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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寻处(近代现代)——玫瑰与玫瑰

时间:2022-06-30 09:46:56  作者:玫瑰与玫瑰
  顾澈去南京送信时见过这位赵协统,只是当时赵协统对他并不友好,他还好奇了一番,现在倒是都清楚了。
  领口猛地被放开,空气涌入肺里,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男人斜睨了赵义一眼,“跟我回去。”
  “我不!”赵义哭了起来,声泪俱下,“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夏田寿不由皱起了眉,握住了赵义紧攥着他衣袖的手,对男人道:“你冷静点。”
  “我他娘怎么冷静!”赵协统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来,“夏田寿,我托你照顾我儿子,你就带着他当反动派?”
  “爸我没有!”赵义生怕他再动手,挣脱了夏田寿的手,挡在他身前,“你知道总统干了什么,他在卖国啊!我们没有反动,只是在争取......”
  他话还没说完,赵协统的巴掌应声落下,打在另一边脸上。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赵协统一字一顿道,“我看你是不长记性,学也不用上了,给我好好反省吧。”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兵上前扛起了赵义,任由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叫喊挣扎,赵协统仍面不改色,对上夏田寿的视线,冷冷道:“夏先生想要的共和,自己去争取吧。”
  汽车扬长而去,所有人都久久地未曾出声,陈宦挑了挑眉,环视了一圈大家的脸色,漫不经心道:“怎么这次不拦了?”
  顾澈这才注意到陈宦也在,尽管身心都累的拖不起来,他还是冲陈宦鞠了一躬,“多谢先生相救。”
  赵协统那样厌恶他,自然不可能帮他出来,如今陈宦也在,便能解释的通了。
  只是并非大家不拦,姜桂的事情历历在目,顾澈和赵义又被关了那许多天,赵义在他父亲身边,毕竟也安全。
  “陈宦先生,那里边那些人......”顾澈问道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话,陈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道:“算你机灵,最迟明早,他们就会被放出来。”
  顾澈被抓进去前,曾留了一封信,若是他出事,就将这封信寄到上海。
  以陆邢在上海的人脉,要将北京的严峻现状散播出去并非难事,上海群众起义,同时联合周围数省,逼迫总统释放学生,而顾澈自己估摸着日子,也该到了总统的极限了。
 
 
第32章 花落
  只是他算好了之后的一切,给自己留了退路留了余地,却独独没有算到斯人将逝。
  百般悲戚被盖在沉寂的海里,太阳一晒,连翻涌出的水蒸气都是苦涩的咸,飘进云里,落在眼里。
  胡昌拍了拍他的肩,张了几次嘴想说些什么,却始终犹豫着如何开口,眼里尽是挣扎,顾澈隐约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努力克制着喉中的哽咽,问道:“老师……姜桂兄怎么样了?”
  搭在肩上的手颤了下,很久之后安抚似的按了按。
  顾澈这时才真正死了心。
  姜桂真的走了。
  悲痛的气氛蔓延在几人之间,陈宦却有些不悦,皱眉看向顾澈,“要我说,你们行事未免太过鲁莽,条约已经签了,你们现在起义有什么用?白白搭上一条人命。”
  姜桂离开的悲痛尚未缓解,陈宦一番言论无异于火上浇油,胡昌气急,斥道:“总统此举使中国如燕巢幕上,今天是日本,明天就是美国英国法国!中国哪里还能再经历一番八国侵华啊!”
  “那起义有用吗!”陈宦冷笑了声,一字一顿道,“不过水中捞月,白费功夫。”
  “一人之力或许没用,可若全体国民以赤子之心求得国土完整,开战也好谈判也好,总有一丝回旋之地。”尽管他话里藏针,顾澈还是做了个揖,声声泣血,“纵使无用……”
  说到最后他话里难掩嘶哑,不知是因为姜桂还是因为这样的局面,余音里拐了好几个弯,听的心肠都揪了起来。
  “中华民族的脊梁不能弯,中国的土地也不能拱手做让!”
  先前鸦片战争,甲午海战,纵使中国败而再败,割地赔偿,也不过自身力不如人。
  中国的土地,只有打输的,没有让出的。
  他们的起义到最后,不求个结果,只求将日本和国民政府的罪行公之于众,让爱国的热血筑满整片土地。
  胡昌伸手拉过他的手腕,神色凌厉,“不必同他讲了。”
  他看向陈宦,“我总觉你虽替总统卖命,心里却是清明的,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了。”
  “是,你们最高尚不过。”陈宦怒极反笑,食指戳了戳胡昌心口,“你问问你自己,你的高尚带来什么了?姜桂的死和大家的入狱?”
  利剑一样的话语狠狠扎进心里,痛的连血也顿步不前,陈宦却像是偏要透彻地剜开他的心肺,一刀一刀地割开来看,“我处在如今的位置上,不可能跟着你们瞎闹,莫说今日割地亲日,就是他袁世凯要称帝我也要双手双脚地赞成!”
  “好……人各有志,不强求。”胡昌气得身体发抖,咬牙切齿道,“总统看重你,亲赐了四川总督,自然是和我们不同,那就恭祝陈大总督官场顺遂。”
  陈宦最见不得人这般阴阳怪气,脸色青白交加的,顾澈甚至怀疑他将要动手时,他却冷哼了声,撂下一句告辞,扭头便走。
  分明还不是最酷暑的天气,顾澈却觉再没有比今日的日头更烈的了。
  烧得每个人神志不清,烧得个个都心尖发烫,烧得这片土地鬼魅四窜。
  几人到当铺时才发现,铺子并未有人守着,门就那么大敞着,任人进出。
  其实若是姜桂在时也是差不多的,他那人向来心大,家门铺口都是从不落锁的。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信得起这里的人。”
  顾澈都能想得起他说这话时的神色,阳光落尽眼里,又被睫毛割裂成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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