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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关澜见他不回话了,心里不知怎么还有些郁闷,伸手去捏他的脸。
  余沙被他捏回了神,这思绪一中断,有些想不起来刚才在讲什么。被捏着看回关澜的眼睛,眼神里是货真价实的懵懂。
  他本身就不是显年龄的长相,一双杏眼平添三分无辜,此时也才二十三岁。懵懂着看你的时候,就显得更小了。
  关澜心里升起欺负人的别扭起来,嘟囔了一句猫就是猫,把那些纸上官司都丢到一边去,低声问他:“所以要先查墨书的死因,就要顺着极乐方的线索?可又要如何入手呢?”
  他这句话问的明白,余沙便也一下回过神来,开口:“从牡丹书院查,这药在凭春坊出现过的所有地方我都查过了,只差牡丹书院。这些年牡丹书院一直是漓江贵族们私有的欢场,许多宴席都设在那边,不日绾绾郡主到了,应该也要开席,那日是个机会。”。
  关澜听了,有些疑惑,问:“那为何不直接找余望陵,金盏阁在此地盘桓多年,必然知之甚深。还是说余少淼惹上的杀身之祸就是金盏阁?”
  他虽然看着像是随意揣测,却正说在关节处,余沙头疼片刻,只能强行扯开解释道:“……不管最后招惹的是何方神圣,总归都是牡丹书院和极乐方这些事引出来的。你刚也说了,这算是他的一个遗愿。既如此,成全这事总比给他报仇重要许多吧。”
  关澜不说话了,静静地打量了余沙许久,看得余沙几乎都要毛起来。
  幸好他也没盯着看太久,忽然笑了,说:“行,那我们就先去牡丹书院。”
  关澜这厢松了口,余沙也暗自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今夜在关澜面前实在是受到了太多冲击,连伪装都懈怠了下来。话一谈完,就小声悄悄抱怨了一句:“……还以为你又要说先偷尸体去。”
  他自以为说的小声,可关澜耳力非常人所及,听了个一清二楚,挑眉:“你不说我还忘了,赶巧来了。我一会儿就出门偷去。”余沙被这话惊了,猛地一抬头,还没惊出来,就看见关澜满眼的揶揄之色,这才反应过来,是被这人打趣了。
  “……你……你这人。”余沙气得咧了一句。
  “我这人怎么了?”关澜还是揶揄着看着他:“本来打算偷了就跑的,这不是一时有事跑不掉吗?”
  他这副样子,余沙倒是又有兴致和他斗嘴了:“那你可得办快点,没得事没办完他先给埋土里了。”
  “这有什么。”关澜说:“埋土里我再给去挖出来。到时候江也好,湖也好,总之让他随着水往他处去,不比留在这里好。”
  他说到这里,忽然偏了头,直直地瞧着余沙的眼睛,开口问:“你说呢?这样好不好。”
  余沙被关澜这双眼睛一望,没能细细想关澜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倒是先说不出话来了,隐隐地还莫名心虚。
  他是该心虚,他又没死。
  可是这心虚好像又不是因为撒了这个谎,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像是有什么小辫子被人拿捏住了似的。
  余沙想到这里发起窘来,开口道:“我怎么知道好不好,都这么晚了。先睡了吧。”说着也不管关澜,径直卷着被子窝进了床里边。
  “你衣服还潮着。”关澜看他这样子,着实有些好笑,伸手去捞人。余沙以为是这人又要问那些不着四六的问题,缩头龟似的不想答,索性就躺着和他交起手来。
  外门的更鼓又敲过一轮,夜色又暗了三分。
  余沙躺在床上和关澜打了一阵,听着这更鼓,跟着打了个哈欠,是真的困了。
  关澜瞧他那样子,也觉得拉这人熬夜实在是不妥当。这一天一夜的出了太多事。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就退了一步:“行了,先睡吧。”
  “嗯。”余沙答应着,实则眼睛都睁不开了。
  关澜把人往床里面挪了挪,帮着去了鞋袜。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他其实也是好出身,不知为何做起这些事来倒是没什么障碍。余沙以前也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半睡半醒着,也没觉出什么不妥来。
  等他收拾妥当,这也才打理好自己,上了床。
  主屋内一片安静,过了一阵,隐约听得床上有些动静,像是有人在闹。
  那动静很快被压制住,连人语也都没有了。又过了片刻,室内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这一方天地里动乱的一天,才算真正落幕。
  而院子里,其他人的一天,还远未结束。
  项飞白屏退了其他人,留着绿江在屋里,细细把今晚的事情问了。
  绿江先前一直在哭,这会儿恢复平常的样子,红着眼睛,慢慢把事情给项飞白复了盘。
  项飞白听了全程,末了,还是苦笑了一声:“他到底还是不信我。”
  他这话说的没有对象,绿江自然以为他说的是余望陵。内心燃起火来,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骂了起来:“项管事,我记挂你是少爷伴读,说起来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这才什么事都全盘帮衬的。如今他尸骨还没凉透,怎么就记挂起那位尊贵的主子来了?就是惦记,也莫要来我面前说这些,难道我还凭着那些情谊,同你在一处哭一场吗?”
  项飞白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误会了,却也不能张口说余少淼没死,现在就在屋里跟姘头睡着呢。只能平白无故咽下这委屈,劝慰道:“却也不是绿江姑娘想的这样……哎罢了罢了,今日也晚了,明日再说吧。”
  说罢他起身,与绿江道别,出了偏屋。
  绿江记着他的仇,也不给他好脸,关门的时候门砸得震天响。
  那门就砸在项飞白眼前,砸得他耳朵里一阵锣鼓喧天。无奈,项飞白只好闭了闭眼睛,等着耳朵里那阵耳鸣过去。
  等这声音没了,项飞白抬起头,环顾四周。不论是不远处的主屋,还是这处偏屋,还是更远处的思草堂,这偌大的金盏阁里,仿佛都睡熟了。
  天地间仿佛就余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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