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马车里有三个伤患,所以瑾行驾车很慢,时不时停下车给他们添置些东西,偶尔也住客栈让他们好修养身体。
所以,十日就可以到京城的路程,他们慢慢悠悠的行走,最终一个月后才抵达。
根据沐轩给瑾行的安排,他们入住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院子已经被柳絮打理的干干净净,舒服惬意,像个家。
阿言一进院子就消失不见了,瑾行有事也离开了,就剩下沐轩和任柯两人在这清冷的院子里。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他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都还担心对方。
于是,沐轩先去熬药,任柯去给他找了披风。
已入冬日,没有风也很凉。
院子里药味飘散,给这清冷的院子添了些热气,任柯接过他手中的蒲扇,将他拉到一旁坐下。
沐轩撑着脑袋看他熬药,再次感叹如果没有那些人,任柯一定会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大夫。
不过一会柳絮就来了,手中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通通都搁在桌上,笑吟吟的说,“今日我来给你们做饭,都是你们爱吃的。”
许久没见,小姑娘又漂亮了,眼见过完年就要十八了,走之前都还在和他生气,沐轩笑问,“你不生气了?”
“哼,还气着呢!”柳絮故作生气,还跺了跺脚,抽出一根大葱指着他,“罚你给我打下手!”
闻言,沐轩哈哈哈大笑,任柯也垂眸浅笑,抬手按下柳絮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任柯将药罐放到旁边,倒了两碗冷却。
柳絮开始做饭,沐轩翘着腿,拢了拢披风,指挥任柯去帮忙。
任柯看他发白的脸,不情不愿的去听柳絮的指挥。
好好一个活阎王,祁山山主,在一个小姑娘的指挥下,一会洗菜一会端盘子,忙得不亦乐乎。
沐轩看的乐不可支,勉为其难的帮他们把桌子收拾出来。
冬日的天暗的格外早,菜都上齐后,柳絮去点了许多蜡烛,屋内亮如白昼。
沐轩正要叫人,阿言就自己出来了,一言不发的捧着碗,柳絮笑吟吟的给他盛饭。
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沐轩眼疾手快的按住任柯的茶杯,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不许喝酒哦。”
任柯眉毛一塔,微微抿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沐轩:“……”
这招是他最近使唤任柯时用的,没想到他活学活用,还用到自己身上了,别说,看大佬这幅样子实在让人心痒痒。
他手一松,任柯就快速的倒满了一杯酒,转手酒壶酒杯被一言不发的阿言抢了过去,小孩一个月来没说一句话,身上的衣服都是瑾行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强换的。
这会子突然来了精神,抢过酒就仰头猛灌,柳絮吓了一跳,连忙去阻止,却被沐轩拦下了。
这是这个月以来,阿言头一回有发泄的倾向,就让他发泄。
柳絮还是有些担心,但在沐轩的坚持的眼神下,犹犹豫豫的收回手,给阿言夹菜让他多吃菜,不要光喝酒,会伤身体。
沐轩看任柯小心翼翼的抿酒,跟小孩偷糖舍不得一口吃掉似的,有些好笑。
恶趣味的将他的酒杯抢过,一饮而尽。
任柯没防着他这一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将空酒杯放回来,还笑吟吟的给自己夹了块肉。
“你都瘦了,多吃点肉。”
任柯:“……”
任柯被他弄得没了脾气,欲言又止,最终闷闷的吃饭,没吃几口就没了胃口,专心给沐轩夹菜。
晚上,阿言吃完饭又消失不见,柳絮要回流月楼。
院子里的一下安静下来,月明星稀,月光如水,满地霜华。
沐轩迷迷糊糊间任柯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将他包裹。
“阿轩,我死后,如果你娶妻,能不能不要告诉我?”
耳边轻语呢喃,沐轩清醒过来,转过身去看他,昏暗的烛光下,他看着任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光。
他不知道,他就是沐轩的命,他不在,沐轩也不会在的,他满心只想着他的如果死了,沐轩独自活着,会不会忘记他,会不会忘不掉他。
沐轩抬手轻抚他的脸颊,指缝陷入他的发间,扣住他的后脑勺,轻咬他的嘴唇。
“任柯,我也心悦你。”
任柯一直想听的话,忽然就被他这样说了出来。
任柯明明只饮了一点酒,却好似醉了一般,心里酥酥痒痒的,让他浑身燥热。
等他反应过来是,发现沐轩动手了,不似之前一般,而是想要实质性的和他亲热。
任柯急忙拉住他的手,嗓子干哑,“阿轩,不要!”
沐轩坚定不移,“我要!”
“阿轩!”
沐轩不听他啰嗦,动起手来,任柯怕伤到他,不敢太用力,拉拉扯扯,衣服松了大半。
屋外寒风刮地,门窗微微响动,沐轩都主动成这样了,就只差没自己坐上去了,但他估计自己坐上去也没用,这跟木头还极有可能将他推开。
于是怒了,一巴掌拍他脸上,怒喝,“任柯,你是不是不行!”
烛火闪动,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显得响亮,任柯极力忍耐着,要是沐轩再这样,他怕自己也把持不住,他不想毁了沐轩。
他握着沐轩的手,嗓子干哑,微微喘息着,“阿轩,我不能害了你。”
闻言,沐轩冷笑,青丝垂落,两手撑在他身侧,“害不害是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就算为你守寡,也是老子愿意!”
说完,就蛮狠的亲吻下去,手扣住他的双手,指尖泛白。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他也摸清了门道,该怎么勾人心弦他门清,弄得任柯欲罢不能,情难自抑,在他的挑|逗之下,一点一点的沦陷。
任柯被他弄得神魂颠倒,握住他的一缕青丝,将他从下拉上来,意乱情迷的叫他,“阿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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