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卿语气前所未有地坚定:“我永远不会提出和离,不会主动离开你,除非有一天我死了。因为我爱你,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你……”
君麒玉没想到他文文弱弱的,竟然这么固执,一时拿他没有别的办法,总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好,你乐意做皇太子妃是吧?既然得了这个殊荣,就得承担起做太子妃的责任!”
君麒玉动作迅猛,一下箍住了宋礼卿的腰,并且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宋礼卿知道他又行兽欲,挣扎着推却。
“麒玉……我还……没有好。”
宋礼卿初尝人事,昨夜就被折腾到凌晨,怎么可能受得了他不间断的讨要?
“轮不到你说要不要。”
君麒玉本就浑身是使不完的精力,被怒气一激,动作粗野,直接上下其手。
宋礼卿忽然意识到了。
哦,原来那不是爱,是泄愤。
包括昨夜的良宵,也不是爱意交融,全然只是君麒玉拿他泄怒。
宋礼卿顷刻之间,没有了任何期待和兴致。
“不……唔。”
宋礼卿的话被君麒玉的唇堵住。
“供爷享用,这就是你这个皇太子妃的使命,知道吗?”
君麒玉蛮横霸道,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但宋礼卿只觉得反感,因为他的唇,吻过别人的人。
就是君麒玉嘴唇再凑过来索吻,宋礼卿也是偏头躲开。
“你敢再躲?”
宋礼卿紧闭双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哦,我明白了。”
君麒玉看他收紧了四肢,站在这里像一根木头,没有一点迎合的迹象,也明白了什么。
“你今早从胡奴儿那儿得知,我和他已经有过床笫之私了,你介怀了,是吗?”
“我是介意。”宋礼卿扭着头说,“爱本是独一无二,世上最纯洁的东西。”
“呵。”君麒玉冷笑道,“如果行了房就算失身,那你昨夜给了我,你是不是就不是完整的宋礼卿了?你以为你现在推拒几下,就是什么贞洁烈女了吗?”
宋礼卿被说得唇齿颤抖,羞愤交加。
“君麒玉你……你就是个混蛋!”
这已经是宋礼卿能骂出口的最严重的词汇了。
“你又不是今日才认识我,忘了他们怎么称呼爷的吗?”
小霸王,小魔头,全是君麒玉小时候的诨名。
宋礼卿在挣扎中,终究被君麒玉扔到了床上。
……
这不是欢爱,是刑罚。
是精神和肉身上的双重折辱。
接连三日,君麒玉只要回麒麟府,必定是要折腾宋礼卿到力竭,像一滩烂泥,才肯善罢甘休。
宋礼卿从反抗到木然,他不是认命,而是新婚之夜淋雨受了风寒,又被如此折磨,终日浑浑噩噩,成天昏睡度过,然后又被君麒玉强行唤醒,如此反复。
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一件事,就是卯时一到,就侍奉君麒玉沐浴更衣用早膳,因为太子回朝进入正轨,每日都要上早朝的。
他恪守太子妃的本分,就是伺候完君麒玉,亲自随马车送到皇宫城门外。
宋礼卿看着群臣毕至,赶往皇宫的太和殿,嘴里议论的都是国家和百姓,满眼羡慕。
可叹他已经远离朝堂,只能让君麒玉代替自己。他也能安慰自己,前半生的苦读没有白费。
第13章 楼兰王子
宫门即将关闭,宋礼卿收回仰望良久的目光,转身准备离去,却正好和别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哎哟一声,一块牙笏掉落在地上。
冲撞间,宋礼卿被牙笏划了一下手背。
“抱歉。”
宋礼卿低着头致歉,然后捡起了牙笏,双手呈还给人家。
“什么狗东西不长眼?!这幸亏不是在殿前,否则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那人恼怒地骂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乌纱帽盖上。
宋礼卿定睛一看,才认出他是和他同届的一甲进士两位,状元榜眼年纪大宋礼卿十几岁,二人关系一向和睦,来往同行。
“哦……我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探花郎。”
状元郎一看是宋礼卿,怒气稍减,挤出点笑容,只是这里头笑意少,讥诮多。
“兄长。”榜眼纠正他,“人家现在已经是皇太子妃了,早已飞上枝头变凤凰,和咱们二人云泥之别啦!”
“哦是是。”状元装腔作势地拱手道,“给皇太子妃问安了。”
“二位大人好。”
宋礼卿端端正正回了个礼,这二位被皇帝授职五品,正是朝中新贵,行事高调些,瞧不起自己也正常。
宋礼卿无意和他们攀比,只说道:“二位大人朝务忙碌,我就不耽搁二位的时间了。”
“哎!”状元叫住他道,“探花郎……哦不是,皇太子妃,咱们好歹有同在一张皇榜的情分,好几日不见我等还想和你叙叙旧,难不成皇太子妃一飞冲天,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区区五品小官了?”
“您如今是金尊玉贵,可何必和我们疏离至此呢……”榜眼也添油加醋。
宋礼卿和这俩人根本不熟,除了授职那天有过一面之缘,再也没打过交道。
“我看二位满面春风,想必新入职是得心应手,那祝贺二位往后一帆风顺,官场一片坦途。”
宋礼卿随口恭贺了一句。
他前半生沉醉在书文里,不擅长左右逢源,阿谀奉承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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