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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到湖边。”
我打量全是奶油的他，忍不住笑，“你还是快回去洗洗吧。”
向晨的眉毛眼皮、额头侧脸，甚至耳朵都是奶油，头发更是重灾区，他半眯着眼抹掉一部分，不走，“莫池，你听我说一个事吧。”
“什么事？”
“你，”他犹豫着看我，“我喜欢你。”
什么？我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向晨很认真地看着我，虽然顶着一脸可笑的奶油。“你....仗着自己今天生日，乱说胡话吗？”
向晨摇头，“本来不应该用这个样子说的，但是我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莫池。”
喜欢....我呆呆地望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心脏好像也漏跳了半拍。
向晨喜欢我？我听到了什么。
“我可是水妖啊。”我艰难地开口，不知怎么措辞。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人类呢。”他说，“我们没什么区别，不是吗？”他靠近一步，牵住我一只手，“是不是？”
他的话一下子扳倒了我以往的想法，醍醐灌顶。对，我们没什么区别，我也喜欢他，一个人类。
我抬手帮他擦掉脸上的奶油，望着他的眼睛。我也喜欢他。
“是。”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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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表白了，让我们为这对新人献上祝福！
第13章 12
我和向晨在一起了。在一起，是交往的意思。他住在宿舍，我住在湖里，我们在湖边见面，在小屋里交谈，隔着一层水。
向晨拉着我合影，纪念他十八岁的爱情。
他举着手机，和我很亲密地贴在一起，以湖为背景，挑了个清澈的早晨。秋天枝叶零落，鸟鸣依旧。
“看镜头！”他很开心地笑，毫不介意我把他的衣服弄湿。
竟然还是个美图软件，不过什么特效都没打开，我看过去，屏幕里映出我们的脸。
“笑啊笑啊！”
我笑起来。
“咔嚓——”
我往后靠到一棵树上，向晨低头看照片。他今天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那件外套，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上破了一个洞，稍稍移动就能看到破洞后的腿，我弯下腰去戳那个洞，摸到温暖的皮肤。
他一抖，抓过我的手夹住了，“等我看看。”
看那么久。我凑过去和他一起看，他一张张翻那些照片，湖水、蓝天、树木、向晨，却没有我。我盯着屏幕，眨了眨眼，笑不出来。
“我们换成普通相机试试看。”他退出软件，刚刚的照片都没有保存，又打开手机自带的摄影功能。
他搂住我的肩，头歪向我这边，“咔嚓——”
拍完后，他去翻相片，背过身不让我看。
“我要看。”我扒住向晨不让他躲，往他手里的屏幕看去。
还是没有我。
我松开他，转身往湖里走去。
“莫池！”他跑过来拉住我，把手机揣回兜里，“你是水妖，相机识别不出来。它跟别的人一样，没有这个能耐。”
“就你有能耐？”我被他的说法逗乐，反过来问他。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只有我有能耐找到你当男朋友。”
我被“男朋友”的称呼震得不知所措，向晨却很自然地说出口，我心下微微颤动，抬头仔细地看他，“再喊一遍。”
“男朋友。”他随便我看，笑眯眯地和我对视，伸手捧住我的脸。
额头相触时我感受到他的温度，我们鼻尖碰在一起，气息交融。
“太近，我都看不清你了。”我扶住他的肩想把他推远一点。
“那就闭眼。”
我闭上眼，向晨的鼻子蹭过来，带来湿热的呼吸，嘴唇被碰了一下又退开，试探似的。我紧张地揪住他的衣服，唇上被一片柔软压住，我偷偷睁开眼，看到向晨不断颤动的睫毛。我轻轻地摸它们，于是它们的主人也睁开了眼。
向晨没有退开，嘴唇贴着我的嘴唇辗转，很生涩地吻我。
“接吻好难。”他蹭了蹭我的额头，小声地抱怨。
“我也不会....”我同样小声地告诉他。
他摸摸我的脸，再次吻上来，这次吻得深了点，用力了点。嘴唇承受不住他的厮摩，我憋得忘了呼吸，紧紧地搂上他的脖子。张口换气时，向晨探了进来，湿软的舌一下下舔过我的上颚，又和我的舌头缠在一起。
嘴里一阵酥麻，我想把他赶出去，却被缠得更紧。空气越来越稀薄，好像全部被从我的嘴里搜刮尽，我哼出一个音，抬手拍他。
他好像很艰难地与我分开，我看到他的嘴唇红红的，上面沾着晶莹的水渍。他舔了下嘴唇，又抱了过来，头埋到我颈侧，毛茸茸的头发扫过我的脸。
“好喜欢啊。”他小声地说，声音带着鼻音。
我揉揉他的头发，手感很好，温暖的体温也很好，嘴里还是痒痒的，被向晨舔过的触感还残留着，一下又一下地挠着我的心弦。
“我也喜欢。”
树林外陆续有学生走动，清晨的时间过去了。
向晨挨着我不肯走，“早知道把早餐带来湖边吃了，这样就能和你多呆一会儿。”
“快去上课吧！”我催促他，但其实也很享受他靠过来的重量。
“再一会儿，”他望着湖水，依旧坐在台阶上，“这是我第一次接吻，初吻哦。”
“嗯。”我心跳得很快，我也是啊。
我以为他接下来要说对他负责之类的话，但是他沉默了一下，又说，“破相机识别不到我漂亮的男朋友，我还不能画出来吗？我可是学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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