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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障(古代架空)——广木非青

时间:2022-05-13 20:20:16  作者:广木非青
  他匆匆跑开,身后两人也没有出声解释,啧啧,不愧是君王,真坦荡。
  卫潇的确没有出声解释,他吻在周狱额头上,有了一种他们已经相恋的错觉,他不愿意打破这种错觉。
  而周狱则是被突然的亲密冲昏了头脑,他心里知道卫潇并没有别的意思,却忍不住去幻想。
  自重逢以来,他有意克制,卫潇却频频靠近,他真怕哪一天把爱意脱口而出。
  他定了定神,“老师放心!我会去找左权解释清楚的!”
  “无妨。”卫潇向后退了几步,低头靠上墙面,看周狱这么着急解释,怕他是反感,“霁云,你…嗯…”
  他鼓起勇气,“你是怎么看断袖的?你觉得,大崇的律令对吗?”
  周狱摸不清卫潇对断袖的态度,但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你情我愿又不伤及他人,没什么好用律令禁止的。”
  “那…霁云是打算娶个美娇娘,还是找个志同道合的男子?”这话卫潇是开着玩笑说的,周狱毕竟在上城长大,能不介意就已经难得了。
  “什么也不找,我要…”他想说他要陪着老师过一辈子,可卫潇现在已经不是君王了,没了禁欲念的条例,是要娶妻生子的,“老师呢?老师打算怎么过?”
  卫潇还是笑着,只有开玩笑的时候,才敢说出真心话,“我啊,我娶霁云好不好?我把江山都给你了,你换给我个妻子,划不划算?”
  周狱一句“划算”脱口而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师总爱同他开玩笑,他有总爱把玩笑当真。
  周狱这么干脆的回答倒是让卫潇有些出乎意料,他以为就算周狱不反感,至少也会有些羞的。
  但他最终也只是笑笑,他最会笑了,笑到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哭还是想笑。
 
 
第13章 消除
  两人刚从楼上下来,就碰上了被五花大绑的老板娘,嘴里塞着个不知道哪来的破布,身上还多了几个烙铁印。
  卫潇走过去,绕着老板娘走了一圈,故作同情地理了理她额角的碎发,“霁云,你的人怎么下手这么重?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周狱也站过去,贴在卫潇身侧,“跟你学的。”
  卫潇:“……。”
  “卫大哥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左权啃着桃子从后厨晃出来,看着二人的眼神多了份调笑,“不都是人么,怎的她就成香玉了?我看她浑身都散着鱼腥臭!”
  卫潇在老板娘对面找了个木椅坐下,拿鞋尖点了点老板娘的侧脸,抬头问左权,“你刚才上楼要说什么?”
  “啊,就是这臭鱼的事呗!我跟你俩说…”
  这老板娘也算是个可怜的,同红叶儿一样,幼时喜欢歌舞,便偷偷去流月阁学习,谁成想直接被父亲抓到了地底。
  在地下的男女,年岁大了,皮肤松了,容颜老去,就会被替换,若还是俊美模样的,便改个年龄继续留下。
  而这老板娘便是被替换的那一个。
  像她这样的人有不少,有的留在流月阁做奴仆,模样好看的就在地上做乐师,还有的就帮着为地底添新人。
  这老板娘是最后一种。
  红叶儿那死去的叔叔也不是叔叔,而是红叶儿的生父,那老男人与老板娘共同负责流月阁添人,相处之中起了歹心,强迫了老板娘,最后生下了红叶儿。
  老板娘不愿承认,一直说红叶儿是妹妹,而那老男人也有丰镇人的恶劣嗜好,是流月阁的常客,因着添人的身份反得了便利,愈发猖狂,老板娘深受其害。
  内里龌龊的人最爱标榜清高,那畜牲装模作样的为前线运粮,却倒霉地死于战乱,也算得了报应。
  红叶儿知道老板娘曾是女支女,却不知道她曾待过的女支院是流月阁,更不知道,她是母亲。
  她没有告诉过红叶儿真相,也说不上对红叶儿是个什么感情,一面想把红叶儿推进火坑,一面又残存着一点母亲的不忍,自我拉扯多年,还是败给了阴暗面。
  红叶儿喜欢歌舞,她就用棍棒去挥打红叶儿的腿,任她痛,任她叫,最好让她废了腿和嗓子。
  她想让红叶儿同她一样,手脚落下毛病,空有一身天赋,被遭踏烂掉。
  可周狱和卫潇出现了,他们来救红叶儿了,凭什么?怎么当初就没有人救救她呢?太不公平了。所以她把红叶儿推入了地底,烂透了就没救了。
  老板娘听着左权把自己的过去和罪行又复述了一遍,那比烙铁印疼多了。
  周狱拔刀挑了老板娘嘴里的布团,现在上城人已经不能随意进入中城了,而丰镇中参与这件事的人也被杀了个精光,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的肮脏交易终于算是到了头,“其他城镇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将军,猜猜看?”那老板娘不再是一张笑脸,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周狱把刀横在老板娘的脖子上,“少废话。”
  那老板娘竟是自己把脖子往刀刃上一凑,反正一切都已经暴露了,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也不再害怕这些威胁。
  “给自己积点阴德,下去也少受些罪。”卫潇挪近了些,抽了老板娘头上的簪子,在老板娘脸上拍拍,“你若态度好些,保不准我愿放你一条生路呢。”
  “我做过的恶事太多,积这一时半刻的阴德也不顶用,而且您打错算盘了,我现在,不想活。”老板娘嗤笑一声,她现在活着还能干什么呢,“将军那命令下的,快要把我丰镇屠净了,我守着这空城活着,有何意义?”
  卫潇笑了笑,“这两日承蒙老板娘照顾,卫某心存感恩,愿为老板娘谋条生路的。”
  老板娘没再理会那不知真假的说辞,闭上眼睛猛地向周狱的刀刃靠去。周狱立马收起刀来,只在老板娘颈侧留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唉,霁云,你说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卫潇扔了手里的簪子,拍拍手站起来,“咱们带着老板娘故地重游去。”
  周狱点点头,拎着捆绑老板娘的绳子走出门去,也不管老板娘的腿拖了地。
  卫潇跟在后面,一路进了流月阁的地下室,这是他第一次进来,空气有些闷重,还透着股子腥臭味儿,左权在门口守着,他俩便径直往里走。
  这里的一个个隔间,还比不上茅厕大小,他在最血腥不堪的一个隔间前停下,耷拉着眉眼儿,摸了摸那的墙壁,微微侧头,“你知道吗?红叶就是从这跑出去的。”
  老板娘曾经在这里受过的伤害太多,自被替换以来,便再没进过这里了,运送人的活儿也全交给了她那短命的“丈夫”。
  这也算是多年以后首次进来,看卫潇那心疼样儿,便真的信了这是红叶昨日待过的地儿。
  卫潇转身背对着老板娘,抽出帕子擦了擦指尖,不着痕迹地把那帕子扔了去,“她到底是你女儿。”
  周狱抬手把那老板娘甩进隔间里,一瞬间记忆回笼,她曾经的经历似乎重现眼前。这隔间有些潮湿,她的脸贴在地面上,沾了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血。的确,红叶儿到底是她的女儿。
  “你敢见红叶儿吗?”卫潇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如愿了,她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了,走不走的成路也不敢说,她现在只会直直地瞪着前方,痴儿一般,这都是你这个娘亲做的。”
  老板娘想捂上耳朵,双臂却被绑在了身后,他嫉妒红叶儿的天分,又愤怒于她对流月阁的喜爱,看着红叶就像看见了幼的自己,无知而愚蠢。可到底还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临了了,还是心疼。
  “反正你也不稀罕积那阴德,我就帮你想想你的罪过,到了阎王那儿别忘了给他老人家提个醒儿。”卫潇转身欲走,周狱立马跟上。
  那老板娘愣了一瞬便激烈地翻腾起来,“你们怎么走?你们把我也带走啊!你们不是要杀吗?”
  卫潇没搭理他,哼着在流月阁听过的小调,踩着石阶回到地上面。
  周狱转身看了她一眼,“亲自杀你会脏了我的刀,今后这里是要封死的,你便在这里好好回味罢。”
  “等等!等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问我,你问我什么我都说,你们把我带出去!”
  卫潇在入口处蹲下,“还有其他这样的地方吗?”
  “没了!没了!”
  周狱也回到地面上,作势关上那密室的门。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我们这里是离上城最近又最偏僻的中城镇,其他地方总是要暴露的,只有我们一个!”
  “多谢,不过——”卫潇笑着摇摇头,“晚了。”
  “霁云,关门。”
 
 
第14章 追忆往昔
  周狱留下了一批士兵驻守边界,把从地底里救出来的人都安置在了丰镇。
  启程之时,左权多带了个人,说是个七八年来一直都被囚在地下隔间的少年。这少年也是难得的神志清醒的人,还记得自己是百咎窟人,想随军队顺路回去。
  红叶儿恢复的还算不错,只是夜里会被噩梦惊醒,白天有时会发愣发上一个时辰还久,也不再那样爱笑。
  周狱的胳膊还没好,左臂勉强能抬起来一些,跟从前一样,还是与卫潇同乘一匹马,不过掌控方向的换成了卫潇。
  现在天气已经算是炎热,太阳高高地烤着,偶尔能看到几只从春天里多偷了几日寿命的蝴蝶,这让卫潇想起了之前在上城的日子。
  “霁云,你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个生辰贺礼吗?”
  崇文兆十八年,皇帝自认昏庸无为,有蓄意残害王储之嫌,自愿退位,新帝登基,改年号奉熙。
  周狱便是奉熙元年,卫潇登基那一日入宫的。
  【奉熙元年】
  卫潇坐在铜镜前,宫人为他拆除登基大典时佩戴的繁复发冠。
  他不爱让别人近他的身,平时都是散发或将头发随意在身后扎起,可今日是大典,也只能让宫人来为他梳头了。
  他的老师刚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退位,被禁在寝宫出入不能,他能有何心情去做这个新帝?
  屋子里静得可怕,他脸色难看,宫人也小心翼翼,越小心越出错,手一抖弄乱了他的头发,扯得他头皮钝痛。
  他蹙起眉头挥开那宫人的手,正欲开口训斥,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像是外院的桌椅杯盘被撞翻的动静。
  他对着镜子解了自己的发带,把头发随意往后一捋,抬脚便要出门去,临到门口,突然听到了点儿孩童的声音,他向后看去,问那宫人,“要进宫的小殿下,多大了?”
  “回君上,八岁了。”
  他和那小孩都算是临时被推上位的,他都还没来得及了解了解那将要与他朝夕相伴的幼童。
  “小殿下!小殿下你快回来!小殿下您这是要了老奴的脑袋呀。”
  “小殿下那儿不能进呐!”
  “不都是砖瓦搭的,怎的就不能进了?”
  门外脚步声杂乱,老太监喘着粗气也追不上那小混球儿。
  “我不管,我偏要进!”
  卫潇想出去看看情况,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推开,迎面撞进来一个小肉球,扑得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他赶紧稳住那小孩的肩膀。
  那小孩磕到他的腰封上,眉心皱着揉了揉额头,挤弄着眼睛抬头看他。
  这一看却是张着嘴发了呆,而后一改刚才那蛮不讲理的样子,抱拳向他鞠了一躬,“冒犯姐姐了。”
  卫潇:“……。”
  跟到门外不敢踏进来的老太监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盛春,这是今日进宫的小殿下吗?”
  那老太监立即跪下,“回君上,正是。是老奴失职,没能拦住小殿下,冲撞了君上,还望君上恕罪。”
  卫潇低头看了看那愣头愣脑的小屁孩儿,“你叫我什么?”
  “姐姐。”周狱眨巴眼睛,笑出了小虎牙。
  那老太监怯怯地纠正他,“小殿下,那是君上。”
  卫潇弯下腰来与周狱齐平,“周狱是吧,你再看看,本王是姐姐么?”
  周狱歪着头思量,这张脸靠得近了他才发现,这轮廓分明是个刚毅的男人轮廓。他伸了小手往卫潇脸上一一掐,看卫潇瞪着眼睛懵了一瞬,便十分自信地答道,“这样可爱,分明是姐姐。”
  卫潇直起腰来哭笑不得,“我的好殿下,你听声音听不出本王是个男子吗?”
  “男子又如何?漂亮的就是姐姐!”
  那老太监脸都绿了,额头沁了汗,慌慌张张地低着头。
  “无妨。”卫潇挥挥手让宫人和那老太监都下去。
  周狱这番胡言乱语,倒得了卫潇的青眼,这也是个不受管的主,若他加以引导,来日或能与那群迂腐的大臣抗衡。
  那宫人没有退去,俯下。身行礼,“君上,郑大人令奴婢日后贴身伺候您,郑大人说您已经——。”
  “那你该去给郑大人束发。”卫潇打断了她的话,现阶段他无力与郑茂抗衡,但也不会容郑茂如此放肆,明目张胆的把眼线送到他眼皮子底下。
  那宫人赶紧跪下,“奴婢不敢。”
  “你有胆拿郑大人跟我叫板还有何事不敢?”卫潇抬脚踩在那宫人的背上,那宫人的额头便着了地,“滚下去。”
  宫人颤抖,连滚带爬地退下去,周狱却是不怕,点点卫潇的手背,“姐姐怎么这样凶?”
  “她犯错了,不该凶吗?”
  “告诉她错哪儿了便罢,看她改不改,下次再不改就直接罚她。”周狱伸手握住卫潇的手,拇指在手背蹭蹭,“凶人是要动气的,动气是要变丑的,姐姐若是变丑了,倒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心意,神仙看了都不乐意。”
  卫潇被着一连串的姐姐叫得无奈,今日大殿礼数繁杂,他身子也乏了,抽出自己的手坐下休息,“我不是姐姐。你若愿意便叫兄长、哥哥,不愿意便按礼数叫我老师,自今日起,我便负责教养你,做下一代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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