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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这其实很奇怪,自从余少淼死后,他就一直待在湖心小筑。除了每日看项飞白的报告顺便捡些重要的事吩咐以外,并不碰杂务,也不往金盏阁的前面来。
  可他今日偏偏来了。
  一个婢女帮他撑着柄伞,伞上绘着金灿灿的银杏叶,布满了大半的伞面。
  其实有些事,后来想想,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变得无法收拾的。
  余望陵进了屋,项飞白心里一惊,却也没什么办法,只是退到一边。
  余望陵和关澜打了个照面。
  余望陵看到关澜,虽然不显,瞳孔却也略微缩了一下。却也很快恢复平静了。
  项飞白在一旁,没注意到他瞳孔变化这么小的动作,正欲上前,把自己编的那套瞎话说了。
  余望陵却在他之前开口。
  他看着关澜,露出一个笑来。
  “我认得你。”
  他说。
  “你是那年竹林寺里的人吧。”
 
 
第28章
  =======================
  余沙在客栈内等到了华灯初上,关澜也没有回来。
  旬二早在下午雨停的时候就急着上街去打探消息了。她带着个斗笠,就问了周边的人。
  关澜这次被带去金盏阁闹得声势浩大,这才一天的功夫,就有许多流言传出来。
  最多的说法,说是金盏阁听说凭春坊出了个美人,急吼吼地要拉去品鉴赏玩。
  这还是普通的版本的,其他的说什么给余望陵冲喜,给余少淼结阴亲的,想象力之丰富,内容之不可描述,不一而足。
  其他的还有些虐恋版的,说关澜是余少淼养在凭春坊的情人。余少淼死了之后把金盏阁千万黄金的家产都留给了这个金寡妇,于是金盏阁才急吼吼地找人。这个版本旬二比较喜欢,虽然跟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她也喜欢。
  她在外面消磨了一下午,听了一箩筐的故事,还是谈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只得悻悻地回去了。
  余沙在客栈里待着,他本来还笃定着,觉得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可是时间越耽搁越晚,晚得他也开始忐忑。
  等旬二一无所获地回了客栈,他看看她,这才觉得怕是走了一步错棋。
  却也已经晚了。
  “我出去一趟。”余沙站起身,朝旬二嘱咐:“你看好店。”
  旬二原本是不想他出去的,可是眼下也没什么法子了。她不会武,要是真的再闯一次金盏阁,也只有余沙去的了。
  “哥哥,你要小心啊。”她忧心忡忡地说,“找着嫂嫂就快点回来。”
  余沙听她这话差点崴了脚,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憋出来,一脸古怪地出了门。
  什么嫂嫂不嫂嫂的,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又听了什么鬼话,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余沙走在街上,雨停了一段时间,地却还是湿的。
  他走过街角,欲在坊市上钥前出凭春坊,却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花垂碧正在街角站着,同一帮小乞儿说话。身边摆着一把绘着芍药的油纸伞。
  依旧是昨日那样妖妖调调的样子,只不过换了身锦袍,绣着百蝶穿花。明明是女人才用的纹样,他一个男人穿着却也好看。他带着的那把伞也不素净,画着浓烈的芍药,大朵大朵的,有水痕沿着伞骨流下,徒惹三分凄艳。
  就跟花垂碧这个人似的。
  这人在凭春坊算是个人物,从昨天在那偏僻妓馆处引起的热闹就看的出来了。
  他十几岁就挂了牌。那时候男风还不兴盛,不像这几年开的到处都是,连传统的妓馆都要塞两个小倌以显示当今的风尚。那个时候的男倌实在是不讨好。
  他偏偏在这凭春坊红的一塌糊涂。
  那些小乞儿见着有人来了,纷纷回头看。余沙认出来里面有昨天见过的那个小的。还没说什么,那些孩子却像是约好了一样,通过四周的巷道,迅速跑走了。
  只留下花垂碧一个人。
  他见余沙过来,竟然像是故意停在这等他一样。把身边的芍药伞收了起来,转头看他。
  其实余沙和花垂碧是有过交情的,不过那都是太小时候的事了。这些年余沙在金盏阁和凭春坊之间来回奔走,身份换了又换,往事种种早就沉没在了泥潭里。任谁都没法再提起来。
  可是再次见到花垂碧,他还是觉得心惊,又觉得悲凉。
  天下乱了这么多年,就是换到今天,再让余沙来说,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是什么人,余沙的说法也不会变的。
  这天底下最可怜的,就是失去父母的孤儿。
  一旦在年幼时失去庇佑,就不能再算是个人了。或许是个牲畜,又或许是个物件,再或者就是路边的一颗尘埃石子,总之不算是个人。
  他曾经是这样,花垂碧也是。
  花垂碧看过来,眼神倒是与昨日在那妓馆后院里不同。他看着余沙,眼里有着探究。
  “我见你十分眼熟。”他先开了口,“先前在那院里就觉得了,只以为是这凭春坊里来来去去,所以认得。”
  他略微歪了下头,显示出一丝不同的疑惑了,看着是可爱的,余沙却觉得心里凉。
  “可昨日听孩子们说,你直接给了小六一枚钱。”花垂碧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带着那花瓣式的嘴唇形成了一个笑的形状,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这般的慷慨,可不是一个客栈老板该有的手笔。也不是个凭春坊里的人该有的态度。”
  他收了笑,表情变得肃杀起来。
  “你是什么人,我又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不知可否为我解惑呢?”
  余沙沉默,他其实逃到这凭春坊,就有再遇上这些人的准备。
  和窈娘旬二不同,花垂碧代表的这一类人,是他真的不想再见的旧相识。
  半晌,他开口:“十数年前,暗巷丁字牌第一间。我睡在廊下最右边的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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