宿舍有大功率电器?”
  顾长愿:“……”
  第一次搭话就损失了一台电吹风,被宿舍的胖子和大斌痛揍了一顿,但顾长愿偏偏像魔怔了一样,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先看何一明在不在,只要看到草坪上那一抹草绿色,就心情舒畅。那些围着何一明的女生们,顾长愿一见就烦,比睡前听见蚊子嗡嗡还烦。虽然嘴上不说,但顾长愿心里清楚,何一明真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眉眼端正、骨骼分明,湿透了都好看。
  顾长愿试着和何一明搭话,故意在食堂和他打一样的菜,和他坐同一桌吃饭,但何一明从来没正眼看过顾长愿。顾长愿试了很多办法,聊球鞋进口车NBA欧冠火锅麻辣烫都不管用。顾长愿也听说,何一明个性孤僻,和他同宿舍的都没能和他聊超过十句。
  但顾长愿不仅聪明、脸皮还厚,何一明不理他,他就猜测何一明的喜好,投其所好。
  何一明总是穿干净的衬衣,他就扔掉了衣柜里松垮垮的T恤,改穿白衬衣和西装裤;何一明不喝酒,他就不喝,烟一时半刻戒不掉,就和胖子躲到厕所里去抽;只要能和何一明搭上话,他什么都做。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俩被安排参加在J国举办的一场世界大学生专业技能竞赛,虽然一行有十多个人,但只要有何一明就足以让顾长愿高兴疯了。他花了一些小心机,和何一明住到同一个房间,也就是这段时间里,他才发现何一明是真的爱看书,书上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而且何一明也不是不爱交谈,只是不聊“废话”,和他聊J国的景点和小吃,他就充耳不闻,但聊专业课题和比赛,会听得格外认真。
  抓住诀窍的顾长愿暗自窃喜,不仅啃了一堆专业书,还把前几届的竞赛优胜作品翻出来,和何一明一起研究。一连好几天,除了比赛相关,顾长愿一句废话都没说过,最后还真让嵘城大学一路破关斩将,得了总冠军。领奖台上,何一明站在队伍中间,他站在何一明旁边,无意中偷瞄了一眼——灯光下,何一明微昂的下颌和眼里的光真是比世上最美的彩虹都好看。
  何一明成了学校的宠儿,无论校内还是国际竞赛,都是内定人选,但顾长愿就没这份幸运,有时候能和何一明搭档,有时候却被刷下来,但不管何一明和谁搭档,最后都能载誉而归,校内外都流传:流水的领奖台,铁打的何一明。
  何一明越来越出名,非议也越多。崇拜他的视他为完美理想型,看不起他的说他是机会主义者,有利可图的活动就参加,看不上的就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但鸡零狗碎的非议远远盖不住何一明的光环,追随何一明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唧唧喳喳的女生们,还多了想和他搭档的。连宿舍的胖子都打趣说何一明是全校“最粗的大腿”,只要搭上何一明,就等着上领奖台。
  这把顾长愿气坏了:都把何一明当什么了?!
  他一改云淡风轻的性子,不管何一明参加什么竞赛,他都去争取,不擅长的就恶补,学习起来跟不要命似的,全宿舍都说顾长愿中了邪。花了三年时间,顾长愿终于在何一明身边站稳了,让嵘城大学有“生命科学何一明,生物工程顾长愿”的说法,也再没有人和他争何一明身边的位置,还有女生YY他俩是一对儿,变着花样给他俩组CP。
  何一明似乎并不排斥顾长愿,甚至有一次主动找到顾长愿,说他准备报名世界级生物竞赛,让顾长愿提早准备。顾长愿高兴了好久,睡觉都笑醒。
  顾长愿对竞赛没有太多兴趣,他只是喜欢看何一明站在聚光灯下的样子,他喜欢看到全场为他鼓掌时,何一明眼里的自信又骄傲的色彩,每当领奖时。顾长愿总是悄悄退后半步,让灯光打在何一明身上。
  研二那年,有传言说何一明拒绝了所有导师的邀请,拿了J国的项目,马上就要去J国。流言传得天花乱坠,一会儿说庙小容不下大佛,何一明早就不想待在国内了;一会儿说J国生物科技公司研发团队亲自邀请何一明,抛了一堆丰厚条件,只等何一明点头。
  “我猜他看不上。”宿舍长大斌幽幽地说。
  “J国还看不上啊?”胖子大惊。
  “他不是那种是要拿就拿第一的性格么?看不上第二三的……现在医学实力最强的是G国,我猜他想去G国。”大斌望着顾长愿,“咱们长愿最了解他了,你说是吧?”
  “啊?我……没听他说过……”
  顾长愿喃喃道,被大斌一说,顾长愿才发觉何一明极少说自己的事情,一直以来他俩的话题都是围着专业和课题打转。
  何一明该不是真要出国了吧?
  顾长愿慌了,想都没想就往何一明宿舍冲,跑到门口又瞧见自己身上的花T恤和人字拖,匆匆忙忙换了白衬衫和皮鞋。
  “胖子,帮我闻闻,我身上没烟味吧?”
  换来全寝室的白眼。
  ·
  顾长愿冲到何一明宿舍,何一明不在,全宿舍都不知道何一明去了哪儿。顾长愿直奔球场,自从在草坪上被淋了好几回后,何一明有时候会到足球场的看台上看书。
  这种只有他知道的小秘密经常会让顾长愿偷乐好久。
  顾长愿在球场找到了何一明:“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你拒绝袁老头是因为拿了J国生物科技公司的项目。”
  何一明:“不是。”
  “那你怎么没加入袁老头的课题组?”
  “没兴趣。”何一明把笔记本电脑推到顾长愿面前,“看这个。”
  “这是什么?”
  “H型黑蓼病的资料。”
  “黑蓼病?”
  黑蓼病是19世纪中期J国爆发的一种真菌传染病,患病的人体内会有极高浓度的β-葡聚糖,正常人体内β-葡聚糖在10皮克以下,而黑蓼病感染者每毫升能超过500皮克。黑蓼病能通过血液和体液传染,发病率极快,当时造成了J国三万多人死亡。后来J国专家发现黑蓼病病原菌出自一种病变的珠芽蓼孢子,这种病变的珠芽蓼只长在J国某雪山上,无意中被一群盗猎贼闯入,孢子沾在盗猎贼身上,才导致了黑蓼病在J国爆发。
  黑蓼病感染率极低,只有不到3‰的接触者可能感染,但致死率高于97%,相当于要么没事,要么就直接进了鬼门关,神仙都救不回来。
  在感染了三万J国人后,黑蓼病神奇的消失了。那时人们对病原菌的了解极少,以为是妖物或者怨灵作祟,后来J国派出一批死士到雪山上铲除了全部的珠芽蓼,黑蓼病才销声匿迹,此后近300年再没出现过。
  “我拿到了人工培育的黑蓼病菌模拟数据。”
  顾长愿大惊:“你怎么会有这个?”
  “J国传染病研究中心给的。”
  原来不是J国生物科技公司,是传染病研究中心。
  “你要去J国?”
  “不去。”
  不去?!
  顾长愿高兴了:“那你现在……”
  何一明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有30多篇关于黑蓼病的文献:“从19世纪到现在都没人攻克黑蓼病,能找到的记载连100篇都不到。”
  “因为病变的珠芽蓼都被铲除了,黑蓼病也由此灭绝了?”
  “我觉得不是……”何一明说:“我查过了,很多文献都是研究病灶,但没有深入研发对抗黑蓼病的药物。因为黑蓼病感染率低但致死率高,研究它几乎没有经济效益。一来感染率低,量产没意义,二来发病极快,假设1000个人里出现了3个感染者,这三人很可能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了,再加上黑蓼病已经近300年没有出现了,没有医疗机构愿意把钱和力气花在没有前景的药物上。”
  研发对抗黑蓼病的药还不如量产麻醉药。
  顾长愿觉得何一明说的有道理,又问:“你打算研究这个?”
  何一明嗯了声,研究黑蓼病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他虽然得到J国老教授的赏识,但J国传染病研究中心的其他课题都有大批国际专家竞争,即便他加入,也只是团队中的一员,论资历排最末尾。当然他也可以去J国深造,但不管什么研究机构都是熬资历的地方,去了也拿不到好项目,他不想浪费时间。只有剑走偏锋,他才能最快在国际上立足。
  他仔细研读过关于黑蓼病的文献,之所以没有研发治疗黑蓼病的药物,并不是因为攻克难度大,而是实在太冷门,不少生物学家止步于模拟算法,没有再深入,他现在研究等同于前人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他只需要走完最后一步。
  何一明站起身:“我需要一个独立实验室。”
  顾长愿想也没想就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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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来了许多新读者,还是要申明:当小说看,不要太真情实感,这文19年1月1日就开坑了,构思就更早了,撞到现实我也很无奈,人算不如天算……ps:黑蓼病有参考《黑色春天》[日]山田宗树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尾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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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何一明的荣誉和声望,找民营的生物科技公司借一间实验室不难,但对方要和何一明谈条件,要么入职、要么让何一明加入研发团队,何一明不想被这些小机构缠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顾长愿就没这些顾虑,他脸皮厚,直接拿着项目书到嵘城生物研究所找所长,被拒绝后就成天坐在许培文办公室门口,弄得研究所鸡飞狗跳,都有流言说许培文的私生子回来认亲了。
  许培文在国际竞赛上见过顾长愿,原以为他是个彬彬有礼、斯斯文文的少年,没想到是个赖在走廊上打地铺的,也很是头疼。
  “顾同学啊,虽然你年少有为,但研究黑蓼病还不如来我们一起研究H5N1X……”
  顾长愿没说是何一明想做,只说:“咱们搞科研还兴挑热门的?年轻就是要有梦和远方嘛,反正有大把时间,让我们先试试呗!”
  许培文被缠得头疼:“三个月,我只借你们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收回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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