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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焺晨跑完吃了早餐又洗了澡，回来床上的人还没醒。昨天这人抱着手机看到半夜，赵焺一觉醒来这家伙人睡着了手机还亮着，拿过来一看，是和萧立阳的聊天界面。
言：这里写的太含蓄了啊，上次不是说了，骚一点，浪一点。
羊：我又不是专门写黄文的，要不你找别人。
言：我哥给你五十万呢，按我说的写，不然多出来的你还我。
羊：还你就还你。
言：我告诉修明你写别的男人的黄文。
羊：……还有哪要改。
后面是一堆乱码，估计是睡着了不小心发出去的。赵焺想起上次的小说，翻出两人的文件记录，截了个图给修明发过去了。
天气转凉，赵焺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赵相言立刻就被冷醒了，一睁眼见他哥已经换好出门的衣服，想起来今天中秋，要回苏韶韵那。
“哎——！”他幽怨地看着他哥，最终垂头丧气捶几下床，不情不愿开始穿衣服。赵焺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但鉴于他对自己弟弟的了解，这人憋不住了早晚会说。
从家去苏韶韵那，赵相言一路都不得劲，不是嫌天阴了，就是嫌路堵了，临进家门才挂上笑脸，里外帮着张罗晚餐，最后陪苏韶韵和秦沛容过了个还算热闹的中秋。
晚上秦沛容让他们留宿，赵焺没有推脱，赵相言只能答应，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把已经合上眼的赵焺摇醒。
“哥，睡着了吗？”
“你这么晃谁睡得着？”
“嘿嘿，过节呢，聊会。”说罢在他哥嘴上亲了一口，手也不老实，赵焺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后严严实实抱着他警告：“你安分一点。”
“想聊什么。”
不用面对面，赵相言更不用要脸了：“哥，要是高中暑假那次，我进门撞见你那啥了，你怎么办？”
赵焺闭着眼慢慢回忆，他就回来过那么一次，还让赵相言给撞着了。他想了想说：“不知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答案如此无聊，赵相言被那个梦影响，更好奇他哥真实的反应：“你仔细想想，如果我骂你呢？我告诉爸妈呢？或者跟你打架……”
“你不会的。”
“凭什么不会？你对自己的亲弟弟有那种想法，谁能接受得了？吵一架打一架很正常吧。”
“那不如说说你会怎么做。”
“我早上做了个梦梦见这事儿了。”
“哦？你一脸衰样，梦见打架了？”
“不是，梦见我把你给上了。”
赵焺断了他的念想：“少看点萧立阳写的书。”
“那不行，说好要写完……”他握住赵焺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抚过好看的指节：“哥，你硬了。”说完翻身见赵焺闭着眼，凑到赵焺耳边说：“妈她们都睡了，我们偷偷溜回去好不好？”
“不行。”
“我想看月亮哥，中秋要赏月的。”
赵焺还是没睁眼，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赵相言捧住他哥的脸在嘴上连亲好几下，又去蹭他哥大腿，也不说别的，就哼哼自己要看月亮，最后赵焺捏住他乱点火的手无奈道：“你能不能不作妖。”
赵相言撇撇嘴，以为失败了，赵焺却掀开被子坐起来：“现在你要上学我要工作，平时我们还住我那，一年在家待不了几次，你确定要回去？”
四个人的团圆虽不算少却越来越难得，苏韶韵和秦沛容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每次他和赵焺不管谁回来，两位母亲都是很高兴的。
无论是苏韶韵还是赵康成，小时候赵相言总觉得自己在仰望他们，追逐他们，不知何时，回家像是回头，他们的时间仿佛停在自己长大的那一瞬，开始追逐自己。
“走吧。”
“去哪？”赵相言正在深刻反思，不明所以。
“不是要看月亮，楼下转转吧。”
赵相言一骨碌爬起来，像他哥一样套了件外套，两人凌晨一点在空荡荡的小区溜达。
月亮很圆，赵相言站定抬头，嘴边撞上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玻璃瓶。
“妈买的桂花酒，度数不高。”
赵相言接过来喝完递给他哥，赵焺也仰头喝了一口，“你让萧立阳写的书，剧情都是你想的？”
赵相言一愣，“你看了？”
“嗯。”
“大部分是吧，我这不是意淫一下嘛，就我自己看。”
“书里面的我似乎是个很自私的人。”赵焺当然不会在意一本瞎编的小说，听上去像是随口一问。赵相言却尴尬挠了挠头：“我以为你要问我怎么把你写得那么浪。”
他又喝了一口桂花酒，香甜的气息布满口腔，他对着月亮坦白：“一本书而已，假的就是假的，可就算是假的，我也希望我的哥哥能自私一点。”
赵焺侧过脸看他。
赵相言低头摆弄着酒瓶：“哥，从我出生开始，你考虑我就大过你自己，我不想进公司，你就义无反顾接手爸的公司，后来我出事，你又为了妈一直坚持，你什么时候考虑过你自己呢？”
“你一定觉得我脑子里就床上那点事，其实不是的，我想对你好，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你太强了，根本不需要别人。”
“我想在书里追你一回，所以把你写得特别难追，顾虑特别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想过关斩将赢得你的喜欢，我知道这操作又可笑又自欺欺人，哎，算了不说了，你——”
唇上湿湿热热，一样的桂花酒香，赵焺含住他的嘴唇舔弄几下，对赵相言这番慷慨陈词不作任何评价，只说了句：“你这勾引人的本事从哪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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