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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回去？”赵焺不是在开玩笑。
赵相言又急了：“我又不是这个意思……说好了最多两星期啊！”
“嗯。”赵焺在电话里笑，“军训怎么样？”
“就那样呗，我这么招人喜欢，每天业务繁忙得很。”他故意醋他哥，谁让见不着人。
“那就好，如果你想跟以前的朋友联系，我可以——”
“不用。”赵相言以为他哥从没想到这些，心里一暖，“联系了也没什么意义，我有妈和你就够了，别的重新来吧。”
对面安静了几秒。
“确实有点想现在回去了。”赵焺无奈道，赵相言这下心里舒坦了，“那就早点结束，我跟你聊天这功夫都硬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才结束这通远洋电话。
大一课程不多，开课一周赵相言就凭借对本校的了解在班里混得风生水起，因为他在学校待了四年，掌握了各种校园八卦，周边美食这些社交硬通货，班里就没有不爱跟他聊天的，不出几天他就名声在外了。
周五有学生会招新，付明轩问赵相言有没有兴趣来参加，他自己也是学生会成员。
闲着也是闲着，赵相言决定去逛逛。海大的学生会以前修明待过，他当初觉得没劲，现在为了多认识点人，倒觉得加入学生会是个不错的办法。
“你哪个部门的？”走在路上赵相言随口问。
“外联部，要来吗？”
外联部可谓是非社牛不能进，赵相言太清楚以前他们那帮外联部的人是怎么累成狗跑断腿周旋于学校各个部门，接洽校内外工作，找企业拉赞助的了。
“就是工作量有点大，不过很锻炼人，你这么能说会道，不来外联部太可惜了。”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昨天有宣传部的人也来问我，我这么抢手，被你挖去外联部有什么好处？”
“请你吃一个月的饭。”付明轩想都没想承诺道。
“这么大方！”大学多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没几个知道他跟南星有什么关系，比赛一过，这种小众娱乐也不再受大家瞩目，赵相言淹没在人群中，是个单亲家庭的普通人，虽然看上去完全不像。
“怎么样？咱们食堂随你挑，每周末还可以请你下馆子，来不来？”
“一言为定！”
原本他也倾向于去外联部，这下有人介绍，说不定面试更容易，还有免费午餐，何乐而不为。
去了现场他才知道，付明轩岂止是外联部一员，已经是副部长。整个学生会只有付明轩大二就当上了副部长，部长大四马上离校，大家公认他是接班人。
一听是付明轩介绍来的，各人脸色不同，赵相言没放在心上，该自我介绍自我介绍，让回答问题回答问题，非常配合。付明轩在不远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好歹是介绍他来的人，不能给人家丢脸不是。
招新结束的时候部长让付明轩给大家简单开了个会，能看得出，付明轩口才很好，讲话的时候也颇有魅力，下面好几个姑娘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听进赵相言的耳朵，可在他看来，第一次觉得付明轩这个人和他以为的有点不一样，具体地说，就是刻意释放自己的魅力，一个总结弄得像一场表演，但总不能说讲得好是错。
会后付明轩履约请他吃饭。过了饭点，食堂没什么人，菜色也很单一，付明轩提议要不要去学校门口吃，赵相言也有此意。
校外烧烤摊，赵相言负责吃，付明轩负责说：“他们今天在为难你。”他说的是面试的时候，“是我不好，让别人以为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无所谓，进不去就不进呗。”
“放心，有我在。”付明轩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发亮。
赵相言顿了一下，总觉得这话听上去怪怪的，不过没多问。
“给你打个预防针，他们一般喜欢让新人去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比如？”
“拉赞助。”
“这很难吗？”他没拉过，他不知道。
“马上要举办大一新生的迎新晚会，后面是校园音乐节，足球联赛，篮球联赛，漫展等等都需要赞助商，外联部喜欢让新进来的人去找那些根本不可能的赞助商碰运气，把比较容易谈下来的留给自己。”
“那你呢？刚进来的时候？”
付明轩了然一笑，“你以为我这个副部长怎么来的？”
赵相言总算听明白了，闹了半天是跟他显摆呢，不过付明轩确实有实力，他也不好下人家面子，实话实说：“看来你用实力堵住了他们的嘴，难怪那么多人崇拜你。”
付明轩似乎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对于企业或者品牌来说，他们最烦两种人：语无伦次的和软磨硬泡的。前者拉不到钱，后者得来的钱少得可怜，这些公司每年都要面对来自各个大学参差不齐的人上门求赞助，他们比你更了解你想干什么，所以其实重点不是你要多少钱或者举办什么活动。”
付明轩停顿一下，赵相言非常知趣地问：“是什么？”
“是要学会观察跟你谈话的对象是个怎样的人。”
“哦……果然有道理。”赵相言也露出崇拜的目光频频点头，付明轩满意地笑了笑，“所以别担心，我会跟你一起，他们难不到你。”
“那你都接触过哪些公司？”赵相言这个还真挺好奇。
付明轩说了几个公司名，赵相言一个都没听过，“就没有容易点的吗？”
“许多想打广告的小公司会发布需求，但都金额不高，而且还要具体方案，方案还容易打水漂，很不划算，所以要找大一点的公司，看人下菜，跟对方谈合作，这就很需要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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