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得罪了王二啊,那可是兵部尚书的儿子,不得把你拖到暗巷里给解决了。”
赵凉越闻言看向柚白,打量了一番,突然厉声叫道:“柚白!”
“在呢!”柚白看赵凉越突然严肃,不知所以。
赵凉越恨铁不成钢,用下巴去看柚白,道:“我说,能不能别忘了你师父是谁啊?现下又没让你带兵打仗,就保护我一个人,你做不到啊?”
“当然可以了!”柚白最讨厌赵凉越每次用下巴对着他,很不屑的感觉,仿佛在说,你就是个小屁孩,你什么都干不了。
“行了,这不用你管了,去玩你的吧。”赵凉越大半个身子躺进浴桶。
翌日,天没亮,赵凉越便起来开始翻东西,柚白正在练功,一个翻身从房顶下来。
“公子,你在找什么?”柚白倚在窗户上,疑惑地探头探脑,然后发现自家公子又翻出了那身破烂的道袍和斗笠,柚白,“……”
赵凉越拿起衣服闻了闻,皱了下眉头,转头问:“怎么没拿去给我洗了?上次沾那么多灰。”
也没人想到你还要穿啊……
柚白劝道:“昨天不是结交了几位公子,估计以后是你同僚呢,就不考虑去拜会他们,建立一下感情?”
赵凉越没做理会,犹豫了下,还是把一身灰的道袍套到了身上。
柚白又劝:“再说了,公子你那算命也挣不到啥钱啊。”
赵凉越问:“上次不是带回了二两黄金?”
“说起这个。”柚白翻过窗棂,凑过来道,“公子,那个姓何的对你出手如此大方,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看来你也不是笨得无药可救啊。”赵凉越想了想,问,“那你能看出来,他武功在你之上,还是在你之下?”
柚白回忆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他武功不差,但是我与他孰高孰低还得打上一场方见分晓,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是突然问。”赵凉越道,“你不是说这些日子,总有官府的人暗中跟踪我们吗?”
柚白点头,疑惑问道:“但不是让我装作不知道吗?说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等等,公子你的意思是,跟踪我们的人是姓何的?那他不就是官老爷?”
“那你敢去找他打上一场吗?”
“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他打一场啊,多帮你再得罪一个京都显贵,好让咱们成为京都众矢之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赵凉越直接给了柚白脑门一下,道:“让你打就打,那么多废话?”
柚白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脑门,问:“那我去哪里找他?”
“不用刻意找,等他自己上门就行。”
说话间,赵凉越戴上斗笠,拿着算命的签筒和半包铜钱往外走,柚白跟上。
这次赵凉越挑了城南的一处市集旁摆摊算卦,柚白隐在暗处,静观其变。
因前几日建宁玉牌的事早已传开,今日找赵凉越算命的人不少,遇到纯看热闹的,赵凉越便用生僻字句一一忽悠,遇到诚心求助的,就悉心指条路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赵凉越抬头,看到了不远处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随后有侍从开路,何渝大摇大摆地插队,坐到赵凉越面前,旁的人皆是看他一眼,便如潮退去,面带惊恐之色。
“怎么都走了呢?”何渝好似全然察觉不到自己的原因,悠闲地伸手抽了根签递给赵凉越。
赵凉越接过,看了眼,道:“小吉。”
何渝闻言啧了一声,道:“怎么会是小吉呢?今天能遇到溪鳞,是大吉啊。”
“……”赵凉越叹了口气,问道,“今日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何渝微微蹙眉:“叫我大人多生分啊?而且我就一芝麻小官,那担得起这一声大人啊。”
“前段时间不是还说家里经商?”
何渝哈哈笑了两声,道:“官商勾结嘛,本就一体,说我是经商的也不为过啊。”
赵凉越不想再绕弯子,直接了当道:“你对京都大员家公子的秘辛了如指掌,又能在暗里调动官府的人跟踪我,再细观本身仪态作派,还有京中百姓反应,怕不是个小官这么简单吧?”
何渝见赵凉越直白,也不狡辩了,道:“溪鳞真聪明,一下就猜中了。”
见何渝照旧的嬉皮笑脸,赵凉越凑过去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非得把我拉到同一艘船上?”
何渝笑道:“就是想和溪鳞做个交心的知己罢了。”
“利益为上,大人是聪明人,不会耗费心思在无用的事上。”
“噢,是吗?”何渝抬起手来,缓缓理了理自己袍袖,道,“不过今日前来,确实有件事要告诉溪鳞。”
“何事?”
“自然是宁州的事。”
赵凉越抬头看向何渝,带着不解问:“难不成大人会告诉我宁州实情吗?”
“看来溪鳞料定宁州已经出事了。”
赵凉越微微点头,道:“我从几位喜参加诗文聚饮的世家子弟那里了解到,今年宁州的举人还没有一位入京,但往年哪怕是正当灾祸,也不该有这种情况,而且宁州应该还发生了□□,启用兵力镇压过,怕是……宁州这次天灾还伴有人祸。”
“似乎在理,但这些仅是推测罢了,有些事出现得反常,但可不一定成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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