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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闲潭梦落花(古代架空)——薄荷酒BHJ

时间:2022-07-18 09:51:13  作者:薄荷酒BHJ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与他都很沉默,直到返回云堡,我仍然心神震荡,无法平息。
  我分明记得,刚到云堡时,碧烟和绯叶曾经说起,苏管事的跛腿是受伤所致,蒙堡主收留长居云堡。后来零星听到的说法也大同小异,但从没人提到,他究竟为何受伤。云堡上下,要么不知情,要么不肯多言。苏聆雪隽雅秀逸,身体似乎也不很结实,我曾经想当然地以为,他应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被云堡所救,在疑惑他为何会常年停留此地时,也多少觉得有报答的成分在内。但是现在,事实与臆想全然相反,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苏管事有恩于云毓。
  而且,为什么,他二人之间所发生的事,与当初昏睡醒来后,云毓告诉我的,他与我相识的经过如此相似?都是他遭到辽人围攻,只是出手相助的人从我变成了苏聆雪。世上的事真有这般巧合?
  …………
  仔细回想,蛛丝马迹一直都存在。先前同云焕、云烨兄弟喝酒时,云烨就曾失口道出,“……也难怪堡主心里过不去,有谁能像苏管事那般不辞辛劳,全心相待,连他的腿也是因为……””
  他的话被云焕打断,没有说下去,但想也知道,苏管事为了相助堡主而受伤跛腿的事,至少云堡中的一部分人是之情的。可是他们为何要刻意瞒着我?如果云毓在与我结识的原委上隐瞒了真相,他口中关于我的其他讯息是否也一样?因缘际会救了堡主的人是苏聆雪,那么白青州又是谁?为什么会一无所知、懵懵懂懂地栖身在这里?
  九月初一 阴转多云 北峰
  由于心情混乱,直到傍晚,我才前去主院探望云毓。他表现得很平淡,就像昨天山道上的对话没发生过,他也不曾仓皇失措一样。
  我反复地整理思绪,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线索、拼凑记忆的碎片,到处探问却始终徒劳无功,那种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所凭依的迷茫,也想到陈伯说过的话:“……真正了解内情的人唯有堡主,或许日后,他会主动告知于你,却非老夫能够做主。”
  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会来到云堡、会失去记忆,绝非一件偶然的意外,而是令有内情。但云毓会主动告诉我吗?
  我在房内踱来踱去,一时想冲到云毓面前,直接将积聚已久的疑问和盘托出,问个痛快;一时又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云毓对我从未有半点苛待,如今她病的厉害,难道就因为发觉了一个疑点,我就可以质问他么?
  所以来到主院后,见云毓的情况还算稳定,我只待了片刻就找借口匆匆离开,声怕自己会一时冲动,说出不该说的话。
  九月初六 晴
  沉淀了几天,心情总算平复下来。我暗暗做了决定,云毓现在受不得刺激,不能贸然行事,所以必须沉住气,带到他病情好转再当面问清楚。
  经过这一遭,与云毓相处之际免不了有几分不自然。我不知道云毓是否感觉到了,但他的话更少了,有时还打发我早些回去,不必每天都来主院。翟大夫要我陪着云毓多谈一谈苏聆雪,但这个法子显然已经行不通,唯有不了了之。
  九月十四 阴 北峰
  进入九月中,仿佛一夜之间,苍山的气候便转向寒冷,北峰猛烈,隐隐有呼啸之声。房内生起了炭盆,前几日,碧烟和绯叶将我的夹袄、皮裘和斗篷搜收拾出来,预备过冬了。
  秋凉已在入库,山间除了常绿的松木林,枝头树叶早已落尽。据说最多再一个月,随着初雪降下,地面也将风冻起来。也是因此,云堡周围尚未完成的防御工事都在加紧进度,要赶在近期告一段落。
  昨天外出巡视,云毓下马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绊,站立不稳。我在不远处看的清楚,他似是抬手想去扶马鞍,却没能扶住。整个人晃了晃,就如一片落叶,跌倒于地。等我三部并做两步赶到近前,他已经昏了过去。
  一众随从大惊失色,我浮起云毓靠在身上,连这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只见到他闭着眼睛,面色煞白,在刮着北峰的寒天里,额头却秘密地沁出冷汗。
  幸而当时的地点并不是很偏僻,我解下披风将云毓包住,抱着他重新上马,一行人急忙感回堡中。
  翟大夫日前已告辞回了函关城,宋老大夫来把脉,取出银针刺了几处穴位,云毓才渐渐醒转。
  “五行失和,胃气虚弱,是长期饮食不调、体质虚耗所致。”送老大夫沉着脸,不复平日的慈和,眉梢眼角的纹路如一道道沟壑,“先让他含些参片,等缓过来在慢慢进食。”他的语气也极重,“常言道,医病不医命,到了这般田地,你们当下属的不好生守着,下次出了事也不必再找老夫了!”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都慌了神,我眼看药僮将切好的身片送到云毓口中,心里一阵内疚。这些天,因为下意识地逃避与云毓相处,我待在主院的时间确实比从前要少,对他的状态多有疏忽。云毓不愿被人看见自己吃不下饭的狼狈样子,我也未曾认真督促,单凭翠晴等几名侍女如何劝得了他?
  陈老总管难得地发了脾气,下令今后每天都必须熬身汤,服药也不能中断,如果云毓再拒绝就按住他硬灌近去。
  我在主院守了一夜,云毓吐过两次,但应是昏迷后终于感到必须多吃些东西,
  或是担心陈伯真的让人强灌,他总算将食物和汤药都咽了下去。
  从昨晚到今天,翠晴的泪水就没有干过,我几次看见他坐在回廊下擦拭眼泪,手帕都湿透了,却怎么也收不住,她极力压低 的抽泣声里不止是担忧焦虑,还有恐惧。云毓的病就像一个困局,将他自己和身周的人牢牢困在其中,进退不得,束手无策。
  我让碧烟和绯叶帮我收拾几件衣物用品,不论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都必须撇到一边,明天起,我要住到主院去。
  九月廿二 多云
  今天,鬼使神差地,我对云毓发了火。
  昏倒又醒来后,云毓断续地发了两天低烧,经过这次突如其来的挫折,他的情绪比以往更消沉。
  我本以为住进主院,三餐都在旁边看着,能有利于控制病情,起初也确实让云毓多吃了些东西,但没想到的是,这般权利照看也会给他带来压力,甚至产生排斥。等到烧退了,他开始长时间地禀退周围的人,包括我和翠晴,烦躁地说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用不着随时小心翼翼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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