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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重新恋爱(近代现代)——张无声

时间:2022-05-07 10:07:42  作者:张无声
  要知道,余今不仅没谈过恋爱,就连听都没怎么听过这些。
  他那些来诊室做心理疏导的患者,也不会跟他说恋爱细节啊。
  荣荀看向他,整个人因为比较靠角落,所以余今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又不是小说里那些修无情道的道士……”
  他点到为止,没在这个时候把话挑得太明,只笑了声:“还不懂么?”
  余今:“。”
  他一点点僵硬起来,默默地关了灯上床,没有吭声。
  余今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了大半,根本不敢往荣荀那个方向看。
  好在荣荀也没有要再出声的意思。
  屋内明明安静了下来,余今却反而觉得吵。
  因为他的心跳声捂在被窝里实在是有点震耳欲聋了。
  他稍微翻了下丨身,等了会儿,还是没能睡着,又打了个翻身。
  来回两次后,荣荀终于出声:“睡不着么?”
  余今没吭声,荣荀好笑地轻点了下自己的手机:“别装睡了,你的心跳出卖你了。”
  余今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己手上戴着的手环会把自己的心跳汇报给荣荀。
  ……他忽然觉得这玩意儿有点问题了。
  但都被揭穿了,再装就没意思了,所以余今只能老老实实开口:“的确有点。”
  他忍不住嘀咕:“不都怪你吗。”
  在睡前非要撩他那一下。
  荣荀不是修无情道的道士,他也不是出了家的佛教弟子啊。
  余今以为荣荀没听见,但荣荀却听得清清楚楚,还顺从地应下了这个谴责:“嗯,怪我。”
  余今:“……”
  他又不想说话了。
  余今闭上眼睛,就听荣荀继续问他:“睡不着怎么办?要听故事吗?”
  余今还是开口了:“我不喜欢听这个。”
  他顿了顿:“要不,聊聊天?”
  荣荀没拒绝:“你想聊什么?”
  余今:“突然这样问我也不知道啊……”
  他想了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南界呀?”
  “就这几天吧。我这边的事快办完了,你想回去了吗?”
  余今怕他明天直接加速进程把自己累到:“那倒不是,就随便问问。”
  他说着说着,因为平静下来了,很快就打了个哈欠。
  荣荀让自己的语速慢下来:“陆医生跟我说了家庭式治疗的事,你想见你父母的话,我会联系他们。”
  余今听进去了,心情却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应了声,药效在这个时候发作,让他的声音都有些慵懒:“你还认识我父母呀。”
  荣荀望着在不知不觉中翻身面对着他的余今,眸中一片冷沉,语气却很轻:“嗯。”
  余今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他们是什么样的?”
  荣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余今也没有强撑着困意非要听一个答案。
  屋内归于寂静时,余今的心跳和呼吸也逐渐平稳到一个数值。
  荣荀静坐了许久,才轻轻唤了声:“小金鱼。”
  已经进入了梦乡的余今没有应声。
  于是荣荀悠悠起身。
  他走到床边坐下,望着靠着床沿睡的余今,似是自言自语般:“你想见,我不拦着。”
  “我家小金鱼那么好,他的父母一定是很爱他的……也只能爱他。”
  谁也不能让余今伤心。
  吃过药的余今睡的很熟,除非是现在有人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不然一般不会醒。
  这点荣荀很早就摸索出来了。
  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的在余今的轮廓上描摹。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姣好,荣荀轻吻了一下余今的眉心。
  他勾着唇,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像是怪物。
  晚安。
  他在心里说。
  醒来后世界美好。
  只有蜜糖和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哎,疯批(点烟)
 
 
第39章 三十九尾金鱼
  小别墅里。
  灯光明亮的客厅里气氛凝重到几乎要结冰。
  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 低垂着头,视线所及之处可以看见一个在家踩着高跟的女人在左右踱步,随着速度越来越快, 也可以看出她究竟有多么烦躁。
  而他旁边坐着的中年男人实在是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坐下?”
  “你冲我凶什么凶?!”女人冷笑一声:“看看我们这位好儿子都做了什么!”
  年轻男人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我只是去找了弟弟而已。”
  “你没有弟弟!”
  女人忍无可忍:“你突然发什么疯?是我们当年能够资助你读书出国留学, 把你培养成才的!”
  年轻男人胸腔里堵着的那口气就因为这句话憋得更深,他浑身竖起了尖刺,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们,但是……”
  “但是什么?”
  中年男人示意女人冷静点, 随后扭头看向了年轻男人:“你说说看。”
  年轻男人一直都很怕他, 怕自己这位“父亲”。
  不仅因为中年男人久经商场不怒自威,也因为一些童年阴影。
  可他还记得。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余今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们俩的生活会发生那么大的转变,他只知道在他饿得快要昏过去时,是余今递给了他一个馒头。
  也记得后来他莫名其妙被带进余家的那天晚上, 余今坐在楼梯上抱着自己怔怔地看着外头的月亮。
  他喊他,他没有反应。
  他跟他说话, 他也没有给予回应。
  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眼里永远带着光的小孩冷却了下来, 心却还是善良的。
  因为那天晚上, 他肚子饿了,但他不敢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找东西吃。
  是小余今听见了他肚子的叫声, 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面包给他。
  但年轻男人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闭上了眼睛。
  见他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余父便站起身:“你记住了, 你没有弟弟, 你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只要记住了, 这些生意以后你就能够慢慢接手, 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 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年轻男人还是没有吭声。
  他低垂着脑袋,想其实余今被送出去也好。
  这家人要的,不是一个孩子。
  而是一个听话懂事能够任由他们摆布的娃娃。
  .
  余今做了个梦。
  他吃药时做梦,总是容易做清醒梦。
  而且是那种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清醒梦。
  还大多都是噩梦。
  有被妖怪追着的,有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有打丧尸的,反正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噩梦他都做过。
  这次的梦就属于诡异那一类了。场景不停地在变换,一开始好像是在公交车上,他和谁坐在一起,后来又突然变成了教室,他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好像在等谁。
  然后又是天台,天台的太阳还很晒,烫得他有点疼,于是没一会儿场景又变成了房间。
  他坐在床上,靠着谁百无聊赖地数着数字。
  之后是操场,有人在教他打球。
  最后……
  是一间看着十分空旷,但在感觉上来说是十分逼仄阴冷的屋子。
  他蜷缩着,手里似乎抓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住。
  铺天盖地的情绪朝他涌来的那一刻,余今轻颤着,想要摆脱这个模糊到连地板都看不清的地方,却根本无法醒来。
  “……小金鱼?”
  有什么微弱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捕捉。
  发现余今做了噩梦的荣荀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人喊醒来。
  余今在被窝里发抖,却不是冷,而是恐惧。
  荣荀皱着眉,伸手出去的一刹那,就被余今一把抓住。
  他没有停顿地反握住了余今的手,将他的冰冷捂在自己掌心里融化:“别怕。”
  荣荀干脆伸手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在这,我一直都在这。”
  梦里的余今感觉到自己冷到像是被冰冻住的身体忽地热了起来,仿佛有一团光源挨着他,照着他,驱散了所有令他恐惧的因素。
  余今从清醒梦跌出去,虽然没有醒来,但却进入了让人安心的深层睡眠。
  荣荀抱着他,确认了他的噩梦终止后,才小心地将人放回了被窝里。
  他一夜没睡,就这样静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金鱼。
  毕竟这一次,是小金鱼主动邀请他踏入的。
  很珍稀,以至于他不想合眼浪费一分一秒。
  荣荀望着余今再次恬静下来的睡颜,目光柔和的同时,也有与之矛盾的沉郁。
  像是冰与火糅杂在了一块儿,只因为余今。
  荣荀拨弄了一下余今稍微有些过长,盖过了眉毛的留海,指尖顺着弧度往下,又在他的眼窝和鼻翼绕了一圈,最后有些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余今的唇上。
  余今的唇色偏浅,唇峰分明,薄唇让他这张脸显得更加清冷,哪怕是睡着了,都带着淡淡寒意。即便是悬挂在夜空之上的那一轮皎月也无法与其争辉。
  余今的唇很软。
  就像他的心一样。
  荣荀轻压着他的唇,指腹微碾过后,眸中的墨色也愈发浓郁。
  可他没有再多的动作,只是克制着,一点点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是很想亲下去,但初吻这种东西,当然要在小金鱼清醒的时候做交换。
  .
  余今这一觉是睡到了闹钟响起来他才醒来。
  很普通的闹钟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他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立马就清醒,反而有点困倦地闭着眼睛抬手想要去摸手机关闹钟。
  但还没等他的手伸出被窝,闹铃就忽地停了。
  半梦半醒的余今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只以为自己又做了清醒梦,于是一个转身把头一埋,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帮他关掉了闹钟的荣荀偏头看了眼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的人儿,扬起了唇。
  他没喊余今,只由着他继续睡觉。
  毕竟他觉得余今给自己设七点半的闹钟对自己实在是有点不好了。
  余今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睡到自然醒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时间又悄悄流逝了一会儿,余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很休闲普通的衣服,但并不妨碍那张看上去就贵的离谱的脸散发光芒。
  他眉目含笑,一双眼好似春水般温和又带着勾人的涟漪。
  任谁床边坐一个大男人笑吟吟地看着你,都会被吓到。
  余今就是倏地坐了起来,整个人还往后靠了靠。
  可这人的脸对他来说又有一种令他头皮发麻地熟悉感,甚至他的心脏在看见这张脸时,诡异地开始加速跳动。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吓得。
  可是,余今的“身体自我防护系统”并没有开启。
  他的脊背没有炸寒,他的鸡皮疙瘩也没有起来。
  他想起来了。
  他昨天好像是让谁守着自己睡觉了,还有……
  余今背就靠着床头,也退不到哪去,男人稍微一倾身,一伸手,就能够将他的手握住。
  余今的身体本能僵直,预料到了他后续的动作。
  男人垂首低眼,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了一个吻。
  熟悉又陌生的力度,像是一盏灯泡一样,在余今的大脑里亮了一下。
  余今动了动唇,总觉得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了,可连苗头都没有捕捉到,那盏灯泡就又暗了下去。
  巨大的空落随着黑暗一同而至,他不自觉地抿起了唇,眉眼浮现出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和急切。
  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说不出口?为什么……
  “这是第一个暗号。”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明明和那张脸一样,不存在余今的记忆库里,却让余今有一种无法理解的熟悉感。
  就好像……它们虽然没有刻进余今的脑子里,但流淌进了余今的血液里。
  男人的动作很慢,给足了余今做反应的时间,也给了他推拒的机会。
  可余今没有动。
  他由着他记忆里的第二个暗号诞生。
  男人撑着床榻,一点点靠近他,缩短的距离让余今的身体开始僵直紧绷,眼睫也在轻颤两下后彻底交错。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到温热的呼吸与他擦过,最后柔软的、因为暖气而有些干燥的唇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余今紧揪着身下的枕头,心脏甚至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
  直到一声明明应该很细微,但却因为就在耳边而被扩大了无数倍的吸丨吮声响起。
  他的心跳重新跳动。
  又沉又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一个巨大的鼓面上奔腾。
  而同样的,有湿热的液体从余今的眼睛里往下落。
  他压抑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哽咽:“对不起……”
  余今知道,这个跟自己定下暗号的男人对自己来说肯定很重要。
  可是……
  “我还是没有记住你。”
  余今不敢睁眼,但他能够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停了停。
  吞吐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脸侧,再然后,男人的唇落在了他轻颤的眼睫上。
  “别哭。”
  他的嗓音似乎更加沙哑了:“我说过的,我不在意。你看,你这一次没有警惕我,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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