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安站在门口,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魏鸣明开着悬浮车带着洛川和金砂从远处飞驰而来。
“老子回去要宰了那个臭虫!”金砂的将自己侧颈上面的血迹擦在了衣服上,咬着牙说道。
魏鸣明没吭气,他们迟了一步,虽然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下坠,可是完全找不到粟然的痕迹。
漂浮着的血珠都没了踪迹,他们不愿意去想结果,洛川提议先回来查看地形图,再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徐文安看见飞驰而来的悬浮车,他呼吸都不稳了,可是悬浮车车门打开,里面走下来的只有魏鸣明他们三个虫。
“找到了吗?”徐文安迎上前去问道。
魏鸣明摇了摇头,“我们加大搜查力度。”说罢就走进了房间,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问问那个叛徒!
桑滕海看见他们进来,眼睛一瞬间就亮了,想要挣扎着起来去问问。
魏鸣明冲进来一脚踩在他的肩头,“谁指使你的?!”
桑滕海看见粟然没有跟在他们身后回来,眼神又恢复了那种呆呆滞滞的样子,不说话,也像是听不见一样。
谁能想到昨日还是亲密的战友,今日你就对我下死手。
“你被你雄主打得身上没一块好皮的时候,是队长去你家把你接出来,送去了医疗移动站。”站在他旁边的周然说道。
他说完,宋宁就发出了一声冷笑“这种畜生,怎么会记得呢?他雌父生病,队长还给他了一半的工资。”
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桑滕海说到面色越发苍白,支支吾吾起来。
“闭嘴!”吴浪皱着眉头低声喊道。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那个赌场的主虫说我,要是不这样做就杀了我的雄主!”桑滕海喊叫道,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他欠了那么多钱,我能怎么办?!我的雄主说要是我不拿钱回去,他就把我买去春阁!”他像是又平静了下来,“我只是想活出个样子来。”
徐文安站在门口听着他说话,“所以你给我下了药?”
他走进来站在桑滕海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觉得声音低沉得可怕。
“对”桑滕海说完,像是记起来了什么,“队长每次对你最好!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文安一拳打在了脸上。
徐文安现在像是一盆沸水,轻轻一碰就能被烫伤。
“对你雌父!队长对你不好?老子打死你!”他扬起拳头就要继续一拳下去。
吴浪直接上去扯着他的手腕,将他扯开了,“你干什么?要这样说,你没去给了他机会,你也是凶手之一!”
徐文安被这句话刺激得在原地发呆。
段在冗皱起了眉头“吴军雌,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受害虫。”
吴浪撇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兽耳医生,像是不屑于和他说话一样地移开了眼神。
魏鸣明对着吴浪挑了挑眉,“你想怎么样?”
“先把桑滕海关起来,我们继续寻找队长,现在刀锋队不能像是一盘散沙,我提议由我暂时接管。”吴浪说完,魏鸣明就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真是等不及啊,现在队长没找到你就先说上了,等不及了吧,吴队长。”魏鸣明开口嘲讽道。
吴浪的脸色一变“怎么难道我不够资格?我可是和粟然一起过来的!”
“呵”海玉冷笑一声“够不够资格心里没数啊,你那唯一一个单兵勋章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啊!”
“徐文安,寄信去!”吴浪怒气上涌直接吼道。
孔川武抹了眼泪,“吴浪,寄什么信?都不够三天!你寄什么信!”
他说着就要过来扯吴浪的衣服领子。
“找!”吴浪拉下脸,低着头喊了一嗓子,离开了房间。
信肯定是要按照规定,在找不到虫的第三天寄出,徐文安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魏鸣明和海玉几个轮番去劝了多次。
“是我害了队长?”徐文安推开了段在冗递过来的药。
段在冗没有强迫他,将药放在了柜子上“你觉得是,就应该快点养好身体,去找他,让他亲手报仇。”
说完离开了房间。
徐文安过了许久,伸手将已经冷却的药喝了下去。
薛凡收到信是粟然已经没有消息的第四天,他打开门看见穿着黑色衣服的军雌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虫都在摇摇欲坠。
“你说这是我的信?”薛凡拿着手上这封写着薛凡收的信,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门外的黑衣军雌点了点头,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我们很抱歉,也许粟少将还有生的希望,但还是遵守命令,三日后寄出,薛雄子,您”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薛凡的声音沙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将门关上了。
黑衣军雌叹了一口气,他很少见到在送信的时候雄虫失态的,要是这位薛雄子这么重情义的话,自己可以让家族试试帮自己和他牵牵线。
黑衣军雌撇了撇嘴,看了看包里面放的信件,还有两封就结束今天的工作了。
脚上的疼痛现在都不值得一提,薛凡将那封信紧紧地捏在手里,捏得皱皱巴巴起来。
企图将心口的那股气咽下去,他失败了,脊背抵着门框慢慢地滑落下去,看着信封,伸手一点一点将信封抚平。
“主虫上药。”光崽笨拙地举着手上的止血喷雾在薛凡身边打转。
他的脚因为刚才的动作,又开始了流血。
光崽的手臂碰了碰他,“主虫,别怕痛”
光崽的触碰像是惊醒了薛凡,他站起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跑,血迹从他跑过的地方蔓延开。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光屏上面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一次梦到过,粟然失踪,任何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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