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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黑暗，听觉变得异常灵敏。赵相言身后是暖的，是赵焺的胸膛，耳边热热的，是赵焺的呼吸。
呼吸逐渐变成了触碰，赵焺含住他的耳垂，从耳垂到耳后，再到脖子，麻痒感顺着耳朵爬遍全身。衣领被拉开，他的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赵焺一寸寸吻过去，赵相言呼吸变重，仰起脖子，享受赵焺的爱抚。
这和他们之间任何一场性爱都不同，缓慢，暧昧，犹豫不决又好像在刻意拖延。
“哥……”
赵焺揉捏他的乳头，指腹缓缓拨弄，然后一节节摸他的肋骨，小腹，像对待一件艺术品那样抚摸，最后伸进他的内裤握住久未碰过的地方。
“嗯……”
“为什么一直拒绝我？”赵焺低哑的嗓音刮过他的心，磨痛了他。
像是没打算等他回答，赵焺另一只手在他身后套弄一番，接着拽掉他的裤子，将他提起来又坐下去，粗硬的阴茎从他大腿中间戳出来：“夹紧点。”
“哥，我——”他不是这个意思，赵焺以为他是不愿意被他碰吗？
赵相言忽然慌了，想站起来解释，不过赵焺没给他这个机会，额头抵着他的背，双手箍着他的大腿，就这么“操”他。
龟头在他的腿间进出，身后赵焺魔怔了一样粗喘着动作，将他越箍越紧。
“哥……停下……”赵相言同时被欲望和担忧折磨，“哥！”他用力挣了一下，从他哥怀里脱出来，拉上自己的裤子。
啪的一声，周围亮了起来。
赵相言用手挡住眼睛，适应亮度后，放下手看到赵焺死死盯着他，还有下身挺立的东西，一点没有软下去的意思。
赵焺的眼神让他害怕，可他却看到里面的疯狂一点点收敛，紧接着，赵焺像收拾什么残局一样草草整理好裤子，把问题问得像陈述：“你是在气我出差没陪你过生日，还是……”他似乎耗尽全部的勇气，艰难吐出两个字：“腻了。”
赵相言听得心头窜火，面上不怒反笑，顺着他问：“我要是腻了呢？”
说完这句，赵相言仿佛能感受到他哥在整理各种复杂的情绪，疯狂，冲动，甚至还有残忍，可最后统统被燃尽，只剩下一句认输般地妥协：“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赵相言一下子心疼了，走过去抱住赵焺低垂的头，听赵焺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呢喃：“所以你不愿意回家，不想让我碰你，是烦我了吗？相言，你别瞒着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告诉我，我会答应的。”
“我瞒你？”他推开赵焺，捧起他哥的脸，俯视着，“你好意思说我瞒着你？”
“是谁大老远跑去国外做手术不告诉我？”
赵焺双眼睁大。
“我他妈人都到你病房门口了！”
“你……”
“你以为我圣人吗我，天天跟你躺一块这不能干那不能干，还不能让你发现我知道你溜出去这事，你是哥我是哥啊赵焺？”
决定是他自己做的，反倒教训起赵焺来了。
“我都上火好几回了……”所以才不得不住到学校去。
心中的郁结犹如洪水决堤般倾泻而出，赵焺还是不敢确定：“所以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才……”
赵相言翻了个白眼松开他，刚迈出一步就被拽了回去仰面按在沙发上。赵焺眼里烧着一把火，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说说吧，你都怀疑我什么了？”赵相言现在可太有底气了。
赵焺坦言：“你以前喜欢过那么多女孩，我从来不信你会爱上别的男人，可如果是……”后面就像恐怖故事，他不敢说完。
赵焺的担心不无道理，赵相言不知道该怎么从这方面给他安全感，鬼使神差说了句：“我以前分手都不伤心难过的。”
赵焺一时没听懂。
“我被好几个女朋友骂过，当时不理解，现在想想大概是我付出的感情和她们完全不同，我从来没甩过别人，都是她们甩的我，哎，要不总有人骂我没心没肺呢，我的心啊肝啊肺啊的都在你这呢吧？”
“哎，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我上辈子也爱你，只是没发现？”
赵焺被他说得怔住。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真不适合你这张精英脸。”赵相言吐槽完，忽然正色道：“你的心脏……”
赵焺握住他的手扣在自己胸前：“没事，检查结果很好，只是工作时间太长偶然心悸，谁让我有‘前科’呢，所以造影观察一下比较放心。”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震着赵相言的手心，是他生命中最美的节奏。
“既然没问题有什么好说的，我哪知道你这么疯追到国外。”
“哦还是我的不对了？”赵相言说着要坐起来，被赵焺完全压制，动不了。
“没有，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赵焺亲了亲他的手背，又去吻他的嘴。
话是这么说，赵相言绝对相信如果还有类似的事，他哥照样如此。
“喂……”他错开唇角，“真的没事吗？”
赵焺没有回答他，而是摸到他屁股后面，故意似的说：“一个多月没做了，可能有点疼。”
赵相言拧了下屁股，结果被他哥捅进一根手指，“呃！”
衣服裤子本来也没好好穿回去，三两下就被剥干净，赤条条两具身体缠在一起，赵焺架起他的大腿挂在腰侧，深深地吻他。
“回卧室……客厅没东西……”赵相言也憋久了，全身每个被他哥摸过的地方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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