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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近代现代)——轻浮的四隅诗

时间:2022-05-07 10:06:55  作者:轻浮的四隅诗
  “啊——朽哥,”谢竞年把脸埋进被子里,扭着头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陈朽,“我不想动。”
  “楼下就是超市。”陈朽坐在床边看着谢竞年耍赖包。
  他倒也没想买个菜非要小孩儿陪他一起,就是看谢竞年这个样子总想搅合他。
  陈朽扑在床上,正好把谢竞年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压得人惊呼一声,猫儿似的。他低下头亲了亲谢竞年的脸颊,问:“想不想动?”
  谢竞年被陈朽压得呼吸困难,口鼻又掩在被子里,脸都给憋红了,赌气似的说:“不想。”
  陈朽又扒开被子寻到他的嘴唇,舌尖探上了谢竞年的一对小虎牙,不住磨蹭着。
  谢竞年第一次被陈朽舔到牙齿尖儿,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一股接着一股酥痒从牙齿传上来,直惹得他头皮发麻。
  怕咬到陈朽,谢竞年也不敢合上嘴,就那么任由陈朽欺负他的小虎牙。
  过了不一会儿,谢竞年居然开始渐渐觉得有些舒服,但更多的还是想和陈朽亲近。他轻轻动着软舌,想碰一碰陈朽的,可陈朽不给他机会,每次都在他要碰到时躲开。
  “唔……”谢竞年推着陈朽的肩膀,眼尾都被这个男人惹得发红,“朽哥……”
  “嗯?”
  陈朽收回舌尖,额头贴着他的,低沉沙哑的嗓音连接着胸腔微弱的震动,隔着被子都仿佛震到了谢竞年的心上。
  “朽哥,你亲亲我。”谢竞年勾着陈朽的脖子,不自觉地把自己往上送了送。
  陈朽不依他,只是问:“去不去?”
 
 
第59章 潜在爱意 下
  谢竞年终于还是没忍住向陈朽讨饶,被迫起床。
  俩人穿着一黑一白的T恤,下身是黑色的同款短裤,脚下趿拉着拖鞋,乍一看像低配版情侣装似的。
  楼下拐角不远就是菜店,一共走了不到十分钟,回来时没走几步谢竞年就累得走不动道了。
  陈朽拎着菜,低头去看蹲在地上的谢竞年,笑骂他:“怎么越来越赖皮了。”
  谢竞年抬头看着陈朽,蹲在那儿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走不动了。”
  “屁。”陈朽光着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这才走了几步。”
  谢竞年往后挪了挪,不让陈朽碰到他。
  “就他妈给你惯的。”陈朽嘴角带笑,无奈地蹲下来,背对着谢竞年。
  谢竞年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扑在了陈朽的背上,皱巴巴的小脸也摊开了笑意:“朽哥最好了。”
  陈朽背起谢竞年,不紧不慢地沿花坛走着。谢竞年拎着菜,一只手勾住陈朽的脖子,两条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荡。
  陈朽的手向里探去,在谢竞年细嫩的大腿内侧用力抚了一下,惹得背上的人猛的一颤,两条腿也夹紧了陈朽的腰腹。
  谢竞年被陈朽碰得浑身都冒起了细密的小疙瘩。他赌气似的把脑门磕在了陈朽的后脑勺上,给了他一个头锤,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撞得陈朽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绊倒在花坛里。
  “一会儿就给你扔地上。”陈朽嘴上这么说着,却是又把谢竞年向上颠了颠,背得更加稳当一些。
  俩人回家吃了一顿肥牛拉面,除了陈朽调料稍微放多了有点儿咸之外,怎么看都是一顿相当完美的晚餐。
  当然,餐后甜点也特别好吃。
  谢竞年半夜时迷迷糊糊地被热醒,陈朽搂着他,没有衣服阻隔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后背都冒出了一层汗,黏腻又在稍微分开时有些凉意。
  今晚的陈朽做的有些过火,谢竞年到现在还腿侧发麻,腰腹也像是做了大量仰卧起坐似的酸疼。他轻手轻脚地挪开陈朽的胳膊,稍稍和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没成想他刚挪到床边就被人给捞了回去,窝在陈朽身前被牢牢圈住。
  谢竞年又尝试了几次无果,每次都会被陈朽无意识地捞回怀里,折腾下来彻底没了困意。
  他费力地翻了个身,和陈朽面对面地躺着。本来还想浪漫一波,借着月光仔细描摹一下陈朽的轮廓,可是家里新换的窗帘是在太过严实,谢竞年只能看见一团黑漆漆,连陈朽的五官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来。
  他又把头凑近陈朽,直到人微凉的呼吸喷在了他的鼻尖上。
  谢竞年盯着黑漆的一片看了很久,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开学的前几天谢竞年和陈朽又骑车去了一趟乡下。
  谢竞年凭着记忆和当时拍下的照片在小路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谢老三的坟包。
  “我看一眼。”陈朽拿着照片,最后找到的竟然是一处平坦的空地。陈朽又看了半天,笃定道,“就是这儿。”
  谢竞年肯定是信陈朽的,但关键是谢老三的坟包哪去了。
  俩人在附近问了几户人家都没问出个什么有用的。返程时路过集市,人太密集骑不了车。陈朽推着摩托,谢竞年跟他身后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集市的摊子和大市场还不太一样,什么东西都有卖,从生活用品到古玩杂物,各色各样的小铺前都围满了逛街遛弯的大爷大妈。
  突然,谢竞年好像看见了什么似的,紧紧扯住了陈朽的衣摆:“朽哥,我好像看见谢老三的骨灰盒了。”
  陈朽愣了一下,随后推着车跟着谢竞年来到了一个小摊前。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穿着泛黄的白背心,坐在小矮凳上摇着大蒲扇,看见来人脸上笑眯眯地堆起了褶皱。
  当初季合一给谢老三买的玉石盒有些特殊,在纯白的盒身上刻了谢老三的名字,就在椭圆形的照片下面。
  谢竞年拿起玉盒仔细看了看,确确实实看见了谢老三的名字。
  站在嘈杂拥挤的集市中间,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难言的悲凉,又有些想笑。
  陈朽站在谢竞年身后抱住他,很轻地在他的发顶吻了一下。
  卖东西的老大爷早已经失去了耐心,扬起的嘴角也落了下来,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你们两个买不买嘞?不买别杵在这儿挡了俺的生意!”
  谢竞年回过神,最后还是把玉盒放了回去,默默拉着陈朽往外走。
  俩人刚走出集市,陈朽就匆匆把车停在了路边,说是钥匙丢了,估计是掉在集市里了,要回去找找,让谢竞年在这里等着他。
  陈朽去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回来了。
  “找到了吗?”谢竞年问。
  陈朽点点头,说找到了。
  他们两个刚回到家谢竞年就被陈朽压在了玄关的墙上,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堵住了嘴。
  炙热的呼吸交缠,唇齿相触。
  陈朽在谢竞年的注视里缓缓蹲下身,扯下了他的裤子,张嘴覆了上去。
  谢竞年一瞬间大脑空白,好像丧失了所有的感官功能,眼里只有陈朽略微扬起的头,还有他一双桀骜不训的眼仰视过来的样子。
  他背后倚着墙壁,双腿发软,腰也忍不住轻轻颤着,耳边尽是自己的粗重喘息和陈朽的吞咽声。
  陈朽随意抹了一下嘴角,低声问他舒服么。
  谢竞年脱力一般靠在他怀里,脑子里天旋地转,简直舒服得快要死了。
  临开学的前一天,陈朽在大清早拉着谢竞年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束还挂着水珠的新鲜百合。
  他们骑车去了很远,直到看见一大片银色的围栏,里面林立着黑色的墓碑,上面刻着浅金的字。
  这时谢竞年才有些明白了陈朽带他来这儿的用意。
  虽然他还是猜错了。
  陈朽带着他在一个墓前站定,把花送进了谢竞年的怀里。
  谢竞年的眼眶被泪水浸润,模糊地看着庄严石碑上谢老三的名字。
  谢竞年蹲下来,将花摆在谢老三的碑前,眼泪还是在他低头的时候落了下来。
  陈朽把他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任由谢竞年的泪水打湿衣衫,透过他的胸膛。
  “朽哥……”谢竞年哭着攥紧陈朽的衣服,声音嘶哑,“谢谢你……”
  陈朽亲吻着谢竞年的脸庞,比那些泪珠还要轻柔地落下来。他轻声安慰着:“没事了。”
  # 荆棘鸟
 
 
第60章 自转死星
  放着民谣的小酒馆里零星地坐着几个人,窗外的夜幕垂了很低,室内灯光也昏昏沉沉。
  谢竞年摆弄着杯沿上插的柠檬片,耳边是梁源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前脚刚下车,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回宿舍就被梁源拉了过来,好像把他当成了个倒苦水的树洞似的。
  “主要是韩策也太他妈帅了。”梁源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脸上透了些红晕,语气也黏糊的很,手上颤颤巍巍地给谢竞年比了个八,“他有八块腹肌!”
  谢竞年敷衍地点点头,心想,他家朽哥也有:“所以你就和他在一起了?”
  “在一起个屁!他就是想泡我。”梁源骂道,“老子就陪他玩儿,谁他妈先动心谁孙子!”
  梁源这人酒量酒品都特别差,属于又菜又爱喝的那一挂,所以谢竞年不愿意和他一块儿出来喝酒。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梁源喊过来照顾醉鬼的保姆。
  后来梁源又骂了几句韩策就没了声响,整个人都醉得趴在了酒桌上。
  谢竞年正愁要怎么处理他,扭头就看见韩策匆忙推门走了进来。大概是混了个脸熟,韩策冲谢竞年点了下头示意,直奔梁源过去。
  “源源……”韩策弯腰附在梁源耳边,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再加上腻死人的称呼,谢竞年听得仿佛触电似的头皮发麻。
  梁源听见声音就反射一般地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眼韩策,下一秒就抱着人家不撒手:“策策……”
  “我在这呢。”韩策抱住梁源,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
  谢竞年坐在旁边低垂着眼,视线都不知道该飘到哪儿去。
  “你回学校吧,我送他回寝室。”韩策说。
  谢竞年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梁源:“你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梁源醉大劲儿了,死死抱住韩策不放,嘴里还一直念着策策、策策,谢竞年和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韩策冲着谢竞年挑了挑眉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谢竞年还是不放心,目送他们两个坐上车才回了学校。
  季观枫和上学期勾搭的学姐还处在热恋期,天天形影不离,每日必备项目就是手拉手在操场上压圈。
  谢竞年光是看着他们就觉得腻得牙疼。
  季观枫站在镜子跟前捯饬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留下满屋子香水味儿走出了门。
  呛鼻的味道熏得谢竞年直头晕。他跑去阳台开了窗户,晚风清凉,从纱窗空隙里窜进来,让他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谢总,周六我生日,来玩儿啊?」
  是贾飞尘发来的消息。
  自从高考结束后,谢竞年已经很少和他们联系了,只是粗略地了解了彼此的概况,之后便不了了之。
  贾飞尘和付雪双双考来了首都,虽然不是同校,但好在两所学校挨得近,坐公交车也就六七站地那么远。
  庄杰去了临近的外省,也是所不错的大学。
  「在哪?」
  谢竞年回道。
  贾飞尘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匆匆忙忙的,背景声音嘈杂吵闹,掺着风和汽车鸣笛声。
  “喂,谢总?咱们就在那个中心街那边的小饭馆行吧?”
  中心街距离首都大学不远,谢竞年看了眼课表,只有下午的时间是空出来的。
  “行,但我上午有课。”
  “那咱们就晚上聚呗,这个都不是事儿。”贾飞尘说,“那行了,我在外面陪小雪儿逛街呢,我挂了啊谢总。”
  和贾飞尘这通电话刚挂断,屏幕上就出现了陈朽的来电显示。
  谢竞年接起电话时右眼皮突然毫无预兆地跳了一下。
  “干嘛呢?”
  “在阳台吹风。”谢竞年随手揉了下眼皮,“刚刚被我室友的香水熏得头晕。”
  陈朽笑了声,叮嘱他小心着凉。
  谢竞年一边关上窗户,一边耳尖地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右眼皮再次狠狠跳了两下。
  “不是说好戒掉了吗?”
  谢竞年整颗心都往下沉了沉。陈朽不可能说好了戒烟又突然间抽起来,只能是他最近遇上了什么让人焦头烂额的糟心事儿。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沉默了许久。安静到谢竞年足以听得清陈朽那边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
  就在谢竞年即将走神的时候,陈朽低哑的嗓音将他拉了回来。
  他听见陈朽说,反刃要和唱片公司签约了。
  谢竞年心跳猛地加速,连带着灰蒙的夜空在他眼里都明亮了起来。
  他咧着嘴角,毫不掩饰自己已经被激动又欣喜万分的情绪冲昏了头:“那刚好可以发我们的新专辑了。”
  陈朽吐出一口烟气,声音里透露着疲惫。他又说,合同上没有谢竞年的名字。
  咔哒——
  窗户把手被谢竞年狠狠向下一掰,彻底合拢了这扇窗,再也透不进来一丝一毫的空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有氧气在一瞬间被抽光了,大脑也反应迟钝起来。以至于他反复思考了陈朽这句话的意思,到最后也没有理解。
  只能干巴巴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胸腔里急促的跳动频率还没有缓和过来,狂飙的肾上腺素也让他在此刻还如同刚刚一般情绪高涨。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暂停键,只不过是他的大脑滞涩了而已。
  谢竞年的心跳随着陈朽深沉的呼吸缓缓平复,浑身都失了温度,握着窗把手的指尖冰凉,再次吹到脸上的风居然都变得温热起来。
  他嘴唇颤着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突然鼻尖一酸,潮涌般袭来的委屈一瞬间将他淹没,胸口窒息般的闷痛让他失了声,最后只发出叹息般的鼻音。
  “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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