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宁安问他。
闵棣干咳了两声,随后刚要说,忽然一声枪响,宁安未来得及做反应闵棣已经将他拉住摁着头趴在地上。
“他们又来了?”
闵棣深思,随后道:“不像是他们。”
他略略抬头,又道:“花静言为人直率,行事风风火火,素来不爱搞小动作,这偷袭的架势不像他的风格,倒像是……”
闵棣戛然而止,宁安听着他的话,却道:“赵如虎?”
闵棣有些惊讶,随后看着宁安道:“你如何得知?”
“顾玉说过……”
“不可能!”
闵棣立即反驳,他看上去十分严肃,宁安心中猛然一跳随即反问:“为什么?”
“顾巡从不允许顾玉过问军务的事情。”
“不可能!”
这次反驳的是宁安,在他的记忆里,顾玉最善的,便是军务,宁安甚至戏言若是顾玉是个男人,一准是顾巡的左膀右臂!
闵棣与宁安相视一眼,却皆是无法信任对方,闵棣忽然想起一些旧事来,他望着宁安道:“宁安,你初见顾玉是什么时候?”
宁安皱起眉头,他认识顾玉多年却始终难忘第一眼见到这个顾玉的模样,她端坐梨花木椅上,行为间都是大家小姐的模样,宁安上前谢她捧场,她却忽然晕厥过去只好去了宁安休息的地方暂时歇歇脚。
“等等!”
闵棣忽然打断宁安的话。
“怎么?”
闵棣道:“那时顾玉可有人跟随?”
“有,不过被我拦住了,女孩子歇息男人怎可跟随进去!”
宁安道,随即忽然面色一变,却听闵棣道:“若是我没记错,昔年序阁背后的老板……是李家!”
如此时真的……宁安心中不安更甚……
他擦掉脸上残留的血迹与污垢又转头看着两具尸体,许是方才顾玉的事淡化了别的事在他心里的影响,此时老人的死不能给他太多的伤痛,唯有恐惧与不安在心底生根,他从前深信这世间有因果轮回,那老人生前发尽了死人的钱财,如今为财而死并不足惜,而他呢,不论他猜测是否为真顾玉的死都与他有关,他死后是否是要下那阿鼻地狱赎罪。
他忽而想起顾巡。
宁安今日本有摆脱他的机会,可偏就是这一瞬间,他忽而想起了有朝一日顾巡将要死别却仍旧想着自己的模样,宁安不是没有心的人,他心口抽痛的厉害,惶恐无措几乎将他置身于的地界,可偏就是顾巡,那一星半点的奇异感情成了他求生的欲念。
宁安不知自己异样的感情是为何物,但却知道自己始终,欠他,而欠顾巡的,他宁安必须还回去!
哪怕是赌上他的性命!
竹林的灯火映的这一方天地多了些心安的感觉,他明白这都是表象,是死亡的前兆,黑暗的未知感在那灯火通明间被驱散,周遭都是危险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这一方,宁安为鱼肉,是被挟持的财物,那些持枪的黑衣人或许就在四周尽情的享受,享受这狩猎的快感,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隐藏自己,只能竭力让自己不去拥抱那虚无的安全感!
第40章 空留情面
宁安顺着斜坡一路摸索,闵棣在他身后,那灯光处显然是个一个陷阱,可宁安偏要将计就计。
闵棣不知他用意,只等他要闯出的一刻拉住了他。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宁安答,他心知如今这十里竹林外有花静言,内有赵如虎,他们出不去,只能在这犄角旮旯里做野人,可他们到底不能做一辈子野人。
“兵法有言,机不可设,设则不中,这世间素来就没有十全无缺的局!”
宁安道,一双柳叶般秀气的眉间忽而迸发出一种气势来,闵棣只道这人这连当真如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他慢慢走上前询问宁安:“你要这么做?”
宁安想了想道:“我要进去。”
闵棣眉头皱起,像是听了什么荒谬的言论似的,他的眼里全然是不赞同。
“出去?”
闵棣重复了一次,随后才道:“宁安,这不是你的戏园子,这是要人命的地界!”
“我知道!”
宁安不耐道,随后又解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闵棣你藏好,只要你好好的他们就不敢拿我怎么样。”
闵棣冷哼一声:“这群人哪一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你宁安不过一个戏子,凭什么要他们让着你?”
宁安撇撇嘴:“怎么,大少爷关心我?”
“滚,我是怕你连累我。”
闵棣扯了扯衣领子,宁安没搭理他,兀自上了去,忽然就听见极小声的一声:“安全回来!”
“知道了。”
宁安起先是小心隐藏着,待走远了才放开了步子,他方才不过是怕暴露闵棣,如今没有顾虑便大步流星走去。
林间小屋修筑的别致,林间温书,竹下煎茶,倒是惬意。
宁安侧身慢慢推开门,然而却只有一女子端坐其间。
“客既来了,便大大方方的进来喝杯茶吧。”
宁安心道闯了女子闺房是为不妥忙要退出,却又听见女人道:“客人要走?”
宁安道:“在下孟城宁安,今日在这十里竹林迷了路,冒昧打搅,已是不妥,就不打搅姑娘了。”
“等等!”
那女子闻言叫住了他。
“我等的便是你。”
女子起身,缓缓走向宁安,她也着旗袍,然而姣好的身段使的她如牡丹般美艳,她上前,侧到宁安耳侧,宁安要躲却被她拽住前襟,她朱红的唇轻启,却悚的宁安险些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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