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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GL百合)——花丛不回顾

时间:2022-05-04 08:38:55  作者:花丛不回顾
  “那就趴着。”叶秋风口型说罢,抬手揽在她后背,以左手轻轻抱着她。
  花暮雨整个贴在她身上,她体温略高一些,这般趴在她身上,虽有惊慌羞耻,竟舒服的催人犯困。
  心脏咚咚乱跳,好温暖,好舒服,不经意中,微笑掠过她的脸庞。
  收收心,花暮雨撩开她的白色内衬,刀伤处露出,就这么贴着身躯,稍稍撑起上身,将龙骨粉抹到伤口处。
  叶秋风能闻到她颈间传出的体香,迷魂般的香气,要命,身子还这么贴着,要着火了。
  无意识中,又吞了吞口水。
  花暮雨瞧见她浅浅的喉结,上下跳动了一下。
  她心想:你……喜欢我?
  但一想,她逃了五年,也就最近几天才跑回来,想多了。
  “你帮我上药,作为回报,我帮你按凤池穴、天冲穴和当阳穴,像以前那样,我记得你说过,挺舒服的。”
  耳旁酥痒温热的呼吸音,花暮雨把她内衬重新穿好,同时点点头。
  “你腿上的伤也没好,顺便也上个药吧。”
  “好,有劳夫人。”叶秋风咧着嘴笑,同时弓起双腿。
  花暮雨撑着上身往后挪,坐着躬着腰,垂着头,从下往上去看她腿肚子,轻柔着力气,将龙骨粉抹到伤口处。
  “嘶,轻点儿,嘶,呵,嘶,呵。”
  “嗯。”
  帐外,陪房丫鬟在思考用什么词字来简洁载录。
  她看到床帐内,小叶侯先是扶住邸下双肩,坐着亲吻了许久,然后小叶侯在上许久,后来又换成邸下在上,邸下现正伏身于其下,小叶侯嘶呵嘶呵,让轻点儿,邸下还是太生涩。
  嗯。让宫闱监主簿自己想怎么载录吧,思考完毕,陪房丫鬟悄声离开。
  上完药后,花暮雨瞥了一眼外头,陪房丫鬟走了,虽然不知她怎么又这么轻易就走了,但懒得多想,走了好,能好好睡觉了。
  睡觉……想睡她身上。
  收起这念头,如往常般侧过身去,背对着叶秋风。
  叶秋风抬手履约,帮她揉按治头疼的穴位,看着她的背影,思绪又想起那黑暗的角落。
  忍不住凑到她身后,耳旁,低声耳语道:
  “暮雨。”
  “嗯?”
  “我想……抱你。”
  花暮雨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完成转身以及“啪”的一记掌掴,速度快到连自己都反应不及。
  叶秋风却早有预料,她本可以躲开,但没打算躲,脸上一片五指印,嘴角仍勾起笑意弧度:
  “你帮我上药,我帮你揉按,你掴我,我抱你,很公平。”
  说罢,叶秋风从她身上滚跃到床内侧、她的身后,左手搂住、右手一圈,双手十指紧扣锁死,动作利索的一气呵成。
  “松手。”花暮雨喘不过气来,后颈飘来的温热气息,更让她喘不过气。
  “你打都打了,不抱岂不是白挨打,睡吧。”
  叶秋风紧环住她双臂,想蹭她秀发,又不敢,现在能有这勇气以搂抱锁死,明儿得给先祖上柱香去,谢先祖赐予勇气。
  背后很温暖,温暖到花暮雨一阵阵犯困。
  “明早睡醒了再收拾你。”
  喃喃一声,睡意渐浓,后面的对话,全是无意识的神游。
  “明早要上早朝,国主会替你收拾。”
  “他归他,我归我。”
  “死就死,值了。”
 
 
第8章 不发脾气,我发誓
  宫闱监里,花暮雨反复看了几遍那“真实”的载录,更反复回想仅有的几次宣召。
  与她最亲密的接触,只有搂抱,这还是她无条件接受家暴争取来的。
  若是没有心病,就好了,至少能……少打她几次,或不打她。
  “邸下,这载录,可是有何不妥?”
  花暮雨的思绪,被那位“陪房丫鬟”唤回,她眼神有些漂浮,似是怕自己出了错。
  “没有不妥,挺好的。”花暮雨微笑看着她,抬步离开宫闱监。
  托你的福,我跟她,亲密接触过。花暮雨湿润了眼。
  ……
  花长安被拖回东宫后,趁着郎将正在巡逻前殿,他由殿后的窗子钻出去,一瘸一拐地拖着腿,往地牢快步走去。
  “国主,这里您不能进。”
  狱吏瞧见他,也毫无恭敬可言,甚至有几个在对他翻着白眼。
  “寡人给你们钱!让我进去片刻就好!给你们……”
  “您哪来的钱?倒是说说,下回邸下来了,好告诉邸下,换些嘉赏。”狱吏笑着道。
  “国主!救命啊!救命啊!”
  地牢里,传来凄惨的嚎叫:
  “国主!臣快熬不住了!若再经受几回!臣怕要……”
  “闭嘴!胆敢……我亲手杀了你们的子嗣!凌迟的杀!一个不留!”花长安阴狠的朝内吼道。
  “说什么呀?国主?”狱吏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着铁门外的花长安:
  “早前还觉着邸下有些残忍,隔三差五的来凌|虐叛贼,看来邸下的残忍,做对了,当真是还有没撬出来的话呢。”
  花长安狠瞪了狱吏一眼:“你算什么东西?”
  狱吏冰冷一笑:“在下,前勇武军郎将,托您的福,这腿断了,无法再于军中从戎,只能在这儿,伺候国主的好忠臣。”
  花长安语塞,宫内全是忠于花暮雨的人,太窒息了,他愤愤的再瞪狱吏一眼,便转身离开地牢。
  ……
  花暮雨本以为那羽客会每日都来,结果好不容易等到子时,也没等到,熬不住了,终于陷入沉睡。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更夫敲着梆子,巡夜而过。
  花暮雨听到敲梆声,赶忙睁开眼,床帐外有一人影,正缓缓从外殿走过来。
  她心急中撩开床帐,瞧见是想见的面孔,便径直下床,惊喜笑着站到她面前。
  叶秋风的脸仍是清冷的白,却挂着微笑,一袭白袍,束着道人的发髻,半数长发披于肩颈,像……
  仙人。
  “为何沙尘不在,你也能出现?窗,我去看了。”
  “从小到大,我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可真厉害,叫我日日垂泪。”
  叶秋风静静听完,才微笑开腔:“我只见过一次。”
  “傻子,我说的光,是那天的你,闪闪发光。”花暮雨冲她笑着。
  “嗯,”叶秋风的回应,波澜不惊:
  “回去躺下,我在旁边陪你。”
  花暮雨听从地躺回床上,侧躺着,看着她坐到床尾,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扰着她的心,哪怕她明知,这或许,本就不是真实。
  “真的每天都会来陪我入睡吗。”
  “嗯。”
  “不需羽客做法也可以?”
  “十余日一次即可,道人不喜扰人。”
  “不扰,不扰,听闻沙尘有道侣,好生羡慕。”
  花暮雨本想问她生前……可那些话哽在喉咙里,说都难以说出口,压的心口闷疼。
  叶秋风不说话,花暮雨有点失落:
  “你有些清冷,没话跟我说么?你小时候话很多,我很喜欢听你说话,总说些很有趣的话逗我笑。”
  “我已是化外极阴魂,而你仍是尘世纯阳身,不愿外泄阴气,累及你。”
  “我不怕,你多说些话,我想听。”花暮雨又开始噙泪,都死了,还护我。
  “我想让你放下心病,心病是毒,它会改变你,或毁了你。”叶秋风淡淡一声。
  “你能让我碰到你,我就放下,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放下,有些人伤害过你,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花暮雨已在想,接下来,要如何伺候自己的亲弟弟花长安。
  “禅祖惠能说,一切草木、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尽在空中,我走了,不会带走你的天堂。”
  “你就是我的天堂,你到底在哪,我想去找你,想找到你,想碰到你,想拥抱你,你不想吗。”
  叶秋风却在轻轻摇头,花暮雨心凉了一下。
  “我都不恨,你恨什么。”叶秋风紧接着淡淡一声,花暮雨更被凉了心。
  “你凭何不恨?”
  “你又凭何恨?”
  花暮雨感到窒息,像在被她狠狠嘲笑。
  “暮雨,已死之人,不会再在意自己的尸身,是腐烂,还是遭斫棺戮尸、枭首,或挫骨扬灰。”
  “我在意,我明白你的用意了,想让我放下是么,呵呵,不可能。”
  若我看到的,不是你,是我的执念,我的执念,不会让自己放下。
  叶秋风,不是你不懂我,是你也有执念。
  “既然只是我的执念,那你走吧。”花暮雨说道。
  叶秋风没动,花暮雨轻声一笑,除了情感有障碍,我试探旁人,从未失过手。
  短暂沉寂,叶秋风才起身要走。
  “晚了,叶秋风,我刚才,已看透你了。”
  叶秋风只顿了一下,便继续离开的步履,花暮雨慌了,赶忙起身要追上去。
  “别走!”
  话音刚落,便见叶秋风消失在侧殿,花暮雨左右环看,却寻不见她任何踪影,她咬着牙,满心火大。
  也就你能惹起我的脾气了,叶秋风。
  “我错了,你回来。”花暮雨朝着空寂无人的侧殿,连声示弱:
  “你回来,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秋风,你个阿咂心可真狠,说走就走了。”
  “我错了行吗?傻子?呆子?夯货!”
  “你个偷心贼!天杀的!”
  “乃公(你爹我)忘了教你八端!你个忘八端!”
  说着再也不发脾气的话,却连连的骂骂咧咧,轻摇三寸舌,臭骂心上人,直骂到天已大亮、把自己给吵醒。
  睁开眼,坐起身,花暮雨忍不住想笑:
  “骂的真爽。”
  洗漱更衣,难得神清气爽的走出寝宫时,负责看守地牢的那狱吏,便拖着腿走过来。
  狱吏叫萧永昌,那个哪怕断了腿,也有力气把她从叶秋风面前扛走的勇武军都副将。
  “邸下,国主昨夜去了地牢,威胁叛贼胆敢说甚,就凌迟叛贼的子嗣,国主果真还有所隐瞒。”
  花暮雨轻轻点头,转而问道:“要不调你去兵部?地牢毕竟阴臭,待久了可不好。”
  “邸下有心,无碍的,与旧部同僚在那,倒也待惯了。”萧永昌笑着一声,拱手行礼,拖着瘸腿告辞。
  “明日就是早朝!我是国主!我这副模样丢我越国的颜面!给我药!药!求你了!”
  花长安蜷缩在木笼里,时不时难受的浑身抽搐,五官扭曲着嚎叫着。
  连着三天,花暮雨只神情悠闲地坐在东宫木笼旁,听着花长安疯魔般叫唤。
  “那就十日一朝,无碍,一个月一朝也行。”花暮雨悠闲地看着自己的手背。
  快三十岁了,手虽白皙,但柔嫩感消退了些,手心布着乱七八糟的纹路,寻思着下次见到沙尘,叫她给自己看看手相。
  “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不做国主了!我禅位!禅位给你!给阿父!都行!”
  “阿父,他也在牢笼里待着呢,禅位给他,他也不敢要。”
  “你好狠毒!你竟能这般对待阿父!你……”
  “再狠毒,有你狠毒?唔,不过我现在确实比你狠毒,谁叫你当初,只有狠毒,没有能耐呢?”
  花暮雨轻笑嘲讽,说罢便轻盈起身,既然提及阿父了,自然要去瞧瞧。
  “别走!别走!给我药再走!”花长安跪在地上,双目惶恐有乞求地甩着眼泪。
  花暮雨轻叹一声,将一包灵草,扔到木笼不远处,又恰好花长安伸长手臂,仍还差五寸才能摸到。
  就这般看戏似的看着他歇斯底里,疯魔着各种尝试去探摸。
  “真有意思。”
  “邸下,还是给吧,听闻吸食久了难以戒断,哪怕想戒断也会……”总是沉默跟着花暮雨的梁南绫,再次不忍开腔。
  “你的大令都能戒断,他为何不能?”花暮雨不理会。
  “对了,调你去户部,事户部巡官,负责内巡、外巡,如此遥治句章县即可,不必亲自过去。”
  “哎。”梁南绫叹息一声。
  花暮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跟你的大令也是这样?”
  “好像……是吧。”梁南绫也说不准,当初整日跟大令拌嘴,有时被她训斥会顶撞她,也不会有后果。
  “嗯,”花暮雨轻笑:“看来我越来越像她了?挺好。”
  你们俩的性情,八竿子打不着的完全不相似!完全相反!梁南绫内心呐喊,不过花暮雨好像心情不错,好像有什么高兴的事。
  真难得。
  花暮雨看花长安还是捞不到灵草,正疯子般疯狂摇晃木笼,于是将牢笼的钥匙也扔过去,这次扔的很近,比灵草更近牢笼三寸。
  花长安赶忙伸手去捞摸,伸的是左手,花暮雨想起他是个左撇子,因自幼不受多少管教,也无人去纠正他。
  而叶秋风偶尔也会左手写字,但更常用右手。
  她偶尔用左手写字,是因为右手需要十指紧扣的锁着自己的左手,以免受些家暴。
  “你的大令是何时学会用左手写字的?”花暮雨对梁南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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