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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翠晴急的又哭了,我安慰了许久才让她收住泪水。
  七月十七 雷阵雨
  今天,无意间向云毓问起,为何不见他再去剑厅?
  云毓沉默了许久,当我以为得不到回答时,他才慢慢说道,“我现在……已经没办法练剑了。”
  我不明白,为何内息走岔就无法练剑,但是云毓的神情让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能再追问下去。在他因为清减销售而显得更大的眼睛里,不只有空茫,还有一种很深的绝望。那一瞬,我心里竟生出了近乎不祥的预感。
  送老大夫说过,郁症是由内而外的,起初仅是郁结于心,外表看不出端倪,但随着病症侵蚀,思考、举止、行动,处处都会受到影响,所承受的痛苦不可言喻。
  云毓是否正在经历这样的痛苦,被一点点耗去了生机?
  山间常有雷声阵雨,今日的与里夹杂着黄豆粒大小的冰雹,打在肌肤上微微刺痛,寒意仿佛也随之沁入心底。,不知不觉,夏日已逝,要入秋了。。
  七月廿九 多云
  下午,我在冲霄阁的过道里遇见了周管事,连忙打招呼,“周书可是刚见过了堡主”
  看他走来的方向,应是刚去过云毓的书房。
  周管事点了点头,忽而停下脚步,“,白公子,堡主的情形……我瞧着不大好,宋大夫用的还是原先的方子?”
  他的语气有些迟疑,但脸色十分凝重,尽管同样的问题已经碰到许多次,我心里仍旧紧了一下,如实回答,“添了两味要,这两日也都按时在服。”只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效果就是了。
  周管事应是从我的神色里读出了未尽之意,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都说病来如山倒,有劳白公子,多多照看单带。”
  而今的云堡,不管我走到哪里,总会听到这样忧虑的叹息,从人们三三两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悄声议论。
  我在原地战了一刻,才迈步上楼,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室内寂静非常,云毓坐在书案后,面对着几页摊开的文书,就像没注意到我进来,连眼睫都不曾抬起。每天过来,所见都是同样的场景,我也已经渐渐从不适应到麻木,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默不作声地等待。
  文书上绘有图样,应是周管事方才送来的,但是从我的角度望去,云毓微垂着头,目光并没有投注在纸面,而是凝滞在书案上的某一点,怔怔地出神。
  他常常如此,连与下属们对话时也会莫名地失神发呆,浑然忘记了身边有人,也无怪周管事一副沉重表情。
  天色渐晚,书房里由明转暗,斜斜映入的霞光已暗沉下去,桌椅陈设的轮廓都变得模糊。我起身走上前,和声说道,“云贤弟,该回去用饭、休息了,走吧。”
  云毓仍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我不得不再说一遍。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像刚意识到我的存在一样,很低地嗯“”了一声,缓慢地站起身,可能是久坐腿麻,还略微趔趄了一下。他的眼睛非常淡漠,就像所见所听到的一切都与己无关,我伸出的手不由得顿了一顿,才扶住了他的肩膀。
  回去居所,照例是艰难地用饭、服药,冷淡沉默地拒绝,半劝半强制地督促。尽管送老大夫的药方在云毓身上如同石沉大海,总是不见收效,但或许不喝的话情况会更糟,吃饭更是性命攸关,谁也不敢放松。
  我有时会想,这真是云毓么?数月光阴、一场病痛,他灵动的神韵、令人不敢逼视的滟滟华彩都去了哪里?难道,全被故去的苏凌雪带走了?
  怎样才能让云毓好起来,我每天都在思索,但至今苦无良策。
  八月初四 晴
  今天,边关方向传来消息,辽人举兵犯边,已到了韶安城下。
  我曾听堡中的老人讲过,辽人擅齐射,战马性喜高峻青寒的气候水土,加上夏天里吃饱了青草,秋高气爽的季节最是膘肥体壮,也是北辽最容易兴兵来犯的时候。
  春夏时节,韶安守军已陆续遭遇过几股辽兵袭击,而今次,集结在城下的北辽兵马竟有万余之多。可见苏管事生前对于战端将起的推断、云堡数月来的筹备,全是正确且必要的。
  云毓的病情多少影响到堡中从属们的士气,近些日子,几项重要的工事进展都漫了下来,连每旬两次的操练,因为堡主不能道场,也不弱从前严整。陈老总管召集众人议事,要在冬日到来前加紧赶工,不可有半点懈怠。
  在是否告知云毓上,参与意见的下属们发生了一些分歧,按理说如此重要的讯息不应瞒着堡主,但又担心对病情不利。我心里却是赞同的,眼看云毓沉浸在悲伤里,已经有了沉疴不起的征兆,与其一味瞒着消息,说不定北境烽烟能够激起他的斗志,带来转机。
  陈伯终是同意了我的建议,老人家也委实煎熬坏了。
  我来到书房,将刚得知的情况原原本本讲述一遍。云毓起初还怔怔地心不在焉,但听到后来,应是明了了话中含义,他无神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微光,坐直了身体,“辽军犯境,小苏……小苏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他是如此地惦念着苏聆雪,我心里微微酸楚,但仍禁不住高兴,“不错,我们做的准备都是应当的。云贤弟,辽人既然鲫鱼我禹周膏腴之地,恐怕不会轻言罢手,战事吉凶未卜,为了云堡,也为了苏管事的苦心,你一定要振作精神才好。”
  目光对视,云毓的眼瞳里有着失眠造成的红丝,然而一旦凝聚起神采,依旧清泠动人,他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白衣,轻轻点头,“白大哥,你说的对,我会好好努力。”
  用晚餐的时候,云毓没有像往常一样抗拒,即使不住地反胃难受,他还是逼着自己多吃了一些东西,将汤药也喝了下去。
  翠晴很高兴,难得地露出甜甜笑容,我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希望,决定明早就去请送大夫再来把脉。但愿在战乱动荡将起之际,出于家国大意也好,身为堡主的责任感也罢,只要云毓能放下心结,从伤痛里走出来就好。
  白清洲的云堡日记(十七)
  八月初九 雾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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