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殊动身站起来,他还是要亲自回到青衫观看看到底是如何。
沈殊放开自己握紧的拳头,就好像是在释然着什么的。
就好像是方才他所见着的那个年轻女子的目光,在她想来自己是不是要接受了结果的时候,目光是有落魄,但是也是有释然的。
当然,世人都是要接受了命定的结果,但是,还是有为自己的心一试的机会不是么?
这既然就是他的心里的所求,那就往前去走这条路。
沈殊动身往青衫观去了。
一路往山路上去,每一步都顺着自己的心意。
而与此同时,在青衫观的主观中,司徒无极已经是带着一众黑衣人杀了去,阻拦了整个观子。
“段宗主,这一次,你是无法逃脱了的吧。”
司徒无极向着侧屋子大喊道。
韩元仙立在门前,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司徒无极的身上:“这里乃是道观,谁敢放肆。”
司徒无极微微抿唇,看向了韩元仙,笑了一下:“唔,韩观主,我也是不想在你的这个观子里做什么的,但是,段宗主这个人,我们也是要活捉的。”
“这又是何苦呢?段宗主既然是已经来到了青衫观,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显而易见么?他是已经不想再去涉足修真界的事情,你们且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韩元仙是用相当中肯的语气规劝道,然而,司徒无极显然是没有打算听他的话的意思。
“虽然你说的也不错,但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对观主做什么,但是请你也不要拦了我的路。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司徒无极用冷冷的语气说道,他的周身还飘着一些魔气,瞪着韩元仙。
韩元仙淡淡蹙眉,虽然眼下的情况诚然是非常危急,但是对于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他会尽自己的全力来保护你段离戈,不过如果不能够做什么,他也不会怎么样。
“修真界,一代一代,多少人都已经离开,又有多少人当真,能够永远坐稳问鼎的位置,既然段宗主已经决定要退隐了,你们又何苦如此逼迫?放过一个人,段宗主不会对这个修真界再有什么影响,你们魔道的人又何必呢?”韩元仙仍旧是用自己的话规劝道。
“那你可是也知道囚仙策在段离戈的身上?如果你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就能够理解我所做的?韩观主,我并不打算对你做什么,而且青衫观也是清修之地,按着这修真界的规矩,我也绝不应该对你做什么,还是请你能够,为我想要做的事情,让出一条路。”司徒无极看着韩元仙,没有一点相让的意思。
韩元仙皱了皱眉,都已经是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也是知道今日的这件事情一定是无法闪躲得了的,诚然这件事情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难受,可是以他一人之力,又能够对这件事情做出如何的改变呢?
“囚仙策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既然我和段宗主有一段交情,在这样危险的时候,我是绝对不能够放弃他的。”韩元仙笑了笑。
他的脸上看上去仍然是那样的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坚定。
“呵……”司徒无极冷冷的笑了笑。
“既然我都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你也不打算给我让这一条路,那我也就是只能够得罪你了!”话音未落,司徒无极便动身往前走去。
韩元仙叹口气,摇了摇头,“司徒无极,我劝你,可是要好好的想清楚,这里是青衫观,是世代以来的清修之地,如果你在这里放肆,那个就是破了修真界的规矩,你当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修真界的规矩又有如何?如果囚仙策是在了我的手里,那种规矩就是由我来定的!”司徒无极大声道。仿佛他现在已经是占尽了上风,无论再出了怎么样的事情,这一遭,他都是能够拿下囚仙策的。
韩元仙皱眉,一旁沉默立着的天遇的脸色也是少有的一颤。
“我本来就是魔道的人,就算是破了规矩又如何?今朝你们统统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还在乎那些么?”司徒无极放肆的说道。
“如果你要破了这个规矩,我想,此番你的路也是不能好走。”韩元仙淡淡的摇了摇头,语气里有一些无奈和惋惜的味道。
而司徒无极却是已经动手出去,杀向了韩元仙。
韩元仙蹙眉,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闪了出来。
“住手!”
说话的人,片刻之间已经到了一边,段离戈抬眸,看向了司徒无极。
“竟然敢在青衫观动手?如今魔道的人,当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可是你可知道,修真界自古以来,规矩已成,你今日如果在青衫观的时候,来日一众修士也能够杀到你的老巢,规矩一旦破了,修真界将会大乱。”段离戈的目光淡淡,语气冷冷,尽管他看上去非常虚弱,但是他说出的话,仍然有一种压迫的气势。
哪怕是到了了这个时候,司徒无极都无端的感觉到,在面对段离戈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是处于下风。
明明在如今的场面之下,他是能够手刃段离戈的。
“听闻你要归隐?段宗主,这次又打着什么主意?上一次的归隐,求得了囚仙策,这一次,你可是要勘破,囚仙策中的修真秘籍了?”司徒无极质问道。
“你觉得我是做什么?那我就是做什么的?本座要做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段离戈冷淡道,“今日如果你是打算来取我的性命的,且不要伤及旁人。韩观主在这其中,何其无辜?就算你是魔道的人,也应该懂这个规矩。”段离戈淡淡道。
“又是说这个规矩……当年你们各大宗门大胜,定下了所谓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规矩应该改一改了。唔,我是说,问鼎的人,也应该换一换了。”司徒无极厉声道。
“无心殿掌殿的人都还没有说什么,轮到你一个护法来这里放肆?”段离戈不屑道,“这么多年了,魔道的人也没有能够出了赢了论道大会的人,在真正的较量之上无法取胜,却助长了,你们为恶,蚕食正道宗门的野心,不久之前,就曾有一个宗门归到你们之间,你们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这规矩你们且不是已经不看在眼里了?那宗门也算是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以归之。而你如今在青衫观这里为恶,岂不是要铸成大错?”段离戈微微蹙眉,带着一种压迫式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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