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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光是药草还好说，老板的产业涉及到丹药，那些散户，除了郁柏澜自己这种bug一样的家伙，根本不太可能供得上丹药。
“告诉我途径。”他又说。
老板犹豫了片刻，将目光移向了他身后的淮墨，张了张嘴。
“说说看，”郁柏澜接着劝说，身体前倾，“我们又不会白拿你的。”
“威逼利诱吗？”老板叹了口气，好像突然释然了，“罢了罢了，我告诉你们。”
“我一般都是在「内炉」那边进货的，”他看了看郁柏澜，又补充一句，“「内炉」是下城区的修士们地下交易中心，是不被守城人们允许的存在，他的存在一般只有我们这些商贩知道……也算是一种潜规则了。”
他又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因为「内炉」，小人在下城区也算是小有积蓄了。”
郁柏澜明白了。
“老板，你知不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他笑了，“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们你的财富状况了？”
“海城禁止私下斗殴，”老板早已冷静下来，“可是以二位的修为……应该不会惧怕守城人，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还不错，”郁柏澜赞扬，“是个明白人。”
又直截了当地说：“带我们去「内炉」。”
老板点了点头，很顺从的答应了。
郁柏澜眯了眯眼睛，捏了捏肩膀上的团子。
他转过身，看着淮墨，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内炉」吗？”
淮墨瞥了他一眼：“我一直在上城区，下城区接触的不多。”
郁柏澜看着他，冲他眨眨眼。
“怎么？”淮墨问。
“要一起去吗？”郁柏澜笑了，“我有预感，那个地方可能会不太……干净。”
“废话，”淮墨轻嗤，“你觉得呢？”
“我当然和你一起。”
郁柏澜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淮墨皱着眉头，侧身躲过。
郁柏澜转过身，看向老板：“带路吧。”
「内炉」这个地方，原文中并未提到过。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原文讲述的都是升级打怪等等宏大的事件，那顾得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按照老板的描述，这个什么「内炉」，应该和他当初在末世时，淘货时的临时市场差不多。
那可不是什么让人感到愉快的地方。
尸臭，腐臭，让人作呕，烧杀掠夺随处可见。
希望这个地方……能干净点。
不过既然决定从下开始，就得做好这个准备。
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淮墨……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算了……等到了再说。
思考间，老板已经动身了。
可老板并没有从正门走出去，而是转过身，拉开了他身后的帘子，露出一个不算小的空间，直直地通往地下。
“请跟我来吧。”老板说。
“你们怎么……”郁柏澜把手放在qiang上，面上神色不变，走了下去，似是调侃道，“怎么都喜欢挖这种地道。”
老板走在最前面，地道不长，很快就到底了。
地道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法阵。
“站到这上面就可以了，”老板先行一步，“这个法阵，是我花重金，请「内炉」那边帮我做的。”
“嗯。”郁柏澜发出一声鼻音，警惕不减，站了上去。
淮墨站在他的身侧，法阵不大，所以有些挤。
郁柏澜不得已往淮墨那边靠，手臂揽住他。
淮墨僵了一瞬。
法阵发动，发出光芒。
“您若是很需要灵石的话，”老板突然说，“凭您二位的实力，杀人夺宝可能会更快一些。”
“开什么玩笑，”郁柏澜半开玩笑道，“我们可是根正苗红的正经修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老板沉默了。
淮墨扭了扭身子。
“杀人夺宝这种事见多了，”法阵的光芒逐渐变得耀眼，淮墨听到郁柏澜这么说，“也挺没意思的。”
当闻到空气中熟悉的腐败气味时，郁柏澜开始认真考虑杀人夺宝的可行性。
他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感觉好像是梦回末世，和这里一比，天心阁的一楼简直可以说是高雅之地了。
腐臭，咒骂声，地上流动的污水，灰暗的天空。
郁柏澜扶额。
他就是为了避免再次遇到这种情形，才打算走卖丹药这种高雅路线的。
现在好了，一朝梦回末世时。
身侧的淮墨，脸色此时也是相当难看。
郁柏澜看着他，低头，轻声问道：“要不你先回去？我这里处理完了就去找你？”
“不行，”淮墨阴沉着一张脸，“我和你一起，尸山尸海我都走过，你不用管我。”
郁柏澜看了他一会儿，发动异能，转换出一个喷着香水的口罩，给淮墨戴上。
淮墨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用手正了正口罩的位置。
一旁的老板见两人交流完了，这才开口，手指着一个方向：“两位大人，那个地方有一个法器铺，那里的摊主就收这种法器，你们可以去看看。”
“好，多谢，”郁柏澜应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老板，你怎么称呼？”
“在下只有贱名一个，”老板笑了笑，“小的叫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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