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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GL百合)——寿头

时间:2022-05-10 09:30:04  作者:寿头
  覆在庄申身上,幽香整个儿将她包围,白慈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破天荒第一次,她嫌弃自己。
  如果说之前对神赐予的命定中人嗤之以鼻,经过方才那番奇妙的经历,庄申忍不住想去相信。一场情//事,传说中的一夜情,居然硬生生做出违和的神性。
  身体的情潮尚未退却就被白慈再度唤醒。
  “我想要你。”她说得格外认真。
 
 
第8章 一天世界
  如果这是一场春梦,那么大概是庄申人生头一遭从头到尾做完全套的春梦。
  还有额外馈赠——刚开始那一幕,单凭她自己想不到也梦不着,如此艰深、高段位的姿势。
  从头到尾牵引她的人已经消失了,房间里并未残留些许小说电影里描述的欢爱气味,尽管庄申觉得气氛略有不同。她将之归结为心理作用,毕竟进房时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确实是不同的。
  回想昨夜种种,庄申的大脑空白一片,要不是白慈离开前给她一个犹豫而决然的亲吻,倒像是被人玩了仙人跳。
  就是那个亲吻,让她生出些许惦念,缱绻缠绵。
  一切的一切,瑰丽而模糊。
  白慈的眼眸里的复杂光芒与她身体如云般的感觉,是唯一仅存的念想。
  说来奇怪,白慈不是个复杂的人,一切的喜怒哀乐显在脸上。瞧不顺眼骂几句,开心笑一笑,说要她便是要她,让她来一次便是让她来一次,不见羞涩,直来直往,没有拘谨,大方得颇具野性。要不是她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生涩,庄申几乎都要怀疑,她常年在外以“命定中人,会有个孩子”作为一夜情的开场白,是某种角色扮演的情趣。
  同屋小学妹彻夜未归,程琤一晚没有睡踏实。庄申一敲门,她就跳起来给她开门,把人拉进房间,从头看到尾,“快给我检查检查肾还在不在。”
  “……学姐,那个新闻已经辟谣了。”取过自己的衣物,庄申说:“我先去洗澡。”
  初体验使身体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具体哪里怪,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像是运动过度,拉筋拉过头。
  刷牙洗澡后出来,整个人清爽不少,却见程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盯着她看。
  “怎么?”
  程琤指指她的胸前,扣歪纽扣的衬衣里紫红色的印记若隐若现。
  “真是不得了。”沙漠里不光有狐狸还有狼。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了。
  庄申瞬间涨红脸。白慈非说她喷了香水,到处嗅到处闻,还要惩罚她说谎就把她啃成这个样子。昨晚没觉得怎么样,今天一看,惨不忍睹。
  之后一整天,庄申恍恍惚惚,跟谁说话都像是在梦游。
  周瑾发现学生的异样,偷偷问程琤:“怎么回事?”
  程琤道:“估计被鬼压床了。”
  “你怎么不说是中邪了?”
  “因为是鬼压床啊。”
  周瑾领会不了程琤的一语双关,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没听见学生轻声嘀咕。
  “可能不光是鬼压床,还中邪了。”
  离开策勒县之后,车行途中,无论在路上、休息区、还是停车吃饭,庄申不自觉留意过往车辆,看是否会有一辆丰田车,车上载着一个神经质凶女人。之前,他们几度与白慈的车相遇,她不免心存幻想,仍有偶遇的可能。哪怕再跳出来说她浪费也好。
  到且末检查站时,庄申东张西望,程琤摇头,走到她身边问:“你在看什么?”
  “没啥没啥,随便看看。”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小小的期盼。
  刷过身份证后,庄申习以为常伸手去拿,没想到接了个空。一抬头,安检员正拿着她的身份对照她的脸端详。
  庄申眨眼,不解地看向安检员。这次安西之旅,安检无数,每次都是快速通过,不过她的身份证除了照片难看一些,不会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身份证照片好看才是异常吧。
  “你从哪里来?”
  十分哲学的问法,庄申没有卖弄俏皮,老老实实回答:“上海。”
  “要去哪里?”
  “我们是学校考察,之前去了达玛沟佛教遗址工地,现在要去若羌,看楼兰博物馆和米兰佛教遗址。”
  一连说了两个佛教,庄申忽然惊觉,安检员不知道是不是玛尼教徒,会否因此激怒他,心下惴惴。
  安检员没在意,随意又问了一句:“学生啊,学什么的?”
  “历史。”
  安检员摆摆手,把身份证还给她让她走。庄申松了一口气,回到车上一问,只她一人有此待遇。
  大家都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既然有安检,就会有盘查,随意问几个问题让通行便是,他们原来是客,安检不是针对他们,自然会全力配合。
  谁知进且末县城之后,一行人被警车拦了下来,警察在检查过他们每个人的身份证和学校开给当地文管部门的介绍信之后,只提出把庄申带回警局。
  周瑾特意用上海话问庄申,“有没有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庄申连忙否认,“我没有拿,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
  周瑾点点头,庄申的人品她信得过,看警察的样子,只要带人,没有搜查,应当和文物无关。
  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警察态度和善,“请她回去配合一下调查,问几个问题,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这样说了,民不与官斗,周瑾主动提出陪她的学生一起去警局。
  警察没有反对。
  如此,一行人便分成两组,别克商务车载大队人马,由何敦雨老师带领先行前往若羌。剩下的越野车一组,周瑾陪庄申去警局,程琤和另一个男同学随车去警局,伺机而动。
  纵然没做过坏事,庄申仍觉惶恐,未知尤其叫人恐惧。她不时看向周瑾寻求安慰,周瑾拍拍她的手,叫她想想有没有发生异常的事情。
  考察队一行十人,每日同车同食,一起行动,唯一自由活动的时候是晚饭后,多在旅馆里修整,能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就算是有异常,没道理老师会不知道。
  庄申使劲想,使劲想,自己一路循规蹈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唯一勉强可算是异常的是……
  没听说安西地区乱搞女女关系会被抓起来啊。对方总不能谎称她强//奸吧……
  荣誉谋杀?乱石砸死?
  小脸骤然发白。
  不对不对,如果是荣誉谋杀,不会由警局出面,再怎么样安西地区都应该是法制社会……吧。
  讯问庄申的是个女警,高鼻子大眼睛,看起来并不严厉,与她搭档的是个皮肤黑黑的男人,三十来岁,两人都穿着警服。
  庄申乖巧地坐在他们对面,面对审视眼神,显得可怜兮兮。
  她的乖女形象令得警察印象大好,问话时的声音亦温和不少。
  来来去去不过半小时,周瑾就带着庄申回越野车,追赶何敦雨一行的进度。比起进警局时的不安,出警局可谓轻松,轻松之余,不免疑惑。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盘查询问。
  “庄申,警察问你什么?”周瑾一问,程琤和另一个男生露出关切之色。
  “问我来安西干嘛,多少天了,一路去过哪些地方,学的是什么专业,路上认识什么奇怪的人,还给我看了一些人的照片,问我认不认得。”
  “谁的照片?”
  “我不知道,应该是当地人吧,有个男的看起来像中东血统,还蛮帅的,但是我没见过。他们问的问题我都老实回答了,就是认识什么奇怪的人,我也是把能想起的都说了,没什么奇怪的人。”
  周瑾虽感不解,却也点头说道:“你能碰到什么奇怪的人。难道是犯罪分子,犯罪分子怎么会来跟我们打交道。”
  程琤想到一个人,至少在她看来,那人就很奇怪,但要说犯罪分子,最多只能算拐骗少女,还是同性,压根入不得罪。“别是警察搞错了,认错了人。”
  四个人想来想去,也只有认错人可能性最大。
  “算了算了,到若羌和何老师会合之后,我们吃顿好的,压压惊。”最后周瑾发话,几个学生欢呼。
  对于年轻人而言,进警局被盘问是种特别的体验,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成为自己与众不同的炫耀谈资,是一种另类的探险。
  庄申才将心放进肚子里不到几个小时,经过若羌检查站安检,车子还没出检查站,就被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带走。这次的安检人员与之前不同,态度不善,口口声声奉命办事,拒绝交代任何事情。
  周瑾当然不会任由他们把人带走,据理力争,抗议无效。
  安检员抬抬帽子,凉凉道:“没事的话很快就出来了。”
  事实证明,这一次,庄申没有被立刻放走的幸运。
  在路上被搜去手机和其他物品后,七转八弯,被带到一处平房私宅里。简单破旧的家具,废报纸,塑料瓶,到处都是。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一见这里没有任何明显的标识,庄申顿时心惊肉跳。
  一个穿着羊绒外套的年轻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从房间里走出来,先是打量她一番,之后对她笑笑,“放心,问你一些问题而已,问清楚了就会放你走。”异族脸,标准的普通话,说话的时候像嘴巴里含着一口水。
  “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学生,之前也已经跟警察说明,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他们问你什么了?”提到警察,年轻男人请庄申坐在他对面,从一旁的箱子里摸出一瓶雪百真饮用水来给她。手一伸,露出金链子和一道疤。
  把这个特征记下,庄申瑟瑟缩缩接过雪百真,看一眼生产日期,在保质期内。来路不明的水不能喝,她忍着恐惧,将警察的问题和自己的答案重复一遍,末了强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男人听得很认真,问得很仔细,同一个问题变着法儿问了好多次,当听到警察给她认照片的时候,微微色变。
  “是谁的照片?”
  “我不认得,都是男人。”
  年轻男人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是女人,你就认得了?”
  “也不认得啊。”
  来来回回问了好几轮,直把庄申问得口干舌燥,年轻男人觉得问不出别的来,这才站起身。
  庄申也随他一起站起来,心道:总算结束了,这下总该放她回去了吧。“那个,我的手机……”
  年轻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庄小姐,今天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你就在这里住一下,不好意思,这里条件比较简陋,不过胜在有水有暖气,一日三餐你将就一点,我会给你送过来。”说完,他跟抓小鸡似的把庄申送进一间房间里。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庄申冲到门口,被人拦了回去。她大声道:“为什么我要住在这里?你好歹让我打电话给老师,老师会担心的。”
  丢了两瓶水和两个馕给她,年轻男人道:“庄小姐,你涉及一桩安全事件,暂时不能放你走。不要试图大喊大叫引人来,这里的人不爱管闲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等事情查清楚之后,我们就会放了你。”
  说完,锁上房门,不管屋子里的人怎么拳打脚踢,怎么撞门砰砰响,他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庄小姐,你看,没人接电话,我也没有办法。”
 
 
第9章 绝望的尽头
  带学生出门,老师最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学生有事,平常乖乖巧巧,静如壁画,动如岩画的学生,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被警察、安检带走。周瑾和何敦雨怎么都想不通。
  出了这种事情,考察自然无法继续进行,周瑾、何敦雨一边找人托关系,一边去警局问情况。其他学生就让他们自己去楼兰博物馆和米兰佛教遗址。程琤和庄申交好,主动要求留下来随他们一起。
  周瑾拍拍学生的肩膀,感慨道:“遇事才见人心,这么些学生,只有你是真心实意想帮忙,那些人嘴里说老师老师有什么要帮忙的,眼里都是不要叫我不要叫我。现在还不需要你,难得来安西一次,你就继续去参观考察。”末了,她又极为嘲弄地说了一句,“你一同去参观,不光能见到遗址,还能见到不少人心。”
  不过三天功夫,导师竟如此沮丧,程琤不免为庄申担心。“庄申到底有什么问题,是不是误会?”
  “不晓得。我们找人问了一圈,没人知道叫她协助调查的事情,可能压根不是安检和警方这里的人。”
  程琤色变,心烦意乱中她说了句话逗笑周瑾:“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抓庄申,也想不通她会和谁的利益相关。老师,她那样子总不见得家里有王位要继承吧。”
  周瑾摇头失笑,让学生自去参观。
  已经三天了,庄申和他们失联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对周瑾等人而言甚是辛苦,不光几方找人打听,为着要不要通报学校,要不要告诉家长,周瑾和何敦雨两人激烈争论过无数次。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担待不起。
  老师尚且如此,何况是被软禁在破屋子里的当事人庄申。
  每一分每一秒,像是被揉碎了,掰散了,无限延长。
  她被关在只有一扇小窗的屋子里,屋子里有暖气、马桶和水,还有年轻男人给她的饮用水和馕,这三天,除了水和馕,她没有吃过别的东西。她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如何喊人呼救都没有人来应声。
  她把到安西之后每一天发生的事情,反反复复推敲细节来想,甚至所能回忆起的每一个人,每一句话,她都会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是她。
  她不可能和什么组织有关,家里也没有值得别人绑架的条件,如果只是为了抢人卖人,没道理只抓她一个。
  为什么呢?
  被软禁之后,年轻男人没有再出现过,把她带来的人也是。耳朵贴在门边听,外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们是要把她关到死为止?
  不,那个年轻男人说,一日三餐他会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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