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他怀里却觉得他如此不真实,他用他不真实的身体压住我缠住我让我呼吸困难,我狠狠的推开他,我觉得那不是他,那么不真实,那不是他。
我觉得他想抱的是另一个人。
我绝望的想推开他,我醉到做不到。
我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他却毫无反应。
第二天我看到枕头和床单上有血迹,我依然觉得恶心,走进浴室我看到慕容正在对着镜子查看他的肩膀的伤,表情有点困惑,但是看我进来他迅速拉上了睡衣。
我跪在马桶前又吐了一会儿,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没有一点力气。
他帮我端茶倒水,把我清理干净,让我躺回床上。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这么喝。”他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我没说话,装作疲惫不堪。
“我得出门一趟,会早点回来,继续睡吧。”他温柔的吻了我的额头,然后下楼。
我不想他离开,可是我装作无事人,我那么痛苦,我只希望他能陪着我,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是陪着我。
我听到他在楼下跟阿姨交待照顾我的事。
我又开始撕心裂肺的疼,我看着枕头和床单上的血迹。
在他在我身边时装作无事发生,在他转身离去后失声痛哭。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没法告诉他我的痛苦从何而来。
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昏昏沉沉,躺到下午才起床,躺在浴缸里让毛孔里最后的酒气和疼痛都蒸腾出去。
我听见阿姨在外面絮絮念叨让我先吃东西不然会晕倒。我哪有那么容易晕倒?
我听到门铃响了,阿姨去开门,是老张过来看看,我裹上一件浴袍就下楼了。我确实差点晕倒。
客厅的气温低一些,我觉得脸上头发上的热气在蒸腾,冷渐渐爬上我的皮肤,让我觉得清醒。
老张老婆不在,也没人蒸包子了,他也就是送来一些蔬菜水果。
老张说:“昨天你们俩都断片儿了,我也快断片儿了,司机根本拖不动你们俩,幸亏小孟在,一直把你们送上楼,那孩子还挺不错的。”
我觉得心脏刺痛了起来。是他送我们回来的,所以他全看到了。
“正好你把这些茶叶拿回去。”
我拉开最高的上柜,浴袍腰带没有系紧,抬手的时候自一侧肩膀滑落了一点,露出肩膀和皮肤,有冷风吹了进来,但是我没有理,只是故作认真的翻找。
找到了,我取下装茶叶的袋子,耸了耸肩膀让浴袍复位。
“你们屋里挺凉的,多穿点吧。”老张说。
我侧眼看他,说话时遮掩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O:每个人都会演戏,是吗?
X:当然。
慕容呢?他的哪一部分是演的?
第5章 从头开始
【如果调整自己,就从头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先睡个出其不意的
————————————
我的心理医生说,出轨不是单方面的问题,而是双方问题,挽回一段出轨的关系,要从调整自己做起。
如果调整自己,就从头开始吧。
我去托尼老师的理发店找他。
我和托尼老师认识于八年前,那时候我和慕容恒之开始同居了。
我突然决定剪短我的长发,我觉得有了个新的开始,我想改变一下自己。
何况留长发只是因为懒,或者穷。
现在起码不穷了,以我的生活水平他给我的钱够养我一辈子了。
托尼老师刚刚开了他的第一家店,是附近最贵的理发店。
附近的理发店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托尼老师不知道自己店是不是也会一样。
他的店客单价很贵,办五千的卡也只扣扣索索打个八五折。
当然他也是店里最贵的理发师。
那时候他还没那么多间店,没那么多固定客户,所以还很闲,每天开了门,忐忑的等着客人上门。
托尼老师看见我进来,很高兴的接待了我。
他是我见过最安静的理发师。
他给我认认真真剪了两个小时,只是剪短了头发而已。
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除了必要时问几个问题。
没催我办卡,没要求我烫烫染染,也没盘问我的年龄户口工作收入家庭住址兴趣爱好。
光是安静,就值得了。
他的手艺很好,剪得很慢很认真,即使烂大街的发型他剪出来总会有些完全不同的审美。
而且他专注的样子真有几分迷人。
有时候我觉得他专注的看我,让我怦然心动一下,但是转过头发现,他只是看着他的作品。
每次他剪完,我总会在第二天发现一些小瑕疵,比如几缕没剪短的长发之类。
我不知道他那么慢,那么认真,为什么还会留普通理发师都不会留下的瑕疵,大约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吧。
我回去见慕容恒之有点忐忑,那时候我们刚刚开始,我不知道我自作主张剪短了头发会不会让他不悦。
但是慕容恒之完全没有不悦,他很喜欢我的发型,不过后来不管换什么发型他都喜欢,我有时候觉得他不是很真诚。
但是他从不侵犯我的边界,我自己的事都可以自己决定,他只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建议,从不替我决定什么,我决定的他都会支持。
那时候开始,他也就换了理发师开始给托尼老师捧场。
我现在的头发半长不短,在一侧额角编了一根细细的发辫,戴上一根黑色发卡,艺术气息十足。
这个发型很难驾驭,我都觉得太戏剧性了,不像日常发型,托尼老师也是挑战了一下,对结果非常满意。
我总是给他很多灵感,让他尝试更多挑战。
我对托尼说,我想剪短一些,商务一些,我的客户总觉得我太艺术范儿了,担心我不够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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