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吧!”俞扬立刻说。
“你不用顾忌骆林的面子。”庄蔚然正色道:“一码归一码,他算计了你就该付出代价,对此骆林也应该有心理准备!”
“杀人未遂也不判死刑呢!”俞扬倒是一点不勉强,神色十分的认真:“那天在机场的事我都想起来了。我看到他偷偷给机场工作人员塞了纸条——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没那么快找到我!”
“他并不想害我,只是想摆脱那些人。”想到对方在录像中的惨状,俞扬轻叹一声:“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放过他吧!”
“好!”庄蔚然微微颔首。
既然是你的意愿,我尊重你的选择。
见房里的两人都点了头,门外偷听的骆林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这几章咋这么难收尾呢……
第70章
今天是盛夏帝国新皇登基的日子。
早在凛冬国宣布灭国之日,皇帝就以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为由公开了退位诏书,将皇位传给了太子夏旋复,交给儿子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帝国。
此时,新任的皇帝陛下穿着华美的衮服待在寝室里,正在不耐烦的催促侍从:“公爵大人还没来吗?”
早在一周前,夏旋复就将册封公爵的旨意发给了庄蔚然,对方也并未拒绝。此时的庄蔚然早已不再是伯爵,而是盛夏帝国唯一的公爵——地位仅次于帝后二人。
然而,就连一直深居简出的俞扬都早早到了现场,据说提前三天动身的庄蔚然却始终不见踪影。自己几次三番派人去催,对方也只是找各种理由拖延。
究竟发生了什么?夏旋复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吗?
在全国人民面前放皇帝鸽子?
想到这,夏旋复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典礼开始后,新帝也始终没看见庄蔚然的影子。夏旋复只好宣布公爵身体不适,登基大典照常举行。
典礼结束后,夏旋复回到寝宫,正要找俞扬前来问话,俞扬已经自己来了。
李斯特见到皇帝的第一句话就是:“陛下,我是来充当信使的,这是公爵阁下的亲笔信。”
说着,恭敬地递上一封信。
皇帝却没接,而是如临大敌的退后几步,警惕地望着对方:“你不是俞扬!你是谁?”
此时的对方和他之前见的判若两人,终于不再伪装的李斯特立刻让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威胁感。
面对皇帝的质问,李斯特摘下眼镜,微微一笑:“恭喜陛下荣登高位——信已送到,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李斯特!”在皇帝震怒的吼叫声中,李斯特从容不迫地退到窗边,直接从窗口笔直地栽倒下去。
皇帝追过去看时,跳窗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兵!卫兵!快来人!”虽然不抱希望,夏旋复还是让宪兵队全城搜捕。
看着留在窗台上的信,皇帝暗叹一声,撕开了信封。
半晌,他颓然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脸色灰败,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父亲,在登上帝位的那一天,你失去了自己的弟弟。如今,我也和你一样了。
庄蔚然的信并不长,只有寥寥几句。
【亲爱的堂哥:
这一天是早已计划好的,我会在你登上权利巅峰的时候离开,在此之前我将留在盛夏以臣子的身份辅佐你,以成全我们多年的亲戚情分。
因为我知道,从你登上那个位置的这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之间再无兄弟,只有君臣。而对身为帝王的你来说,最重要的永远只会是国家和权力。
但请陛下放心,我虽并无为国鞠躬尽瘁的觉悟,但庄蔚然今日可在此立誓,我与俞扬此生绝不做危害、背叛国家和人民之事……】
回想着信上的内容,夏旋复的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原来在那么早之前,你就打算离开我了。可笑我一直看不起父亲失去后才拼命挽回,却不知其实我和他一样,从来不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我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孤家寡人,可我却没有发现,我早已变成了父亲的样子。
与此同时,已经坐上船出海的庄蔚然正在甲板上回望故国。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庄蔚然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的,那里毕竟是生养他的地方,以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去了。
但就像他在信中说的那样,他和夏旋复最大的分歧就在于两人立场和价值观不同。
就像这次的偷梁换柱,如果换了庄蔚然是皇帝,他很快就会察觉到问题:为什么一向把俞扬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的庄蔚然竟然会不亲自追来?
但是夏旋复从他政.客的角度思考,很容易就忽视了这个疑点——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感情是值得他倾其所有的,政.客最擅长的就是牺牲、妥协、伪装和利益交换。
夏旋复固然疼爱他,但如果这种疼爱随时会被拿去和更大的利益交换,庄蔚然宁可一开始就不要。
更不要说,宫里还有个对他恨之入骨、虎视眈眈的皇太后。
道不同,不相为谋。
******
“呃…呕……”
苍白瘦弱的青年无力地扶着墙,嘴里不住地干呕。他头发蓬乱,眼里含着泪珠,难受得冷汗直冒,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离开审讯室已经有半个月了,那天以后,林凛就被转移到了这间囚室。后来骆林又来了几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吩咐,也或许是看守为了提高骆先生“金屋藏娇”的体验,这里的生活条件还不错,家具物资一应俱全,也没人再来提他出去上刑。
只是,几天前他突然有了嗜睡反胃的症状,胃口大减,而自那以后骆林也再没有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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