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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GL百合)——寿头

时间:2022-05-10 09:30:04  作者:寿头
  白自在抬手揩揩鼻子。
  庄申出来找人,就见一大一小含着眼泪的两个人站在松树底下。一个说女儿、嬷嬷,一个说母亲。大的那个时不时去扯松针,面前那一块几乎给她扯秃了。小的那个小心翼翼,鼻子嘴巴眉头全都皱着,叫她想起小芷。
  庄申找白慈是为了小芷,他们弄不清白真如的去向。海塞姆说,那一群人里头,白慈和白真如说的话最多。
  白慈显然不同意。“我和她话最多?我和那贱人有什么话好说?我恨不得弄死她。是她讨好白嬷嬷没事来找我讲话,说不定是想探我口风。早知道就该把那狗娘养的贱人活埋。”
  说到恨处,咬牙切齿地怒视海塞姆。
  没法不恨。恨白真如,恨海塞姆,恨自己。明知她害庄申,却始终拿她无法,以至于让她伤害那么多人,全是她的亲人。究其原因,他们需要靠她找路。
  庄申亲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们会找到小芷的。阿慈,你想想,她有没有提到过特别的人。说起女王是什么语气?”
  “轻蔑。”白慈答,“那贱人看不起女王,她装作懊恼伤心,但是里里外外透着看不起。”
  白道真问:“白真如善长作伪,你从何得知她看不起女王?”
  “切身感受。那语气,那眼神,太熟悉了。从前有不少人是这么看我的。”
  白道真有些不敢相信,白慈会将被人看不起的事情堂而皇之讲出来。
  白慈不以为意,继续说白真如,“那贱人问过我不少问题,还假惺惺问起过庄申。她问女人是否天生就该同女人一起,男人好还是女人好。我当然说,庄申最好。她似乎很不理解,问我做//爱是否一直会疼,既然那么疼,为什么男人孜孜不倦。”
  ……
  阿拉丁喷茶,“你怎么回答?”
  “我说因为疼的不是男人。那贱人又问我和庄申一起怎么样。我就告诉她,很好,非常好。我还告诉她,谁也不能害我的庄申,不管是谁,我都要她的命。那贱人很自负,很骄傲,哪怕她很努力维持恭敬的样子。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在笑我天真,对她而言,庄申已死,我却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大家需要她。”
  ……
  白慈并未就这个话题继续,果断下了结论。“那贱人有过姘头,是个男人,应该是你们提到过的阿尔沙都丁。”
  她看向海塞姆,嘴角微勾,带着挑衅。“就不晓得,她有没有跟帖木儿汗上过床。”
  白道真摸摸下巴,觉得气氛有点古怪,想笑又没有笑。
  庄申轻咳一声,“那即是说,她会先去找阿尔沙都丁,也就是额什丁和卓,但是她要找的人不在女国境内。这一点她不知道。可是她所认识的额什丁和卓会随帖木儿汗一起还是会另有所图呢?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
  兜兜转转,像是走进一个迷雾缭绕的迷宫里,横竖皆是此路不通,庄申深觉挫败。
  她颓然,白道真好笑。真是关心则乱。只要派人守在王宫祭台,见到白真如发信号知会,同时进行阻拦。以女国目前的人手,分成两队不在话下。
  才要笑庄申,白道真陡然发现,庄申之愁在于没把女国的人算在内,或许连海塞姆和他的手下也被她剔除在外。白慈、庄申对海塞姆的态度,并不只是同路人那么简单。
  不管情愿与否,她们一百年守候与等待货真价实。她们担心过从外面来的女王会滥用女王的权力,肆意指使。岂料新女王和新王后没把她们当自己人,新王后的女儿有难,她们打算自己去救。
  凭什么呢?一腔孤勇。
  白道真想给庄申鼓鼓掌。
  “白真如熟悉六百年前的王城和王宫,但是她乍然才醒,对目前王城内情况不甚了解,这是我们的优势。作为大将军,她定然先去查看战况,不会贸然解封。毕竟,她是个叛徒,女王封印前人在卫城,对前线战事所知甚少,也不知自己的密谋会否败露。”
  庄申接口道:“她刚从地下冒出来的时候,说自己受到敌人蒙蔽,背叛女王,后被人关押起来,她的人死于帖木儿汗帐下大将之手。阿慈说她是带路党,她没有否认。后来她与解封的大将一战,力竭昏倒,醒来后,说是外事令引狼入室,对女王她只道有愧。”
  “对,那贱人口口声声请罪,自己的问题全都语焉不详,把所有的错处全被她推在外事令身上。职场上推卸责任那一套玩得很熟。”白慈补充说,“但是从她对庄申动手,抢她的护身符开始,我就开始讨厌这个人。”
  庄申向白道真解释:“护身符即是王令。”
  白道真不解,“为何白真如会与帖木儿汗的大将动手,他们不该是同盟吗?可是为了掩饰?”
  “不是掩饰,那大将对白真如的敌意不假。我猜,白真如和额什丁和卓密谋,引帖木儿汗和女国开战,但是帖木儿汗和白真如有些事情没有谈拢。她被关押可能属实,和大将的冲突也是。额什丁和卓对帖木儿汗也不是百分百忠心,他是个关键人物,把军队带进女国,在发现女王的血祭封印率先逃了出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海塞姆发声问道:“既然亲卫可以借帖木儿汗的身份,为何不能有别人借额什丁和卓的身份。庄申,你会不会高估了额什丁和卓的能耐,连女国内部人都想不到的封印之术他都能先发现?”
  阿拉丁与白道真同时点头,显然他们不信额什丁和卓能有这样的本事。
  “你的半片刀鞘。”庄申伸出手。
  海塞姆看她一眼,从贴身的小包中取出刀鞘交到她手里。
  白道真眼睛一亮,“这是……”
  “这是按照女鬼……按照白春指点找到的文物。当年白春交给额什丁和卓一柄短刀,地图在刀鞘上。所谓亲卫,应该时刻在主帅身边。根据沙盘所示距离,亲卫能逃出来,没道理帖木儿汗逃不出来。帖木儿汗与亲卫总不见得兄弟情深,把唯一的逃命机会让给亲卫吧。如果额什丁和卓是始作俑者,那么就说得通了。不存在逃出去的亲卫,只有逃出去的额什丁和卓,他扶持假帖木儿汗,继续南征北讨。同时,编了个故事给可能是帖木儿汗的后人,让他们终有一天能用这个地图再次进入女国,找帖木儿汗,真正消灭女国。”
  阿拉丁问了一个海塞姆和白道真都想问的问题:“额什丁和卓和女国有仇?为什么要搞那么多事?总不会是因为白真如吧。”
  “有个朋友曾经提过,她研究灭佛运动的时候发现可能存在一股神秘的力量,其目的就是要消灭佛教。每个灭佛者背后都有一个推手,拓跋焘的崔浩,宇文邕的卫元嵩,李炎的李德裕,秃黑鲁帖木儿的额什丁和卓。可惜当时我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没有深究。现在想来,不失为一种可能。帖木儿汗也好,白真如也罢,都只是他的棋子。”
  利用帖木儿汗和白真如的野心,用玛尼教剿灭佛教。事成一半突发异变,自己全身而退,不妨碍额什丁和卓留有后手。半片刀鞘激活了几百年前的残局,引出帖木儿汗后人的追查,也引出了女国后人的鲜血。倘若帖木儿汗后人是苏里唐或是别人,怕是又一场血雨腥风。
  “呵,如果真是这样,那个额什丁和卓低估了帖木儿汗的后人。我不会做别人的棋子。”海塞姆冷笑。
  哪怕海塞姆无意灭佛,这一路也已失去了太多生命。他的手下,女国守卫,白净识,还有吉凶难料的白芷。
  庄申和白慈十指相扣,彼此轻贴额头,无论如何她们都会把白芷救出来。
  前哨十几里外的树林深处,两顶帐篷搭得稳稳当当。一个穿着橘黄色冲锋衣的女孩子打了个喷嚏,她柱枪而立,揉揉鼻子,懒洋洋地说道:“呀,难道是我家公主在想我?”
  回答她的是三个白眼。
  其中身量最高的一个女人第一百次打开手机——没有信号。
  “这破地方。”她心道,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出钱出力,跟着三个莫名其妙的人进这鸟不拉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道发生过多少起命案的鬼地方。
  这三个女人,一个卖花,一个算命,一个大学生……自诩有精神力。
  精神病吧。
  许唯跟她提这事,害得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全程赞助,一定是算准她会想来。
  她恨。
  ※※※※※※※※※※※※※※※※※※※※
  外援上线~~~
 
 
第143章 一个邀请
  王城外的密林深处, 不请自来的旅人各忙其事。
  玄明和雷莛雨各占一个帐篷打坐。杨笑澜在帐篷前的空地练枪。无论身处何地,每日功课不断。
  唯一百无聊赖,闲得发慌的是此行唯一赞助人法尔蒂丝,确定手机没有信号后, 双手托腮坐在火堆旁发呆。此行蹊跷,涉及秘密太多,法尔蒂丝没带手下,这一路上也不知后悔了多少次。
  玄明一行本三人, 没有把法尔蒂丝算在内。她们同属佛门护法, 平时各有生活,来往并不密切, 但到底合作过几次, 知根知底、惺惺相惜。
  海塞姆的行踪法尔蒂丝略有所闻,从许唯处听说此事后, 当即表示愿意同行,被许唯狠狠鄙视了一把。用许唯的原话说:山高路远,吉凶难料, 光有大长腿可不顶事。
  没法和神神叨叨的算命的比,但是平时从没停止过锻炼,擅长射击, 又会近身搏斗, 法尔蒂丝自觉不会逊于卖花的和女大学生。为能顺利同行, 法尔蒂丝一边威胁许唯举报她公器私用, 一边开出优厚条件, 包揽本次行程费用与装备。
  法尔蒂丝甚至提出,由她雇佣能干的人一起去。她可不认为一个卖花的和一个大学生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求她们不拖后腿。
  这一点被许唯断然拒绝。
  “能干的人?在前往女国这件事上,没有比她们更能干。”许唯如是说。
  法尔蒂丝深表怀疑。
  没想到一进入苏巴什佛寺——海塞姆、庄申等人信号消失的地方,卖花的和大学生就给她上演了玄幻的一幕。如果说狗和猪是靠嗅觉寻路,不知她们靠的是哪根神经。
  她们东感应西感应,就号称找到入口,让一行人从废墟佛寺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哪怕事先已听说不少关于女国的传说,法尔蒂丝仍旧深受震撼。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是实实在在从人间到地狱。
  一切停滞的时空,仿佛从地狱涌向人间的尸体。一只只僵硬的手就那么朝天伸着,用力地朝上,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能整个儿破土而出,重回人间。
  可是他们那么那么的努力,终是差了一口气,只能维持奋力的姿势,像城市公园里的雕塑。
  饶是见多识广,法尔蒂丝大感吃不消,蹲在路旁呕吐。
  那三个人倒好,表情凝重,却不见半分恐惧。
  卖花的好心递水给她,“不用担心,这里的时间有些奇怪,只有日夜交替,其他东西好像没有时间概念。食物、衣服没有腐败,尸体也是,应该不会有瘟疫。”
  她担心的是瘟疫吗?
  “你不怕?”那三个人里头,卖花的雷莛雨话最多,直来直去没啥心机,一眼就能望到底。不像算命的讲话那么损,也不像大学生老气横秋一点没有学生的样子。法尔蒂丝对她的印象最好,还想着回去之后,如果需要订花,全从她那进货。
  雷莛雨腼腆地笑,“死人而已,人比死人可怕多了。”
  那表情倒像是在说:拿好你的花,下次再来。
  大学生也不畏惧,折叠枪不离手,东蹿西蹿四处检查。
  问起她,语气更淡漠。“死人而已,又不是我们杀的。”
  听听那语气,好像那一地的不是死人是萝卜。法尔蒂丝不禁想,是不是她曾经杀过人,很多人。
  算命的检查一圈回来奇怪地问她,怎么没有问她。“不能因为我的职业默认我接受一切诡异事件。”
  法尔蒂丝莫名其妙。“你怕?”如果是,她多少有些挽回面子的窃喜。
  算命的耸肩,“当然不,死人而已。你不知道人比死人可怕多了嘛?”
  他妈的。法尔蒂丝气得只想突突了她们。
  最叫法尔蒂丝意难平的是这三个人不着调的女人都有女朋友,合照堂而皇之的摆在钱包里。
  算命的钱包里放着许唯,一个比狐狸精更刁钻的女人。相片里的许唯和玄明依偎在一起,眼里除了柔情便是爱意,叫人看着牙酸心冷。
  卖花的钱包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去世的前任,一张是偷拍的现任。前任和现任乍看没有共同点,一个温婉俏皮一个冷冽淡漠。和前任在一起的雷莛雨带着几分稚气,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偷拍的那一张,人是同样的人,鬼脸是那个鬼脸,可是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没的让人心生涩意。
  大学生的女朋友是个离异带娃的女人,气质绝佳,雍容端庄。大学生总是称她:我家公主。不可否认,确实有公主的感觉,但是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会有一个比她小十来岁的女朋友。相片里的杨笑澜没有现在那么明朗,一双眼睛里有着洞悉世事的沧桑与忧郁。
  怪胎,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怪胎。
  和怪胎相处的日子,法尔蒂丝格外想念庄申。和她们比起来,庄申是那么善良正常可爱啊。哪怕爱上白慈,都叫法尔蒂丝没法讨厌她。
  三个怪胎里面,法尔蒂丝最受不了的是杨笑澜,少年老成不算,比算命的更神兜兜。一身本领不假,能找路,善扎营,会打猎,野外生存技能满分,很有几分领头人的派头。
  问她怎么会那么多,她就笑笑说:行军必备。
  没看出来她参过军啊,如果是参军,这年纪应该还在部队里。
  再问她几时打过仗,她答:算是梦里吧。
  粗话哪里忍得住。
  这年头的女人真不容易,受得了邋遢猥琐男,也受得了神经兮兮女。
  法尔蒂丝不禁再次怀疑,自己经历过不咋地的男人,如今孑然一身是不是只因寻错了方向。
  不过,跟着她们,这次行程的方向没有找错。
  顺着蜿蜒的台阶,跨过无数尸体,一行人到达炼狱般的小城制高处,破败的寺庙清晰可见。与周遭环境截然不同的生活垃圾被收拢好放置在一处。
  残破的寺庙大门上钉着一块现代布料,上书:庄申,人呢!找不到你,我们只好听那个白真如的话先去净土王城,路已标记。见字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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