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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波板云朵糖

时间:2022-06-28 08:50:55  作者:波板云朵糖
  就当贺飞云以为,谢潜已经认出这是他自己的字迹时,谢潜猛地一拍桌,暴怒道,“大胆!!是谁,竟敢在我将军枕下放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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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唉,孤醉了,下属却跑了,真好没良心。
  贺飞云:来闹我,你也是很有良心。
  谢潜:那能一样吗?孤闹你,和良心无关,而是因为孤的心在你这里。
  贺飞云:哦,这样的么,那你还讨什么银票?
  谢潜:不是???这和银票有什么关系??放你那我怎么放心……嗯?放心???
 
 
第40章 那一夜他
  谢潜暴怒道:“大胆!!是谁,竟敢在我将军枕下放黄诗!!”
  此言一出,饶是定力颇深的贺飞云,也不由破功笑了一声。
  然而谢潜骂完之后,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捂着额头缓了好半天,等那股晕劲儿过去了,才继续愤然暴起,将纸扔在地上踩了又踩,气得腮帮子鼓得像金鱼。可惜被酒意引来的眩晕一直持续,严重影响了谢郡王的发挥,他踩几下,就不得不停下,抱着脑袋休息一会,再继续,一而衰、再而竭,却又不屈不挠地坚持要踩。贺飞云忍笑忍得腹肌都快崩坏了,赶紧把人拉到床边坐下,道:“好了好了,已踩坏了。”
  谢潜气喘吁吁,又觉得不能这样算了,道:“这诗谁写的?!一无是处,毫无文士清冷之风,尽是些下流之词!贺将军乃是不沾凡俗的清流,怎能容贼人写下作歪诗玷污!真是岂有此理!!气死孤了!!”他一把抓住贺飞云的衣服,严肃认真地道:“贺将军,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把这个人抓出来,让孤好好教训一顿,让他深刻意识到此事多不应该,多恶劣!!”
  贺飞云身上那中衣单薄,谢潜力透布料,在皮肤上划出鲜明的触感。与谢潜这连日来朝夕相处,情绪波动比他出生以来加起来都要跌宕起伏,可这么起起落落着,竟也逐渐习惯。倘若哪天谢潜转性不作妖了,反倒像饭食忘了放盐,总缺那么点味道。但今天这起伏,似乎比以往都剧烈了点,那涌起的浪花堆叠,叠成一朵超乎想象的巨浪,正如这鲜明的触感一般,在某个旁人从未抵达的位置,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
  贺飞云将那作恶的手抓住,想阻止谢潜胡闹,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与醉汉不可能讲通道理,几个字在舌尖辗转反侧,最后说出来的却是:“还行吧,罪不容诛。”
  他的意思本该是,谢潜你做类似的小坏事已经多得数不清,本将军若真心追究,你早就已经死透了,死百八十回了,所以这一次也还是算了,懒得追究,就这么着吧。
  然而,听在谢潜耳朵里,却被理解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意思。
  “什么?!”谢潜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眼里满是背叛、不可置信、悲伤,等等诸多复杂的情绪,控诉道:“这还不该杀?这人……这人把这因乱物放在你、你枕下,内容还如此露骨,摆明了是要与你、与你……行那不能见人之事,还敢放在这么隐私的地方。孤守了你这么久,连你的枕头床铺都不好意思碰,他、他凭什么、凭什么不挨鞭子就能叫贺将军如此容忍?!莫非贺将军根本知道是谁放的,难道他生得比孤好看?!”
  贺飞云:“……”这是什么三级跳的推断!更何况,放字条的谢潜与醉了的谢潜相比,谁能比得出来哪个好看啊?!不过,回忆起定安门的那顿鞭子,放在如今,贺飞云也不免觉得,确实打得太狠了,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小郡王,当初他怎么下得去这个手呢?
  出于这点悔意,他的语气不免比往日柔和了些,问道:“那……鞭伤,还疼吗?”
  谢潜根本不叫他转移话题,泫然欲泣道:“你说啊,到底谁比较好看!”他手一动,又要去扯贺飞云的领口。
  贺飞云那中衣已经摇摇欲坠了,当然不能叫谢潜再继续扯,干脆将那双手握紧了些,又委婉地安抚道:“郡王俊秀,他人不配相比。”
  谢潜安静下来,直勾勾盯着贺飞云的脸,盯了半天,吞了一下口水,忽道:“哼,那就亲孤一下,否则孤才不信。”
  果然鞭子不是打狠了,是打得不够狠!!但……上一刻明明坚信这是自己房间,怎么现在又觉得该是他的床呢,莫不是在装醉?以谢潜的为人,大有可能。贺飞云松了手,将人推远了些,道:“你真的醉了?”
  谢潜完全无视他的冷脸,笑嘻嘻又磨蹭回来,道:“醉……原来贺将军喝醉了啊,那,嘿嘿嘿,孤趁机揩个油,不为过吧?酒后乱……那个啥什么的,孤超期待的——”一边说着,他蒙头蒙脑地扑将过去。
  要说是扑,其实更像是栽倒的“栽”。如果贺飞云躲开,毫无疑问,谢潜必定会一头撞在床柱上,以这样的冲劲和力气,大概率会是一桩惨案。
  为了避免这桩惨案的发生,贺飞云只好牺牲自己,被谢潜成功抱了个满怀。霎时间,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让贺飞云不由皱起了眉头。但与酒气同时侵袭而至的,阻止了他将谢潜扔开的,则是那超乎预料的柔软的温度。
  年轻的郡王身上是为了撑场面而穿的锦袍,尽管已经在一连串的折腾之下皱皱巴巴,不像样子,可鲜亮的布料,把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好似美玉一般细腻,灯烛之下,眼尾颊畔挂着酩酊的醉红,却又将玉色平添了几分暧昧。
  贺飞云愣怔了小片刻,那本该令人不悦的酒气,似乎也变得无伤大雅了起来。
  明明难得的大好时机,那上一刻还吵闹着要后乱来的醉鬼,却迟迟不见动静,等了好一会,才捂着头,痛苦道:“好晕……”
  又听到这一句,贺飞云再忍不住,连推开人的心思也淡了,随谢潜搂着,低笑不止。他一笑,引发了轻微的震颤,谢潜哼哼几下,似乎觉得这样比较舒适,下巴蹭到人肩膀上一搁,似乎要就这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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