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我死后,家妻变暴君(GL百合)——花丛不回顾

时间:2022-05-04 08:38:55  作者:花丛不回顾
  ……
  常朝上,花暮雨坐在前方正中央,不出意外的话,今日议题,又是让世子继位一事。
  吴国亡后,朝中逾四成朝臣递来致仕牒,有的确实是因为年纪太大了,自认再无力效职,有的则是担忧家国覆亡后,因官而牵连自家,因此殿内半数是新面孔。
  “殿下,一个月了,大君仍杳无音信,再拖不得了,”新任兵部侍郎的张颐斗胆催促道:
  “臣早前事衣锦军行军参军时,大君的军令,臣虽为难,但能理解大君之考量,大君不愿我衣锦军郎将入吴枉死,如今我越国军力也因这军令而全数保下,是时候册立新君、制定新国策了。”
  “这一个月,周国可有对我越国敌对的动静?”花暮雨淡淡反问。
  张颐犹豫后,垂头“无”了一声。
  “这说明大君虽无音讯,但定是忙于与周国周旋,周国都不急,我越国急什么。”花暮雨三言两语便轻巧寰驳这理由。
  “西蜀国国主于宴上被赐毒酒毒死,一道参宴的众地方节度使亦是,大君又怎……”
  已从泉州调任户部侍郎的邱虎,话音还没说完,就被花暮雨打断:
  “勿要胡说,没有本宫的允许,大君不敢死。”
  话虽如此,花暮雨实则很心焦,只能咬着牙强忍下汹涌的煎熬。
  叶秋风,你已替我死过一次,不准再替我去死了,求你了。
  “总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世子继位国主!”
  眼看着游说不动花暮雨,十余朝臣顿时站起身来,齐刷刷的对着花玉禄躬身,逼他上位。
  花玉禄已二十一岁,早已不是胆小的幼童,当年阿父代他上位,是为了平定危机,今日之危机,比那时严重的多,被周国包困于东南一隅的越国,若周国再次出兵百万,自问有无法子应对?
  没有。
  和平时,王位谁都馋,动荡时,谁敢上来,吴国国主被周国封了个羞|辱性的违命侯,吴国的主战将领被封了个昏德公,还有恬耻侯、丘貉公、饭囊侯、彘(猪)国公。
  也真奇怪了,这些传言都传进越国了,远在西边的西蜀国也传来了与周国开战的消息,怎就独独无阿父的消息传回?
  “阿父定是在与周国周旋,怎能说无君,尔等归位,劝诫与劝进乃天壤之别,勿自乱阵脚。”
  ……
  花暮雨度日如年的煎熬着,通常早上天还未亮,就倏然惊醒,一边承受着煎熬,一边撑着主持朝政,实在撑不住时,就去澹泊园,胡乱追问不淆一些问题。
  比如她三个月内真能回来么,比如她现在还活着么,比如她现在时运如何,是否又遇到了困难等等。
  问来问去,煎熬依旧,只能喝酒消愁,果酒对她而言已没了滋味儿,味道就像喝水似的。
  梁南绫和应文君默默陪她喝酒,喝度数越来越浓的蒸酒,然后听她发酒疯乱骂人,待她终于喝醉了睡着后,才一脸疲惫的离开景灵宫,花玉祯都不太敢来找娘亲,一来到,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漫骂,虽不是骂她的,但也直听地她委屈哭泣。
  两税又到春苗时,户部来报:
  我越国每月流失三万户农户,地里的田都被农户提前收割被带走或变卖了。
  花暮雨也没什么反应,要走就走,又不能捆着不给走。
  五月初一,不仅三月之期已至,且还逾期了整整二十日。
  花暮雨自感快撑不住了,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更不知是否真能等到她回来。
  这天的大内殿殿外,太仆寺和宗正寺正忙碌着布置盛筵,地上还铺着大红的毛毡,两排朱色的席案摆于大红毛毡两侧,毛毡的最前面还摆了个祭祀的高台?
  花暮雨疑惑的走过去,叫住一个正忙碌布置的郎官问道:
  “你们在做甚?谁发的政令?”
  郎官只摇摇头道:“宗正寺、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的四位寺卿联合下令的,卑职也不知内情。”
  她一脸问号间,花玉祯忽而小跑而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名跑的气喘吁吁的宫侍。
  “娘亲,我又萃取了些白莲的精油,您快来东宫,儿臣为您搽用试试。”
  “哦,好。”
  花暮雨一脸懵的跟着玉祯往东宫走,玉祯一脸开心笑意,就跟有什么开心事似的,那俩宫侍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玉祯把她的脸好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先是敷面,后搽精油,又是一通涂脂抹粉,似是每一粒脂粉都被精心计算着用在她脸上,又轻点了些唇脂,使唇色看起来更红润一些,最后将她的玄色冕服褪下,换上了件刺金绣花更多些的红襟玄衣,才听见玉祯得意的说了声“大功告成”。
  花暮雨近来脾气很差,不禁白了她一眼:
  “为娘的脸是有多难收拾?还大功。”
  一听这话,花玉祯差点又委屈哭了,瘪着小嘴要哭不哭,花暮雨看她这样,又有些心疼,她要哭的样子,可真像叶秋风,跟叶秋风一样爱哭。
  “不哭,娘亲说笑的。”
  玉祯瘪了瘪嘴,又笑了,这哭笑切换极快的性子,更像叶秋风了。
  “娘亲,今日五月初一,八事皆宜,去吃宴吧。”
  “何时冒出来的节日?什么八事皆宜?”
  “哎呀,反正是个吉日,好日子,朝臣都去凑热闹吃宴了,您也得去。”
  花暮雨骂骂咧咧了一路,没事浪费钱铺张浪费,四寺寺卿无授命就浪费她国库的钱,玉祯没忍住搭腔了一句“也没花多少钱,也就一千多两金”,花暮雨一听更气了,这都够她吃五百万只虾饺了,叫嚣着等今日热闹完了,四个寺卿全撤职。
  她被玉祯领到祭祀台的左下侧,入座后,环顾那几乎蔓延到宫门口的红毡,以及摆在红毡两侧的席案、每桌席案都坐了十位朝臣,这目测得摆了近百席。
  默默吃着虾饺生闷气,时不时抬眼望向祭祀台。
  宗正寺的寺卿和两位少卿,在台上咪咪嘛嘛了一通国教的道经,随后请玉禄上去,以九柱金香祭拜天地。
  鸿胪寺的寺卿和两位少卿,引导着礼节,吃宴的朝臣纷纷站起身来,跟随玉禄一道,齐刷刷的跪拜天地,花暮雨一边咽虾饺,一边也跟着跪拜。
  “请殿下依礼祈福!”鸿胪寺寺卿霍钧悠扬着朗声话音,声响之大,几乎产生回荡。
  花暮雨皱眉起身,又咽下一只虾饺,正要走到祭祀台一侧,霍钧赶忙阻止:
  “诶?!走左边,您的左边!”
  她只得不耐烦的绕回去,走祭祀台的左侧,踏着阶梯一步步走上去。
  走完阶梯之时,霍钧抬手叫停她的步履:
  “就站在那。”
  花暮雨烦的都想破口大骂了,却听霍钧面向正前,再次朗声悠扬道:
  “五月初一,申吉,吉时已到,地兵神将挡煞,司命星君主吉禄、掌婚配,宜作灶、祭祀、祈福、斋醮、酬神、见贵、嫁娶!”
  “左福主已莅,请右福主莅位!”
  话音一落,花暮雨懵神中,瞧见自己的正对面,有人正登阶而上。
  视觉失灵片刻又恢复后,瞧见正对面之人,一袭刺金玄色冕服,因盖着红盖头遮挡了视线,脚不慎绊了一下,险些失跌,只听“哎呀”一声落罢,那红盖头也因身子倾斜而自行滑落。
  叶秋风慌不达迭着神色,正弓腰去把红盖头捡起来,懊恼怎又关键时刻掉链子。
  “秋风?”花暮雨登时湿了眼眶,饱满的泪珠颗颗坠落。
  叶秋风手里捏着红盖头,眼眶微红的看着她,挤着微笑点点头,并大声说道:
  “暮雨,我回来娶你了,或者,嫁给你。”
  花暮雨一把扑抱住她,泪珠坠落的同时,也在拳打脚踢:
  “忘八端,整整一百一十二天零八个时辰才回来!”
  叶秋风用力抱紧她,同时心想,为了能回来,我怕是成了千古罪人。
  ……
  汴梁皇宫的瑞圣园里,王景端着酒壶,为她再满上一杯酒。
  若我死了,玉禄会继位,若他选择对抗,周国的百万大军,将使整个越国生灵涂炭。
  就算有办法战胜周国,届时我中原大地,怕是真的要,只剩下横尸遍野了。
  顺势而为,事在人为,死之前,就由我来背下这千古骂名吧。
  她放下酒杯站起身,面朝着柴世荣,缓缓跪下:
  “陛下,臣投降,为保百姓不遭兵燹,我自献封疆于周。”
  “自献封疆?”这提议有些新鲜,柴世荣不免心想,败寇又在耍什么心计,可又有兴致听一听,怎么个自献封疆法。
  他兴致盎然的朝叶秋风伸出手:
  “平身,与朕详细说说,怎么个自献法?”
  叶秋风平身后,走向瑞圣园入口附近,指着她此行带来的三个大木箱,示意禁军拖到柴世荣面前:
  “陛下,两浙及岭南一带的官臣任用详实,以及目前施行的律法,臣都带来了,诸官臣皆是以考课、科举或人才荐举途径,赴任各地,过往之治理成绩亦有详实载录,”叶秋风顿住话音,指着第三个箱子继续道:
  “还请陛下过目后,能再过目一眼西府官臣、以及地方官臣的任命书,因臣暂治之地狭小,因此,不论是西府,还是各州各县所用之官、任下情况如何,臣都大抵了解。”
  柴世荣扫了一眼这三大箱,每箱都随意翻阅几眼后,眉头都紧皱起,因为带来的载录实在是有点太多,他怕是半个月都看不完,箱子里的载录,甚至连各州的年纳赋情况,都事无巨细的记载着。
  倒是能明白她的用意——
  保住所有在任官臣,她认为目前在任之人,都是贤良爱民之人才。
  以及避战,不愿与周国发生对战。
  “不战而降,如此做法,就不怕背上千古骂名?”柴世荣问道。
  “陛下说的话,臣能听懂,陛下写的字,臣能看懂,陛下自称中原人、汉人,称呼脚下大地为中原,臣也是,陛下用铜钱、用金子吃喝用度,臣亦是,陛下的大周,律法皆于共主旧制之上加以完善,臣暂治之地也是如此,大周一升米要七钱,臣于浙地需五钱,只便宜个两钱,相差不大,既如此,周国与越国,又有何区别?”
  “家天下,这姓不同。”柴世荣说道。
  “用郎将和百姓的尸首摞起的王权,臣不要。”
  话音至此,柴世荣陷入沉思,时不时以鼻息轻笑一下,伸手拿过叶秋风斜对面的玉酒壶,亲自给叶秋风斟了杯酒:
  “把酒喝了,朕赐的酒,必须得喝。”
  叶秋风心想,这泰卦,真狠毒,也彻底信了这该死的天命。
  暮雨,叫你守寡了,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赎罪,然后被徐芳仪弄死报仇。
  她抬手举杯,闭着眼,一饮而尽。
  静等穿肠烂肚的剧痛约半刻钟,仍未等来,却等来柴世荣一声轻笑:
  “真以为是毒酒?”
  叶秋风诧异:“那、他们……”
  “杯中物,各方客,各有不同。”
  柴世荣站起身往园外走,令禁军领着叶秋风,并将那三个大木箱也拖进议事殿,周国三省六部的十余位重臣亦被召唤过来。
  叶秋风忽而抱起一丝希望,希望自己没害死徐芳仪,可是她却也吐血、满脸剧痛的痛苦……
  走神期待间,柴世荣与朝臣各自翻阅着木箱中的载录,因载录事无巨细、看的人愈发需要耐心,不禁又似嘲非讽一声:
  “别的节度使,以及西蜀国主,此番皆带了颇多岁贡献来,独你只带了国后,还有这三个破箱子。”
  “献指将私物献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用献?”
  柴世荣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爱卿能说会道,朕都想留任尔于京畿了,日常陪着消遣,定整日都乐开怀。”
  柴世荣心情大好,但一垂头去看载录,眉头又拧成了疙瘩。
  事务“交接”整整持续了三个月,为试探越国真意,叶秋风几乎被软禁于议事殿里,一点风声都禁止走漏,三餐甚至休憩都在这议事殿内,叶秋风庆幸,留给花暮雨的信上,写了“勿用师”三字。
  两国虽大同小异,但仍存不少差异,如越国的六监,职能与周国完全不同,且越国未设三省、无宰相,六部九寺倒是一样,沿用的律法也差不多,更主要的相同,是周国也鼓励行商,不受士农工商观念的禁锢。
  又沟通记下了诸多周国的要求和意见,越国在任的官臣,明年起受汴梁直派,年赋直接押来汴梁,各州执行汴梁下发的政令。
  交接很磨人,更担心交接完了之后,自己也被软禁在汴梁,像徐从光似的,还被扣个侮|辱性封爵。
  被侮|辱倒不怕,就怕被软禁,那就见不到花暮雨了。
  “陛下,既然能和平交接,何不许臣个过渡期,使臣暂治之地,于过渡期内,完全纳入周国治下。”最后的载录被翻阅并沟通结束后,叶秋风主动提议道。
  柴世荣沉吟许久,他仍有顾虑,顾虑如此保民者,太得人心,若过渡期给太久,此人头脑聪颖,或又生出人意料的计谋:
  “三年内,令两浙自称归属周国,并无人识尔。”
  “如此,臣需十年,陛下曾定十年拓天下、十年致太平之志,如今天下已定,而致太平这十年,恰好与臣所需时日一致,若能回西府,臣做的第一件事将是,解散三军。”
  “解散三军,倒是诚意十足,朕便给你十年,念你功绩颇重,朕封你,忠王。”
  “陛下给个十年即罢的安抚使即可,乱则招讨,灾则安抚,实用。”
  已致仕颐养天年的冯可道,又被派为使相,带人跟着叶秋风,作为监视。
  他倒不怕会在越国丧命,好听的说辞是叶秋风一心安民,难听点就是怯战,他倒更认可好听点的那个说法,周国的养百姓做法,跟越国差不多,甚至还比越国差一点点。
  且他若死在了越国,周国的百万大军可不是摆设。
  总之,大势所趋,越国已天命难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