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沐轩也有些神志不清了,浑身燥热难受,要是任柯再没反应,他就要出去冲点冷水降温了。
任柯抓住他的手,和他置换位置,脑袋埋在他的颈项中,喘息着呢喃,“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说完,沐轩脑子还一片空白,整个人就转了一圈,趴在了床上,紧接着背后滚烫。
任柯贴近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传遍全身,让他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任柯趴在他的耳畔,轻声问他,“疼吗?”
沐轩实力演绎了什么叫自讨苦吃,张嘴轻咬着枕头,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任柯听到他的声音,魂都麻了,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俯身亲吻他的脸颊,轻声细语的唤他。
沐轩转手搂住他的脑袋,轻言细语的说了句什么,任柯听着无奈的笑了笑,搂住他的腰。
屋檐下筑巢的鸟被屋内的动静吵醒,伸出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没张望出结果,脑袋就被了一只鸟撞了一下,发出了叫声。
昨夜折腾了许久,沐轩骨头都酥了,一夜无梦。
任柯早就穿好衣服了,坐在床边等他醒,精神很不错的样子。见他醒后,脸上绯红,有些不自在的问,“饿了吗?”
沐轩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一点没胃口,想到昨晚的翻来覆去的动静,老脸一红,故作镇静的翻身面对墙,闷哼道,“不饿,你去给我烧点水。”
任柯听话的去烧水,没一会回来看沐轩扶着床站起,见他来后有些尴尬的模样,低声咳了一下,系腰带。
他走近去,拉过他系腰带的手,忽然将他打横抱起。
沐轩一惊,“你干嘛?”
任柯:“你不是要洗澡吗?”
是是是,但是他有脚,可以自己走!
任柯哪听他说话,将他抱到旁边的房间去,里面摆着木桶真冒着热气,这一会就有这么一大桶热水,看来任柯是早有准备。
沐轩刚落地,还没说话,任柯就给他宽衣,吓得他一激灵后退,“我自己可以!”
任柯从容不迫的从袖中掏出一罐药,满脸的歉意之色,“昨夜我有些不知轻重了,我买了药膏,洗完我给你上药吧。”
沐轩愣愣的看着他手中的药罐,想象到这个神经病去买药时的尴尬场景,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就地掩埋,以免面对这种尴尬。
说着,任柯就要来帮他。
沐轩已经心如死灰了,破罐子破摔,任由他了。
任柯仔细的给他擦洗,虽然手上的伤疤已经快掉完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让他把手搭在边缘,不要沾染太多水汽。
沐轩:“任柯,我不娶妻。”
“好。”任柯应声。
洗完,任柯执着的要给他上药,沐轩费尽了口舌才让他相信自己好的很,用不着什么药。
“你不信,你晚上再看啊!”
任柯微微脸红,垂眸浅笑,轻轻应他,“好。”
沐轩:“……”这老流氓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给谁看!
他们在这院子里住了一月之久,起初任柯没有察觉,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院子大有玄机。
出了巷子左转就是东方府,他明白沐轩的用心良苦,只是东方府大门紧闭,从未有人出入,原因是东方老将军和东方素素都在边境。
至于李诚,任柯听瑾行说,他在和安家斡旋,可惜安秋蓉对他没有一点情面了,弄得他很是下不来台。
如今,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李欢都要不回来,正是捉襟见肘之时,好像勾搭上了某个权势,开始在京城出入一些名流场所。
任柯静静地听着,无动于衷,偶尔和沐轩一道出门,散散步。
眼看就要大雪了,沐轩买了许多东西,琢磨着好久没去流月楼了,就说左右无事就去看看柳絮。
他们习惯从后门走,没走大门。往日就算是白日也能看见一两个人,今日却是长驱直入。
直到沐轩拉着任柯上了二楼,才看到许多姑娘都堵着一扇门,里面传来女子的嬉笑打闹声,原来人都聚在这里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这房间是柳絮的,他们走近,能清晰的听到嬉闹声。
“瞧瞧这嫁衣、这珠钗,都快赶得上千金小姐了。”
“小絮,没想到那熠王倒是个情种,非你不可呢。”
“你成了王府宠妾可不能忘了我们呀。”
各种打趣调侃,柳絮羞得满脸通红,连连轻推她们,嗫懦的说:“哎呀,你们说什么呢!”
里面嬉笑打闹一片如同夏日七月,外面气息冷冽如同正月的寒冬。
沐轩推开层层叠叠看热闹的人,闯了进去。
他一进去,原本热热闹闹的屋子瞬间被灌入了一股冷气,那些姑娘吓了一跳,立刻噤若寒蝉。
柳絮也吓得愣住,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没倒下。
茗烟眉头紧蹙,一下就懂了眼色,连忙推攘着旁人离开。
这下屋子里除了安静就只剩下冷清了,柳絮愣愣的看着他们,局促不安,不敢动弹。
衣架上是一套鲜红的嫁衣,纹绣精致,梳妆台上满是琳琅满目的珠钗,而眼前的人头上的摇晃的步摇熠熠生辉。
沐轩缓缓走近,挑起嫁衣的衣角,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侧目而视,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扬。
“我家小絮都要嫁人了呢,我们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看着任柯说,眼神说不出的寒凉。
“咚!”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柳絮软倒在地,仰头看着他们,眼睛通红,眼里满是泪水,哽咽的说,“对不起,我是怕你们不同意,怕哥哥……会杀……”
她好像说不下去了,任柯低着头看她,冷冷的替她补全:“怕我杀了他吗?”
闻言,柳絮猛然一惊,恐惧萦绕心间,上前去抓住他的衣摆,又好像想起来什么连忙放开,胆怯心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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