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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我岂止迷惑,简直是难以索解。苍山云堡的环境相对单纯,云毓与苏管事之间发生的事又能复杂到哪里去,连时过境迁都不能言及?难道说,这一切与我有关么,还有那神秘缥缈的璇玑阁?
  七月初二 雷阵雨 大风
  一个月来,主院总是飘荡着浓重的药气,送老大夫隔三差五前来把脉,加上云毓出现在人前时苍白憔悴的样子,他的病况已经压不住,云堡从上到下都知道堡主积郁成疾,而且病得不轻。走在通往主院、仓房、或其他去处的路上,我常常看到下属们在相互探寻,一个个面带愁云。
  云毓的状态时有起伏,但总体而言却是在朝不好的方向发展,吃的更慢、吐得更厉害,直到现在,仍看不到恢复的迹象。
  他依然相当倔强,发觉堡中因为自己生病而忧心惶惶,便坚持要照旧练剑、到书房理事,然而应是郁症的关系,他的心情总是消极低落,反应也比平日迟钝,做什么都异常地辛苦又吃力。
  云毓今天没有出门,上午,我正在查看一批新运来的米粮,翠晴白着脸来找,说公子练功时突然呕了血,样子不太对,却说什么也不让请大夫。
  我想了想,吩咐另一名侍女去请送老大夫,自己与翠晴一起赶到主院。
  云毓躺在榻上,面色是一种毫无生气的苍白,眉心仅仅地蹙着,脸庞却没有任何表情。听到脚步声,他动了一下,想撑着身体做起来,整个人却晃了一晃。我急忙上前扶住,让翠晴去拿靠枕。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留意到他的手腕已销售得有些硌手,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衣袖上血迹殷然。
  我心里无端地一痛,低声问,“怎么回事,可是哪里不适?送大夫等下就到,让他为你诊一诊。”
  云毓不答,慢慢地测过脸,显然,他并不希望于此时见到我,隔了一会儿才说道,“只是内息走岔而已,不用小题大做,让大夫回去吧。”
  我试着伸手搭脉,指端传来的脉象紊乱而微弱,虽然不通医术,也觉出不妥,“内息出岔可大可小,吐了血就证明内腑受伤,岂能轻忽?”
  云毓又沉默了好一阵,才淡淡道,“我不想吃药了,吃了也不起效。白大哥,我很累,你让我歇一会儿。”
  这两句话像是消耗了很大的力气,他将头靠在枕上,任我再说什么也不理了。
  我无计可施,只得先退出内侍,翠晴跟在后面,才眼上门,就再也忍不住地啜泣起来,,“公子吃不下,睡不着,现在受了伤连诊病都不愿意了,篦子怎么办才好、求白公子想想办法,只有您说话,公子才肯听从一二。”
  我不禁苦笑,要是我的话真能管用,云毓的心结何至于如此难解?他对自小服饰的翠晴一直亲厚,然而现在任凭翠晴伤心落泪,他也顾不上了。
  倘若云毓需要的是旁人奔波效力,那么无论怎样艰险劳顿,我绝不会有半点推辞,奈何面对的却是郁症,眼睁睁看着他不思饮食,总不能将人绑起来强塞硬灌。
  这一段日子,真是饱尝了有劲使不上的无力感。
  云毓修习内功为何会受伤,思来想去,也只能推测是心神不稳的缘故了。
  我唯有好严安慰翠晴,又请大夫一起在外等候。云毓午间什么也没吃,直到傍晚,我威胁要将陈老总管也请来,大家一起不眠不休地耗着,他才让大夫诊了脉,勉强吃了些东西,服下大半碗汤药。
  回到住处,天色已经全黑,明明没做什么,一天下来却甚是疲累,精神绷得太紧了。宋大夫的话音仿佛还飘在耳边:“若是任其发展,郁症也是会不好的,看堡主的样子……虚的从长打算……”
  简单地用过晚饭,碧烟拿出一只荷包,里面是刚领到的月例,本应是三两,但账房那边说白公子近来辛苦,分给的数目是十两。我想到碧烟和绯叶也忙的团团转,给两个少女各一两,看着她们替我将其余的银子收进柜子。来到云堡大半年,积攒的月例加上云毓送的银锞子,已有六七十两。年初时也曾思量过,待到秋高气爽,或许可以暂且离开云堡,往中原乃至江南游历一段日子,寻找记忆和家人。然而半载过去,大小事情接连不断,将心思占得满满的,那些想法与计划也注定要长期搁置了,云毓病的厉害,如何能忍心弃他不顾,告辞离开?
  七月初三 晴转阴
  ,休息了一碗,云毓还是不能起身,送大夫说他的内伤不清,怕是要卧床几日。他的情绪也很糟,因为身体不舒服,吃的更少了。我也不好太过催劝,担心反胃作呕会牵动内腑,使得伤势加重。可是营养跟不上,伤又怎么会好?
  一天时间,云毓只喝了一小盅参汤、一碗南瓜粥,统共说了三句话,““不用了,端走吧。”“我吃不下。”“白大哥,我累了。”
  七月初十 雷阵雨 东风
  我以为云毓需要将养一些日子,都准备搬到主院陪几夜了,但他只在榻上躺了两天,就强撑着起身出门,说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有些无奈,堡里事务是很多,但如今大都是陈伯在管,云毓病着,众人都尽量不去烦扰,需要他亲自过问的并没几件。但仔细想来,终日闷在房里,心情和胃口只会越来越差,四下走一走,总没有坏处。
  然而经过了这次意外的内伤,云毓再没去过剑厅和演武场,平日里常常随身佩带的青双剑也搁到了一边。眉宇间少了属于剑客的凌然英气,他愈发显得落寞而憔悴,远比过去宽松的白衣在风里飘荡,令人担心山峰在猛烈一些,就会将他吹走。
  七月十二 晴
  云毓依旧没有食欲,吃饭成了每日最大的负担,反胃呕吐后还要再吃,对于他完全是一种折磨。
  今天早晚个喝一小碗州,午间是一盅参汤,侍女们精心做的几道小菜里,他只动了一筷酸辣鸭掌,那般刺激开胃的味道,他入口却像是毫无感觉,犹如嚼蜡。
  同一付要熬了三回,好不容易才让他喝下去,大家都筋疲力尽。
  七月十三 多云转阵雨
  云毓不让再熬参汤,说反正没有用处,何必浪费上好药材。
  云堡并不缺人参,苍山深处多有山参生长,时有山民采到上了年份的老参,送来换钱换物。然而云毓就像铁了心一样,坚持拒绝,即使做好端上来,他也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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