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互相尊重才能和睦相处。
“黄个屁吉。”楚望梁翻了个白眼,“我宣布明天就是黄道吉日,你出门必捡钱。”
“可拉倒吧,还想出门捡钱?你上小卖部换现金人家都不一定有。”仝野挤兑他,“你兜里有现金啊?”
楚望梁把他手一甩,加快了几步:“证不领了,就这么着吧。”
“哎哎哎……”仝野笑了笑追上去,“我错了楚楚……”
结婚证就这么随随便便地领了,两张户口本递过去,换了两个红色的小本子回来。
仝野的微博现在是岑蔚在打理,他还特意把两个本子放在一起拍了个照,让岑蔚帮他发个微博。
楚望梁笑话他还是放不下这明星光环吧?仝野没否认。
人红了以后就是有这个毛病,由奢入俭难,被捧惯了的人,就算别的能忍住,结婚这个大事儿可真忍不住四处炫耀。
然而虽然同性婚姻法律通过了,但反对的声音一直有。
那评论下面祝福和谩骂的几乎对半分,楚望梁翻了两下就没再看。
“我说同性恋别出来恶心人了行不行……都承认你们的存在不打压你了,还要怎么样?非要出来吓人吗?”
“同性恋在所有宗|教里都被反对,难道你们的智慧比上帝的都高?”
“借楼,我就问一句,同性恋合法化没人生孩子谁来保护国家?”
“我说句公道话,我不反对同性恋,搞同性恋是个人的自由,但是我绝对!不支持!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这是不正确的法律!上帝不会原谅你的!”
这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心理,看见骂自己的人多了,越多越想看,越看越难受。
十条正面评论带来的慰藉比不过一条负面评论带来的恶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不看。
这一点仝野想通得更早,有时候无意中瞥见他皱着眉看手机,就能知道他在烦什么,二话不说把他手机抽走,大手盖在他眼睛上,说休息会儿眼睛,我帮你揉揉。
仝野也不知道是哪儿学来的按摩手法,两根手指往他太阳穴一按,就跟施了魔法似的,一下就能让他放松下来。
盖着小红花的那个表格已经换了好几张了,他俩卧室墙上密密麻麻贴了半面墙,每一个小格子里都写了几个只有他俩本人才懂的短语。
楚望梁盘着腿面对着墙坐着,上半身微微靠着仝野的胸膛,一边随便拿了支彩笔在最新的那张表格上比划了两下,一边自言自语:“嗯……起个什么名呢这个……”
仝野随便瞥了一眼,嘴角不太明显地勾了一下,说:“想不出来干脆就叫我爱你十八号得了。”
“都已经十八号啦?”楚望梁惊讶地瞪大眼睛,刚要回头说什么又被仝野用两根手指摁着太阳穴转了回来,还被警告了句“坐好”。
他俩有时候会实在懒得给小红花起名,干脆就叫“我爱你”第多少号,只是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攒到十八号了。
他没有再往后转头,咬着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嘟囔:“十八号也太多了咱俩这么懒得起名吗……前面十七次都是什么啊我怎么记不清了……你笑什么你都记得吗你记得给我说说?”
仝野做完最后一组按摩,顺手在他两颊上掐了一把,道:“不记得,反正都是我爱你。”
楚望梁半天没回话,低着头估计琢磨起名的事儿,仝野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强调道:“我爱你啊。”
楚望梁咬着手指“嗯”了一声。
“……我说我爱你哎。”仝野又说。
“好哇我知道啦。”楚望梁在空格子里写了几笔,随后推开他转身下了床,道,“今天该你做饭了啊。”
仝野等他出去才凑过去看了眼,写的是“我的慰藉”。
仝野失笑,刚才还假模假式地为没有爱的回应失落了一会儿,细细咂摸才发觉他的小猫才是最浪漫的人。
他进了厨房,开冰箱门的时候余光瞥到水槽里昨天的碗还放在里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扬声叫了声“楚楚”准备叫他进来洗碗。
喊出去半天也没人应,仝野把手上的水甩了甩,走出厨房刚想出声叫人,却在目光触及客厅里一人一猫的一瞬间噤了声。
楚望梁正蹲在猫窝前面小声说着话,从仝野这边听不太清,只看到他因为弯腰而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神态耐心而温柔。
黏黏是快六岁的青年壮猫了,不像小奶猫时期那么黏人,但到底还是本性难改,动不动就爱往人身上贴。
不过前几天楚望梁出差一个多月,回来之后黏黏就开始对他炸毛哈气,俨然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仝野有时候更觉得黏黏是把楚望梁当作闯进自己家的同类了。
然而那次是岑蔚点了名要他去当自己新办的舞综的常驻导师,推辞不得。
楚望梁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舞创》跟人笑里藏刀的没背景的小选手了,现在圈内人人皆知“青鸟”的大名,没有舞综会不想邀请他参加。
只是随着身价提高,楚望梁也开始渐渐学会了“摆谱”。
这种垃圾事他本来不愿意做,会让他想起崔可儿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反胃。
但是娱乐圈可不是会心疼你的地方,你不摆谱就有人替你摆,你负重前行,那必然有人替你岁月静好。
自己吃了几次哑巴亏之后,楚望梁摆烂不演了。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为人民服务的白莲花,不过是把平时那副自己最舒服的臭脸摆出来而已,简单得很。
他接的综艺要么是熟人办的,要么就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真心选拔舞蹈苗子的娱乐圈清流舞综。
久而久之圈内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加上背后有仝野这个大BOSS,没人敢再打欺负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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