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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提斯(玄幻灵异)——巫喵幽暗

时间:2022-05-02 17:53:18  作者:巫喵幽暗
  “可是聪慧也没法弥补他没有星辰魔法的才能这件事?”
  赞沙玛尔试探地问出这一句。既然贝因加纳在尤斯缇缇亚的时候是在古魔法部学习,就代表他真的是天赋者,否则以贝因加纳的性格,一定会去更有“前途”的现代魔法学派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天赋者因血脉被给予的法术中不该有传奇法术,那跟给一个孩童一把毁天灭地的神器没有差别,这个世界的规则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天赋者被固定形状,意味着他们根本无法踏入传奇领域。
  赞沙玛尔目睹的死契之灵,背后一定有什么猫腻,那么贝因加纳的老师会知道其中的答案吗。
  然而古德里安给予他的反馈,超出了赞沙玛尔的想象。
  “翡银没有星辰魔法的才能。”老人肯定道,然后不无遗憾地接着说,“他也没有古魔法的才能。很罕见,这样的人被称为‘死魔之身’,就算是学院的记载中也极为稀少,但也可能是这类人一生碌碌,本身就不会察觉到自己根本使用不了魔法吧。”
  赞沙玛尔整个人静止在那里,怀疑这人的思维错乱在此刻发作了,把别人的事安在了贝因加纳头上。
  古德里安不知正在与他交谈的人的感受,径自解释道,“死魔之身,一个人的身体和头脑像一个死魔区,因此才被这样命名。”
  几乎没人会研究他们为什么不能学会并使用魔法。就算古魔法不行,现代魔法也是在星辰女士的授意下,大法师伊释叶修尔帮助智慧生物掌控力量的万全通道才对。
  他们即使研读法术书,那些知识也会在他们试图运用之时从大脑中溜走,即便记得所有的理论,所有的法术原理,把每一个法术要使用的材料和手势都掌握万全,但到了临门一脚,那种沟通星辰的力量却不眷顾他们,仿佛他们的大脑天生“眼盲”,看不到那条道路。
  可是,如果古德里安说的是真的,贝因加纳现在连传奇法术都能用,加上古魔法召唤术,他比“健全”的施法者还要强大,是这个缺陷治愈了吗。
  可是死魔之身和天赋者一样,是血脉带来的,生来就有,死亡都脱不开,根本没有治愈一说。
  赞沙玛尔用了浑身的意志力,从未在面对人类时能如此有耐心和刨根问底的决心,再一次开口询问身旁的老人,“可他不是古因海姆人人皆知的法师吗。”
  古德里安乐呵呵地说,“他在学院的研究成果获得了好几枚荣誉法师的勋章,那是尤斯缇缇亚颁发给有特殊贡献的人的,即使不是真正的施法者也可以被授予,他当然可以以法师自居。”
  ——可我见过他施法。
  洛斯提斯那头的人也是一样,他们不可能认为贝因加纳是什么好惹的荣誉法师,所以贝因加纳的秘密可能只有他在学院时的老师和同僚知道,而这些人跟贵族商贾之流天生不对付,即使不是为贝因加纳保密,也不会把这件事到处乱说。
  赞沙玛尔想不通,贝因加纳用了什么方法办到这件事的。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残缺想要被填补好比引渠挖水,池子还是漏的。
  为了能像个“正常人”,他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老人惜才之心被引了出来,他陷入自己的回忆,惋惜地说道,“他在尝试了很多种办法,发现自己与魔法无缘后就离开了学院……为此斯托厄尔失意了很长时间,他觉得以翡银的聪慧,就算用不了魔法,在其他领域、或者是那些理论研究上也会有前无古人的成就,可惜,翡银志不在此。”
  赞沙玛尔绷着脸,觉得贝因加纳的“志气”总不会是千方百计学会魔法赚更多的钱。
  黑发男人声音低沉,用很轻的语气说,“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如果就此放弃,贝因加纳过去的财富也足够他过一个比普通人富足许多的一生。
  比其他人更加艰难地站在巅峰,总不能是为了这份成就感做到这个地步吧。
  古德里安把赞沙玛尔这句自问当成对他的提问,他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家中生变,他、一直在找凶手。”
  赞沙玛尔没想到能听到“答案”,虽然这个答案还是十分模糊。
  他顺着问下去,“……那他找到了吗。”
  如果是家中遭遇横祸和悲剧,如果发现那不是个意外,那么心有不甘,想要复仇十分正常。
  魔法是凡人能够企及的颠覆世界力量的起点,通常也是终点。当你的敌人过于强大,为了杀死他们、为了让他们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掌控魔法,就是那条可能是唯一的捷径。
  赞沙玛尔曾问过贝因加纳,是否需要“定金”。
  那时他问,“你想杀谁。”
  贝因加纳回答说,“这里没有我的敌人。”
  过去了不长时间,这句话再度回荡在赞沙玛尔脑海,仔细探究,他却不清楚对方的话语是一个完成时,还是进行时。
  他已经找到凶手,完成这件事了吗。
  赞沙玛尔怎么也想象不出,那副平和的、总是挂着笑容的脸被仇恨填满的模样。
  古德里安摇头,不知道指的是“不清楚”还是“没有”。可能因为他已经到了这个年岁,对任何人为了仇恨和恩怨而前进的选择不是那么推崇,想必他也曾经劝说过,至于效果如何,只有时间和贝因加纳自己知道。
  老人说出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放弃了吧。他那么聪明,如果真的能做到,总会想出办法。而这一次再见到他,他身上已经没有那股像被谁追赶着的戾气了,这是好事。”
  赞沙玛尔却不这么认为,难道不是他更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吗。
  ——这是一个传奇法术。
  贝因加纳在这样说的时候,脸上和眼中的神情都没有任何欣喜或是自豪,仅仅是在陈述事实。
  ——我要您。我要您的支配权。
  所以事情还没有结束,他想要搜集的颠覆世界的力量,没到达终点。
  赞沙玛尔猛地吸了一口气,从未这样迫不及待想发掘一个人身上更多的秘密,然而在他再度开口询问时,两个学徒装扮的年轻人掀起门帘走了出来,黑发男人看到他们要往这边走,犹豫了一下,退入黑暗之中。
  “古德里安老师,快来,副部长要唱歌呢,我推您去听听。”
  古德里安没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直到被学徒唤了一声,才徐徐转醒似地扭过脸,“翡银不在吗,他唱歌也很好听。”
  学徒知道老师又开始糊涂了,耐心地说道,“翡银大人提前回去啦,不是还跟您打过招呼了吗。”
  老人噢了两声,没再说什么,由着他们把他推进帐篷,回到纷扰的宴会之中。
  赞沙玛尔在月亮稍稍从天际正中偏移的时候回到宫殿,他踏上顶层的楼梯,去找贝因加纳——可能对方已经睡了,但他准备敲敲门尝试一下。
  可是就算把那个人弄醒,他们又能说什么?“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把事情都给我说清楚”吗?
  黑发男人步伐渐缓,开始踌躇。
  他能用什么立场去质问主君?那种不正常的力量获得方式会给虚无民带来隐患,所以必须解释到我满意为止?
  他听的是一个健忘老头子的说辞,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很容易就能被敷衍。
  不过很快赞沙玛尔发现自己暂时用不着纠结要不要敲门的问题了。他刚一来到走廊,发现贝因加纳没在房间里,而在穿着睡衣拄在宽敞过道的窗台边,窗户此刻打开一条缝隙,而这个金发法师似乎特地为在这里吹风,搬了张椅子过来。
  贝因加纳朝这边转过脸,直接就看到杵在楼梯转角的赞沙玛尔,这下后者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可是走近之后他才发现,贝因加纳手里拿着一只水晶杯,正在喝酒。
  而且这个酒是虚无民酿造的普罗纳,意为“暮色”,也就是之前的欢迎晚宴赞沙玛尔制止贝因加纳喝的那种蜂蜜颜色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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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普通人更艰难地站在巅峰.jpg
  就是罕见的那种大脑天生缺根和魔法沟通的天线,然后又没有血脉天赋导致星辰魔法古魔法双盲,就是贝因曾经的状态。
  上天给他关了门,还一关关两扇。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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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塔古恩过去的眷族里有些原始种混血,他们不喝暮色酒,因为不幸喝过的人不省人事好些天,醉倒在外面差点冻死,之后再也没人敢去尝试。
  “你……”赞沙玛尔观察对方的神色,没什么异常,看来是还没开始喝或者只喝了一点,“你从哪里拿到的酒。”
  贝因加纳笑着喝了一大口,眼里有抹不去的调笑情绪,然后赞沙玛尔就听到当事人说,“偷的。”
  “……”
  这个语气和神态就完全不似平时的贝因加纳,带着恶作剧般的孩子气,总算像一个真正的年轻人了。
  看来这人十有八九已经喝多了,赞沙玛尔把酒杯从法师手里夺过来,碰到他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指。
  ——他好像挺喜欢喝酒的。
  比起茶,贝因加纳手边似乎更离不开酒。这很不“法师”,施法者需要保持灵活的手指和清醒的头脑,而酒精会让感官变得迟钝,逻辑变得混乱,是该杜绝的东西。
  黑发男人抢过酒杯还不够,扳起一张平时用来抓下属犯错的嘴脸,“你为什么在这里一个人喝酒。”
  贝因加纳钝感的脑子想了一会儿,像把原因从脑袋里艰难挖出来似的,“仲夏节,是我离开家乡的日子。”
  赞沙玛尔听到这句,脑子又被刚刚从古德里安那里听到的离奇故事塞满了。家中生变,大概率是家人遭到不测,怀着这样的心情离开生长的土地,怎么想都不会好受吧。
  别人在庆祝盛夏,贝因加纳因为不想回忆过往,所以选择喝闷酒然后倒头睡过这一天,听上去确实有道理。
  赞沙玛尔喃喃,“你的家人……”
  “……他们都不在了。睡梦之中……也许那个瞬间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仁慈的死亡。”
  法师发出梦呓似的声音,但是面容中的怅然很快就被迷醉取代了,因为手里的酒被没收,他没有发挥的空间,就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旁边的人形美景。
  赞沙玛尔注视贝因加纳的眼睛,对方也在看他的,法师的目光专注认真,仿佛这世上没有比眼前的东西更值得去看的了。
  “你……”即使知道现在的贝因加纳不清醒,赞沙玛尔还是因为这个目光而感到口干舌燥,“……你到底怎么回事。”
  “嗯?”
  因为喝了酒,法师的鼻音浓重,扬起低沉的尾音,带着灼热的空气。他现在还能接话实在不容易,含混地问,“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从死魔之身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是赞沙玛尔想问的,但话到嘴边,他觉得这个状态下的贝因加纳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就换成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他把法师从窗台边撑起来,揽住他的腰,走几步就到了房间门口,进而来到床边。
  房间已经被莉莉安整理一新,无论哪个地方都是一番带有人类习惯的模样,赞沙玛尔停顿了一下,把床上铺着的薄被掀开,将贝因加纳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然而他低估了一个平时酒品堪称完美、在喝了拉塔古恩出品烈酒后难以招架的人发起酒疯时的爆发力。贝因加纳一手抓着赞沙玛尔的胳膊不放,另一只手恶狠狠地去扯对方的衣领,本着仿佛我倒下了也必须拉一个人一起的同归于尽的态度,把黑发男人硬生生扯歪在床上。
  他们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很近。
  赞沙玛尔要是硬砸到人身上可不是把人压坏的程度,他连忙撑了起来,对上贝因加纳恶作剧得逞的表情,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此时积着一层氤氲潮气,随着频繁的眨眼慢慢消退了一点,但还是存在。
  这是一个诱惑力非凡的眼神。
  赞沙玛尔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嘴唇几乎碰到法师纤长的睫毛。他的手撑在上方,手指被贝因加纳的金发纠缠着,他握紧手,几绺长发就被他攥进手心,柔软如最精细的金线。
  他摸到了他的头发,跟想象中差不多,手感摸起来比名贵的丝毛猫还要舒服。
  “……告诉我,你为什么能使用传奇法术?”
  赞沙玛尔趁虚而入地用嘴唇碰了碰自己攥住的金发,轻声问,“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贝因加纳只是在笑,没有回答。
  黑发男人没得到回应,于是更换了一个问题,“你的敌人究竟是什么?”
  还是没有回音。
  赞沙玛尔轻轻叹息,不抱希望地再问,“主上,你现在能认出我是谁吗。”
  贝因加纳眨眼,黑发男人本以为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结果过了半天,他听到法师叫了他。
  “修玛。”
  不是统领,不是赞沙玛尔大人,不是修玛先生,是“修玛”。
  赞沙玛尔的心重重一跳,拨弄着贝因加纳额前的发丝,把一直被黑曜石念叨的所谓改变称呼在此刻试探性地说了出来。
  “贝因?”
  金发蓝眼的美丽青年笑了,又叫了一次“修玛”,像是在无意中告诉对方,这不是幻听。
  赞沙玛尔笑起来,欣喜充斥在他的胸膛里,以至于他“不依不饶”地抓住贝因加纳的肩膀,最后问了一句,“你要我的支配权,是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已经变成卡壳的自动问答机的贝因加纳似乎无法解答过于复杂的问题,所以他又哑了火,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是赞沙玛尔这回没有放弃,再问了一遍,鼻音沉重,“嗯?我让你什么?”
  这个问题本身出现了一些歧义,却阴差阳错令贝因加纳牌问答机接上了回路,“您让我……”
  “什么?”赞沙玛尔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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