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吱眼前一亮:“什么意思?”
迫不及待地别过脸听分析,耳朵边缘不经意蹭上身后滚烫的唇瓣,凌吱缩起脖子,下巴生生挤出一层软肉,“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近吗?”
说时迟,那时快,佟虎张口在粉红耳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随即以咸淡适中的口吻追道:“再贼喊捉贼,就不轻饶吱宝宝了。”
“我呸!”凌吱故意埋汰佟虎,回头假装吐口水,“老子是官,你才是贼!臭淫/贼,不要脸!”
死撑着挺直酥得掉渣的脊柱,凌吱一记碎骨掌拍在佟虎大腿上。
更气人的是……这腿,真紧实。
怪不得老人总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同样都是男儿郎,他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是他爹没有佟三壮?还是他母乳喝少了?同样都是有爹没娘,差得过分了吧?
臊眉耷眼之时,又见佟虎握缰的手腕,凌吱不由暗骂:娘的,手脖子都比人家细两圈。
凌吱耍大驴,尥蹶子踢了佟虎一脚。
佟虎也不是白白吃亏的性格,啵唧啄了下气鼓鼓的脸蛋儿肉,“我要是不要脸的臭淫/贼,吱宝宝的耗崽子皮,早就被剥得毛都不剩了。”
找补回来,佟虎说起正事,“吱宝宝发现没?村里富得过分了。”
“什么意思?”猝然停下胡搅蛮缠,凌吱认真起来,眉眼不由自主跟着用力,从正面看奶凶奶凶的。
“这两年不是旱就是涝,麦粉连年涨价,而靠耕种为生的宁平村,居然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奇不奇怪?”佟虎整日埋首于市井,自然对物价敏感。
“你不说我还真忽略掉了。”凌吱缓缓道:“何止独门独院,吃穿用度上也不随便,就连厢房的被子都是新棉花弹的,老妪宅院里还挂着咸鱼和腊肉。”
“所以这么富的村子,为什么不悄悄富,反而招来个医官呢?”佟虎反问。
“吴旺确实多余,有他在,怎么都捋不顺。”愁掉头发的小脑袋哐当倒在佟虎肩上,凌吱嘟嘟囔囔道:“假使他是来分一杯羹的,为什么要让六扇门插一脚,不怕鸡飞蛋打?”
“存在,即合理。也许让六扇门插一脚的不是吴旺呢?”佟虎捏了捏凌吱肚子上的肉,鼓劲儿道:“你这二两腹肉,都比别人二两脑子好使,再好好想想。”
凌吱扑棱抬起脑瓜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佟虎的话从耳旁划过,像极了投壶险中的箭,凌吱敢肯定,再说一次他就能想到。
佟虎重复鼓劲儿的话,手上动作上也是丝毫不差,“我说你这二两……”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凌吱急得直拍佟虎手背,“上一句你说的什么?”
“我说也许不是吴旺招来的六扇门。”
佟虎话音刚落,凌吱肩膀嘿嘿一颤,“我知道了。”
口水润了润嗓子,凌吱也不卖关子,“是有人与吴旺旧怨未了,用宁平村这块肥肉把吴旺骗来,然后一个回马枪借六扇门的手惩治吴旺。”
“那会是谁?”
凭空多出个“有人”,换佟虎摸不着头脑。
凌吱舔了舔后槽牙,一脸小聪明相:“我怀疑与清卢县前县令宋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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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昨日收藏的宝子,我又来动力啦,哈哈哈哈
第19章 放个屁松快松快
“少吊胃口,快说。”
佟虎最受不了话说半截,这回没惯着凌吱,抬起下巴在凌吱头盖骨用力钻了两下。
凌吱被削尖的下巴戳得哇哇直叫,又是缩,又是躲,最后脑袋一歪,闪进酷刑盲区——颈窝。
悬玲花般的唇色挤进余光,与机关井下相依的唇齿绕上红线,犹如落花浸酒,酡然醉得一脸。
凌吱蠕唇嗔了句“起开”,不自然地直了直腰杆,正色道:“东市有位人送外号万家晓的说书人,叫玖爷。平日里头不戴冠玉,腰不佩琳琅,遮真颜,着粗衣,唯独手里握了把佛肚竹骨的折扇……”
“我对折扇没兴趣,说重点。”佟虎抢白,扽紧缰绳将马停在了溪边。
“折扇就是重点,都说文人蒸竹为扇骨,贵家则以象牙,但鲜少有人见过武将用扇。”凌吱拍了拍佟虎大腿,示意下马慢慢说。
佟虎沉了口气翩然下马,双手探进凌吱腋下将其抱离马背,催促道:“赶紧说折扇与吴旺、宋安二人有何关系。”
“急什么?”凌吱双脚落地,沿溪边徜徉,“当年狻猊将军连山平凯旋,进城时大红披风下,别于腰后的便是这把佛肚竹骨的折扇,扇钉下半寸浸有血污,乃我幼时亲眼所见。”
“你是说连将军没事闲的在街头说书?说两个芝麻绿豆官那点儿鸡毛蒜皮?”佟虎一整个大无语,甚至感觉凌吱在胡编乱造。
“想什么呢!”凌吱被佟虎逗得笑弯了腰,“你再好好回忆回忆,连将军吞下东淄国后,在圣上那里讨的是什么来着?”
换作别的,佟虎肯定答不上来。但那年狻猊将军连山平借着赫赫军功,从皇帝那里讨来了个“安闲王”的头衔给沐崿,轰动整个霁国。
沐崿久居晟都城,平日得闲解解闷倒也说得通,而且就算踩到了某些人的尾巴,也没人敢动沐崿。
连山平虽为从一品武职外官,实际上正一品京官也得给足他颜面。
就凭他南征北伐从无败绩,为人低调又不搞结党营私,朝堂之上立场坚定,加之一生未娶膝下无子,皇帝对他没了忌惮,自然视为自己人。
得罪沐崿就是得罪连山平,得罪连山平就是打狗没看主,逆龙鳞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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