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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波板云朵糖

时间:2022-06-28 08:50:55  作者:波板云朵糖
  贺飞云:“……”
  谢潜又半是哀伤,半是喜悦地道:“比如这样,只有梦里的贺将军才不会凶孤,才会被孤成功偷袭到。从小到大,孤遇到过那么多凶恶的坏人,然而这么凶的好人,贺将军却是唯一的一个。孤从没怕过任何人,哪怕命悬一线孤也从不在乎,可是……孤竟然怕贺将军。”
  贺飞云错过了发怒的时机,或者,那短暂得不足一秒的亲吻太过纯粹,纯粹到超越了清誉和性别,以至于形不成足以生气的怒火,再或许,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带来的冲击太过震撼,以至于回过神来,已经仅余深刻的印记,错过了原本应当的反应。
  而谢潜却浑然不知贺飞云的思绪波动,继续说道:“孤想亲近他,又很害他,每次都像在万劫不复面前跳大神。可若哪一天贺将军忽然不凶了,待孤百依百顺了,孤一定会更害怕,比现在更加千百倍的害怕。天下怎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也只有梦里孤才敢完全信任——孤好难,孤每天的压力都好大,每天都要掉快十根的头发呢,呜呜……”
  贺飞云无可奈何,却又不忍心放着谢潜哀伤,只好挑个不那么刺激他的方向劝道:“别担心,你的头发很浓密,本朝历代先皇也……没有这种迹象。郡王不必多虑。”
  谢潜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叫道:“这是头发的事儿吗?!孤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虽然……虽然孤确实有那么点以貌取人的癖好,可这能算是亏心事吗?!军师真的很有谋略,要不是孤当年软硬兼施,好说歹说,又承诺了每月支付高额月例,他才看不上孤这座小破庙哩!贺将军凭什么拿他来气孤啊!孤太难了,可孤又没人能说,孤除了努力示弱服软,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孤好委屈,但比起受委屈,贺将军不理睬孤才更难受,呜呜呜……”
  他喁喁哭泣起来,越哭越伤心,眼泪擦了一袖子,又有不少抹在贺飞云的衣领胸襟。贺飞云头一次搞明白了谢潜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虽然其中的逻辑令他叹为观止,但他到底也有一部分责任,于是,只好一边在苟愈这令人不悦的姓名头上多记了几笔黑账,一边宽慰道:
  “不会。不会不理你。”
  “真的?”
  贺飞云:“真的。我可以发誓。”
  谢潜赶紧抬起手去捂贺飞云的嘴,道:“不可以。”
  贺飞云不解地看着他,顺带要把谢潜的手拉下去,谁知却碰到了一片濡湿。他不由微微一怔,低头去看,却发现,谢潜的手背上,尽是晶莹的水痕,将他的指尖沾湿了。
  这时,谢潜解释道:“梦是反的,所以,不可以发誓。”
  “不过……既然是梦……那孤只亲一下岂不是亏死了——”
  “!”
  第一次躲不开还算情有可原,可第二次不躲就说不过去了。贺飞云立刻向后闪避。然而,他高估了两人的位置,也低估了谢潜的速度。几乎比一刹那还快,谢潜已经将两人拉近到超乎想象的距离,至少,又一次远远越过了贺飞云的警戒范围。随即,一片比云朵更加柔软的皮肤,甫然贴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一瞬,贺飞云竟没有多少懊恼的情绪,唯一的想法是,噢,原来,谢潜只想如此。
  先捂嘴,再亲吻,看似错误的顺序,却昭示了,藏在那层玩世不恭的皮相之下的敬重。如果不是他的打扰,谢潜本该亲到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手背而已。即便现在,他亲到的,也只是贺飞云的手指。
  话虽如此,即便父母兄弟,在贺飞云成年之后,也从未向谢潜这样,与他贴得这么近。尽管只有手指尖端的些微触感,可却像一簇星火,有着足以燎原的能力。漏过指缝,是稍显急促的鼻息,与那微微翕动的睫毛一样,带来轻微却又不厌其烦的撩拨,叫人心烦意乱,却又心旌神颤。
  客栈的灯烛,远比温泉小屋明亮得多,便能将所有的细节尽收眼中。
  谢潜的鼻梁并不算格外挺翘,再加上那没什么棱角的脸型,让面相看来非常柔和而缺乏攻击性。但如墨的眉,纤巧的鼻型,细腻堪比凝脂的皮囊,都如天造地设一般合衬,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模糊了性别。
  在如此接近的距离,又闭着眼睛,贺飞云才发现,谢潜的眼睛总体走势虽然向下,眼尾却是挑起来的。即便随着年龄的增长,即便褪尽稚气,这张脸恐怕会一直保持这份俊秀。即便不算是主流意义上的美男子,可也足够算的上光彩夺目了。
  好好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要——……
  那闭上之后显得格外狭长的眼睛,倏然张开半丝缝隙,在睫毛的缝隙之间,露出点漆似的一双眸子。带这双眸从迷惘氤氲,变得清楚明亮,像要看穿一切的目光,叫看到的人下意识心慌,只好把这双眼捂起来,也刚好来回避那本不该发生的触碰。
  然而,手心之内,柔软的睫毛来回扫过几遍,好似电流一般,倏然穿透骨髓,而谢潜却又含糊地呢喃着:“……还要……”
  像酒一般醇厚,又像醉一样熏染。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暖黄的灯烛下蕴浮、氤氲。
  贺飞云轻轻应了一声,按住谢潜,在意识之前,已经付诸了行动。
  说实话,这样的场景,若被旁人看到,定会忍不住嘲笑:一个捂着另一个的嘴巴,那一个又捂着这一个的眼睛。
  可身在局中,自然不知其境,一面是没有跨过的僭越界限,一面是明知不妥,却已经沉醉忘我,自始至终,谁也没有碰到正确的地方,却偏偏持续足足片刻之久,直到谢潜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又平稳,彻底睡熟了为止。
  睡梦之中,依稀有人把他摆成舒适的姿势,依稀有人在耳边温言劝告。虽然比起劝说,更像是自我说服似的,但那似乎说的是:“你醉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心睡吧。”
  那是个很长,也很曲折的梦,让谢潜觉得夜晚十分漫长,漫长到他宁可长醉不复醒来。可惜,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旧晒晃了他的眼睛,而当他努力翻身,试图继续这场梦的时候,又不得不被门外喧嚣的吵闹再次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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